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江湖不如你

16.相见与抓捕

    
    在等待昌民恢复神智的过程中,昭素忽然觉得身体不适。无清大师给昭素和桓肃都把过脉以后,说道:“桓公子无碍,白公子也中毒了。”
    没等两人发问,无清大师继续说道:“不过此毒无碍,自身便可消解,桓公子内力深厚才不受影响。”
    桓肃自责道:“鹤母此人,向来按喜好行事,若我能谨慎一些……”
    昭素摇摇头,“若是她真的想杀我,就不会只是给我一点苦头吃。我便算了,但是稚娘和昌民之事,我绝对不会罢休。”
    虽然昭素和稚娘、昌民相处的日子尚短,即便他们有可能是数据构成的人类,在昭素心中,他们仍然是非常重要的家人。
    晚饭时分,昌民终于醒了。昭素端来一碗鸡汤,想要亲手喂给他,桓肃忽然接过去,将欲挣扎起床的昌民按住,一勺一勺喂他喝了。
    昌民的脸色好了很多,昭素心里的担心终于暂时放下,便听得昌民说起当日发生的事情来。
    看稚娘玩得开心,昌民也没有注意到两位公子没有跟上来,但是变故就在此刻忽然发生。
    一阵狂风大作,刮起地上的落叶和沙尘,昌民顿觉不妙,即刻来到稚娘身边。稚娘缓缓转过头去,昌民回头的一瞬间就被一道劲风扇得倒地不起。
    从晕眩中回神,只见稚娘已经和鹤母打了好几个回合,并且丝毫不露下风。鹤母眼中厉色更甚,出招愈加狠戾,竟撒出一把毒粉,稚娘与她离得太近,躲避不及中招了,直接摔了下来。
    不知是什么毒如此厉害,鲜血立马从稚娘的五官涌出来,脸上、脖子、衣服、地上都是血。
    昌民强运真气站了起来,质问鹤母下了什么毒。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鹤母得意地笑了,“看吧,还是我最漂亮、最厉害。天下间没有女人是我的对手……”
    她在地上撒了一把粉,地上的血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你喜欢她是不是?那你来追啊。追到,我就放了你们。”说完抱起稚娘迅速离开了。
    情急之下,昌民已经忘记了还有昭素和桓肃,于是孤身一人追了上去,结果中途毒性发作倒在了草丛里。
    已经顾不上震惊稚娘身怀武功了,昭素问道:“鹤母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
    桓肃犹豫了下,点头道:“其实,她曾是我的师母。”
    “我小时候见她,她也并非是现在这个样子。只可惜用情太深,终究为我师父所伤。此后恨透天下比她漂亮的女子,性情也变得怪癖嚣张起来。”
    昭素忙问:“那你或者你师父知道她会在哪儿吗?”
    桓肃摇头,“她行踪诡谲,我也十多年没见到过她了。我去给师父写信,贤弟不如也修书回家。”
    昭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来桓肃大约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两人彼此心知,却也并不戳破,只互相搬救兵去了。
    在她离开京城之时,步启铮曾经交给她秘密联系的途径,因此书信往来比普通的驿站快了好几倍。步启铮回信说,已经派人,并且还让陈获来看望自己。
    在陈获和桓肃的师父来到江堰府之前,昌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是一条腿却瘸了。无清大师说,若是找到鹤母拿到解药,再打通腿上堵塞经脉,说不定能痊愈。但昌民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担心稚娘的平安。
    陈获来得早,还带来了一个昭素意想不到的人。
    “禾苗姐!”昭素是真的惊讶,冲上去给了禾苗儿一个大大的拥抱,问她怎么来了,禾苗却说:“你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了,我怎么能不着急?”说完把昭素从怀里拉出来,仔细打量她。
    见她没有大碍,甚至比在京城还长高长胖了一点,便安下心来,让陈获和昭素说起正事。
    步启铮手下曾有一干将,一日纳妾,正好鹤母撞见了,将那位干将的双眼给挖了出来,喜事变坏事,武将变废人。步启铮震怒,追查了很久才找到线索。正要派人抓她,便收到了昭素的来信。
    陈获道:“如是旁的什么坏人,说不定还要花费一番功夫。这个鹤母,你放心便是,”
    “那稚娘能平安回来吗?”虽然知道问这个问题很傻,但是昭素还是问了。
    陈获沉默了一下,“按照昌民所说,稚娘姑娘既然能和鹤母打个平手,武功自然在你我之上,只是一时不察中了毒。落在鹤母身上,虽然讨不了好,但是性命应当暂时无忧。”
    这不过是说出来安慰昭素罢了。只要给稚娘下药散去她的武功,那她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昭素当然也知道,但眼下也只能抱着这样的侥幸了。稚娘和步家无缘无故,若不是有那位被挖眼的干将的缘故,步启铮说不定也不会管这件事情。
