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雪第二天还是没去成看脱衣舞表演。
何艳冰不知怎么知道了他们住在这家面馆,大清早地破门而入,把两人提回c市。
陆衍雪因为昨晚的事不想和陆一水单独相处久答应了,陆一水则是因为陆衍雪要走,没办法才答应了何艳冰。
何艳冰带着两人走的时候,老板娘一脸可惜,“怎么不多住两天?这房钱都收了······”
何艳冰土豪道:“不用退了。”
老板娘喜出望外,客套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陆一水凉凉地看了何艳冰一眼,“那好像是我的钱吧?”
以防万一,何艳冰把陆一水叫到自己车上和自己一起坐,这样可以防止陆一水和陆衍雪一起跑路。陆一水不干,何艳冰担心他跑路,他也担心陆衍雪跑路,再三思量,陆一水出钱找了个代驾司机,让人家把陆衍雪的车开回c市,他们三人坐何艳冰的车走。
陆衍雪:“穷折腾。”
几天没回家,地面上有了薄薄的一层灰,两人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累完就倒在沙发上。
陆衍雪对昨晚的事还有些隔应,离陆一水有些远。陆一水也感觉到了陆衍雪的不喜,躺在那儿侧着脸看着她。
这次两人没有像以往一样大吵大闹,却又陷入冷战,不和彼此说话。
准确的来说,是陆衍雪不和陆一水说话了。
陆一水回c市后何艳冰就没让他闲着,带着陆一水拍广告拍杂志封面,空闲之余,陆一水上网查了自己在面馆那晚的症状,各种解释和视频链接弹出来,陆一水有几次不小心点进去了,付了费,屏住呼吸看完了一整个视频。
这方面的知识在陆一水脑海中渐渐成形,明白了他那晚的反应代表什么之后,面对陆衍雪的时候总有些尴尬,于是有意无意地避着陆衍雪,陆衍雪察觉到陆一水的疏远,更加沉默了。
《奶爸》的播出让陆一水有了更高的知名度,工作应接不暇,陆衍雪失业在家,对志愿者工作更是热情,每天都去敬老院,服务站有什么活动也是积极报名。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被缩短到每晚那短短的几个小时,谁也没再提起面馆的那件事。
安南从初赛杀进决赛,直至最后夺冠,毫无悬念,好似每个人都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意料之中地为冠军鼓掌欢呼,为败者惋惜叹气。
安南最后一场比赛,陆衍雪看完后又给安南打电话,接通后陆衍雪连续说了好几声恭喜,祝贺完之后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安南那边有些嘈杂,似乎还在现场,化妆师的声音传进话筒里,陆衍雪听到安南正在卸妆。
这是这段日子里,陆衍雪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她为安南感到开心。
从回到c市的那天开始陆衍雪就出去看房。
陆衍雪目前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暂时没有买房的打算,决定先租一套房住着。
c市中心的房价高的离谱,陆衍雪到处都打听了一下,才明白荷城花苑的那套房有多值钱,她之前画漫画赚的钱有多微不足道。
陆衍雪在c市外围看房,几天下来终于找到满意的户型。户主不租短期的,陆衍雪就用陆一水的钱先付了半年的房租,接着就找搬家公司的人上荷城花苑,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打包了搬到新房子里去。
陆衍雪搬得急,没等陆一水回来商量就搬过去了,给陆一水发了短信说了新地址就开始忙着整理大大小小的物件。忙到天黑,才勉强把卧室收拾好。
陆衍雪看的这套房有两件空房,一个客厅和一间厕所。厨房不大,挨着阳台,比起荷城花苑的那套,不仅是大小上的差距,布局也不是很合理。陆衍雪看中这套房的原因,纯粹是因为这套房的采光好,客厅和两间卧室的窗户都很大,坐北朝南,光线充足不刺眼。
陆一水到了新家,看到自己单独住一间房了也没说什么,吃完饭就沉默地和陆衍雪一起整理东西,两人忙到大半夜才归置好一切,剩下的卫生打扫留给陆衍雪明天一个人弄。
陆一水的第二个中秋节没在家,因为工作去了外地,陆衍雪买了一堆吃的,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坐不住,抱着零食开车去了荷城花苑附近的广场。
去年中秋阴云密布,没有月亮的影子,今天的月亮却格外圆,银色柔和的光落在地上,陆衍雪只觉得凉得没有温度。
市区不允许放烟花,只有从远处隐约飘过来一点烟花声。陆衍雪也不怕长胖,吃完了一整袋的零食,坐到十点多才起身回家。
出了广场,就撞见拎着一提啤酒从荷城花苑那边走过来的魏重先。
又是几个月没联系了。
陆衍雪今天格外伤感,跟魏重先打招呼,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魏总管,你怎么会在这儿?”
魏重先举了举手里的啤酒,“想找你一起过中秋,然后荷城花苑的人说你前段时间搬家了。”
陆衍雪把零食包装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不好意思哈,忘记跟你说了。”
魏重先看着她,“是因为我才搬家的吗?”
“不是,私人原因。”
“不能跟我说?”
陆衍雪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和魏重先说了最近发生的事。
两人回到广场上坐着。
魏重先静静地听着,摸了摸陆衍雪的头:“陆小雪,最近很累吧?”
陆衍雪没有躲开魏重先的触碰,低声道:“重先,你其实已经知道我因为我姐从漫画社离职的事了吧?”
“知道。但没想到你会从你姐的庇护下彻底脱离出去。”
“这些年的发生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魏重先用回来的表现证明,他并不是废柴,和她不是一类人。他能接触到的,知道的,肯定比她想的还多。
魏重先避开这个话题,“小雪,你如果累了,可以试着依靠我。陆一水只是个演戏的,能为你做的不多。”
“小雪,我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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