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没有达到50%, 需要等24小时后才能看到 她想了很久, 最终发现, 比起道德、良心的谴责, 她更想和邵涵在一起, 为此她可以不择手段。
确定这样的决心后, 她摸黑爬了起来, 从阳台离开房间。
沈家有一个药库, 库房里储存着上千种药物。这些药物有一半是常用药, 一半是不在市面流通的军用药,以及某些非法药用品。
药库一般有士兵把守, 进出要刷脸。极为幸运的是,她也在可刷脸的行列。
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宛若地下室的药库。药库内部像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四面高墙林立,药柜子一个挨着一个, 像一只只灯笼大的眼睛,盯着她看。
她头皮发麻了一下, 忍着不适寻找查阅药物清单?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符合她目的的一种药物。
这种药只对alpha起效,它可在短时间内使alpha陷入虚弱的状态, 在药效起作用的一段时间内,alpha的抵抗力会降低到连omega都不如。
沈凝没有犹豫, 拿到药后, 兑水喝了下去。此时天已破绽, 黎明的光从远方赶来。
她拿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冷水从她头顶冲下,使她手臂外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抹掉脸上的冷水,苦笑了一下。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卑鄙到用苦肉计去挽留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人。但她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邵涵只会为受伤的她停留,所以她只能照做了。
药效发作迅速而凶猛,她穿上衣服时,脑袋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她扶着墙壁,咬紧牙关一步步地走到邵涵房前。
她趴在冰冷的门上,灼热的呼吸撒在自己的手上。她鼓足力气,软绵绵地摸了几下门,就两眼一抹黑,倒下了。
失去意识前一秒,她在心理碎碎念道:“这跟我彩排的不一样啊,我还没敲门,倒在邵涵怀里呢……”
陷入昏迷,人不是没有意识,而是不知道自己有意识。
打从混沌中醒来,见到邵涵后,沈凝已经很久没做梦了。而这次昏迷,她做了很长一段梦。在梦里,她经历了人世间诸多的苦恼,有求不得的痛苦,有爱别离的凄切。
做梦时,她以为那就是真实的人生,梦将近结束,她噙着眼泪清醒了。
她没能坚持到梦结束,提前醒来了。她一睁开眼,挂在眼角的泪珠受到推动,滑落至耳侧的乌发中。几根发丝黏在她脸上,怪不舒服的。
她费劲力气翻了一个身,邵涵的睡姿映入眼帘。邵涵坐在她床边,双手抱臂,头枕在叠交的手臂上。她的眼睛紧闭,秀眉微蹙,长而直的睫毛下,苍白的薄唇张开一道小口。
即使睡着了,她也是一副忧思重重的表情。
沈凝静静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抚摸她的眉间。沈凝试图让它晕开,不扭结在一起。然而她还没成功,邵涵先醒了。
沈凝讪讪地收回手,捏了捏自己的鼻脊。她心虚地偷瞟了几眼邵涵,邵涵神色淡定,给她掖好被子后,端来一碗乌黑发臭的药汤。
瓷碗轻微晃动,药汤泛起圈圈涟漪,腥臭的恶味不怀好意地飘溢出来。邵涵舀起一勺药汤,递到她嘴边,沈凝顿时傻眼了。
“我……”她一张嘴,邵涵就把勺子塞进了她嘴里。药水入口即化,余味长长久久不散。
沈凝被迫吞了下去,胃里翻腾。她连忙爬了起来,邵涵腾出一只手,拎住她领子,把她拉近。近到她可以数出邵涵有多少根睫毛,看清邵涵的瞳纹。
沈凝腿脚发虚,软绵绵地推邵涵,邵涵不为所动,盯着她的眼睛问:“好喝吗?”
