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郡主

第二三六章:心怀大义

    
    凌天耀此时心情复杂,他明知清雪不会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可作为她的夫君,他总是想尽可能的为她遮风挡雨。如今听到她想要上战场,虽然知道她有这样的能力,却还是不甚安心。
    看到清雪此时惴惴不安的跟自己撒娇,凌天耀终是轻叹一声说道:“你已经决定了吗?要知道,战场跟你前世所接触的并不相同。训练私兵是一回事,可是真刀真枪的打斗又是另一回事了……”
    前世,清雪常年不在京中,就是在离京百里外的深山中为肖夜白训练私兵。肖夜白没有父辈留下的家世,有的只是爵位这样一个空架子。在投靠了景染之后,作为朝廷中的后起之秀,肖夜白便开始动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不仅在朝中苦心钻营,更是养起了私兵。可是他手下并没有能为他训练私兵的幕僚,况且以他的性格,根本就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而作为妻室的清雪,就成了他最好的人选。
    清雪自幼在边关长大,常年跟云家军打交道。自她入府后,肖夜白就寻了京中武艺出众的师傅教导她许久,她自身武艺出众且不说,对军队的操练也十分清楚。
    亏得那时的清雪,还以为肖夜白是看到自己喜欢舞刀弄枪,疼爱自己才找了那么多好师傅教导自己。后来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真是可笑。
    那时的清雪,正因肖夜白的那些妾侍们无比闹心,巴不得能够离开那憋屈的后院。所以当肖夜白跟清雪透露出这样的意思时,她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也就在那时,清雪养成了喝酒的习惯。
    她在外奔波,一走就是两年。虽也曾中途回京,可是大多数时间都呆在深山里。有外人问起,只说她身体不适,常年住在城外别苑里。两年后她事成回京,等待她的,不仅是肖夜白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境况,还有新人辈出的后宅。
    后来,据清雪的预料,肖夜白那样野心勃勃的人,想来还有着更大的阴谋。单看他勾搭上景妍,背着景染养私兵,就能看出他是何等的狡猾。
    清雪前世的经历,凌天耀都已知晓,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清雪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说道:“天耀,我知道战场的可怕,也知道战争会带给百姓什么样的伤害。这次的混战已在所难免,六哥如今刚刚稳定京中局势。快速的结束战争,才不会让大齐落得跟前世一般民不聊生的局面……”
    “我知道你的担忧,可是除了西戎,其他诸国都不是什么强劲的对手。所以,我才会让你和父亲一同带领云家军抗击西戎。天耀,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相信我好吗?”
    听到清雪如此说,凌天耀轻轻的点了点头后,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久久不愿放开。分离在即,他不知道下次相见,又会是多久……
    当清雪把自己的想法告知景染的时候,景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明知道清雪忧心的是天下苍生,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认为清雪以身涉险,也有为他筹谋的缘故。
    只见他神色复杂的对清雪说道:“大齐的良将再少,也不至于让你个姑娘家上战场去保家卫国。闪闪,若是为了我,你大可不必如此。如今大局已定,你根本不需要这样以身涉险……”
    清雪浅笑着对他说道:“六哥,如今的大齐还像个样子,可若是混战持续几年,等你登基时,你手中的大齐就会变成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我自知一人之力无法扭转乾坤,可是作为大齐的一份子,就要为百姓尽一份心力。高床软枕、绫罗加身从来就不是我的所求。能战场杀敌、保家卫国才是我的夙愿,还望六哥能成全!”
