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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琰听从。
姐妹俩站一起, 虽然五官甚是相像, 但一个矮矮小小的, 另一个却已经是亭亭玉立,绽放芳华了。
谢氏道:“无妨, 阿琰是着急她的枪罢?”
姜琰连忙点头:“是的, 我不能练了, 卫公子,你有办法买到枪吗?”看向姜琬, “姐姐可以给你银子的。”
姜琬发窘。
这妹妹啊,真是不把卫凌当外人。
“卫公子, 原本你教妹妹枪法,我们已经很是感激了, 这枪, 又要麻烦你, 实在是过意不去。”
卫凌笑起来:“此事因我而起,自然要负责到底的, 不过二姑娘身量尚小,我府里并没有合适的长枪, 恐怕要另行铸打。我先看看,你能拿多重的兵器罢。”
他站起来, 解下自己腰间佩剑, 递给姜琰:“你出去使一下。”
他当先朝外走去。
姜琰提着剑, 快步跟上。
见她那兴奋的劲儿,姜琬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暗道妹妹真的很喜欢练武啊,就是辛苦卫凌了,难为他这么有耐心,还专程来杨家找妹妹。
她目光落在远处卫凌的身上,只见他穿着宝蓝色的锦袍,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间既优雅又不失英气,突然便想到这个人的结局,由不得一阵的酸涩。
这样好的男人,真的可惜了!
卫凌并不知自己的将来,正专心帮姜琰,问道:“我这剑你使起来如何?”
姜琰小姑娘一点儿没有发育呢,身高只到卫凌的胸口,故而这把长剑对她来说,跟枪也差不了多少,舞了一阵道:“不重。”
卫凌吃了一惊。
这把剑加上剑鞘有四斤,不算重,因为要灵活,宝剑都是以轻便为主,可像姜琰这样的年纪,能用得如此随意的,当真少见,在姑娘当中,算是神力。
卫凌沉吟道:“既如此,就打相同重量的长枪。”
“不再添重一些吗?”
“不行,太重了,我怕将你压得长不高,”卫凌笑着比划了下,“你也不想一直这么高吧?”
想到姐姐的个头,姜琰还是羡慕的,她不想做个矮冬瓜,连连摇头:“不,我要长高的,”又急着问,“大概几日能做好?”
真正是个勤奋的孩子,卫凌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髻:“等年后吧,你不要着急,趁这段时间休息会儿,欲速则不达。练得太猛了,对身子不好,你要记住。”
年轻公子的声音很温柔,好像个大哥哥,姜琰歪头看着他,忽地一笑:“卫公子,你人真好,你可成亲了?”
卫凌一怔:“为何问起这个?”
“人好,就容易成亲,姑娘家,生得好,也容易成亲。”姜琰心道,像姐姐这种,就容易被人抢着去成亲。
卫凌莞尔。
姜琰看他不答,问:“你没成亲吗?”
“没有。”卫凌并不想多说这个事情,道,“你将我之前教得再打一遍给我看看。”
“好。”姜琰拿起剑又舞了起来。
姜琬一直看着那两个人,枣红色的立领衣襟紧紧围住脖颈,显得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越发白皙似雪。
萧耀见她站了许久了,瞄一眼,端起茶盅喝茶,耳边听谢氏道:“阿耀,你这趟回京,皇上说了什么,委任你做事了吗?”
“叫我先歇一阵。”萧耀道,“姨母,您不要操心这些。”
谢氏心道,她怎么能不操心呢?宫里那位可不是好对付的,在姐姐手下伏低做小这么多年,而今终于做了皇后,又生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儿子,也很得皇上喜欢,萧耀虽然年长,但最终还不是凭皇上心意?
然而这几年,萧廷秀一直不想立太子,臣子问起,便说对不住萧勉。
萧勉是他的心头肉,两岁便被立为太子,众人不好再多提。
“阿耀,你既然来了,留下吃饭,我到时再与你细说。”谢氏站起来去吩咐厨房,烧几样萧耀喜欢吃的菜式。
萧耀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直到耳边听到一声殿下。
姜琬想到父亲的事情,眼见谢氏离开,便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下萧耀,走了过来搭话:“上次父亲的事情,多谢您了。”
“不必客气。”萧耀放下茶盅,“此次回京,所有将士都有长假,姜大夫也不例外。”
听起来好似他根本不曾给予情面,本来就是应该的,姜琬噎了噎,差点就没法说了,但关乎父亲的命运,牵扯到他们一家,不能放弃。她道:“殿下赏罚分明,是下属们之幸,不过小女子有一疑问,父亲在上元节之后,还是继续在殿下手下任掌医吗?”
居然问这个,萧耀看过来。
碰到他目光,姜琬微微垂头。
“自然是任掌医,不过年后将会跟随余将军一阵。”他奉命回京之后,皇上另行调派余泽安去攻打元国,但余泽安现在的军队里伤兵很多,听闻姜保真这等圣手掌医,便想借用了去。同为一个目的,覆灭元国,萧耀也不想吝啬。
余将军?
