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爱撒娇(穿越)

9.第九章

    
    翌日清晨,刚到卯时,云轻浅就被蓝茵唤醒了:“小姐,小姐该醒了,今日要去给夫人送葬!”
    云轻浅只得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外面还只是蒙蒙亮的天色,一脸迷蒙的等着蓝茵给她梳洗。
    只因她的前世是个夜猫子。做杀手的,十次任务九次都是在晚上,她本也不喜欢早起,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就是晚上不出任务,也是把自己泡在酒吧里或是电影院里,之后第二天睡到晌午。如今这个时辰,在现代的她怕是还没入睡!
    等终于梳洗好了,云轻浅才慢慢清醒了。因今日是去送葬,云轻浅就只穿了一身白衣,头发上也只系了一条白色的丝带。
    等云轻浅走到灵堂的时候,府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到了。云轻浅一进门就看见了立在顺阳侯身边的张氏和云心优。
    见这二人今日还算明白,至少没再穿的像朵花一样。云心优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年龄与自己仿佛的少年。模样也可称句英俊,只是偏阴柔有些女气,细看倒是与张氏相似。这位就是张氏的爱子,也是顺阳侯的长子云心澜了。
    顺阳侯夫人膝下无子,张氏又得宠,所以虽然这位是庶出,但在府中其实过的和别人家的嫡子也无异了。虽然他与云轻浅年龄相近,但素日里二人也基本没什么交集。
    云心澜不会同他的母亲和妹妹一样欺负云轻浅,但对母亲和妹妹的所作所为也是当作看不见的。云轻浅也从来没指望过这位庶出的哥哥能为自己做主。毕竟顺阳侯都不给她做主,人向着人自己的母亲和亲妹妹也很正常。
    此时三人察觉到了云轻浅的目光,云心澜只当她是空气没什么反应,张氏和云心优的脸上就都露出了怨恨之色,只是这怨恨之中多了层过去没有过的恐惧罢了。
    云轻浅也不在意,毕竟她不是真的云轻浅,不真的把顺阳侯当父亲,那这人想怎样宠爱妾室,只要不碍到她的事,就与她无关。
    于是云轻浅就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只上前给顺阳侯请安。
    不久后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出殡的仪式了。云轻浅只同众人一起烧香磕头,之后跪在顺阳侯夫人的棺材前吃了“食材饭”。等一系列仪式都结束了,众人才由一位持引魂竹的引着出府送葬了。
    云轻浅垂着头在送葬的队伍里走着,只觉得古代的种种仪式果然十分麻烦,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忽然就觉得队伍停了下来。
    云轻浅脚下踉跄了一下,抬头就看见了前面不远处,顺阳侯正停下来与什么人说话。那人一身素色的亲王品级的常服,面上带着愧疚与遗憾。
    就听他说:“小王得知侯夫人今日出殡,过去因轻浅的缘故也曾与夫人亲近一二,今日特意前来送葬。顺便也想看一看轻浅,自那件事情之后,小王怕惊到她因此不敢来看她,如今虽然与她无夫妻之缘,但还是想来看一看她是否安好。”边说边还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这话的人自然就是苏若枫了。
    就见顺阳侯听了这话受宠若惊。京城里侯夫人多了,也不是人人死的时候都能有堂堂亲王来送葬的不是?又见他这样挂念云轻浅,顺阳侯就在心里叹了声无缘,恭敬的回道:“王爷能来给拙荆送葬,是顺阳侯府天大的体面。劳王爷挂念,小女并无大碍,现在就在队伍后面,微臣唤她来给王爷请安。”
    云轻浅虽与二人有些距离,但因她现在耳力极好,所以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都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只觉得苏若枫这人真的太恶心了。明明要自己死的人是他,现在没死,还在这摆出一副与人为善的嘴脸来。明明婚约已经不成,还要打着关心她的名号再来恶心她一把。这是让众人都知道,自己虽然不娶她了,但心里还是挂念她的。这就让家中有想要与顺阳侯府结亲的人心里得合计一下了,是不是有胆娶人王爷心里的白月光。
    云轻浅真的都要觉得是不是自己前世杀人杀多了所以到这来遭报应了。不然为何一来就遇上个这种绝品?不想娶自己就要杀了自己,杀不成还想坏了自己以后的姻缘?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苏若枫不出现,她过两日自然也是要去找他的,他们的这笔账还没算不是吗?
