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啊”
“手势错了,该你喝了!”
“喝就喝,谁怕谁啊!”
熙康县城墙,几个巡逻卫兵正凑在一起划拳喝酒,好不快活。
熙康县和云中国接壤,也算是边关,但大靖和云中国已经有五百余年不曾爆发战争,承平日久,武备松弛,军心也早已涣散。
那个刚刚划拳输了的卫兵正准备喝酒,却是看到手中的酒杯里的酒不停的剧烈抖动。
“唔,没喝醉啊,手怎么抖个不停?”
“别想耍赖啊,像个男人似得,婆婆妈妈!”
“骂谁像个男人呢,我朱红红喝酒就从来没怂过!”
但就在此时,朱红红手中的酒杯却是震颤的更加剧烈,就像是发生了地震一般。
“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大地好像在抖动!”
“嗝儿,我好像也感觉到了~~”
“不好,这是骑兵的马蹄洪流踏在地面上的声音!”
几个守城的卫兵吓了一跳,酒顿时醒了大半,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五百余年不曾发生大战,她们早已没有的斗志。
“撞钟,快撞警钟,有大敌来袭!”
咚~咚~咚~
伴随着一声声钟声响起,整个熙康县守备尽皆被惊动。
“大敌来袭,有多少人?修为如何?”
守将踏着飞剑,连忙来到?望台,当看到那一匹匹疾奔而来的龙鳞烈马,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龙鳞烈马是一种野性十足的妖马,主要长于北方瀚海国的无尽大平原。野性十足,极其难以驯服。
就算是福地高阶修为的修士,想要驯服一匹龙鳞烈马,也需要付出大代价。
但龙鳞烈马韧劲十足,遇山踏山,遇水淌水,日行万里都不成问题。
这也导致龙鳞烈马备受推崇!
当然,这也是瀚海国铁骑能驰骋天下的原因,大靖虽然立国三千年,但依旧没能解决边患,时常被瀚海国纵马劫掠。
但问题是,熙康县和云中国接壤,不是和瀚海国接壤啊!
驰骋无尽大平原的龙鳞烈马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关城门,快关城门!”
“是!”
这些个卫兵求生欲极强,爆发了难以想象的高效率。
“启动所有守城阵法,七煞狼烟也准备好,随时准备向两界关总兵求援!”
“是!”
“将军,不好了!”
守将吓了一跳,“怎么了,说!”
“守城阵法损坏,未能完全启动!”
咕噜!
周围所有的卫兵齐齐吞咽了一口唾沫,就连守将也不例外。
能骑着龙鳞烈马而来,这可是精锐中的精锐,现在守城阵法竟然未能完全启动,这可是要了老命了。
就在此时,一个眼尖的卫兵发现了问题。
“将军您看,那骑着龙鳞烈马的人,好像穿着咱们大靖的战甲!”
众人一听,纷纷给自己施加了一个灵眼术,随即众人尽皆狂喜。
不是敌人就好,不是敌人就好!
“将军,她们打出了符字旗,难道军头是符家的人?”
守将没有回答,而是远远的望着这支劲旅的首领。
守将眼睛珠子都差点凸了出来,怎么是她?
不是说她已经战死沙场了吗?
二三十里的距离很远,但骑着龙鳞烈马,须臾就到了。
唏律律!
在城墙外,所有骑兵尽皆拉住缰绳,让龙鳞烈马停了下来。
“符问竹你没死?”
守将眼睛一瞪,脱口而出。刚刚二三十里外,她还以为看错了。
“放肆,总兵大人的名讳也是你随便能叫的?”
符问竹还没开口,队伍中,一个骑在龙鳞烈马,长相极其凶悍的女子倒是先开口了。
她一开口,那种专属于铁血军人的气魄冲天而上,守城的卫兵一个个气血为止所夺,差点没吓傻。
莫说是一般人,就连那个守将都吓了一跳。
但她好歹也是一城守将,自然不会承认被一个骑兵给吓到。
“总兵,哪儿的总兵?”
