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贼子就是如此说的!据他说总共派出了三波信使,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怎样了!”烈坤老实地说道。
“呵~~,其实他总共派出四波信使,前三波每次两人,最后一次是三个人!”陈祖义笑着说道。
“这些殿下都知道?!”烈坤把眼睛都瞪的如同铜铃一般。
“知道,那九人的人头早就搬家,信件也在这里了!”陈祖义说着从案牍上拿起一沓火漆密封的信件扔到桌边。
“嘶——”烈坤情不自禁地吸了口冷气,声音有些颤抖:“这样…这样说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到达京城?京城那边也不知道南线的消息?!”
“嗯,就是这样,所以他不可能等到消息!”陈祖义嘲弄般地提起了嘴角。
“啪!我说京城那边咋没反应!”烈坤恍然大悟,忘记了面前的大王子,狠狠地拍了下桌面。随后又反应过来,忙尴尬地道歉。
陈祖义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好啦,话尽于此,你的家人我会派人保护,至于你能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了!”
“殿下宽厚仁德,末将必效死力!”烈坤再次拜下。
“记住明晚寅初一刻,我必进城,你的任务就是把城内王浩东大营围住,只要坚持一刻钟即可!你可能办到?”
“末将…末将能办到!”烈坤咬牙答应下来,虽然他只有八千兵马,需要围住王浩东的一万人马有点困难,但是坚持一刻钟想必还没有问题。
“好!如果我入城后,你完成此事,我算你大功一件!”陈祖义高声说说道。
“末将就是死都办到!”烈坤再次表态。
“那就回去准备吧!不要跟罗景城守军起冲突,懂?”
“明白!末将告退!”烈坤站起,极为恭敬地退出帅帐,他已彻底被陈祖义慑服!
烈坤很顺利地回到城楼上,表面平静无比,内心却是翻腾不以。本以为自己此时投靠大殿下怎么都算一股重要力量,结果可笑的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丑末寅初再次换班,烈坤走出城楼。看着带队走来的姜银海两兄弟,又想起殿下说的话,不禁热情几分。
“来啦!今晚注定城外没有”动静,姜兄弟不妨在城楼内休息!”
姜银海被烈坤的热情弄得一愣,登时反应过来,忙抱拳回礼,“末将不敢懈怠,将军自去便是!”
“你啊……呵呵……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不必这么客气,兄弟我先去休息了!明日再会!”烈坤拍了拍姜银海的肩膀,带着亲卫大步下城而去。
姜银海愣怔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等回到城楼内,这才问姜维传,“烈坤这话什么意思,你可知道?”
姜维传也一直在思考,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隐晦的说道:“会不会他做了最晚咱们做的事?”
姜银海摸着粗/硬的胡茬半天,猛地一拍桌子,“不错,就这样!没想到这家伙也不傻!”
“噗呲!”姜维传笑了起来,“大哥,咱们能想到,他就想不到吗?如此也好,明晚的事情更是十拿九稳了!”
“你说要不要跟他串联一下?”姜银海眼珠一转,问道。
“千万别!首先这只是你我猜测,万一不是岂不是我们自己把刀柄递给了敌人!”姜维传赶忙劝阻。
“嗯,有道理,咱们就老老实实干咱们该干的事情!”
第二天天色刚黑,一则小道消息传播城内三大军营。烈坤手下一个偏将想带着几个百户把总出城投降,被烈坤斩杀。
王浩东听说此事,赶忙带人王烈坤营地走去。他远远地就看到烈坤的营寨前面挂着一排人头,血腥味传出老远。
等来到近前,烈坤早就得到禀报迎出大营,“王老弟如此焦急前来所为何事?”
“兄弟听说你军中出事了?特意过来看看!”王浩东很坦诚的说道。
“没甚大事,就是几个小崽子想要逃出城去,被我督军队发现抓了回来,这不,现在都挂墙上了!”烈坤随意地指了下那排狰狞的头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兄弟你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就怕有这种愣头青挑事,万一引发营啸,咱们都吃不消!”王浩东松了口气,毕竟他这边没有占住大义的名分,万一闹将开来,他自己都没把握弹压的住!
“兄弟放心!我带的兵,心里还是有数的!”烈坤使劲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
“那行,没事我就回城墙值夜了!”王浩东转身回去了。
“王兄弟不进来坐会啦?”裂烈坤冲这王浩东的背影喊道。
“正事要紧!”王浩东头也不回,只是抬起手挥了挥,继续往前走去。
烈坤之所以迎出来,就是要把王浩东堵在营寨外。他的军队都已经尽数穿甲,准备着随时杀出去。这些被那姓王的贼子看到了,估计要起疑心。
姜银海听说了这个状况他心里更加肯定了一些事情。于是召集来心腹耳语一阵后,那个心腹点头会意后,快速走了。
姜维传带着几十人在街上巡逻,最近由于涌进来其它两地的近两万军队,治安开始混乱起来,都是一些大头兵喝多了猫尿闹事。地方衙门又不敢管,只能他亲自带队每天巡逻。
正当他走到军营不远时,迎面从自己军营中走出十几个有说有笑的官兵,带头的是一个身着千户盔甲的家伙。他本没有在意,在两帮人距离走近,对方也看到了姜维传一行,那个千户仍旧趾高气昂地走过,没有一点上前拜见的意思。
姜维传也装作没见到,正要交错而过,那群人中突然跑出一人,噗通一下跪下,“将军快拿下他们,他们要出城投降!”
