30天快穿挑战

22.Day2.4

    
    孟江鸢被萧殷搞得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我?
    难道江鸢儿以前和他是旧相识?
    正琢磨着,便有一位官家小姐自告奋勇想要献舞,上座的祁恪欣然应允。
    那女子舞姿优美,赏心悦目,一舞作罢引得众人拍掌称绝,女子羞涩面容下有着掩不住的自豪。
    祁恪笑得诚意,他问:“你是师侍郎的千金?”
    女子羞涩点头。
    “朕听闻你自幼与朕的表弟陈明合青梅竹马,不如……朕赐婚于你们?”
    身着镶金龙袍的男子依旧笑得温和,但那女子的脸上已经变换了颜色。
    “皇上!臣女、臣女……”
    “怎么?不满意?”祁恪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威压,宴会瞬间安静。
    大臣们互相递眼色,师侍郎的野心没有藏住,祁恪的这番安排只不过是个警告。
    面上满是赤诚忠贞的师侍郎跪在地上,他冠冕堂皇:“臣谢过皇上,早就听闻陈明合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如此婚事甚妙!甚妙啊!”
    他一再叩谢,顺带着他的闺女一起,一众人又可喜可贺起来,宴会热闹如常。
    谁又不知道陈明合是个羸弱的病秧子,至今待在自己府邸连宴会都不能参加呢?
    祁恪眯起眼睛,是笑非笑,勾结不该勾结之人,甚至撺掇谋杀的事情,这种警告实在是太轻了。
    这些坐了一片的大臣们,心思各异。
    既然如此就拿这个师侍郎起个头,在政几年还敢有异心,恐怕这些人也没有几个畏死的。
    纵然宴会言谈欢笑,但始终没了份自在,孟江鸢猜想那几次刺杀必定与在座的一些大臣逃脱不了干系。
    至于主使,孟江鸢瞥了一眼萧殷,他神态自若,仿若刚才的事与他毫无干系。
    但是怎么可能?
    不过这也不管孟江鸢的事,她整理了妆容和衣摆,准备起身献舞。
    “鸢儿,你干什么?”江老按住她,之前他是希望江鸢儿能听从他,嫁于皇帝为妃,但眼下并不是时候。
    “爹,你不是想女儿进宫为妃吗?此时正是机会啊~”
    孟江鸢的眼神过于玩笑、轻浮,江翰林瞬间觉得面前的江鸢儿有些陌生了,“话虽于此,但是刚才师侍郎的女儿你也看见了……”
    “我又不是她。”孟江鸢没再理他,施施然走出座位,行礼作揖,“皇上,臣女有一愿,愿献舞殿前。”
    女子薄纱遮面,又低头俯首,看不清面容,祁恪依旧允了。
    孟江鸢勾唇一笑,脱掉外衫,里面是精心准备得水袖舞衣,
    丝竹声声,她裙袂翻飞,如同鸾凤起舞,双眼斜媚,似要勾住上座的人。
    踮脚、下腰,每个舞姿都美到了极限,在场无人不为之屏息凝神。
    她甚至飞身至御前,轻轻摘下面纱,媚眼如丝、面若桃花。
    □□裸的勾引。
    未等祁恪反应过来,她又戴上面纱回到殿中间,水袖飞尽、裙尾飞旋,结束的那一刻犹如妖仙,祸尽世人。
    大殿足足静了好一会儿,才掌声连连。
    祁恪双眼沉凝,“江小姐又要如何赏赐?”
    “鸢儿不敢讨赏,只求陪伴帝侧。”
    还真是好一个不敢!
    “既如此,江小姐不如做朕的贴身侍女?如何?”祁恪冷笑,这个翰林学士的女儿可真不一般,御前也敢如此放肆。
    “皇上,您这是……”折辱老臣啊,江老还未说出口,便被孟江鸢截胡。
    “谢皇上恩典。”孟江鸢面上并无异样,还隐隐有些高兴。
    试想一下,就算入宫为妃,能时时陪伴在皇帝身边吗?而且还要牺牲色相,并不划算。贴身侍女就不一样了,那是全天24小时都在皇帝身边,别说刺杀了,蚊子叮一下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答应得这么爽快,祁恪反而愣了,哪个官家小姐心甘情愿入宫当个婢女的?
    但,孟江鸢确实就这样在皇宫扎根了。
    “鸢儿,你实话跟爹说,你是真愿意入宫当婢女?”
    看着这个已经隐隐冒出白发的‘爹’,孟江鸢叹口气,“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闯出一片天。”
    当然这个‘我’是指真正的江鸢儿。
    江老也没有办法,但是左右已经送进宫了,再多问就虚情假意了,只盼她在宫中少受些委屈。
    拜别这个便宜爹后,孟江鸢就兴致勃勃的往皇帝的寝宫走去,那是一刻也不想耽搁。
    刚走到御龙池的桥上,便被人叫住了。
    孟江鸢回身看,是那个‘嫖客’,也就是萧殷。
    江老一走,孟江鸢便撤下了面纱,借着月光,萧殷看得清清楚楚。
    面前的女子就是那日画舫失火后消失的人。
    “姑娘,你便是江鸢儿?”
