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一只价值十两的夫郎

21.袭.胸

    
    拂尘不敢想像她倒地的样子,于是看到那把剑刺向女人的时候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只听见锵的一声,紧接着便是打斗声继续。
    “拂尘,你没事吧?”顾尧没想到一来到这里便遇上了如此一场恶战,这是她没预料的,看了眼前方那两个厮打起来的女人,眉头一皱收了剑走向一脸苍白的拂尘。
    “顾……顾尧?”拂尘僵硬地抬起头,视线越过她着急的看向四周,在某一处忽然顿住,她没有事……甚至占了上风,这才任由自己哭出声来。
    顾尧一听到他突然哭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忙凑了过去正想要安抚下他,谁知下一刻身体一震,对方竟直接抱住了她。
    身体一僵,他在哭。
    “顾尧,呜呜顾尧,”少年说话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师、师傅……他……”
    她垂下脸伸出手安抚他,但当她欲把手搭上少年抖得不成样子的肩膀时身边猝不及防伸出一只爪子抓住了她,没等她反应过来怀中一空,紧接着便听到那怪女人僵硬又诡谲的安慰。
    “别……怕。”
    顾尧:“……”
    冷彬烈已经落跑,带着她仅剩的几个姐妹负伤逃走,地上满是恶战后留下的残骸狼藉,昔日清净温祥的观山寺此时杀虐遍地,血迹斑斑,很多东西已经回不去了。
    已经日暮西山,顾尧久久站在一旁,神色不辨地看着怪女人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怀里,明明爪子那么笨拙像对待什么珍宝似的。
    许是因为一时间受了不少惊吓,拂尘昔日一双明眸哭成核桃,抓住女人的手指都泛了白,哭花的脸苍白无血,灰朴的僧帽大概是混乱中掉到某个角落里了,他趴在女人怀里渐渐消了哭声,但仍是止不住的哽咽,“师傅……”
    ……
    半夜,床上的少年双眼紧闭,额上密汗遍布,双手在空中胡乱晃动,嘴里不断喊着“师傅、师傅……”、“别走……”
    “不……走。”
    青幽色的瞳眸一瞬不瞬看着他那张深陷梦魇的小脸,眉头紧皱,慢慢的,伸出手背碰了碰他脸颊,头烫又热,还有不少湿黏黏的汗渍。
    轻轻摩挲了下,本想着帮他把汗擦掉。
    然而,下一刻,女人浑身一震,眸色渐渐发沉,手指尖感受着他嘴里的湿.濡,在渐渐升温的空气中,仿佛有种柔软刮了下心尖的感觉,轻柔又酥麻。
    这是他第二次主动靠近她。
    少年没有再说梦话,也没再翻来覆去心悸得睡不着。一整晚,女人就这样靠在床边,像只餮足的狼看着熟睡的他。
    临近天亮,寺里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燃起袅袅炊烟,熟悉而沉重的木鱼声再也听不到了,肃杀过后落幕的更多是萧索清寂。此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笃的声音,像木棍有条不絮地敲击地板。
    再一看,房里已经没有那抹黑色的人影,一段对话兀自传来。
    “咳咳——阿冷,跟我回去。”老妪直接命令女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冷直直对上她满是皱纹的双眼,拳头渐渐握紧,好半天才开口,“他……怎么办……”
    “那个女人会照顾好他的,你已经暴露了,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阿冷,听三姨一句劝,跟三姨离开。”
    老妪说的是顾尧,然而阿冷的脸色却冷上了几度,下颚咬紧,尽力压抑着情绪,“他……会……喜欢她的……”
    她不能离开,若是离开了,他会喜欢上那个女人的。
    她不许。
    老妪见她十头牛都拉不回的样子,狠下心来,嘴角变得冷漠了几分,无情说道:“阿冷,你和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可比性,人家不仅俊美武功好,而且为人不错,是个正常的男子会选她,那个小和尚也不会例外。”
    轰的一声,女人脸色霎时惨白如纸,舌尖顶了顶自己那吸血无数的獠牙,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这个模样。
    “我……”她找不到自己有何优点,额上青筋一点一点绽出,眼眶欲裂却死死忍住,“三姨,我——”
    “顾、顾尧?”屋里突然传来少年迷糊的问声,许是因为昨晚哭得厉害导致声音听起来有些哑,但并不妨碍她听清他喊的是谁。
    正是这一道声音让屋外的女人瞬间警铃大作,眸中的挣扎不再,换上了坚定,“三……姨,我……不走。”他是她唯一喜欢得想要永远占为己有的东西,她做不到让别人享有。
    说完,阿冷不再看老妪,转身直接跃进屋里。她不能让他喜欢别人,他只能是她的。
    “唉……”老妪看着那抹急匆匆的身影,终是无奈叹了叹气,拐杖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地面,转身离去,那蹒跚的身躯佝偻着,仿佛一下子沧老了许多。
    屋里,女人突然出现把拂尘吓了一跳,对上她那双的青得诡异的眸子,拂尘呼吸一窒拽着被角慌慌张张瑟缩到床角。
    “我……”阿冷哑了哑口,没再靠近他,僵在半空中的手仿佛举重一般,她不明白明明昨晚他对她还那么亲昵,一醒来却又变回怕她。
    这样善变的少年让女人微微恼怒,带着满身气愤一步步走近他,“为……什么——”
    然而,唇瓣渐渐失了血色,一阵晕眩猝不及防袭来,女人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就晕倒在床边。砰一声,拂尘错愣地看着面前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女人下一刻脸色苍白痛苦直直倒下。
    “你、你怎么了?”他神色担忧地问道,没得到回应,犹豫了半会开始掀开被角,磨磨蹭蹭地挪到床沿。触目便是女人背部几道血.淋.淋的伤口,黏着衣物弄得脏兮兮的,血已经凝固,但是那些翻开的伤口却是一片血肉.模糊,触目惊心,这一幕把拂尘看得心生愧疚,自责地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
    又急又吃力地把人拖到床上,拿来药匣子,看着女人因他扯开粘住的衣物闷声冷哼的表情时,眼眶不由得一红。
    都怪他……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受了伤。
    拂尘一边哭丧着脸,一边颇为认真地替女人上药,在缠绑带时,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胸怎么和他的不一样?
    怎么鼓了起来?难道是因为受了伤?被昨晚的恶徒打的?
    拂尘想到以前做错了事被师傅掌戒时,手掌都是又红又肿的,视线再次落到女人白皙的柔软上,目光不由得带上了怜惜和悲悯。
    不做多想,伸出自己的那双小手覆了上去,轻轻揉搓了起来。
    这样……她应该就不会太疼了吧……
    少年没看见的是,女人渐渐绯红的耳根,双眼紧闭似痛苦又似快乐。
    揉了好半会,才慢吞吞地拿起绑带绕过女人的腋下一圈又一圈地绑紧,后面的伤口已经上了草药,虽然青色的药汁有些难看,但还好终于不是那?人的血色了,而且草药不少都是他以前亲自采的。
    完成这么一件大工程,拂尘小脸上满是自豪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