“什、什么?”沈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浅褐色的眼睛呈现出迷离的恍惚。
邵涵冷不丁地说:“真想把你眼睛挖下来。”
说着,她挺直腰板,一手捏着沈凝的下巴,一手将药汤灌进沈凝嘴里。她的力道掌握得很好,虽然是逼着沈凝喝下,但药汁竟一滴也没洒出。
“水……”沈凝掐着自己的脖子,苦味盘旋在她喉咙里,她每动一下,苦涩就会溢上一分。
“没有。”邵涵无情答道。
沈凝这下是真苦不堪言了,她掀开被子,邵涵又拦在她身前。她委屈得直想掉眼泪时,邵涵递了一杯水给她,伴着一声绵长轻微的叹息。
沈凝听见那声微弱的叹息,心里突了一下,苦味泛滥成酸涩,膨胀在她胸口,卡得她难受。
她双手握着杯子,盯着自己白嫩的脚牙子和邵涵的黑色军靴,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做了一个梦,梦我记不太清了。醒来后,我只记得你在梦里问我还愿不愿意娶你,我没来得及回答,就醒了。”
邵涵平静地说:“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想太多了。你自己休息一会,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的步速一如既往地快,转眼间人已经打开了门,眼见下一步就要离开房间。
沈凝的记忆突然刺激了一下,邵涵离开的背影次次重叠在一起。直觉容不得她多想,她把杯子丢在床上,利落地跳下床,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态,跌跌撞撞地扑向邵涵。邵涵被她一扑,趔趄地向前走了几步,狼狈倒地。
邵涵艰难翻身,秀丽的脸庞憋出丝丝的恼怒。有了表情的邵涵一下子像真人了,不再遥不可及,不再高高在上。
沈凝捧着她的脸,憋足了气,但一对上她那双通透干净的蓝眸,登时结巴了:
“我……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了,真的,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她越说语气越弱。
邵涵根本不喜欢她,还因为她被耽误了行程,要是她是邵涵,被自己这样的人缠上,不抓狂已经不错了。
劝是劝,她瞅了眼怔住的邵涵,心中还是存了一丝丝的期待。要是邵涵真眼瞎,视力不好看上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邵涵不作为,她啄了邵涵的嘴唇一口,邵涵的眼珠转了转,手臂蹦紧。
“你,喜欢我?”邵涵推开她,木着脸坐起。沈凝跪坐在地上,脸有些烫,小声地回答:“嗯,特别喜欢。”
邵涵抓了把头发,马尾松散,几缕秀发拱成半弧形,形如几架并列的半拱桥。她张了张嘴,又合上,烦躁地撇了撇嘴
“说这些做什么?让我留下陪你?”
她的言语中,飘散着淡淡的委屈。沈凝大脑当场死机,心情低落。
“不是,我是真喜欢……你。”她喃喃地又重复了几遍,邵涵当机打断她:“别说了,我……我……”
“你也喜欢我吗?”沈凝渴望地仰视她。
湿漉漉的目光让邵涵不忍将伤人的话付之于口,她爬了起来,倚在门框上,手扶着额头,极为头疼当前的场面。
她瞥见沈凝赤脚跪坐在地上,不悦地拉起了沈凝。沈凝忐忑地勾住她小指头,温柔缱绻的情意让邵涵有些恍惚。
她反握住沈凝的手,不到一秒又松开了。
邵涵出神时,沈凝上前一步,大胆地抱住了她,嫌这样无法表达自己的亲昵之意,她用脸颊蹭了蹭邵涵的下巴。
邵涵一惊,踉跄地后退,沈凝触手不及,她就跑了。
“……”
沈凝吸了吸鼻子,想不通为什么差点就要接受她的邵涵突然惊慌失措地跑了。
她长得太丑了?
