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城东头出现了红衣女子的迹象。”
“报,城西头出现了红衣女子的迹象。”
“报,城南头出现了红衣女子的迹象。”
“报…”
听到这些消息,李蕴手中的缰绳慢慢放了放,绷着的神情慢慢缓和。
“战神殿下,吉时快到,何必因此女坏了时辰。”
“呵…”
“誉王爷,你要做什么?”
那个战神抬手从身侧的侍卫手中抽出长枪抵在李蕴的肩上,顺手一挑将李蕴鬓角斜吹的发丝割落了几条,唰的一声将手中的长枪丢给之前的侍卫。
“李大学士…驸马爷,本王见你肩上绫缎不整,奈何手够不着才做下此举,还望驸马爷见谅。”
李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双肩,“多谢战神殿下。”
“让人都撤回来吧,大喜的日子吵吵闹闹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倒叫父皇平添担心了。”
“驾,走快点,别误了小姑姑的吉时…”
“呼…”
站在如意楼二楼向下俯瞰的锦心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正对上刚刚从门外进来的莫伊,莫伊身上红色的女装尤其显眼,倒是让锦心一下子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伊难为情的扯下自己的满头珠钗,随后将身上的红衣脱下露出自己原本的青衣。
“谢谢莫伊友情出演。”锦心给莫伊倒了一杯水,“来,跑了那么多地方肯定累坏了,喝点水。”
“多谢夫人。”
“噗嗤…”
莫伊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脸,转过身子不再看锦心,害羞的像是小溪边浣衣的小村姑。
“哈哈哈…还是好好笑,嗯…要是抹上薄薄的一层胭脂,肯定呀…比那凤仪阁的瑰婉姑娘还要艳丽,回去之后定要这件趣事好好的与云谦说道说道…哈哈哈哈…”
锦心的笑声略大,传到了隔壁阿听掌柜的的房间。
“心儿和以前一模一样,都是那么的没心没肺,开心了就笑,也不掩饰…”
之前和锦心在兰芳亭分别的红衣女子居然和浩谦面对面的聊天,不过,他们聊天的地点恰是这阿听掌柜的房间内书架后面的密室,幽暗的烛光将两人的面庞照的一半阴一半明。
“千里迢迢而来,只问情郎一句?王姑娘可真是奇女子一枚啊。”浩谦给对面的女子倒上一杯茶水,“请。”
“我竟不成想你与心儿…你们…”
“相爱之人的状态,王姑娘可是羡慕?”浩谦抿了一口茶水,余光扫在烛光上随着火苗一闪一闪。
“司徒门主,多谢你当年从阿布的手中救下了我,还将我安排在封山和师傅学艺,此次还替我费心筹谋逃跑路线,大恩大德,我王婉茹此生难忘。”
王婉茹说着跪在地上,朝着浩谦的方向连连磕头,“恩公之情注定难还,来生我定报。”
“你若想报答我,就替我做一件事。”
“还望恩公吩咐。”
“先瑞王妃之事,我是说…。我只求你…尹锦绣之事,半个字都不要告诉心儿。”
“门主放心,以后王婉茹于此世上,再无此名。”
浩谦伸手将手中的一份亲笔信和一个令牌交给王婉茹,“司徒家的船停在靠风港,走了之后记得给心儿回个信,免得她担心。”
浩谦的眼神停留在桌上的一套男装,“换身衣服再走,红衣太显眼了。”
“好好对心儿,多谢恩公。”
锦心是从后门回的司徒府,手上的三个酒坛子在她的奔跑之下叮咚作响,她的本意是向着书房的方向,奈何鼻尖的香味儿诱的她的脚尖换了个方向,整个人径自朝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锦心抬眼一看,却见绿翘围着围裙在大锅之前熬腊八粥。
“咻咻咻…真是香。”
“哦,某人终于舍得回来了。”绿翘说在在粥上洒了一把糖,“你们都忘了今天是过节吧。”
“诶…嘿嘿嘿…”
锦心笑着走近绿翘,打开一个酒坛将酒坛递给绿翘,“尝尝,如意楼佳酿,每日限量的,我好不容易才抢到三瓶,我给你拿一瓶,喝一口…暖暖身子,啊翘。”
绿翘闻了闻酒香儿,脸上的笑意盖不住的洋溢出来,伸手端过酒坛喝了几口。
“额啊…果真是醇香,倒是和北川醉酒楼的有的一比。”
“北川醉酒楼?”