“锵!锵!锵!”姜维传带的人迅速拔出腰刀扑向还在发愣的那群人。
那千户脸上的冷笑还未消失,缩小的瞳孔中就看到一柄带着寒光的刀迎面劈下,下意识地偏了下头,那刀刃带着风一下劈进他的肩膀,直劈进他的胸腔才被肋骨夹住。
“你……”那千户随着嘴中血水只吐出一个字就倒向一侧。
也有几人反应很快拔刀相迎,边退边大喊:“将军!他诬陷我们,千万别相信!”
随着他们被包围,前后左右无数柄闪着寒光的刀芒落下,那几人几乎被剁成了碎肉。
“哼!竟敢投敌!割下他们的脑袋,悬挂在寨墙三日!”姜维传气哼哼地说道。又回过头看着还跪在地上通风报信的把总,“你起来吧,示警有功,以后你就是百户了!这个叛贼的手下以后有你节制!”说着还指了下已经被砍死的一个百户。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那个把总扣头不止。
“起来吧,我回去就跟将军汇报此事,你去辎重营那里领百户盔甲吧!”姜维传挥手道。
那个新晋百户高兴地自去了,只留下姜维传带着的人,他的嘴角露出一缕冷笑。
这天傍晚王浩东很忙!他又急急忙忙跑来姜银海大营打探情况。
当得知要投降着已经被砍头,这次他没有放松,眉头反而越皱越紧,“这苗头不对啊!”
“将军怎么了?”跟随他前来的花千户问道。
“看了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你传令下去,密切监视我们自己的军队,一旦有人串联想要出城,立即格杀!这些大头兵们最近很不安分啊!”王浩东摸着下巴说道。
“是!末将这就让人传令下去!”花千户不敢耽搁,立即往自家军营跑去。
等到第次听到罗景城守军也出了哗变事件,整个城内的军队都开始不安起来。那些一向散漫的官兵也都各自窝在大营内不再出,有种肃杀和不安的气氛萦绕三大军营。
王浩东在挨到换班时间,就带着亲卫匆匆回营去了,他也感到了不对。今晚他要加派人手巡逻,防止营啸!
丑末寅初,姜银海带着一行人前来接班,烈坤与之对视了一下,就迅速移开了目光,只是点点头就带人匆匆去了。
“发信号!”姜银海看着烈坤远去的背影,低声队亲卫说。
那亲卫也为出声,走到城墙边缘,摘下那里插着的火把,向着城外挥舞了九次,等了十几息时间,又挥舞了九次。直到对面也有火把亮起,挥舞了三次这才罢休。然后就是听到城外黑暗处有大队人马连成一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将军,他们来了!”
“开门!”姜银海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下达命令。
“吱———”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城外的大军也正好走到城门外。
陈祖义骑着战马带头奔进城内,对着等候在门内的姜银海兄弟两个命令道:“立即封锁四门,不准放一人出去!”说完就带着大军直奔王浩东大营而去。
且说烈坤换班回来,立即带上早就准备好的军队奔向王浩东大营,将士们身上的甲叶碰撞声和脚步声响彻一片。
仅仅半刻钟不到,烈坤就带队包围了王浩东的营地,这是王浩东已经惊醒,站在大营的木墙上观望,等看清了是烈坤的军队后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哪位打进来了,就还有转圜余地。
“烈坤老哥,你这这是何意?”
“哈哈,王老弟尽管去休息,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到最近老弟整日惶恐不安,这不我调来自家军队给你站岗!”烈坤这家伙看上去三大五粗,其实狡猾无比。陈祖义命令他围住王浩东营地一刻钟,又没说让他非要死战。只要不让他们跑出一个人来就行。所以他宁愿跟王浩东在这里扯皮打屁,也好过打生打死!
“老哥莫要诳我!莫非你已经投降了那人?”王浩东神色不善地问道。
“嗳,兄弟说哪里话,我这真是担心你的安全才来保护与你!”烈坤是打死了不认。
“烈坤!速速与我退去,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王浩东已经觉察到不妙,声色俱厉地说道。
“姓王的!别不识好歹!你乖乖留在军营则罢,否则咱们只能做过一场!”烈坤本就不是善良之辈,脾气最少火爆。
“做就做!谁怕谁!”王浩东也是怒了,“儿郎们!与我杀出去,宰了这帮白眼狼!”
“呼!”已经整备好的军队发出震天回应!
“王浩东造反,大殿下有令只除首恶,从者无罪!”
正当王浩东从伊班要塞带来的军队准备出营一战时,听到营外士兵的齐生呼喊,顿时惊疑不定起来。
“且莫听他们胡言乱语!给我冲!”王浩东气急,烈坤这厮果然投降了城外的那位,看来自己要带军厮杀出去才行。就是不知道姜银海知不知道这里的事情,又会不会来援。
“杀!”
“杀!”
两方的军队终于在大营门口展开了一场厮杀,只是烈坤军队士气高昂,王浩东的军队士气低迷,以至于始终无法冲破大营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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