    白念禾是对的。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尤其在古代女子,凡事要看父兄夫子的脸色,更加是有苦难言。
    昭素默默决定,要加紧学习进度,起码在这个不知真假的古代世界,要拥有自保的能力。
    白念禾下学回来了,她是知道将军府派人来江堰的事情的,但是她没有想到还能看见另外一名女子。
    她年纪与自己相仿,一眼看过去就令白念禾心中生出亲切之感。
    昭素傻眼看着原著女主和她的前世生母旁若无人地亲近起来,这可真是她打死也想不出来的情景。
    话说回来,白念禾在这个世界的生母到底是谁呢?刚想到这个,就听到白念禾在那边说:
    “那群屠村之人真是可恶至极!不过我比你还不如,从小就没有父母,只有师父把我带大。”
    禾苗儿充满疼惜地问:“他们为什么不要你?”
    白念禾笑笑,“听我师父说,他们双双殉情而死,狠心丢下我一个在人世间。不过,对他们来说,不能携手相伴到老,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吧。”
    “他们的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吗?”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据我师父说是天明不违。我师父那老头,整天神神叨叨,只有叫我武功的时候最靠谱。”谈起师父,白念禾的眼睛里透出打心底里的笑意。
    “我师父还说,我父亲姓白,母亲名字里有个’禾’字,为了在他离世以后,还有人能够记住他们,便给我起名 ‘白念禾’。”
    听到这句话,禾苗儿拍板道:“我的名字里也有个’禾’字,不如做你的姐姐,以后我来关心你、照顾你。”
    白念禾点头,两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昭素不开心了,冲白念禾醋道:“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白念禾难得调皮道:“你也没问过我呀。”说完便和禾苗儿手挽手结伴走了。
    看着他们关系亲密的样子,昭素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鹤母,将稚娘救出来。
    大约两日后,陈获通知昭素,可以动手了。于是,昭素生平第二次穿上了夜行衣,接过陈获递给她的“避毒丸”吃了。
    参与此次行动的都是绝顶高手,陈获负责在后方指挥,昭素跟着陈获。陈获不许她出手,只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虽然鹤母自认隐藏地天衣无缝,但是她平时生计只靠偷抢,再加上总是爱美,买胭脂水粉和新衣服,便被“迷踪蝶”暴露了踪迹。
    鹤母察觉到了危险,但是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之下,还是不得脱身,便使出了让人防不胜防的□□。
    好在天下间医毒之道也不是她一家独大,高价买来的“避毒丸”不是样子货。一旦毒也失去了效用,她便只能束手就擒。
    陈获的人搜遍了整间屋子,都不见第二个人的身影。昭素咬牙问她:“稚娘呢?”
    鹤母又是怨毒又是快意地笑了,“我把她的脸皮剥了下来,我把她的身体化成血水,哈哈哈哈……”
    一人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她的笑声停了下来,盯着那人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真像啊,真像啊。当年他也是这么打我的。”
    她的视线转到那人手上,“当年,他也用这只手打的我,然后……然后他的手就融化啦……哈哈哈哈”
    那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自己吃了避毒丸,也就放下心来,啐了她一句,“真是个妖婆子。”
    鹤母已然疯魔形状,怎么也问不出来稚娘的下落。昭素仔细地找了,既没有找到所谓拨下来的面皮,也没有看到疑似血水的痕迹,便在心里祈祷着稚娘仍然还活着。
    每天的严刑拷打,也没能撬开鹤母的嘴巴。并且,为了报仇,那位已经退隐多年的干将亲自来到江堰府,挖下了鹤母的双眼。
    鹤母一言不发,沉默地让那位干将完成了复仇,然后讽刺道:“剜了我的眼,我比你还开心。看不见你们这群腌?丑物,整个世界都干净了。”
    在捉住鹤母的半个月后,桓肃的师父、鹤母的前夫终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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