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月婵便起身去了厨房,月婵走到一个40多岁的老妇面前,客气的说道“麻姑,麻烦您让大家先放下手里的活,我有几句话想问下大家。”
“呦~月婵主子,这大清早的,大家都忙着给各位主子做早膳,哪里有空听您闲说话是不?”麻姑掐着腰倚着门,不屑的看了眼月婵,提起手里的木棍朝着里面喊到“禾苗,你个小贱蹄子,好好给我洗,若是摔了盘子,老娘扒了你的皮。”
月婵看着麻姑,深吸了一口气,麻姑原是茹侧妃的奶娘,因管事上还算利落茹侧妃便推荐给王爷,派到这厨房来,所以一同茹侧妃般专横跋扈,道做起了这厨房的‘主子’,便一向不把她们侍妾放在眼里,拜高踩低的模样。
厨房里的人虽听见了月婵主子的话,但又见麻姑破口大骂,谁也没动自顾自的忙活着。
月婵慢慢从衣襟里拿出孔雀印举起说道“麻姑,王爷让我代掌王府事宜,调查昨日宴会之事,您这样阻拦,我只能回复了王爷,若王爷震怒,只怕您也承担不起吧!”
“啧啧,月婵主子好大气势,有了孔雀印就是不同啊”麻姑扭捏这滚圆的身板讽刺道“大伙都停下吧,来听月婵主子训话”嘴里却小声叽歪嘟囔着“拿着鸡毛当令箭”。
看着月婵拿出孔雀印,厨房里的几十个人才赶忙放下手里的活,来到月婵面前站好。
月婵说道“我想大家都知道昨日宴会百花凋谢,月娥中毒,王妃禁足都是要命的大事,希望我问各位的问题,你们都据实回答,若谁说了慌,被查了出来,都是要命的。”
一群人怯怯的互相看了看。
“宴会之前平日里,烧煮热水是谁的在做?”月婵问道。
“回主子,是奴婢奴才两个人在做”奴婢云朵,小厮陈生两个人应声道。
“平日里每晚要煮多少锅热水,宴会前一夜又煮了多少锅热水?”
“回主子,平日里每晚基本都是10锅热水,宴会前夜,后厨因为要多洗肉食,所以煮了15锅热水。”陈生回答道。
“一锅是几桶水”月婵继续问道。
“4桶”
“各院主子们可比平日多提了桶水”月娥问道。
云朵想了想回到到“没有,崇承殿王爷处4桶,其余六院依旧是各提6桶水,浣衣房,打扫房及其他各房一共还是提了10桶水。”
“昨夜后厨是谁取的水?取了多少桶水?”
一个胖乎乎的小厮土豆说道“是奴才取得,取了12桶水。”
“那剩下的8桶水呢?”月婵问道。
这时晴云和陈生面面相觑,陈生也疑惑的说道“回月婵小主,昨天关门时,只剩下2桶热水,奴才和云朵已灌入暖水瓶中,并未剩8桶水呀?”
晴云细算了算也一脸茫然的看着陈生说道“可还有谁多取了水吗?是差了6桶水。”
“在重新缕缕,是谁第一个提的水,之后依次是谁?”月婵着急的提醒道。
晴云想了想说道“第一个是南苑茹夫人的侍女小霜提了6桶,第二个是浣衣房的春杏提了4桶,第三个是厨房小厮土豆提了12桶,第四个是南苑王妃的侍女香草提了6桶,第5个是谁来着?”
陈生想了想说道“第五个是个丫头,不过眼生的很,不是总来提水的,她说了句是哪个苑,但正赶上王爷崇承殿的小厮冯兵来提水,嘟囔着说最近没得赌钱,就没太听清她是哪个苑的。”
云朵埋怨道“那个冯兵就是嘴巴碎,走到哪说道哪,要不是他打岔,怎会没有听清”云朵突然想起说道,“对了,她说她是绮梦楼的,拿的是绮梦楼的腰牌。”
陈生几乎同时和云朵说道“可是…之后妘姬的侍女巧燕来提水了啊!”
“之前绮梦楼提水的都是巧燕,所以也没在意。”云朵说道。
月婵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果然是她”月婵又接着问道“春喜可在?”
一个小姑娘急忙出来跪拜到“奴婢春喜。”
“春喜,宴会上,可是你为我端送菜品?”
一个瘦瘦的小姑娘脸色瞬间苍白,急忙跪地道“回小主,是奴婢负责。”
“你可还记得宴会上最后一道菜你上的是素心莲藕,可王妃的记录册里素心莲藕可是第11道菜,你为何最后才端送上来?”月婵声音有些微变。
春喜吓得猛磕了两个头,哭着说道“小主饶命,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为小主端送了第10道菜回来后,正准备端送第十一个,可是却发现这素心莲藕盘子外沿不知怎么弄上了菜的油脂,奴婢急忙用手帕去擦,因为太着急竟摔了地上。奴婢只好求陶大厨子在重新做一份,因为时间来不及,奴婢只好先上了其他菜,最后菜做好了麻姑给奴婢送了过来,奴婢就急忙上了菜,小主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月婵看着一直哭腔的春喜,问道“盘子外沿有油脂?”