    就在云轻浅心里盘算着如何报仇的时候,就有前面顺阳侯府的下人过来叫她了。云轻浅无奈只得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之中上前,忍着心里的恶心,神色冰冷的开口:“小女云轻浅见过王爷。”
    苏若枫何时见过这样的云轻浅?他记忆中的云轻浅,永远都是软绵绵的,见到他的时候总是还未开口脸就先红了。何时有过这样冷冰冰的模样?一时竟被惊到不知作何反应。
    云轻浅也不说话,就用一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他。此时旁边没有其他的人,云轻浅的眼里杀机毕露。
    苏若枫看着这样的云轻浅只觉得浑身发冷,只因云轻浅此时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他毫不怀疑,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一定早已被千刀万剐。
    他甚至怀疑,云轻浅是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做的滴水不漏,一个深闺弱女子怎可能查到?
    想到这底气就又足了,对着云轻浅露出一个渣男招牌式笑容:“轻浅何时与我这般客气了,我这两日没见到你,心里一直挂念,只觉得要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了。”
    听听,还特意用“我”而不是“本王”自称,倒显得他真的多亲近云轻浅一般。
    云轻浅听了这话只觉得早上吃过的饭都要吐出来,还什么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真想说句你这么难过不如去死,只是眼下还有那样多人看着,她只得继续装恭敬:“王爷这话小女是不敢应的,小女无德,不值得王爷如此挂怀。如今我已与王爷之间并无婚约,王爷这心,还是拿去怜惜枕边人罢。”
    云轻浅这话就是在提醒苏若枫,知道他身边有别人了,若是他再继续恶心她,她不介意先拿他身边的解语花开刀!当然了,早晚也都是要送他们一同上路的。
    果然苏若枫听了这话脸色就变了变,正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旁边传来一把清脆的女声:“王爷莫怪,小女的姐姐素来憨厚,不能体会王爷这份深情,小女给王爷赔个不是,只是这样情深,让小女听了都觉得感动。”边说竟还用帕子装模作样抹了抹眼睛。
    苏若枫转头看着说话的女子,就见这女子一身白衣,姣好的面容上,一双杏眼里泛着泪花,一副我见犹怜的白莲花模样。
    云轻浅顿时就明白了有句古话,真是“女要俏一身孝”阿!
    云轻浅看着云心优这么一副模样就觉得好笑,只是更觉得恶心。她觉得云心优想勾引谁和自己没关系,但不能拿自己当垫脚石阿。这话里意思不就是在说自己不解风情还不知好歹吗?