    “你是眼瞎还是无脑?”
    这冲撞的语气,把萧殷给呛住了,“姑娘何出此言?”
    孟江鸢走近,仰面看他,“你装什么装呢?在江南的时候,轻薄我的不就是你?!”
    那时哪谈得上‘轻薄’一次,萧殷有些郝然,不过也稍稍放下心,原来她还记得他,“轻薄自是谈不上,只是姑娘前几日才出现在案发现场,如今又费尽心机接近皇上……萧殷作为当场丞相自然想要弄明白此中原由。”
    “无可奉告。”
    “姑娘不怕我去皇上面前告发你?”
    孟江鸢盯着萧殷,他眼里并未威胁意味,“你会吗?”
    自然不会,萧殷笑笑,“不一定,除非姑娘向皇帝请辞,做我的贴身婢女。”
    孟江鸢暗翻白眼,“做你的白日梦呢?要去去你的。”
    万没想到孟江鸢能够拒绝得这么干脆,萧殷一时找不到说辞,一边心里隐喜孟江鸢在他面前毫不遮掩,一边又疑惑:难道她就如此笃定自己不会去告发她?
    孟江鸢才不会在意他告不告发,不再理睬萧殷,便朝皇帝寝宫走去。
    虽然是贴身婢女,祁恪到底没有真的要她干什么事,一般都是让她陪在身边,偶尔研磨、煮茶。
    百无聊赖。
    本来他也怀疑孟江鸢是江老安排进来的内线、棋子,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哪个内线会天天睡得比他还多,还从不出门,更不交友。
    并且祁恪偶然间还发现,这个叫江鸢儿的女子很像一个人,也不是像人,而是像一只狐狸。
    她偶尔困倦了就会趴在案几上,那般乖巧就差摇一摇尾巴了;偶尔趁他不注意会偷吃糕点,那副偷吃被发现的样子也像极了那只为她而死的狐狸。
    明明是人,自己却能把她想成狐狸,祁恪有时也会笑自己。
    或许是自己冷血久了,看破了人情冷暖,却不曾想到会被一只狐狸触动,他有时也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把那只狐狸埋葬好一点?
    那么一只机灵聪慧又可爱的狐狸,后来他也派人去找过了,想要给圆圆弄个好一点的?V,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尸骨,想来是被山林野兽分食了。
    于是,祁恪越来越在意孟江鸢,越来越花很多时间留意孟江鸢。
    孟江鸢也愁啊,这都过去一个月了,祁恪是对自己越来越好,但是她的愿望是希望有人对祁恪不好啊。
    这风平浪静的皇宫,丝毫没有一点点刺杀之类的预兆,难道要她自己制造点事故?
    此日,孟江鸢和往常一般随祁恪早朝,却有了一个惊喜的发现。
    淳书那小子居然进宫了。
    一进金銮殿,孟江鸢便看见了淳书,他已经幻化成了人形,风度翩翩、气质沉着,一点都不像之前那只傻狐狸。
    孟江鸢在心里偷笑,这人模狐样的。
    “鸢儿,你又有什么喜事?”
    孟江鸢自然没想到祁恪会在大殿上问她,她还傻兮兮地盯着淳书,有着一种吾儿初长成的喜悦。
    案板一拍,“孟江鸢!”
    孟江鸢一惊,“皇上,什么事?有刺客?”
    祁恪脸色黑沉,顿时心生不悦,“怎么,你这么希望朕被刺杀?”
    这个问题问的太好,孟江鸢下一秒差点就要说出‘好啊’两字了。
    “皇上,奴婢并非此意。”
    “那你何意?”
    这祁恪有完没完了?
    “呃……奴婢只是观殿前紫气环绕,似有贵人啊!”
    这回轮到祁恪愣了,他知晓孟江鸢平常不着调,但也没想到她会如此为自己开脱。
    孟江鸢还朝他眨眨眼睛,一脸真诚,像是在说自己绝对没有说谎。祁恪被她的样子逗笑,“好了,朕恕你无罪。”
    什么叫喜怒无常,这就是了。
    孟江鸢和淳书吐槽,但淳书并未应答,他表面恭恭敬敬,心里却忍不住怒气。
    他不明白,深宫大院有什么好?被这个皇帝使唤又有什么好?
    暂且按捺住心里翻腾的怒火,他走上前,“参见皇上,草民宋淳书。”
    久久未听见祁恪免礼,他抬头看向祁恪,那眼睛里满是探索和凌厉。
    “皇上?”
    “你便是国师的徒弟?”
    “正是。”
    孟江鸢在一边暗惊,淳书这小子什么时候还混成国师的徒弟了?
    “那你说说,刚才朕的侍女说的紫气缭绕,是否如此?”
    宋淳书深深看了孟江鸢一眼,他答道:“姑娘所言非虚。”
    那毫不避讳的眼神,祁恪自然也看在眼里,他冷冷刮了宋淳书一眼,“哦?那贵人呢?”
    “自是在下。”
    祁恪怒极反笑,“既如此,朕就好好看看爱卿的本事了!”
    没想到自家的傻小子出场居然这么牛气哄哄,孟江鸢为他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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