听着有点耳熟,姜琬思来想去,忽然脸色一变,萧耀百战百胜,可别的将军未必如此,那余将军起先大捷,后来在青州却是阴沟里翻船,几乎全军覆灭,正是因此,萧耀又再次出征,领兵压至大元都城。
如果父亲跟随余将军,那岂不是……
姜琬心头大乱,咬了咬唇道:“殿下,能不能不要让父亲再做掌医?或者,只让他留在殿下身边?”
萧耀挑眉:“你说什么?”
这样去指手画脚,他肯定不会听从,姜琬着急,偏偏一时又想不到好的办法。眼见萧耀站起来走去门外,似乎要去找卫凌,她也跟在旁边,同时盘算着到底该怎么说服萧耀,将姜保真留在京都。
“殿下,父亲的医术不止能做掌医,治疗别的疑难杂症,也一样厉害。”
“既然殿下不去打仗了,父亲也不该前去,他当时只答应效忠殿下您,不曾要去别处的,您再考虑考虑。”
“殿下……”
可萧耀浑似没听见,依旧往前而行。
姜琬气得恨不得踹他两脚,经过那么多事之后,再回想当初看史书时,对他生出的倾慕,甚至在梦里,都曾梦见过,他骑着白马趟水而来,威风凛凛,叫她的梦都变得香甜,而今更是一阵说不出的伤心。
原来他竟是这样无情的人,尤其对她,是多么的无情啊!
她都那么恭敬了,不停得请求他,可萧耀毫不心软,姜琬出离愤怒,伸手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表哥,当初父亲只答应效忠你,并不曾要去别处做掌医,你不能言而无信!”
萧耀侧过头,看见张红彤彤的小脸,好像染满了胭脂似的。
她直视着他,不再回避。
第一次有人敢扯他袖子,萧耀目光落在那雪白的手指上,它紧紧拽着,手背上了露出几许淡淡的青色脉络。
男人不说话,只看着,姜琬又有点紧张,毕竟那是皇子啊,还是将来的开国皇帝!但她实在是太气了。
从一开始,初次见到他,她就不得不跪着哀求,而今被谢氏认为干女儿,还得求他,退一步讲,求便罢了,偏偏男人从不心软。她手指紧了紧:“干娘许下誓言时,表哥你也听见了罢?干娘说我们姜家女眷将来决不会被人欺负,可现在,表哥你就在欺负我!”
小姑娘很生气,眼睛都红了,好像一只小猫儿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只是对他而言,又算得什么?倒是这一声声表哥,叫得极为的用力,叫萧耀有点好笑,他拖动了一下袖子。
姜琬不松手,袖子往前,她人也往前。
那是死要拽着了,萧耀手忽然覆上去,压在她手背上:“你说我在欺负你?”
宽大的手掌温温的,有些粗粝,姜琬感觉自己好像被火烫了下,有种危险之感逼迫而来,她又想撒手。
然而现在撒不开了,他紧紧握住,将她整个手背都纳入掌中,再一用力,姜琬就好像片轻轻的叶子被拽了过去。
姜琬的脸径直贴到了他胸膛上,织金的衣料不是那么平滑,微微摩擦着柔嫩的肌肤,有些发疼,她整个人僵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萧耀竟然会做出这种动作。
正昏头转向时,下颌被男人捏住了,抬起来。
“这才叫欺负。”她听到萧耀这么说。
权贵面前,他们皆是蝼蚁,谈什么坚持,谈什么反抗,又有多少用处?难道真的不要命吗,那他的妻子,女儿一样会孤苦无依。
那么,还不如顺着谢氏,如果可以换得她们一辈子的安宁,自己又有什么不可牺牲的?
姜保真深呼吸了口气,沉声道:“草民愿意,但草民希望夫人能对天发誓,遵守承诺。”
“这有何难,我若违背,必遭五雷轰顶,”谢氏毫不犹豫的发了誓,请他起来,“我绝不会食言,当然前提是,我谢家安然无恙,”说罢转头吩咐身边的周嬷嬷,“你去看一下,最近的吉日是哪一日。”
周嬷嬷应声而去。
看起来,她是打定主意了,根本不会听自己的意见,萧耀拧了拧眉,奇怪谢氏的想法,她当真是喜欢姜琬才认她为义女?可这喜欢从何而来,今日才见了一面,都不了解。
周嬷嬷很快就回禀:“夫人,后日便是吉日。”
“好。”谢氏也是个干脆的人,与姜保真道,“那就在后日行礼罢。”她招招手叫姜琬,“你过来,再给我看看。”
姜琬此时心情十分复杂,答应声,行至谢氏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姜琬,美玉之意的琬。”
“好名儿。”谢氏盯着她瞧,越看越喜欢,这世上,要说贵重的,绝不是珍宝,而是珍宝买不到的东西,好比姜保真的医术,好比这孩子的脸,都是世间难求的。
而今一下都变成自己人,何乐而不为?
谢氏拉住姜琬的手,轻轻拍了拍:“阿琬,你今日同你父亲回去好好歇息,明儿我会派人送一些东西来,”看这小姑娘脸绷得有点紧,“你别怕我,我既然收你做义女,便是要将你当女儿一样看待的,你往后就是我们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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