陶大厨子的徒弟小李子急忙解释道“不会的,师傅烧好的菜,装了盘子,奴才都是擦好的,是不会有油的!”
“月婵小主,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撒谎?”
月婵想了想说道“你知不知道就是这道素心莲藕使月娥小主中了毒?”
春喜想了想说道“月婵小主,当时奴婢回来见素心莲藕菜,有些乱,像是被翻动过,奴婢当时也在想是不是被谁偷吃了,才失了神,没有拿稳盘子。”
“你们上菜期间还有谁在厨房?”月婵看过众人问道。
小李子忙说“师傅烧好菜,是奴才端送到春喜的六号桌上,然后就是春喜上菜。厨房还有梦哥和孙大娘在打下手,再就是麻姑负责监管。”
月婵看向麻姑,麻姑本就是茹侧妃的人,倘若是茹侧妃下毒,只怕麻姑意是最佳人选,何况最后素心莲藕是她端给春喜的,只是这一切虽是合情理却没有证据。
麻姑见月婵看向自己,忙不自然的说道“我可没有下毒奥,我和月婵,月娥小主又没有恩怨。”
月婵因一夜未眠,有些头疼,何况如今又没有证据,只得先作罢“行了,各位切都先忙去吧!米儿,我们回去。”
“嗯”米儿跟着月婵出了厨房,悄声的问道“小主,觉得是谁下毒呢,会不会是麻姑,她和茹侧妃可是一伙的!要不要告诉王爷去?”
月婵无奈的说道“我明知是茹侧妃所为,却没有证据,说了王爷也不会信的。何况当初茹侧妃火烧西苑,烧伤王妃,王爷都不曾处置她,连王妃都忍了。王爷又怎么会为了我和月娥处罚她呢?算了!”
月婵心里闷痛一阵凄凉,被微风吹的涩涩发抖…月婵硬撑着头疼来到崇承殿找到奕枭,将王妃的雏菊玉坠递到奕枭手里“奕护卫,王妃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王妃说王府百花一夜凋谢只怕是被热水浇灌所致,我刚刚调查了下,妘姬前日夜里竟比平日多提了6桶开水,麻烦奕护卫替王妃解释解释。”
“竟然是妘姬设计陷害王妃?”奕枭小心的接过玉坠说道“,月婵小主放心吧,奴才一定会的替王妃解释的。”
“有劳奕护卫”月婵亦感激的点了点头服了礼,转身离开了。
奕枭收起玉坠到房间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来到王爷书房,将锦盒和玉坠放到成南王桌前禀告道“王爷,这个锦盒是几天前,王妃让属下代为保管的,她说若有一天有人带着雏菊玉坠来找属下,就让属下将锦盒呈给王爷,若没有人来便让属下永远保存永不可打开…”
沅子佑正在看书,见奕枭如此说,沅子佑便放下书卷,慢慢打开锦盒,最上面是一张白纸写着:大沅始元二年7月20日。
“王爷那日就是王妃给锦盒的日子,也就是妘姬跪了一夜的第二日。”奕枭继续说到“刚才月婵主子来说,王妃猜测王府百花一夜凋谢只怕是被热水浇灌所致,而前日夜里只有妘姬处莫名其妙的多提了6桶开水。”
王爷翻了翻,看着锦盒里面的东西,脸上勃然变色,大怒将锦盒翻倒在地。
里面是一条刻着名字的王府侍卫腰带,还有一个绣着花的女人肚兜,这肚兜王爷当然认识,一个陪在他身边2年的女子,她的肚兜便是这样的花色。
这正是那日纳颜伊拾起收起来的东西,若妘姬不知悔改,这便是证据…
“去将妘姬带过来”沅子佑冷冷的说道,眼神深邃不见底色。
妘姬一进房间看见地上自己的肚兜和侍卫腰带瞬间惊慌,慌忙跪地服礼…
“该死,你自己看看这地上东西”沅子佑语气里带着刀锋一样的冰冷。
“王爷,冤枉啊,王爷,是王妃冤枉姬妾的,王爷——”妘姬害怕的喊到。
“本王何时说过东西是王妃给的,你这是不打自招吗?”沅子佑没有抬头,依旧执着笔在纸上写这什么“你与侍卫私通被王妃撞见,王妃罚你雨中跪了一夜,你怀恨在心,用热水灌死百花,陷害王妃,是不是?”
妘姬害怕的抖动,不停哭喊“不是的王爷,姬妾没有,姬妾是冤枉的。”
沅子佑一把将写满字的纸扔在地上,纸张飘飞旋转慢慢落在地上,纸张上流畅的字体: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你走吧,趁我还没后悔”沅子佑不肯在看妘姬一眼,转身立于窗前看着外面飘下的落叶,只开口冷冷的说道。
“王爷,姬妾再也不敢了,您别赶我走,王爷…王爷…”妘姬不停的磕头,头都磕出血来…
王爷却不在理会,甩掉妘姬抓着他衣衫的手,转身离开崇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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