    只是见苏若枫看着云心优果然眼前一亮,她眼睛转了转,既然妹妹这样喜欢顺王,她也就帮她成全一二好了。
    于是就开口说道:“这是小女的妹妹云心优,平日里在府里最得宠的。因向来懂规矩不大见过外男,何时见过王爷这般风姿的?这一见就被王爷倾倒了。虽然小女过去与王爷有过婚约,但那都是过去了,小女与王爷无缘,若是妹妹真的能得王爷这深情一二,小女也真心为妹妹感到欢喜!”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指云心优不懂规矩且没见过男人,见个男人就饥渴了。
    云心优听懂了,就霍然抬头看着云轻浅,又因苏若枫在眼前不敢露出怨恨来。
    而苏若枫,此时正沉浸在觉得自己果然魅力非凡,迷完了姐姐又迷倒妹妹的自我膨胀中。就对着云心优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之前竟不知轻浅的妹妹这般绝色。”
    云轻浅不想再看眼前恶心的二人组了,正转身准备回到队伍里,就听顺阳侯使人来催促说再不启程要误了下葬的时辰。也就不再讲话继续走路,再没有看过苏若枫和云心优一眼。
    清泉寺
    一个一袭白衣若谪仙的青年正与一个一袭红衣似烈火的少年打的不可开交。青年手执一柄长剑,剑锋寒利如霜雪,剑柄“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明月。”就见那道白色的身影,手腕轻轻翻转,在空中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后,那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而少年也不甘示弱,手握一把匕首,银白色的刀刃反射着太阳的光辉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少年的手法凌厉,并无什么美感,却是招招没有丝毫迟疑的击向对手的要害之处。
    这白衣青年自然就是夜墨寒了,而红衣少年,却是女扮男装的云轻浅。
    云轻浅送葬之后回到府中,就收到了夜墨寒派人送来的男装。
    绣着大朵牡丹的红色锦袍,虽然因顺阳侯夫人才出殡,觉得这颜色太过艳丽,但想了想穿上它她就不是云轻浅了,更何况夜墨寒既然送来,就自有他的道理。
    于是云轻浅就穿上它又精心修饰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丝毫不像一个姑娘了,就去清泉寺寻夜墨寒了。
    此时二人正在比试,就比夜墨寒腰间挂着的一壶酒,看云轻浅是否能够取到。
    因云轻浅并不会轻功,所以二人只在地面上打。云轻浅的匕首适合近身攻击,又因她前世是个杀手,学的自然都是杀招,虽不好看但是实用。而夜墨寒的长剑更适合拉开距离,一时间竟是不分胜负。
    夜墨寒心中惊异,他本是想要教云轻浅武功好让她日后防身,竟没想到云轻浅的身手会这样好,且都是他没见过的招式,甚至让他一时都有些应接不暇。
    就这样打了近半个时辰,夜墨寒渐渐明白些云轻浅的招式,能够躲避的开了,就又拉开了距离,逐渐就占了上风。
    云轻浅眼见自己要输了喝不到酒了,就引着夜墨寒一同跳入了附近的一个湖里。虽是在湖中,两人的手上也依旧是刀光剑影的。
    忽然,就听着云轻浅对着夜墨寒的身后喊了句:“什么人!”
    夜墨寒一愣要回头去看,云轻浅就趁此空当用匕首挑起了夜墨寒腰间的酒壶夺到了手里。
    之后,就听见一个略微稚嫩的少年音带着十足的愉悦:“嘻嘻,我赢了!”
    夜墨寒这才发现自己这是被骗了,就佯怒到 :“真是狡诈!”
    云轻浅笑:“兵不厌诈呐!”笑完,就兀自打开酒壶喝了起来。
    就见湖中,一个一袭红衣的身影,许是因之前打斗的缘故,一头青丝随意的垂下散落在湖面上。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捧着酒壶,半仰着头,酒壶高高举起,壶里的酒形成一个水柱,缓缓流入这少年红润的唇中。一缕阳光照射在少年的侧脸上,少年如玉的容颜好似透明。
    夜墨寒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太美好,仿佛自己再开口就会打碎这美好一般。
    而愣住的并不是夜墨寒一人,还有一人,在不远的假山一侧,一身青衣,坐在轮椅上,望着湖中难辨性别的红色身影出神。他只觉得从未见过什么人,连喝酒都能这般迷人。
    红色身影举着酒壶的手忽然一顿,皱了皱眉语气冰冷的开口:“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见?”
    夜墨寒本正望着云轻浅出神,忽然听到这话一怔,以为她又在开玩笑,正准备说些什么,便也察觉到了有人来了,气息难辨,可见内力至少与自己不相上下。眼里瞬间也露出冰冷:“看来今日是有贵客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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