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快走!”
“不是……叫你……走……吗?咳,怎么还是那么不听话?”
“砰!”门重重地拍打在墙上的声音,就如洛清瓷脑中那一声巨响。
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到双眼,有冰冷的泪珠顺着脸庞滑下。洛清瓷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熙攘的人群,刚刚的那个声音……
“小瓷?你怎么出来了?”看到只穿着一身白色睡裙,赤脚站在门口的女儿,洛振玺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哭了?做噩梦了吗?”
洛清瓷紧抿着唇,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燕北北身上。
燕北北被盯得一阵恶寒,“小瓷妹妹……”
“刚才……是谁?”
“啊?”
“刚才叫你的人,是谁?”
燕北北一愣,圆溜溜的眼珠瞥了自家父亲一眼,“是我爸啊。”
洛清瓷身体倏的一松,倒在了洛振玺怀里。是她听错了吗……
“小瓷这是怎么了?”看到洛清瓷苍白的小脸,洛绍清担忧道。
洛振玺摇了摇头。
另一边,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灯熄灭,秦逸一行人快步走了上去。洛振玺也顾不得将洛清瓷送回房,一把将她抱起跟了上去。
“怎么这么快?人怎么样了?”
秦逸的大伯,秦咨当先走了出来,口罩被他摘下紧紧地攥在手里,没有遮挡的面庞暴露在惨白的白炽灯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早已经通红。身后跟着的人也都低垂着头,默默不语。
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秦咨缓了许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老人家,走得很安详。”
真的是不留遗憾了,直到最后一刻都还紧紧握住他的手:“别难过,我这一生为国家,值了!”
秦咨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手速已经快得突破了他的极限,他只是说道:“军士长,您再等等,阿祁快要回来了。”军士长要是走了,就真的只留下那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人了。
“不等了,他会明白的。”
……
“已经给军部发送了消息,已经派了人过来。”
“好。”
下一秒,谁都没有再说话。时间都已凝滞,空气成了重负,积压在每个人心上。
“啪啪啪啪!”
电梯响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直到那一声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空间,众人才如梦初醒般抬头望去。
领头的那位,正气军威刻于眉目间,松枝绿色肩章,上缀有金色枝叶和三颗金色星徽。身后一左一右两位少将紧随其后,在这之后,分别是几位大校和上校。
军人,洛清瓷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遇见过,当时对他们的印象是什么呢?严谨,刻板,不懂变通,嗯,还有狠辣!仿佛除了任务以外,一切都视若无物!
很奇怪,从前对他们嗤之以鼻,但在今晚,洛清瓷却莫名地觉得心上漏了一拍。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以前从未经历过。
但还不等她多加感悟思索,那一行每一步都走得方正划一的军人已经从她面前走过,捧着那面鲜红的国旗以及那套叠放的整整齐齐的绿色军装。
那名上将和两名少将进了手术室,其他几位校级军官和洛清瓷他们一起站在手术室外。其中一名大校向着洛振玺走了过来。
“报告将军,接到通知,祁少将任务完成,顺利回国。”
洛振玺将洛清瓷放下,回了个军礼:“什么时候能到?”
“一个小时后。”
原来,就差了一个多小时啊。
凌晨五点半,正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候,天却已经蒙蒙亮了。
有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却还没等洛清瓷看清来人,那人的身影就已经隐没在手术室门后,留下的,只有那浓烈得让人无法忽视的血腥味。
祁佑到的时候,躺在手术台上的老人已经换好了军装,憔悴的面容也已经被人精心打理过,那身少将军装穿在他的身上,以外的合身。
“你来了。”
没等祁佑回过神来,上将将那鲜红的一角递了过来:“给老将军披上国旗吧。”这位一生为国的老人,如今就让国家送他最后一程。
四人分别立于手术台两侧,将那面鲜红的国旗覆盖在老人身上。那鲜艳的颜色,仿佛是老人曾经为这个国家抛洒过的热血,不只是他,是千千万万的军人保家卫国流下的汗与血!
四人推着那覆盖着国旗看不清面容的军人从洛清瓷他们面前走过的时候,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击打在窗户上,声音却比惊雷还响亮!
国失将!国殇!
“小瓷,披上这面鲜艳的五星红旗,是所有军人最深的期望。”洛清瓷听见她的父亲这样说。
她突然明白为何心跳会跳的如此剧烈。
这,就是军人,生于希望,也是一个国家的希望。他们不是游走在血腥与黑暗中的杀手特工,他们有属于自己的信仰,为信仰,生有何惧,死亦何哀!
而她的爷爷,她的父亲,她的小叔,就是这样的军人,甚至她的家族几百年来都秉持着这样的信念。那她呢?此时内心的澎湃激昂,是因为她的身体里也流淌着这样的血脉吗?
这一天,长江仍旧滚滚向前,或许它曾怒号,或许它也曾悲哀,但,终究会惊起新的浪花。
天亮时,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变成了滂沱大雨。洛振玺将洛清瓷送回房后,并没有多待。
接下来,是那位的追悼会。
不是军士长,而是少将,国家将他的付出深深的记在心里,并给予了他属于他的荣耀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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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遭遇渣男,心情不好,更得晚了,谅解!希望各位小仙女感情路上顺顺利利,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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