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东方凤也不去想破气式,而是细细体悟起太极拳经。不过东方凤道家基础并不好,其中一些关键总是难以把握。他练了几日,不再像开始几天那样多有收获,又练几天后,甚至连先前的感悟也没有了。
东方凤对此是大为恼怒,心想:“以武入道怎么这么的难?”再练几天,也没进步,他又想:“说不定风太师叔回来了呢。”于是又想去洞中看看。
这次东方凤还未到山洞,听得有几声猴啼,心中一怔道:“难道这洞是猴子住的?”他走了过去,只见两三个猴子聚在洞口。
华山猴子本也不少,东方凤平时不会在意,但如今他激动的进了洞中,里面仍是一个人也没有,除了一个猴子。
东方凤叹了口气,心道:“我也是白来。”却见洞里的猴子在破损的床上掏着什么东西。他凝目一看,猴子从床洞中抓出油布。
东方凤忽的想起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获得九阳真经的事,心中一喜,连忙从猴子那里夺过油布。猴子被他这么一抢,跳上纵下,又大叫几声,知道不是对手,便跑了。而洞口的两三个猴子看它一跑,也跟着跑了。
东方凤打开油布,里面竟真的包有几本册子。他兴奋道:“绝世神功,天助我也。”哪知读了起来,立即失望。原来这几本册子只是老子的五千言和一些注解。
东方凤心道:“华山派是全真一脉,留下道书也不稀奇。”又不甘心的翻了翻,但那些注解终究不像佛经一样藏有九阳秘籍。
东方凤心想:“其实就算有了九阳神功,也不过在内功上有所增益,但以武入道……”东方凤心中有个问题一直不敢面对,那就是金庸的武侠世界中并未有过以武入道的人,更别说破碎虚空,穿越世界了。他就算独孤九剑练成了破气式,也不过独孤求败的水平,独孤求败能够破碎虚空么?就算九阴九阳在手,胜过五绝,也不能重返世界啊。这些日子,这样的想法渐渐多了,让他内心隐隐作痛。
东方凤叹了口气道:“我的武功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可求道之路却是无路可寻。”心灰意冷之下,又翻了翻书册,看过几页后觉得其中句子和他在上学时,颇有不同。比如这句大器免成,在他学习时是大器晚成。一字之差,意思全然变了。
大器晚成只是晚,但还有所成。而免成,自是不需加工雕琢,无为而为了。东方凤心想:“这样的免成才与**,大象无形相呼应。老子的原意该是如此。”又接着往下看,还有许多字也是不同。
这样读下来,东方凤也有了兴趣,求道之事暂时放在了一边,每天以读书和看其中注解为乐。书中字句且不说,那些注解中虽没有绝世神功,却引用了不少道教炼丹的心得。这心得写的通俗易懂,东方凤是大有所获,对于太极拳经竟也触类旁通了。
从此东方凤每日练剑,太极中以柔克刚之道也渐渐明了。虽没有太极剑法的一招一式,但一剑既出,无不显示出以弱胜强。到了后来,太极中的体悟更是用到了呼吸吐纳上。这样东方凤每日精进,气息间隔越来越长,饥饿感也变得更长。有的时候,他甚至七八天不吃东西,也不觉得饿。而他的体态也是逐渐减轻,被风一吹,大有列子御风之感。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东方凤有一天忽有所悟,决定下山一看。刚到半山腰,见到几名华山弟子,这些弟子他未曾见过,心想:“我这一隐,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那几个弟子果然不认识东方凤,见到他道:“阁下来我华山何事?”看东方凤腰间悬剑,又道:“是五岳派哪个山的兄弟?”
东方凤一怔,心想:“我倒是忘了,华山已经并入了五岳剑派。只是……现在五岳剑派由谁来管呢?是左冷禅么?”抱拳问道:“你们原来的掌门令狐冲还在华山么?”
一个华山弟子愣道:“什么原掌门?”另一个道:“他说的是大师伯。”又一个华山弟子道:“大师伯早在山中隐居了。”
东方凤心想:“大师兄也隐居后山,我怎么不知?”奇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华山弟子道:“有三年左右了。”
东方凤心叹道:“原来不知不觉就过了三年。”又问道:“你们林师叔呢?”
一个华山弟子道:“林师叔在和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比剑后也归隐了,不过不在华山,也没人知他去了哪。”
东方凤心想:“原来余沧海在灭门一案中没死,林师兄却又和他比试了。”想了想,又问道:“那他没结婚么?你们的岳师……”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怎么称呼。
华山弟子道:“你说的是师父啊。”东方凤道:“你们是岳灵珊的徒弟?”几个华山弟子点点头,又不满的看着他,道:“你这人好没礼貌,岳灵珊的名字可是你直呼的?”
东方凤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是我口误了。那你师父没和林师叔在一起?”
一个华山弟子道:“这个……师父她的私事,弟子怎么敢胡乱说。”
东方凤道:“那你师父结婚了么?”心中却想:“他们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那大师兄呢,又为何隐居?”
华山弟子道:“师父没有结婚,一直和师婆在一起。”
东方凤道:“是这样啊。”又问道:“那你们师公呢?”
几个华山弟子被问来问去,有些不耐烦了。一个说道:“你到底是谁?”又一个说道:“你不会是魔教的奸细吧?”
东方凤道:“我不是魔教的人,魔教现在怎么样了?”又要问。几个华山弟子却不理他,向一边走了。
东方凤心中苦笑:“这三年我每日只和自己说话,没想话一多,被人嫌唠叨了。”又想:“也不知这三年一过,外面的世界起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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