不太可能啊,她五官不说精巧,至少也是精致级别的——脸型偏像鹅蛋,下巴紧致秀挺,褐色杏眸深嵌在眼眶中,不厚不薄的唇瓣常年嫣红,似雪中梅,点缀出她白皙近透明的肤色。
即使没人夸她美若天仙,至少也没人被她的长相吓跑过。
沈凝百思不得其解,她怅然地叹了一口气,一抬头,对门的沈行燃冲她微微点了头。
邵涵这人就是嘴硬心软的典型,嘴上说不能联系,后面还是从军部把她的终端给要了回来。
但邵涵死都未必想到,她的终端可以定位她的终端。这个功能也是她研究了四天终端后,无意的发现。
与之配套,她还能通过终端监听邵涵,只要开启,监听到的内容还可以自动录音备份到个人云端。
这些功能简直是丧心病狂……不过她喜欢。
但她除了敢用定位外,其他的功能丝毫不敢碰。
因为邵涵太聪明了,偶尔监听一次还好,若是长时间监听,邵涵定会发现端倪,她不敢冒这个险。
利用定位功能,她一路追到了邵涵的所在地。但由于邵涵总在移动,她追不上,便放弃了制造偶遇的想法。
她向管家咨询后,得到了邵涵在这里的临时住址——当地的军部公寓。
她本想快些去邵涵房间制造惊喜来着,奈何自己是个路痴,愣是从傍晚绕到了深夜,险些走断双腿。
等她找到邵涵的公寓楼时,已经是当地的凌晨一点了。公寓楼共有两层,外墙为白色,二楼对外有个大阳台。
阳台前放着窗帘,从里透出的明光照亮了明黄色的落地窗帘。
“这么晚还没睡……”她嘀咕了一句,暗地里却松了口气。
这样就不算她吵到邵涵休息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精神一些,准备给邵涵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按响门铃,一边期待邵涵冷漠中带着惊讶的表情,一边整理自己的着装。
门很快就开了,光从里面跑出来,她扬起笑容,正想扑上去时,凌零抱臂出现,口气略微不爽:“你来这做什么?”
沈凝僵住笑容,扑上去的动作及时收住了,不至于抱错人。
她抬头,凌零身着解开了几颗扣子的衬衫和墨色西装裤靠在门上,扎成团的头发微乱,睡眼惺忪。
她的锁骨上残留有点点的红痕,经过人事的沈凝一看便知道那是什么。
沈凝强忍着猜忌,艰难地把话问出口:“邵涵她在这吗?”
凌零点了点头,翻了个白眼:“你都能找到这,怎么还要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她挥了挥手:“我和邵今晚都很累,你别打扰我们了,从那来打那回去。别作妖,邵她没那么多精力管你。”
沈凝默了一秒,猛地推开凌零,迈开步子,就往楼上跑。凌零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这么横,一时没注意,摔到了一旁,砸到了堆杂货的铁架。
铁架上了年纪了,不经撞,一撞就散架。凌零被砸个半死,再好的脾气,也被沈凝气出了哮喘。
她咬牙踹开一个木箱,快步往楼上走。
沈凝跑得比凌零快,她率先去了那个有灯的房间,但房里没人,只有散乱的衣服。
她不甘心,依次推开每个房间的门,在她将要查看最后一个房间前,凌零抓住了她。
凌零冷笑道:“几天不见,你越来越能闹了。”
她冷笑时的神情与邵涵冷嘲别人的神情极其相似,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沈凝本就嫉妒她跟邵涵的亲密关系,这会她又穿得这么暧昧,跟邵涵同在一屋檐下,让沈凝不得不多想。
她自然确信,邵涵目前背叛不了她,但她不确定,邵涵是不是喜欢凌零。
邵涵每次谈起所谓的“爱人”时,总是语焉不详。
所以但凡跟邵涵有点关系的人,都是她重点怀疑的对象,尤其是与邵涵有多年交情的凌零,更是重中之重。
她甩开凌零的手,开门见山道:“邵涵在哪?我要见她。”
“下去说。”凌零的脸色一沉,“你要是再囔,我就把你丢下去。”
沈凝“嘿”了一声。
她这人什么优点都没有,但足够叛逆。别人越凶她,她越不怂。
她扯了扯嗓子,喊道:“邵——”
凌零手疾眼快地卡主她脖子,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呜呜”地叫了两声,
凌零这时温和地笑了笑:“早就想教训你了,既然邵不忍心动手,我就替替天行道一次,收拾收拾你。”
沈凝磨了磨牙,直接咬在她虎口处。凌零抽出手,“嘶”了一声。
“属狗呢你!”
她擦了擦嘴,瞪了凌零一眼:“我只咬狗。”
“哪来的狗?”
“你不就是嘛。”沈凝嘴快地接完这一句后,顿时就愣了。她转过身,一袭松散睡袍的邵涵精神疲倦地倚在门边,蓝眸盯着她。
她有些委屈地低唤了一声邵涵。
凌零揉了揉眼脊,颇为无奈:“大半夜就她在闹了,你要不先进去继续休息,让我来处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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