“自然是两界关总兵!”
嘶嘶嘶!
守将只感觉一阵牙疼,原因无他,熙康县归两界关节制。
也就是说,她刚刚顶撞的这位,是她的顶头上司。
怎一句妈卖批了得?
城门洞开,熙康县守将不住的道歉赔笑,没办法,得罪了顶头上司,要是再不赶紧弥补一下,估计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不用作陪了,我只是回家看看!”
“是!”
守将很识趣的退下,看到符问竹那威风凛凛的模样,不由一阵羡慕。
她也没想到,前段时间疯传已经战死沙场的符问竹不仅没死,而且还不知走了什么大运,成了两界关的总兵。
总兵啊,这可是独揽一方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啊!
就在此时,熙康县守将忽而想起了什么,心脏差点没慢半拍儿。
熙康县城非常的热闹,尤其是刚刚历经多场血战,这样和平安宁的地方,更是让这些战士喜欢。
“总兵,这里就是您的家乡啊,还真是人杰地灵!”
“听说符家是熙康县有名的望族,总兵到时候可别吝啬哦!”
“好说,咱们符家别的没有,珍藏的佳酿可是有不少,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
符问竹哈哈大笑,这些人都是她的亲兵,一起同生共死,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就在此时,众人却是被“啪”的一声声响,吸引了注意力。
原来是个说书的女先生,刚刚那一声啪的声响,也是她用惊堂木拍在桌子上造成的。
“话说那符华啊,可是咱们熙康县望族符家三女符问竹的遗孤”
这些个士兵本来还不在意,但说书先生一开口,却是吸引了她们所有的注意力。
符问竹的遗孤,那不就是总兵的儿子。
一进城,就能听到说书先生讲总兵儿子的故事,众人感觉很有趣。
莫说是别人,就连符问竹也好奇起来,很想知道,她这个儿子做了什么,竟然能引起说书先生的兴趣。
在符问竹的印象里,她这个儿子和丈夫墨霖一般,性子软绵,也不像是能做出什么大事的人啊。
“要说这符华,那可真正是一个奇男子,豪赌福地二十万,一人败尽符家所有女子”,说书的女子竖起了大拇指,一副佩服的模样,“虽是须眉,丝毫不让裙钗!”
符问竹身后,那些个骑士一个个目瞪口呆。
须眉不让裙钗,这也太厉害了,母亲英雄儿好汉,不愧是总兵的血脉。
符问竹反而懵逼了,这说的是她那个性子软绵,没什么主见的儿子?
“事情还得从符华母亲符问竹留下的那枚万福丹开始讲起”
伴随着说书先生的婉婉到来,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好奇心得到大大的满足,但符问竹却是眸子充血,根根发丝倒悬。
她十年如一日,拼着修为下降,炼制了一颗万福丹,眼看就要功成,但为了整个符家,她毅然选择走上战场。
结果,她“战死”沙场后,她的好大姐、二姐,就是这么对待她的丈夫儿子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
符问竹隔空一抓,一把就把说书先生给摄了过来。
说书先生也就是一个凡人,完全被符问竹的气魄气势给吓住了,更何况符问竹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女子呢。
说书先生哪儿敢隐瞒,当即将知道的一切,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好!好!好!”
“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符问竹银牙一咬,“走,跟我一起回家!”
符问竹将“回家”两个字咬的很重,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符问竹那欲要崩天的怒火。
“诺!”
符问竹身后,所有士兵齐声唱诺,凶威滔天。
身为士兵,她们更加感同身受。
战死沙场,丈夫儿子竟然受到这般对待,唯战而已!
看到凶威滔天的符问竹等人,其他人都被吓破胆了。
一个曾经见过符问竹的人口干舌燥,“那个人我好像见过,她好像是符家三女符问竹!”
嘶嘶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符家这是要天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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