    话已说道这个份上,景染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好轻点头后,默默的离开了此处。
    早在皇帝中毒之后,清雪就曾暗示过父母亲混战之事。如今看到她一心想要上战场,夫妻两虽说有心阻止,却也知道清雪的性子。
    从四年前回京,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迅速的成长了起来。不仅为长乐报了仇,更是撑起了整个家。这样一个坚强的丫头,已是他们的思想所无法左右的了。自家女儿长成了,长乐夫妇是又欣喜又不舍,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两日后,宫里下了圣旨。威勇候云占山、炎郡王凌天耀奉命带领云家军和城西大营十万将士,戍守西戎边界。威武将军曲连成带领十万曲家军,前往南疆边界戍守。长公主驸马陆远淳将军,带领城北大营十万将士赶赴陵国边界。景云郡主云清雪、洛回风将军带领城南大营十万将士赶赴昱国边界。众将军清点人员后,即日出发。
    接到圣旨时,清雪已收拾好了行装。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迎冬暖冬和寒夜寒星,一脸忧色。自昨日她告诉几人,她要赶赴边关后,四人就齐刷刷的一致表示要追随清雪一同前往。清雪知道他们忠心,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清雪实在怕她不能保护好他们几个,所以并未松口要带他们一起走。
    暖冬性子直爽,最先开口道:“姑娘,奴婢和迎冬自幼陪着姑娘长大,从未离开过姑娘一步。即使我们不能上阵杀敌,可是姑娘日常起居,也不能没人伺候不是,求姑娘带奴婢们一起去吧!”
    寒星机灵,紧接着说道:“奴才兄弟两都是会些拳脚的,虽然不中用,但是给姑娘跑个腿也好啊!三年前您就没带奴才,这次说什么也求姑娘好歹疼顾些奴才们吧!”
    还没等清雪说话,四人就一起对着清雪磕起了头,清雪面含忧色道:“战场不比别处,正是因为我疼顾你们,才不想带着你们去涉险。你们跟着我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如何心安?”
    迎冬听后眼眶红红的说道:“姑娘,奴婢们自是知道战场的危险,也正因为知道,又怎能放心姑娘单枪匹马的前去呢!”
    寒夜接着说道:“奴才们自跟了姑娘,生死都是姑娘的奴才,断没有主子涉险,奴才在京中享福的理儿,还请姑娘开恩带我们同去!”
    看着他们如此执着,清雪终是叹口气道:“得了,都去!”
    不想话音刚落,文鸳和七水就从外面掀帘走了进来,文鸳一脸戏虐的看着跪在地上,眼眶红红的四人道:“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你们姑娘欺负你们了?说出来,我给你们出气!”
    四人听后,无一不是想笑不敢笑的憋着,只听清雪嗔她一眼说道:“就你会闲打牙,我疼他们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欺负啊!你们都下去收拾东西吧,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七水看着眼含热泪,却面带喜色的四人,笑着跟清雪说:“你是个眼光好的,丫头小厮,个个都是忠心不二的好仆。”
    清雪听她如此说,笑着回道:“瞧把你眼热的,等来年入了公主府,多少好仆还不由着你挑啊!”
    七水听后,想这自己和陆羽的婚事,终是没定下来,他就又要走了,叹口气道:“也不知道这一仗,又得打多久,哎……”
    凌天耀赶赴边关,想来颜如玉三兄弟也定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七水和陆羽的婚事,便又得暂且搁置了。
    文鸳知她担忧陆羽,便岔开话题跟清雪说道:“说起来,我今日寻你,是有正事的!你这次也把我给带上吧!”
    听她如此说,清雪不由的一脸诧异。三年前跟西戎的战役,文鸳就已跟着她父亲曲大将军上过战场了,而这次曲将军也要赶赴南疆边境。文鸳怎么不跟着自家的曲家军,反而要跟着清雪一起走呢?
    看到清雪诧异的表情,文鸳叹口气道:“东宫失势,我大伯自知登高无望,又回身打起了曲家军的主意。我父亲虽承袭祖母衣钵,可是却没有儿子。你也知道我家向来不是那重男轻女的人家,可是我大伯如今却拿我父亲没有儿子做文章,说要是把曲家军承袭给了我,将来是要便宜外人的,便把我那个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没够的堂兄推了出来,要我父亲先紧着培养他。”
    “我祖母为此都气病了,我原本也不指望靠祖上,也就不想再去趟家里的浑水了。可是这样上战场的机会,我还是不想放弃。正好这次你带一支军队,我便来投奔你啦!”
