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上西天之泼猴传

十二、如意真仙

    
    如意真仙的杀气很重!
    好重!
    就像一把巨大的巨石,重重的压在鼠妖两兄弟的心上。
    更可怕,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利剑,冷气逼人,就像是直插他们的小心脏。
    死神即将来临。
    鼠妖两兄弟似乎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如意真仙还没有出手,在他的杀气和眼神的攻击下,他们的心已经变得非常脆弱。
    在皎洁的月色下,鼠妖两兄弟是夜行妖怪,有一对夜视眼,只有有一点月色或者是光线,就能把黑夜里的所有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如意真仙在夜里的视力一般,不过,他有的是办法,他用手指往地上一指,地上顿时燃起了一堆篝火。
    如意真仙可能觉得一堆火还不够明亮,又接着在周围点燃了四五堆篝火。
    火光四射,四周一片光明,照亮了每个黑暗的死角,这一下让鼠妖两兄弟更加无所遁形了。
    这一手确实厉害,如意真仙还没有出招,一下子就把鼠妖两兄弟的优势之处给掐没了。
    这一手也直接击毁了鼠妖老二逃生的信心。
    “我不想死!大哥,我想活!”不敢直面光明的鼠妖老二害怕了,畏惧了,胆怯了,差一点就要尿裤子了。
    鼠妖老大颤声道:“如意真仙,你想怎么样?“
    说出这句话,鼠妖老大也觉得自己好笑!
    这一句好像是多此一问,鼠妖老大明明知道如意真仙的出现就是为了夺取他们的性命。他脑子一片慌乱,他也知道无论说什么话,他们两兄弟恐怕都难逃一死。但是他觉得说一说话,他的脑子可能会更快的恢复清醒。
    还有,即使他们两兄弟好像被判了“死刑”,在被执行“死刑”之前,他对这样死去很不甘心,他要拼死力挣,即便是无谓的垂死挣扎,也要孤注一郑。同时,他也知道口水战拖延不了多长时间,但是,他力斗不能,也可以通过说话的间隙中看看能否觅得一丝逃命的机会。
    “扑通”一声。
    还没等如意真仙说话,鼠妖老二已经双膝下跪,对着如意真仙像捣蒜似的磕起头来,嘴里连声直喊“饶命呀!爷爷!”,“爷爷呀!饶命!”。
    如意真仙冷笑道:“你以为你们叫我爷爷,我就会杀了你们吗?就算你们认我祖宗也没用,我可不想有你们这种败类的后代,败坏家族声誉,丢尽列祖列宗的颜面。除非……”
    如意真仙说到“除非”的时候,故意拉长这两字的声调。
    鼠妖老二心存侥幸,鼠妖老大心里却非常清楚如意真仙为人,心狠手辣的他是不会放过他们两兄弟的。
    “除非什么?”鼠妖老二贪生怕死,还真以为如意真仙会给他们一条活路,急忙抬起头问道。
    如意真仙道:“除非你们自绝,我就不必动手杀了你们。”
    自绝和被杀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自绝是一种窝囊的死法;明知是死也要力拼到底,这种被杀倒不失是一种壮烈的死法。
    既然要死,当然选择壮烈去死!
    鼠妖老二怕死之极,宁愿苟且偷生,也不愿自绝,也不愿被杀!
    鼠妖老大当然不愿做自绝的窝囊废。
    鼠妖老大沉声道:“如意真仙,你有何必赶尽杀绝呢?你把我们杀光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就是图个痛快。当年你们屠城的时候,又很曾想过放过全城的无辜生灵?“如意真仙想起当年的事,就气愤难平,脸上杀气更浓!
    “他们若不是先残杀我兄弟,我们也不会如此杀戮太重。”
    “狡辩!你们若不是偷吃粮食,逼得城中的老百姓走投无路,她们又何必对你们设下陷阱。再说了,她们就是一群柔弱的女人,你们为何如此残忍狠毒呢?”
    鼠妖老大冷笑道:“你在我们面前何必假仁假义?当初你霸占落胎泉水,向她们索要花红和羊酒果盘,也做过欺压良民的勾当,你以为你就是真正的好人?想想你当初的所作所为,跟我们有什么区别?今日倒做起假道学教训我们来了。我是妖,你也不是人,你也是一条牛精,我们才是自己人,你又何必对自己人苦苦相逼。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若是欺人太甚,也休怪我们誓要与你以死相拼。我们就算拼不过性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鼠妖老大口齿伶俐,说了一番长篇大论,说得振振有词,更不惜揭露如意真仙昔日的伤疤。只不过,当年鼠妖一伙放下的是人神共愤的滔天罪行,如意真仙所犯下的只是卖水谋利的不义行为,鼠妖把两者混为一谈,未免太过扯淡了。
    孙悟空在摇篮里被晾了半天,他怕如意真仙坏了他的大事,一直在想办法替鼠妖两兄弟脱身。当他听了鼠妖老大的话之后,也感到好笑,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信口开河。
    如意真仙是何等人物,他根本不吃这一套,不怒反笑,但是笑声充满着嘲讽之意,道:“多年不见,鼠老大的口才倒是变得一流了,我倒是更想看看你的本事长进了多少。不错,当初我财迷心窍,做了对不起本地老百姓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了,与你们这种至今也死不悔改的败类相比,你们简直跟我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大言不惭说跟我没有区别,我怎敢和你们。”
    鼠妖老大眉毛一扬,道:“这么说,你非要置我两兄弟死地不可!”
