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夜夜跪搓衣板gl

28.嫉妒

    
    激斗过猛的下场, 便是被庸医判定全身多处骨折和负伤, 短时间内不宜剧烈运动,所以她只能待在家里养伤。
    于是本该参加海盗缉捕行动的沈凝无所事事地躺在了沈家的大床上, 每天等着被投喂。
    左丘泠是真欠打,每天一个视频,除了跟她交流一些关于机甲的心得外, 就是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场缉捕行动。
    距离孤鹰的考核还有五天天,然而她还没归队。熬到倒数最后两天时, 沈凝按耐不住好动的手脚, 跑去了训练场,但是人在中途就被卲涵截止, 又被带回了沈家。
    卲涵坐在床沿, 一言不发地喂她苦涩的药汁。
    浮生半日闲, 沈凝不觉得“闲”,倒觉得自己发霉了。她躲开那黑乎乎的药汁,说:“我要出去走走。”
    “等会。”卲涵锲而不舍地将药再次送到她嘴边。她闻到药汁难言的味道就反胃。她推开卲涵的手,从床的另一头爬下了床。
    “我不吃, 我没病。”
    “不行, 必须吃。”卲涵拦在她身前,轻而易举地圈住了她。
    “别动,把药喝完, 我陪你去医院。”
    沈凝忍无可忍地说:“你有没有事在听我说话?我说不想喝, 难喝死了。你放开我。”
    卲涵默了一秒, 冷不丁地展开手心:“有糖。”
    沈凝被她气笑了。
    “你觉得我需要?”
    “需要。”
    沈凝闭紧嘴, 干耗着。
    卲涵把她抱上床,任劳任怨地给她捏好被子,然后将药端起。门外适时响起三声敲门声,卲涵低头抿了一口药后,让人进来。
    穿着女仆装的omega弯腰道:“少夫人,付医生来电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少夫人可以和大小姐过去了。”
    卲涵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飞行器,我马上下去。”
    “是。”
    女仆关上门,从始至终未抬起头。沈凝若有所思道:“没被标记的omega?她身上的信息素挺好闻的。”
    卲涵又抿了一小口药汁,“你喜欢?”
    “喜欢。”沈凝刻意道,“玩玩也许不错。你看她那么小巧,腰肢也不错,能做的姿势肯定很多。”
    她等着卲涵的反应,但卲涵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卲涵扶她坐直后,丢开了勺,直接将瓷碗递到她嘴边,简洁地说:“喝。”
    “你喂我,”沈凝说,“拿嘴喂。”
    “好。”卲涵皮笑肉不笑,右手捏起她下巴,她下巴一疼,卲涵逼她张开了嘴。同时卲涵端起小碗,把药汁倾倒在她嘴里。
    沈凝皱眉,吞下了仿佛快要从鼻子溢出的药汁。喝完后,卲涵放开她,拿出一颗粉色包装的糖果,拆开包装后,往自己嘴里塞。
    含着糖,她面无表情道:“药很苦,糖挺甜。”
    “你吃醋了?”沈凝手撑在脑后,饶有兴趣地问。虽然嘴里干涩想吐的感觉很恶心,但这不影响她的兴趣。
    卲涵白了她一眼,连带床单一起抱起她往门外走。沈凝在她胸下的地方画圈,忽然感觉,其实这种生活也挺好的,要是没有那些恶心黏腻的药就更完美了。
    坐上车后,一路沉默的卲涵开口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你对别人连起反应都做不到,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口是心非。”沈凝掀开床单,爬坐在她腿上,顺带凑在她脖颈侧嗅了嗅。
    “你用的什么香料,我一直都不知道。”
    “下去,你这样我没办法启动飞行器。”
    卲涵侧过脸,一派禁欲系的性冷淡样。沈凝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她饱满的耳垂,同时手不安分地钻到她衣服下。
    卲涵今天穿了一件灰黑色修身衬衫,水晶扣子扣到了最顶端,衣领烫得笔直,再加上她不苟言笑的表情,禁欲感十足。
    这也不难怪就连尚亦叶那种万花丛中过,环肥燕瘦见过,山珍海味吃过的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光是这一张脸,就足以令天性占有欲强盛,骨子里热爱争强好胜的alpha兴奋。再一想到能把这人压在身下,看她因自己情迷意乱,面色绯红地喘息,“激动”二字都难以描述那狂热之情。
    沈凝挑起卲涵的下巴,停在咫尺之间。卲涵的目光清明,坦坦荡荡,深邃的眼眸一如缀满了群星的深蓝色夜空,眨眼之间,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真想把你关起来,像以前一样。”她喃喃低语,卲涵躲开她的手,眉心一皱:“别闹了,我约好人了。”
    “别动。”
    沈凝扳正她的脸,唇贴上她的眼睛。卲涵闭上眼,向后倾倒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你这样的话,我就不去了。”沈凝停下动作,卲涵睁开眼,双手扶住她的腰,主动凑了上来,贴在她唇上问她:“满意了吗?”
    “差强人意。”她含糊地说。
    卲涵难得主动了一回,绵长的亲吻结束,她道:“可以下去了?”
    沈凝摸了几把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在她怒目下,爬回到副座上,启动安全装置。飞行器启动后,她面朝窗外,寻思能发现什么有趣的。
    然而高空中除了在既定轨道上穿行的飞行器外,其余别的什么也没有。沈凝看得乏味,转头问起了尚亦叶:“尚亦叶怎么样了?”
