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实的摇头,心里暗道:这些人整天偷偷跟着我和二爷,我们一点都没有查觉出来,堪称身手不凡且行动诡秘。这样的人我怎能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
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你们两个日日在外面玩闹,可发觉我们国公府与京中其他人家的不同之处?”
我挠了挠头,道:“没有啊。”玩都玩不过来,谁会操心这些事。
夫人又叹了口气,道:“是我疏忽了,只教你们武艺,却忘了教你们世情,等春儿回来,我好好教教你们!”
正说着话,外面春杏的声音响起:“禀夫人,郭俞带着二爷回来了,在前面花厅等候夫人召见!”
“我知道了。”夫人淡淡说道:“让他暂等片刻,”又对着我道:“你且在这里等着。”说完,让春杏等丫头侍候着换了衣裳,出去见客。
半个时辰之后,夫人带着二爷回来了,二爷看样子已经梳洗过,只脸上有几块青肿,看起来颇受了些皮肉之苦。
我忙上前问道:“二爷,没事吧?”
杨逢春脖子一梗,道:“小月儿,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会有事呢!那家伙让我揍的更惨!”
夫人冷笑一声:“别丢人现眼了,若不是你郭叔叔,如今你哪还有命在?也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可知道今日里打你的是谁?”
杨逢春一脸不服气:“管他是谁,若不是他耍阴招,凭他几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夫人显然气的狠了,抬手一个爆栗敲在杨逢春头上,沉声道:“那个小王爷是云南王之子,连当今圣上都多看顾三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惹上他!”
“云南王?是什么人?”我和杨逢春齐声问道。
“这话说来话长,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你们两个只给我记住,不要再招惹他,便是皇子,只怕也要让他三分。”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说完,又盯着我们两个,一字一句的道:“春儿,小月儿,你们两个这些年在京中玩闹,我们国公府也能罩着你们,但只这云南王,乃是个惹不得的人,你们给我记住了!”
我被夫人郑重的样子吓到,看看杨逢春杨二爷,见他虽答应着,眼里却是一副不以为然。
夫人显然也看出来了,对着春杏使个眼色,春杏便带着一干丫头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夫人将我们两个带到内室,才低声道:“春儿,你不要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那云南王大有来历,本来我想迟一些再告诉你们这些事,如今看你这副样子,只怕会给家里招祸,是以我今日便告诉你一些秘事,你们两个听过后便烂在心里,千万别出去胡说。”
看我们郑重点头答应,夫人才道:“你们可知道,我朝太祖皇帝的江山是从何处而来?”夫人问道。
二爷道:“自然是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打来的,外面的说书先生不是说过太祖演义吗?”
“说书先生的话岂能信,那只是圣上为了江山社稷,找人编出来的,”夫人低声道,“太祖江山是从云南王太祖手中夺来的,其中详情因年深日久,已不得而知,所以皇家对云南王多有欠疚,是以云南王不管做什么,皇家总是让他三分,你两个小冤家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云南王小王爷,岂不是给家里招祸!”
杨逢春道:“我们家是国公,便是皇家也礼让三分,前儿个我与五皇子打了一架,也没见皇家对我家如何,岂能怕他个什么云南王!”
夫人又伸手在杨逢春头上敲了一记,训斥道:“你个不省心的,空长了这么多年,却是一点都不长心眼,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在京中惹事,我便将你送到边关,让你父亲教导于你!”
“真的?”杨逢春并不害怕,反而双眼放光,一副迫不及待要去的样子。
“你还真想去?你不知道你哥哥在边关受了多少苦!娘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难受,你竟然还想去吃苦!”说着,想起大儿,眼底己泛起泪光。
杨逢春见娘亲伤感,忙笑道:“儿子从来没想去过,听娘说,边关乃苦寒之地,儿子怎会想去?娘莫要伤心,儿子陪在娘身边,哪儿也不去。”
“这才像话,”夫人擦了擦眼角,又对我道:“月儿,你是个懂事的,难得你们两个也相契,你多劝劝春儿,在外万莫要惹事生非,记下了没有?”
我点点头:“记下了,夫人放心。”
夫人又道:“今日所说的话,你们千万莫在外面提起,要不然就是抄家灭族之祸,可记下了?”
我和二爷双双点头。并再三保证绝不再招惹事非,刚要出去,听外面春杏的声音响起:“夫人,云南王小王爷在外面求见。”
来的还真快,我与杨逢春对视一眼,见到他眼里的不服之意,又想起夫人的嘱咐,忙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二爷是不是要报仇?”
杨逢春将双手指节捏的脆响,道:“那是自然,这小子自己找上门来,我还不打他个半死!”
杨二爷什么都好,只脾气暴躁了些,见他如此,定是将夫人的话忘在脑后了,我忙将他拉住道:“打他个半死也没有什么,只是他这样可怜的人,二爷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他可怜?他一个小王爷,有什么可怜的?哼!”杨二爷冷哼。
“二爷你想啊,有一个人,本来挺有钱的,结果呢在路上遇到了强盗,被剥了个精光,最后没办法,成了乞丐,一天到晚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你说可怜不可怜?”我忙道。
“就跟南城关上那些个人一个样?”杨二爷问我。
“是啊是啊!”我忙点头。“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好可怜!是不是?”
“那与这小子有什么关系?他是个小王爷,能跟乞丐一样?”杨二爷一副“你莫哄我”的表情。
“哎呀二爷,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你看那个小王爷,要是那个”我指了指天,示意为皇帝,二爷点头表示他明白我所指为何,我接着说:“要是那个祖上没夺人江山,他如今也是皇子皇孙,可你看他如今,只是云南那个没人去的地方的一个小王爷,虽说皇家看重,可到底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你说他可不可怜?”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可怜。”杨二爷摸着干巴,有点犹豫。
我看有门了,又道:“二爷你在想想,他一个小子,爹娘都不在身边,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是不是更可怜些!”
杨二爷点头:“不错,我娘?懊肯肫鸫蟾纾?闼邓?⌒∧昙停?锴撞辉谏肀撸?蝗颂勖蝗税??钍强闪?耍
我一拍手掌,道:“就是这样,他可就是和大公子一样,最是可怜的,所以我们要让着他些,二爷说是也不是?”
“好!”二爷一拍我肩膀,道:“我让着他些!”
“二爷英明,念在他可怜的份上,待会见了他给个笑脸可好?”我笑道。
“好!我听你的。”二爷道。
哄好了这位爷,我便随着杨二爷往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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