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神仙

    
    “……不要998，也不要98，这是多少年前电视购物的梗了。”
    赵侦探吐槽道。
    “不管新梗老梗，只要有用就是好梗。”
    双马尾女孩很自然地走到冰箱边伤，拿了一罐可乐，坐到赵平的身旁。
    她伸出手，说道：“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抗魔联盟临安分部王楚芸。”
    “你好。”时宴有些出神地伸出手。“你说你们可以帮到我，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女孩笑了，“你想拜这家伙为师，不过是想要修炼罢了。我看你骨骼清奇，资质不凡，定是块修炼的好材料。我们抗魔联盟里，可是有传说中的仙人支持，修炼这种事，当然不在话下了。”
    “噗，仙人支持。”
    赵平忍不住笑了出来。
    “赵平！你想怎样？”
    双马尾女孩瞪了他一眼。
    “啧啧，你们三个月前南天门都关了，你说你们抗魔联盟有仙人，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的。”赵平摇摇头，“忽悠小朋友有意思吗？”
    “我又没说有仙人，我们有仙人支持，支持懂不懂。”
    “不懂。”
    “不懂就闭嘴。”
    “这是我的店，凭什么闭嘴？要闭也是你闭嘴。”
    “就不闭，就不闭。”
    ……
    “那个，这个世界真的有仙人？”
    等到沙发对面的时宴开口，两人才停下了小孩般的打闹。
    “曾经有。”
    双马尾女孩先肯定。
    “不过现在没了。”
    赵平补充道。
    “仙人什么的，普通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除非你加入抗魔联盟。”女孩说道，“我们扛魔联盟福利很好的，里面帅哥美女又多，办公地点又是美丽的临湖别墅，免费食堂的厨师的手艺又好，部长的战斗力又强。”
    双马尾女孩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纸a4纸张。
    “签了这个，就可以加入我们抗魔联盟了。”
    时宴看着面前的双马尾女孩，说道：“听起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
    “不靠谱？”
    女孩瞪大了眼睛，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长条形符纸，掏出打火机就要点燃。
    “咳……”赵平一把抓过打火机，“本店禁止烟火。”
    他转过头来对着男子说道：“不过时先生，如果你想修炼的话，抗魔联盟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怎么样，来不来？”
    王楚芸把a4纸和笔放在茶几之上。
    “如果一切都如你们所言，那确实很有诱惑力。”时宴拿起笔，正准备签下名字，不过看到纸上的劳动合同标题，以及“临安抗魔联盟有限责任公司”的抬头，手上还是停了停。
    “我有个问题。”他忍不住抬起了头。
    “你说。”
    “如果抗魔联盟真的这么好，为什么赵先生不加入？”
    “噗，”赵平差点笑喷出来，“我就说吧，小芸你太急了，反倒惹人怀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丢到茶几上。
    “我去找猫，你们谈完了帮我锁门。”
    他拿起长伞，有些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谢了。”
    双马尾女孩摆手道。
    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关好的大门上。
    符纸贴好之后，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这是隔音符。”
    她从黑色的皮质双肩包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我想先问时先生一个问题。根据我们多年以来的经验，一般人碰到昨晚的幻鬼事件，只会自我催眠，认为一切都是幻觉。
    那么时先生你，为什么立刻就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转找到这里来拜师呢？”
    “此事说来话长，”
    看到女孩贴符纸的神奇手段，时宴心里充满了兴奋之意，对于她的问话，自然知无不言：“像昨天这样的幻鬼，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就在三个月前，我也遇见过鬼。”
    “三个月前？”女孩的脸上充满了好奇。
    “对，就是三个月前。三个月前临安城的那次突发五级地震，很多郊区质量差的棚屋都出了问题，虽然市中心的房子防震能力比较强，但还是有不少东西坠落。
    当时有个和我们同一幢楼的老头，便在这次地震中，不幸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中了脑袋。
    现场的血腥就不多说了，本就是老人，遭此大难，抗不过去撒手人寰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幢楼里传来了闹鬼的传闻。”
    “是老人的鬼魂？”
    “没错，原本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这事我是不信的，但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就在我坐电梯上11楼的时候，电梯开到四楼，停了下来。”
    “然后有个老头走进电梯？”
    “你怎么知道？”
    “这故事，你一说开头，我就能猜到剧情了。”
    “故事虽然俗套，不过如果它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刚说到哪了……哦，对，说到电梯开到四楼便停了下来。
    如你所料，四楼打开的时候，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老头走了进来。当时因为加班头昏脑涨的，电梯里的灯光也比较暗，我没太注意。
    不过当老头进来一直没按楼层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当我看向老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个已经死去多日的老人面孔。
    当时我浑身的冷汗就吓出来了，尤其是随着电梯的上升，老头还缓缓向我这边移动的时候。简直快要吓尿了。”
    “然后呢？”
    “然后我感觉电梯里越来越冷，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别的什么，感觉电梯的速度越来越慢，老头夜慢慢地接近我。
    当老头伸出手拍向我肩膀的时候，我顿时感觉像是肩膀碰到了冰块一般，寒冷刺骨。整个肩膀瞬间都没有了知觉。
    幸运的是，电梯很快就到了八楼停下，打开了门，一个和尚走进了电梯。
    不知道为何，虽然和尚是正对着我走进的电梯，但我却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他对着我身边的老头喊了一声‘??’字，我顿时就感觉到肩膀恢复了知觉，而身边的老头则失去了踪影。
    从此之后，我们这幢楼里闹鬼的传闻也都消失了。
    经过这件事情，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但对鬼神也多了几分敬畏。
    直到昨天晚上再次遭遇到鬼魂。
    原本大半夜的，老太太问路我就奇怪了，如果是个美女问路，我肯定是拒绝的。只是外面灯光很足，心里还算有底气，再加上有些心软，便答应帮她指路。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鬼魂所为。还好碰到了赵老板救了我，不然我估计就会被吸尽精气而亡吧。
    三个月之中连续两次碰到鬼，不信也要相信了。对于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凡人根本无法抵抗，所以我想学习如何获得它。
    而赵老板，是我唯一能接触的，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