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听老祖的话

20.出事

    
    企鹅空间:
    点开说说,她只发过一条动态所以特别好找,地下各位修士们盖的楼比她的说说还要长那么几倍。
    咸鱼不是鱼:老祖军训有意思吗?
    小顾:老祖军训有意思吗+1
    流水:老祖军训有意思吗+2
    ……
    童工:老祖您的教官还好吗?
    咸鱼不是鱼:发生了什么?
    师傅最帅:发生了什么?
    今天你想吃牛油果吗:那位教官怎么惹到千千了?看来最近我要去京都大学转转了,最近想吃牛油果[冷笑]
    霜舌头:[惊吓]
    子然:[惊吓]+1
    …
    看着下面聊的贼嗨的一群人,胥千有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半晌之后胥千:@童工你是?你认识蓟泽?
    对方几乎是秒回。
    童工:我是在珠峰脚下遇上您的,那天我和文哥办事刚好路过那儿。我不认识蓟泽,但认识他们队长,你那个教官的事情已经在他们中间传开了,他们异能小队只有队长知道我们修士的存在。
    胥千沉默的盯着手机上面的评论,原来只有队长知道他们修士的存在吗?幸亏刚刚她没有把自己关于蓟泽的猜测说给白潭。
    她放下手机换了睡衣关好门,在椅子上借了个力就轻松到了床上。
    白莎莎和金潇潇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这个时间也不能浪费,蚊子再小也是肉,胥千决定争分夺秒的加紧修炼。
    至少要尽快把前几次的伤养好不是?现代的灵气状况让老祖感到束手无策之余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生活不易,手(灵)头(气)拮(匮)据(乏)。
    与此同时,常年不见天日的地下之都幽深阴暗,最中间是一个高耸到直插天空的柱子,立在这个地下世界,显眼极了。
    黑压压的天空,黑压压的房屋,黑漆漆的人沉默着自顾自的走着。光秃秃寸草不生的大地,吸一口便会让人觉得如鲠在喉的空气,环境十成十的恶劣。
    仔细看看让人觉得恐怖极了。
    叫人总感觉这些人缺少点儿什么。
    是人气儿,活人的生气。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袍,表情阴郁。仿若游魂,亦或者是什么本就生于黑暗之中的生物。
    谁又能想到他们就是曾经那些被撰写成传说、被奉为三皇五帝、人类始祖的上古修士呢?
    紧挨着最中间柱子的是一片相连的古样式宫殿,原本仙气飘飘的宫殿群早就在数千年的时光下变成了同样没有活人气息的冰冷死物,宫殿本身高大挺拔,带着帝王的威严,此时却显得凄清死寂,让任何活着的生物都不愿靠近这儿。
    这片宫殿群的最边缘开始,周围逐渐零星有一些比较低矮的古式房子,再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房子逐渐聚集,组成一个个街区,再往远又逐渐稀少,三三两两的建在远处山顶或者河边。河的对岸是一片混沌,是这地底世界的边界。
    这么恶劣闭塞狭小的生活环境,偏偏灵气比起外界充足不少。
    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丝丝缕缕的黑气夹杂其中,那黑气仿佛有着自我意识,十分的难缠。一旦融入修士的身体中就很难再把他们弄出来,生活在这里的修士怕是修炼的时候都需要小心翼翼,不然就会给黑气可乘之机。
    黑气不断尝试着靠近周围穿着长袍的人,立刻便会被烫了一样瞬间缩回去。这里的人身上都干干净净,彻底将黑气隔绝在身体之外。
    其中一个穿着和其他人略微不同,黑袍上点缀着金色细线原本正赶向宫殿的身影,看到身边想要钻进他体内的黑气,像是想到什么,猛然停下脚步。
    他冷笑着看向那些原本可怕的黑气,黑袍下伸出一双带着不正常苍白的双手,连指甲盖都泛着白,修长的双手好看归好看,但是在这个处处带着叫人窒息的地界那般苍白的颜色只叫人觉得?得慌。
    他缓缓伸手,魔气像是看见了什么美味,立刻像是见了骨头的狗,尝试着从他那双露在外面的手无孔不入的往里钻。他先是微微一笑,随意拨弄了那团缠着他手不放的黑气两下。
    下一秒,突然一改刚刚的轻柔,狠狠抓住身边的那团魔气,五指收拢,生生将那团魔气捏散!
