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进言好歹是个小老板,而袁梦呢,在来的时候就听说他好吃懒做,找一份业务员的工作也不好好干,接过被炒了鱿鱼。
虽然他们对袁梦是什么人都心知肚明,肯定是陆霏霏做得手脚,但却没有任何人敢于为袁梦出头。
再者,袁梦现在是典型的无业游民。
要小老板和无业游民之间选择一个阵营,这个选择题并不难。
“袁梦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他再不济也不会像你一样,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夏念替袁梦打抱不平。
“呵,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袁梦最近变成什么样吗?”曾进言冷笑一声,冷声揶揄道:“再者说了,我说得是袁梦,又不是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他忽然又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啊,在大学的时候就听说你俩有一腿,这么些年估计你们一直在藕断丝连,一直在欺骗霏霏。”
“你胡说!”夏念被气得俏脸通红。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的无耻,为了讨陆霏霏开心,从而让辉龙集团的少爷给他投资,他竟然都能说出这样违背良心的话来。
或许别人不知道曾进言的底细,但这些却瞒不过人脉圈非常广的夏念。
她早就知道曾进言的公司一直都是一个摆设,大学之后他就一直在求爷爷告奶奶的寻求投资。
“就算我是在胡说吧,那我为刚刚所说的话向你道歉。”
这忽然的道歉,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就连当事人夏念,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们的认知里,曾进言可不是那种有错就认的人,反而他更属于那种有错也要尽可能把错变成对的人。
曾进言面向众人,大声的说道:“可他袁梦一直在做什么,上班不好好上,没事总往夜总会跑,陆霏霏几次找他,他还打霏霏。”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霏霏终于忍不住了,想要分手,但想到他的残暴,又不敢......”
“后来她碰到了她的真命天子梁总裁先生,两人情投意合,霏霏找袁梦提出分手,而袁梦这不要脸的却死不要脸的缠着霏霏,软的不行,就扬言会天天堵霏霏的门口。”
“你们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他刚刚说话的样子就跟当初闻一多老先生当初面众演讲将外辱赶出国家似的,慷慨激昂,说完这些他都透不过气了。
用力的灌了一口酒,他才舒缓过气来,心中也暗自得意洋洋。
对自己现场编故事的能力非常满意,这样既贬低了袁梦,又无形中拍了那未曾谋面的梁总裁的马屁,一举两得。
众人陷入沉思,陆霏霏第一打走狗发话了,大家就算装,也要装得像样些。
夏念坐在那咬牙切齿,直气得说不出来话。
大获全胜,这位班长大人方才凯旋似的坐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上天都在为袁梦打抱不平。在他下去的途中,他忽然脚底一滑,“扑通”一声的坐在了地上,屁股摔八瓣。
大家想笑,不过想到他的身份,大家还是勉强的忍住了。
最后,他们还是没忍住。
满堂大笑,哈哈哈......
特别是夏念,笑得直拍桌子。
王刚此时也大感解气,本来他也相帮袁梦不平,但这不是打架,以他那笨拙的嘴皮子,就算出口也不能替袁梦出气。
但如今看着班长当众出丑,他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心想着老天都站在袁梦这一边。
听着众人的笑声,曾进言面红耳赤的坐了回去,脑袋差点没埋裤兜子里去。
陆霏霏扶着额头,往旁边侧了侧,与他划清界限。
她严重怀疑这家伙是猪吗,怎么会这么笨?
话说上大学时候,这家伙也不是这样的啊,难不成做生意把自己给做傻了?
这哪来的山炮啊,怎么坐我旁边了呢?
不久后,袁梦从卫生间回来,见各位同学看着自己的神情都有些古怪,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聚会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大家酒足饭饱,向陆霏霏两人道别要离去。
趁着这个时候,陆霏霏以这次聚会太仓促,以至于大家都没有来齐为借口,提出再聚一次,并且在此聚会的地点,就是袁梦的家里。
同学们都点头说好,他们还从未见过袁梦的家是什么样呢。
而袁梦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
反正他家就那个样子,也没啥好遮掩的。
“袁梦,你怎么能就答应呢,你分明知道她是故意想让大家看看你的生活有多苦,好让你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的。”
等众人离开,夏念气得直跺脚,曾经她去过袁梦的家,是一间不到50平米的破房子。
“嗨,无所谓,他们要去就让他们去呗,你又不好拦阻,免得他们说我小气。”
袁梦满不在乎的说道。他又何尝不知道陆霏霏有何用意,但看着他家那期待的眼神,他实在是不好拒绝。
他想好了,了不起就带着他们去县里的婚庆餐厅,顶多就是订几桌200块钱一桌的酒席,花不了多少钱也。
“要不这样吧,你到时领着咱们同学去你们那的餐厅,钱我来掏。”夏念是真心想帮袁梦的。“虽然我不如陆霏霏那么有钱,但请大家吃顿好的还是绰绰有余。”
这时一直在酒桌上沉默的王刚说道:“我那还有点钱,也都支援给你,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不能让别人看扁。”
“不用。”袁梦摇了摇头,“请大家吃顿饭我还请得起得,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夏念和王刚都非常了解袁梦的脾气,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做起事来就是一根筋,他说了不用他们帮助,就一定不会要他们的帮助。
他们也只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三人又在一起聊了一会,夏念那边来了电话,三人这才依依惜别。
......
袁梦回到家后,发现纪容的房门竟是开着,里面还传出吵闹声。
“那钱是我先生欠下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再不走我就高你们扰民了。”
“纪女士,钱是你丈夫欠下的没错,但自古夫债妻还的道理我想你不是不懂。”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没有向我索要,反倒时隔这么多年了,才过来讨要。我看你们就是一群骗子!”
透过窗户,袁梦看到纪容在跟一个四十多岁,梳着大背头的男子在争吵,男子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的律师在低头记录着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纪女士,当初你们生活的地方又不是这里,我们这些年找你也找的千辛万苦。”
那名男子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纪女士,这欠条还在这你,白纸黑字,还有你丈夫按下的手印,这是不能作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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