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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我自己来,您坐着歇息罢。”
“这点事儿我岂会做不动?”柳氏拿起手巾放在温水里浸湿了搅干,递给她, “来,擦擦脸。”
姜琬笑道:“谢谢娘。”
柳氏看着她,满脸喜欢。
两个女儿,姜琬是最懂事的, 自小就体贴人,别看生得这般好看, 一点不娇气,自己不舒服都扛着,又疼爱妹妹,也不知他们夫妇俩多好的福气,才能有这么一个女儿!
柳氏道:“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儿。”
“不累,我现在精神很好。”姜琬洗漱干净走出去, 只见姜保真就在院子里,蹲在地上, 从一个竹编的篓子里取出许多的药材来。
“爹爹!”她叫一声, 走过去看。
新鲜的药材, 散发着清香, 柳氏也过来询问:“相公, 前阵子不是已经炮制过许多了吗,怎么今日又挖了这么多?”
“那里够用啊,最近伤者太多,把药都用光了,便算我日日去挖,甚至去药铺买,都不够。”姜保真叹气,“哎,这乱世,何时才能结束,他们争得是权势,老百姓们丢得都是命!”
姜保真是大夫,也很有仁心,姜琬想到前世自己那好吃懒做的父亲,顿时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正要去帮忙,听见姜琰在厨房叫道:“姐姐,快些煮饭了,我都饿极了!”
柳氏病弱,寻常只做些针线活,姜保真要出去看病,妹妹又小,多数时候都是她在煮饭的,姜琬答应声,快步走向厨房。
往前姜琬身边只有父亲与弟弟,家务活儿都是她一手抓,便是去了宫里,闲来无事也常做点吃食,有御厨指点,手艺越发的纯熟。这会儿去了厨房,姜琰烧火,她择菜洗菜,很快就烧了四菜一汤出来。
柳氏帮丈夫整理药材之后,原想来帮忙,一看居然都烧好了,忍不住说姜琰:“琬琬昨日受到惊吓,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她烧呢?”
“姐姐烧的好吃!”姜琰吃惯了,只觉自己做得难以下咽。
“娘,楚王没有动我,有什么惊吓的,我没事。”她端起菜放到东屋的八仙桌上。
饭香飘出去,引得姜保真也过来。
众人吃得一口,纷纷称赞,姜琰道:“比以前的还好吃呢,这个韭饼真香!”
她手艺肯定是比原主的好,毕竟得过御厨指点的,姜琬眼睛一转:“总是这般做菜,一做好些年,我也觉得无趣了,便做点改动。这里头的臊子炒得半生不熟放进去,味道就不同了。”
“琬琬手真巧。”姜保真笑道,“阿琰,你要好好学学,不能老让琬琬一个人做饭,给你姐姐分担一些。”
姜琰连连摇头:“我要学武!”
这话叫姜保真大吃一惊:“混说什么,哪有女子学武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学。”姜琰道,“无人教,我便自己练。”
她不想再看到家人被欺负,那时候姐姐被抓走,她心里想,若是自己有武功就好了,把蒋方的人打得屁滚尿流,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阿琰!”
“好了,好了。”柳氏轻咳一声,“阿琰只是说说,相公别骂她了,快些吃饭吧。”小孩子的话如何当真,再说,就算想学,也没有人教她的。
姜保真又瞪了姜琰一眼,方才重新拿起筷子。
用完饭,姜琬便要去洗碗。
在宫中,锦衣玉食,身边少不了奴婢伺候,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然而来到这里,却觉天天做这些定然都很欢喜,她往前做梦都想要个这样的家。
结果柳氏跟她抢:“琬琬去坐着吧,你身子也不是很好的,歇一歇。”女儿有胸痹病,虽然不重,可偶尔也会发作,不想她太累。
“不用,娘去歇着吧。”
“这点事儿娘做得动……”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有人大声喝道:“快点开门!”
声音非常的大,柳氏想到上次姜琬被抓去时,好像也是这种情况,一下如惊弓之鸟,吓得脸色发白,忙把姜琬藏在身后,叫道:“相公,相公!”
姜保真走过来,安抚的拍拍她手臂:“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你莫担心,既然楚王将琬琬放回来,断不会又将她抓走的。”
这倒也是,柳氏略微放松了些。
姜保真去开了门,却见是两个衙役,心头咯噔一声:“你们有何事?”