    “没死,伤比你重一些。但她母亲跟伯父吵了两天了,王室那头脸也不好看。”卲涵目不转睛道。
    沈凝象征性“哦、嗯”了两下,就不再提及关于尚亦叶的话题了。
    关于那天,她记忆模糊得很快。
    现在努力回想,只剩下残缺的记忆。她记得她本来是借着教训情敌发泄一下积郁,但到后来,完全被情绪支配了大脑,下手多重她没什么数。
    不过这之后的事,牵扯不到她,她懒得操心。毕竟王室再怒,也不敢动她。
    单单说历史,沈家是开国功勋之一,后人历任军部三大元帅之一的职位。再到名人,近的来说,她爷爷和公公是曾经名震星际的帝国双星,见到她爷爷和公公,皇帝都得礼让七分;远的来说,第一批开拓帝国主星的殖民领袖,是沈家的祖先,直到现在,议会大厦前摆放的人像雕塑还是沈家祖先的雕像。
    千百年来,沈家一直站在权力的核心地带,至于登不登顶,狂妄点说,则在个人野心。
    否则她不可能单凭自己,便能网络那些关键权力。
    她闭眼小憩不到半小时,目的地就到了。卲涵停好飞行器,医院门外一个中年的女性beta护士笔直地站着。
    “邵涵上校,欢迎您和伴侣来到龙晟医院。”护士不卑不亢地问好。
    “带我去见付医生吧。”
    “请。”带路的护士将她们带到一处宽敞的办公室,说了一句稍等后,就掩门离开了。
    门被关上,四四方方的屋子完整地呈现了出来。在门所在的墙上,挂有几副诡异抽象的画。
    沈凝坐在白色的沙发上,手指捏揉玻璃桌上的假花,疑惑道:“你找的是那个医生?”
    “等会你就知道了。”
    卲涵主动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沈凝观察周围环境,发现偌大的房间里既没有精密仪器,也没有她一般去的医院那样,几个医生团团坐着等她。
    装修简约的诊室,与一般的办公场所别无二致。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沈家自个的家庭医生虽不是妙手回春的神医,但其医术在帝星中也排得上名号,
    医治一些体外伤的话,根本不需要跑到著名的私人医院里来。
    一个猜测闪现在脑海中,沈凝大力握住卲涵的手,忍怒问道:“你瞒着我找的医生是心理咨询师,还是精神科的?”
    卲涵不吭声,死死握住她的手。卲涵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放开。”沈凝对这人失望透顶。
    作为一起长大的人,明知道她厌恶一切的精神病医生,却瞒着她带她来这种地方。更令她寒心的是,原来卲涵刚才没有制止她在飞行器上的所作所为都是服软的表象,根本不是真心的。
    她甩开卲涵的手,阴沉着脸,大步往门外去。她手摸上门把,卲涵把她往回拉。卲涵寒着脸厉声质问:“你就不能听话点吗?”
    “哈?”沈凝怒极反笑,“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的身份?让我听命于你?凭什么!既然当初都走了,你最后为什么要回来,而不是战死沙场!”
    沈凝怒火攻心,即使潜意识认为不对,但什么话恶毒,她就挑什么来说了:
    “别老是用为了我好的借口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你走的那天我就跟你说过,你要是走了,就再也没有资格待在我身边。她把你当成举世珍宝来宠,我可没这耐心!”
    “够了没?”
    卲涵拽住她的手臂,将她甩回到沙发上。沈凝心情一片糟糕,她清楚,要是再跟卲涵待下去,她什么话都有可能出口。
    她撑起身子,想要逃离这里,卲涵却压在了她身上,断了她所有的退路。卲涵双手分别撑在她耳侧,仰视的角度使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卲涵眼中的淡漠。
    双腿被分开,压迫的气息迎面而来。卲涵虽然是omega,但刻意散发出的气息却磅礴大气,威慑住了她。
    她愣了一秒,瞬间回神后,恼怒地瞪卲涵。
    卲涵俯下身,鼻尖顶在她鼻尖上,她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你不是伯母,没疯,就算真疯了,我也绝不会把你交给其他人。带你来,是心理咨询也是精神诊疗,你快崩溃了,你懂吗?”
    “我不想听,你放开我。”沈凝闭紧了眼睛,双手捂住耳朵。
    她知道卲涵是为了她好,与尚亦叶互殴时,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她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迟早有一天定不会再受她控制。但一提起“精神病”三个字,她眼前就会浮现出她一直在痛恨的那人憔悴惨笑的模样。
    曾经天真地以为那女人死就死了,她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然而每至午夜梦回,不论是她,还是另一个人格的她,无不颤抖流泪。
    那人毕竟是她母亲啊,她一半的生命是秦加依给予的,而人说疯就疯,说没就没。流星划过夜幕,还会留下一点痕迹,而秦加依逝去后,她所有的遗物都成了灰烬。
    按照秦加依最后的遗愿,除了“秦加依”这三个字被永远地留在了沈家祠堂的牌位上外,秦加依到死连一张照片都不肯留下,走就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直到死,秦加依都没跟她说过一声对不起。然而她却为此挣扎了数个一个人的夜晚。
    她听见自己用恳求的语气说:“我已经很久没梦到她了,我不希望再想起她。你别逼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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