    如意真仙面沉似水,道:“你们倒是还有一条不错的活路,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得到。”
    鼠妖老二一听到有生的希望了,又忙问,道:“能能能,说什么都能做到,就算让我们做牛做马,只要放过我们,我们都答应你。”
    老鼠不做老鼠了,想要做牛做马了。
    这鼠妖老二想的真美!
    白日做梦也不如此!更何况,正值黑夜!
    “哎哟”一声。
    鼠妖老二身上被背后的鼠妖老大狠狠地连踢了几脚。
    鼠妖老二像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好像站不起身来。
    鼠妖老二为了活命,丢人现眼,鼠妖老大再也看不下去了。
    如意真仙道:“这条路就是你们把我杀了,你们就没事了。”
    其实,如意真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是你们杀死我,就是我杀死你们,这分明就是要打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如意真仙忽然话锋一转,微笑着对鼠妖老二,道:“若是你肯把你的老大给杀了,我一定饶你一命,决不食言。”
    这一招好阴险,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这实际上是让鼠妖两兄弟自相残杀!
    “如意真仙,你好卑鄙!你不得好死!”鼠妖老大气得对着如意真仙脱口大骂。
    如意真仙看了看烂泥扶上墙的鼠妖老二,乐呵呵道:“鼠老大,真不愧当年的老大,至今还那么威风。不过,你身旁的小弟恐怕是杀不了你了。”
    鼠妖老大道:“你别得意得太早了,你以为你就一定就稳赢了吗?”
    鼠妖老大死到临头还嘴硬。
    不过,比起鼠妖老二,他有血性多了。他深知如意真仙压根没想过要放过他的,但是,他是不会轻易屈服认命的。
    突然,意想不到的情形出现了。
    鼠妖老二弹地而起,哇哇大叫,向鼠妖老大扑去。
    孙悟空大惊,差一点就从摇篮里蹦出来了。
    如意真仙脸上浮现出自以为得计的笑容。
    难道鼠妖老二丧心病狂了,真的要杀了自己的大哥?
    正当孙悟空和如意真仙以为鼠妖两兄弟之间要手足相残的时候,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形又出现了。
    “砰”的一声!
    烟雾弥漫,瞬间吞没了鼠妖两兄弟的身影。
    这是鼠妖们常用的逃生武器,烟雾弹。
    烟雾散去,鼠妖两兄弟均不见了。
    如意真仙根本猝不及防!
    这简直就是煮熟了的鸭子飞走了。
    说了也奇怪,就在鼠妖老大释放烟雾弹的时候,地上的几堆火也同时灭了。
    趁着夜色的掩映,这才让鼠妖老大的奸计更容易得逞。
    鼠妖两兄弟逃走了,如意真仙看上去一点也不急,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
    他口中念念有词,化作一道青光,划空而去。
    孙悟空看见他们三人都走了,施展法术,把自己变回了原形。
    但是,他的“姐姐”就在他旁边,一个初生的婴儿,无依无靠,他不能狠心撇下一个孤零零的婴儿不管,没办法,只好带上她去追人了。
    眼看天色将亮。
    鼠妖老大和鼠妖老二用法力接连施展了“瞬间转移大法”,逃出了几条大街。
    他们回头看了看后面,如意真仙早已被抛得没了人影,才放下心来,停了下来。
    原来鼠妖老二扑向鼠妖老大,不是为了自己活命而残杀亲兄,其目的是为了迷惑如意真仙,借着烟雾弹的掩护和自己的大哥一起逃跑。
    鼠妖老二拍拍胸口,道:“大哥,幸亏我机灵,和你演了这场戏,才从如意真仙这个混蛋手里得以逃脱。”
    鼠妖老大抚摸着鼠妖老二的脑袋,哈哈大笑道:“就你诡计多端,差一点我也被你骗了。”
    话音未落,一道青光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道青光,正是如意真仙!
    如意真仙似笑非笑,道:“鼠老大,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鼠妖老大不再多说了,口中念了一个口诀,说了一个“变”字,手中刹时多了一把宝剑。
    对准如意真仙的心口就是致命的一剑。
    如意真仙冷冷一笑,还未等到鼠妖的宝剑沾身,便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宝剑。
    鼠妖老大大惊,连作后退。
    鼠妖老大没了兵器,手无寸铁,正是斩杀他的好机会。
    如意真仙身手敏捷,那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他举起如意钩,化作一道白光,直劈鼠妖老大的脑袋。
    眼看鼠妖老大逃无可逃,必将尸首异处了。
    鼠妖老大闭上眼睛,他也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
    如意真仙觉得自己的手臂突然一麻,他的如意钩这一下劈歪了,没有劈到鼠妖老大的脑门上,劈在了鼠妖老大的耳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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