“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里?”姜保真怒道,“上回抓了我女儿不说,这回又轮到我吗,你们不能这样无法无天!楚王殿下可是放过我女儿了,你们这样私自……”
“这回便是楚王殿下的意思。”衙役冷笑道,“将你那些药材收拾下,跟我们走。”
柳氏在里面听着,疾步冲出来:“你们要抓老爷去何处?”
姜琬姐妹俩也跟上来。
怕柳氏担心,姜保真道:“别怕,既然要收拾药材,许是为治病罢?”他冷静下来询问,“楚王殿下可说过,到底为何事?”
“别????碌模?心闳ゾ腿ィ 毖靡鄣溃?翱煨??贤侠??模?鸸治颐嵌?帧!
凶神恶煞的,姜保真只好叫姜琰拿药箱来。
姜琬见状秀眉微颦,印象里,萧耀不像受伤的样子,到底为何会请姜保真?她接过姜琰手里的药箱背在身上:“爹爹,我同您一起去!”
“这使不得,你留在家中。”
柳氏也差点叫起来。
“爹爹,您听我一言,我此前见过殿下,与殿下也说过话,比起爹爹,可是熟悉多了。女儿陪您一起去,假若有什么事情,女儿自觉一定能帮上忙。”怎么说,她也是看过萧耀的传记的,对他的认知,可说没有人比她更是清楚。
“娘,您想爹爹平安回来的话,便准女儿去罢。”她目光坚毅。
柳氏怔了怔,到底是担心丈夫,听女儿说得在理,便道:“也罢,但你要答应为娘,一定不要做傻事。”
姜保真:“琬琬……”
姜琬挽住姜保真的手臂往外走去:“爹爹,您别多说,相信两位衙役哥哥也不会不准的,是吗?”
粲然一笑,叫那两个人的骨头都酥了,暗想这等绝色送去给楚王,他竟然都不曾收下,真是暴殄天物,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几乎同时间都咽下一口口水,其中一个衙役摆摆手道:“走吧,反正楚王殿下也没说几个人。”
姜保真叹口气,随着出去。
巷子里已经停了一辆骡车,父女两个坐上去,衙役在对面看守着,那车夫立刻便挥起鞭子,催得那骡子飞奔而去。
竟是出城了,姜保真越看越不对劲,眼见远处一座座营帐,失声道:“是军营!”吓得扭头看女儿一眼,这里面可都是莽夫啊,连忙撕了一块袖子下来递给女儿,“将脸蒙住!”
姜琬听从,扎在脑后,那衣袖上一股子的药味,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两人下来,被衙役送到大营门口。
接待的是营中的一位校尉黄式,领他们父女俩前往伤兵营。
姜琬脸上虽然戴着父亲的袖子,可这身段藏不住,行时裙摆摇曳,好似莲花徐徐展开。兵士们瞧见,挪不开眼睛,粗鲁一些的,已经调笑得叫着小娘子了。
姜保真十分担心,问那校尉:“殿下叫我来,是只为治这些伤兵吗?”
“对。”黄式脾气不错,笑道,“大夫莫怕,我们殿下最重视军纪,他们不敢冒犯的,您治好伤者就行。”
姜保真松了口气。
那伤兵营里躺满了人,血腥气冲鼻,姜琬第一次闻见,差点呕吐,但却见姜保真并无一丝的嫌弃,蹲下来与那些伤兵一个个相看,叫她将药箱打开取药。
遇到伤势严重的,他甚至亲自动手,拿一把巴掌大小的刮骨刀给他们清除污肉,那些东西十分恶心,可怕,流到他手上,沾到衣袍上,腥臭难闻,然而姜保真浑然不觉。
姜琬肃然起敬。
听说嘉州最好的大夫在治伤,萧耀也来了伤兵营,将将进去,就瞧见一个女子正在姜保真身边,她半蹲着,脖颈修长,背影窈窕,有些眼熟,等那些兵士尊称殿下的时候,那女子转过了身,回眸间顾盼生姿。
“是你。”萧耀与她目光对个正着。
他居然认出自己了!
瞬时,姜琬心头一喜,她只露出一对眼睛,男人就认出来了呢,可见他对自己很有印象,她正待躬身行礼,萧耀却挪开了目光,看向姜保真,淡淡道:“这姑娘是你带来的吗?你是大夫,她是什么?”