“哦…十三岁的时候跟着鬼医师傅游历天下,有幸喝过半坛子,那味道至今忘不了。”
“你十三岁的时候…啧啧啧…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浩谦身边的?我两年前醒来的时候就是你在身边照顾的我,我记得当时…”
绿翘伸手敲了敲锦心的脑门,“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统共就比你多呆两年而已,这你也要吃醋?”绿翘摇了摇头,手中的勺子刮了刮大锅的锅底,“师傅在四年前去世,浩谦哥哥因着老门主和师傅之间的情分,才收留我至今。”
“江江江蒋…”
锦心说着从自己袖口拿出一块和田玉玉佩,上面的狮子图案和绿翘之前在花市上买回来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我上次看你那么喜欢玉狮子面具,回来的路上看见玉商急匆匆的收摊,我眼睛一个激灵就看到了,好不好看?喜欢吗?”
“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我记得你一年前说你师父是腊月二十八捡到的你,不知你生辰几何,咱们就把腊月二十八当成是你的生辰好不好?”
绿翘激动的放下手中的锅铲将锦心紧紧的抱在怀中,“姐姐…你是第一个说我有…我有生辰的人,我很喜欢,谢谢姐姐。”
绿翘动作之下不小心将炉灶里面的小火把扫弄出来,火势一下子在锦心的裙摆上蔓延开来。
“火火火…我都快闻到烤肉味了,快…快灭火…”
“哦。”
绿翘一时心急错将酒当成水扑在锦心的裙摆上,却惹得火势越来越大。
“啊翘,你个猪脑子,我要的是水啊…”
“扑嘘…”
一盆水浇在锦心的裙摆上,浩谦脸色铁青的将手中的铜盆丢在一旁,半蹲着将锦心打横抱起,锦心这个爱吃鬼,临走却不忘她的两坛酒。
一进房间,浩谦就把锦心整个人丢在床上。
“都多大了,还学别人玩火,烧死你最好…”
锦心将酒坛子挡在自己的面前,“诶…别老说我,我买了很好很好喝的桂花酒,今日腊八过节,火气别那么旺盛。”
锦心瞅着空档推来浩谦,快速的走到桌子边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酒。
随后,锦心端着酒杯递到浩谦的身边,“是我错,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你知道,这件衣服坏了我就可以换新的了,那样我会多一套好看的衣服呀,消消气…浩谦呀,我给你喂了这杯酒,你就不要生气了…”
“你…”
浩谦的半个字还没有说完,杯沿就强塞进浩谦的嘴巴。
浩谦喝到一般,伸手将酒杯丢在地上,拉过锦心的脖颈在锦心的嘴唇上吻了下去,半杯玉液两人分,喉头的抖动随着心跳声此起彼伏,锦心伸手捶打着浩谦的前胸,却被浩谦整个人将双手瞬间桎梏在身后。
“唔唔唔…你…”
“以后长点儿记性,少让我那么担心。”
“我下次一定不会带着酒壶去见啊翘的,消消气嘛…你刚刚都抓疼我了。”
浩谦渐渐放开锦心,开口道,“心儿,哪里痛?”
“嗯…现在又好了…嘿嘿…”
锦心慢慢起身坐到桌子旁边,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桂花酒喝掉,随后拿起帕子擦掉了嘴边的酒?桑?澳愫孟瘛?鲜段业耐袢憬憬悖俊
“见过几次。”
“那你今天早上怎么放心把我交给她?”
“她受过我恩惠,对我托付之人定会尽心尽责。”
“你…”
“那你信我吗?”
“肯定的呀。”
“那就别想这件事了,洗个澡换身衣服,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天黑了,我们去后院的池塘边放湖灯。”
“好耶…我要放蕙兰灯,荷花灯…嗯…还有…”
“想放什么咱们就放什么。”
锦心坏笑一下,“包括…炮竹吗?”
“还想着早上的事情呢?”
“噗嗤…笑一笑嘛…我的浩谦今天早上可是很机智灵敏的不行呢?”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浩谦和锦心停止了打闹。
“何事?”
“有个男孩在门口放下一个包裹离开了,老奴发现包裹上的信件,那包裹是…送给夫人的。”
“嗯…我的?”锦心一脸茫然,站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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