    他上半张脸都笼罩在黑袍里,下面的表情看不清,只能看见那微微勾起的薄唇,比之周围这黑暗混沌的环境还要叫人毛骨悚然。
    附近空气中的黑色魔气瞬间变得暴躁,像是被烧开沸腾的水,黑气翻滚,想要把眼前这个大胆的家伙撕扯个粉碎,但却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对他奈何不得。
    直到缠绕在他周围的魔气散去,他久久没有动弹,周围路过的其他黑袍人的行礼全部被他忽视了个彻底。
    一声低沉轻声的低叹从黑袍下传来,他继续往宫殿赶去。某一刻他看向中央那根黑柱的表情十分复杂,恨意?有。讽刺?有。还带着某种莫名的期待。
    总有一天他们要冲破封印,届时,整个世界将回到五千年前。——他们为高高在上的天神,凡人注定只是匍匐在他们脚下的蝼蚁。
    从外面看宫殿庄严神秘,但是一旦入内便会发现里面阴森的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煞气、怨气乃至杀气!甚至能逼得那些黑雾都不敢靠近!
    这一切的源头在宫殿正中央的一片结界内,从这边看不到结界里的情况,一个巨大的墨色茧阻挡了一切好奇的目光,茧子上面连着几条通向旁边黑色柱子的墨线,这些墨线把茧子牢牢绑在这里,动弹不得。
    靠近便能感觉到所有的邪煞之气都是从这枚茧子里传出的。
    黑袍人在茧子几步之外站定,先是行了一礼,也不知茧子里面的人能否看见。然后毕恭毕敬的汇报关于胥千的一切动态。
    如果胥千在这里,大概会很惊讶他们情报收集的细致和对她现状的了解。
    从老祖伤势没有完全恢复,修为只有金丹期,到老祖正在京都大学历史系军训,和教官有冲突,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司刑,那件事还差多少?”茧子里面传出一道威严厚重的男声。
    “三千生魂。”黑袍人答道。
    “加快进程,恶人终究需要神来惩罚,时间过得太久了,渺小无知的凡人们也该重新敬畏神灵了。”里面的声音说。
    黑袍人心里一凛,表面上依旧冷静沉着的应答:“是。”
    撒了那么久的网,确实也该收了,真不知道上面那些修士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认同那些凡人的法律,甚至像角落里阴影下的垃圾一样不能现于人前的。
    黑袍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后辈们没出息,当然要让他们这些前辈来好好教育一下了。
    只是……天一老祖对他们的计划是个阻碍,就像她那个好徒弟一样令人讨厌!
    黑色大茧里面的人道:“派一个元婴期的去夺舍,务必要趁天一还未恢复之际将之除去!”
    “是,陛下。”
    陛下这是下了狠心,虽然他们这里不乏修为高深的修士,元婴期的修士更多的数不过来,但是他们这里没有轮回,自从被封印之后便没有新神诞生,再多的人也经不起不断的消耗。
    再加上封印的作用,把他们和外界完全分割成了两个界,通过夺舍到达外界也就意味着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时间一过便会魂消魄散。
    所以如果不是天一老祖逼得陛下下了狠心,陛下也不会这么做。
    司刑祭司带着两米厚的滤镜,带着对伏羲陛下的理解和心痛离开大殿,准备立刻执行陛下的命令。
    ……
    经脉里面的灵力缓缓流淌,每往前一寸都很困难,好像划过每一根经脉的不是灵力而是小刀,枯竭而微弱的灵力根本不够滋润她的经脉,内视可见微弱的星光像米粒那般大小。
    即便如此也必须必须把全身的经脉都打通,否则将对之后的修炼有影响。
    这是上次情急之下吞下那粒回神丹的后遗症。
    时间过的很快,等她睁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就彻底黑下来,外面静悄悄的,虫鸣声清晰可闻,已经深夜了。
    汗水顺着胥千的鬓角流到下颌,头发也湿漉漉的,灵气的匮乏扩大了回神丹的副作用。
    胥千下去收拾一下自己。
    金潇潇和白莎莎这两只没有回来,胥千对此倒没有很担心,有白莎莎在,金潇潇当然不用她担心,该担心的怕是怀有不轨心思的人。
    电话震动拉回她的思绪。
    “千千。”电话刚接通,刘欣的声音冷的掉冰碴。
    胥千下意识的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心中涌起一股担忧:“怎么了?”
    “我们班有一个同学死了。”刘欣紧紧攥着手机,指甲盖都泛着白色,死死绷着身体僵硬的站着。
    她只觉得周围其他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弄得她一阵烦躁,不管是正在安慰她的唐纤还是别人,不管说的是什么。
    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同学大张着眼睛,不管站在哪里,刘欣都觉得她的眼睛一直在直勾勾的看着她,即使这人的死亡本来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几个小时一起刚刚和她吵过架的人现在躺在这里,被列为第一怀疑人的她也是心底一阵阵发寒。
    她现在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甚至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要给胥千打电话。
    “我现在就过去。”好在电话那段的人好像有所察觉,先是沉默了两秒,然后什么都没问,二话不说的决定过来。
    刘欣丢下手机,看着昔日那个在她看来相当可恶的同学冰冷的躺在地板上,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依旧觉得这人可恶,但是让对方死亡却也不是她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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