晚上回到薛香玉准备的宅院,柳氏感慨道:“第一次知,富贵人家的日子是如何的,真正是要看过才晓得呢。”叮嘱两个女儿,“杨夫人说一家子,你们切莫当真,太过随意了,该守的规矩一个不能少,尤其是你,阿琰,你学武功归学,别把东西打烂了!”
这哪怕是一个茶盅,看着都是极为值钱的。
姜琰道:“我在外面练,怎么会打到东西,不过卫公子回了府邸,我到时如何再请教他?”她犯愁了,能找去卫家吗?
“你先把学会的练熟了,别好高骛远。”姜琬对这个妹妹没辙,她还真学得下去呢。
“哦。”姜琰想一想,同意了,抄起棍子往外走,临到门口回头道,“姐姐,你何时带我去买一把长枪?这棍子不太行了。”
姜琬:……
“买不到吗?”
“下回再说,初来乍到的,我哪里晓得在何处买枪?”姜琬头疼。
姜琰瞄她眼,嘿的声将棍子往前一推,又转了转好像风车般飞舞,得意的道:“娘,姐姐,看我现在厉害罢?”
柳氏叹气。
姜琬捏了捏眉心:“厉害极了,小心别砸到门框,我瞧着是花梨木的。”
“哦。”姜琰收起棍子,搭在肩头转身而去。
像个猴儿精,姜琬回过头,发现柳氏满脸无奈,宽慰道:“娘,妹妹还小,等再过几年,应该会变的。”
现在的姜琰,说起来,跟个男孩儿没什么区别,小豆芽一个,哪里晓得姑娘长大之后的趣味,便是在镜子里自己照照,看着都高兴。
柳氏道:“我是无妨,就怕相公回来,会训她!到时候阿琰这脾气,不定会吵起来,”说着一顿,“琬琬,你说你爹能平安回来吗?我真怕……”
看母亲眼睛红了,姜琬忙道:“一定会的,若我没有猜错,怕就这几日了。母亲您想啊,嘉州都是开门投诚的,那万州的知府不比蒋方好,听说那边的兵力更不足呢,除非大元皇帝会派援兵,但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会先顾都城。”
侃侃而谈,柳氏都听得呆了。
她看得那本传记,战事描述颇多,但别得几乎都一言概之,像父亲做掌医这事儿,根本提都没有提过,所以她印象里,萧耀是个战神,在燕国颇得人心,尤其是那些想向大元讨回燕国当初所受屈辱的武将。
柳氏询问:“琬琬,你何时晓得这些的?”
姜琬当然不能说实话,灵机一动道:“那次在军营偷听到殿下说的,他胸有成竹,那父亲自然也会平安。”
柳氏松了口气:“那就好,琬琬,你快歇息罢,这阵子赶路,肯定累了。”
姜琬点点头,去了东厢房。
比起正房,没有那么多精美的物什,可窗明几净,却也素雅,南窗边放着张翘头小香案,上面文房四宝齐全,对面是一具琴架,放着七弦琴。她走过去,手轻轻一抚,清越的声音便倾流而出,端得是一把好琴,姜琬很喜欢。
往前在宫里见大把时光荒废,她是同琴师学过一些的,不过冒然弹它,怕是要露馅,她得找个机会请薛香玉教一教,将来弹琴的话不会惹人怀疑。
她收回手,去歇息。
第二日,刚刚用完早膳,周嬷嬷便来了。
听她说完话,姜琬惊讶的道:“干娘将院子与我们住不说,还要做新衣裳吗?实在是受之有愧。”
她才到一日,谢氏便差使周嬷嬷带人来量体裁衣。
不止她,柳氏,姜琰也都有份。
周嬷嬷笑道:“姑娘不必推辞,当初夫人许下承诺,要照顾姑娘一家,做衣服算得什么?再说,您而今是夫人的干女儿,那等同杨家的大姑娘。马上春节就要到了,走亲访友,姑娘不该有身鲜亮的裙衫吗?总不能传出夫人苛待的闲话罢?”
与谢氏一样,周嬷嬷也是能言善道的。
自己带来的几身裙衫,在嘉州穿无可厚非,在京都,确实是不太合适,尤其跟谢氏一起出门,那铁定丢她的脸,姜琬只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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