    听到文鸳如此说,清雪笑着说道:“瞧把你轻狂的,还投奔!等上了战场,想来我还得指望你教我呢!”
    听着两人的话,七水一脸失落的说道:“你们又要走了!我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还得呆在京里眼巴巴的等着你们回来!唉……”
    看到她一脸失落,清雪笑闹道:“你是眼巴巴的等我们啊,还是等我的好哥哥啊?这个可得说明白才好呢!”
    七水本来有些忧愁,听到清雪这样打趣她,顿时羞红了脸道:“坏透了的臭丫头,人家为你们担心,你还排喧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在清雪身边骚起了痒,顿时惹得清雪“好姐姐”的乱叫一通,屋内气氛一时间热络的不得了。宴真仰坐在清雪闺房外的一棵大树上,就着浓密树叶的遮挡,看着屋内笑做一团的清雪,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当他听说清雪要赶赴边关的时候,便下定决心要跟着她一同去。他虽知道清雪对他并无别的感情,只把他当作朋友,却始终无法放下她。而宴真的要求也很低,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好,并不求别的,所以才赶着来寻她,不想她屋内有别人,便没有立时现身。
    看着屋内的三个姑娘玩闹一阵子后,清雪又好生的送走了她两,宴真才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屋中。对于来无影去无踪的宴真,清雪早已见怪不怪,笑着说道:“你这轻功啊,不去当细作,真是太浪费了!”
    宴真听后邪魅一笑道:“郡主这话,贫僧可以认为是在邀请我加入你的阵营吗?呵呵……”
    清雪嗔他一眼道:“你这花和尚哪有这个闲功夫,你不用去窃玉偷香了吗?”
    不想宴真听后,一瞬间飘到清雪身边,修长的手指瞬间擦过清雪白嫩的脸蛋道:“贫僧这不就是在行此事吗?自打见了郡主,贫僧也挑嘴了呢,别的香玉不入眼,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见他越说越没谱,清雪笑骂道:“去你的臭和尚!整日就会拿我寻开心,赶紧说你有什么事!我还要收拾东西呢!”
    宴真听后撇撇嘴道:“真是无趣,贫僧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你连寒夜寒星都带上了,多我一个不多!好啦,就这么说定啦!明日见喽!”
    还没等清雪反应过来,宴真的玄色衣袍就消失在了窗边,想着他刚才的话,清雪有些晃神,他也要跟着自己去边关?这和尚最近太闲了吧!
    第二日一早,清雪带着迎冬她们收拾好东西便去拜别了云占山夫妇,准备前往城南大营。长乐牵着安安的小手站在院内,看着一身戎装的清雪,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一再告诫自己,清雪是要展翅高飞的雄鹰,不是温室中的娇花。可是每每想到别人家的女儿个个都如珠似宝的娇养着,自己的女儿却得像男子一般奔赴战场保家卫国。长乐的心,就一阵阵抽痛。何况他们一家人刚团聚没有多久,她就得送别了女儿再送别夫君,这让她如何舍得!
    早在圣旨初下之时,清雪就曾和云占山彻夜长谈。他知道清雪如今的所思所想,虽心中不舍,却也不想禁锢女儿高飞的翅膀。可是如今看到妻子隐忍的眼泪,他不由在心中连连叹气。乱世之中,又有多少家庭和他们一般面临分别。唯有四海升平,方能家和美满。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赶紧结束战争的信念和决心。
    看着母亲怎么都忍不住的泪水,清雪眼眶红红的跪在父母亲面前说道:“女儿不孝,不能日日在父亲母亲跟前承欢膝下,唯有保重自身,才能使您们放心……安安,姐姐和父亲不在,你要懂事,不要让母亲为你操心,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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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弦这里已经秋凉了……姨妈疼加轻微感冒,话说真心不舒服,哭唧唧……换季易生病,大家也要保重身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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