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

    
    神盾局总部the triskelion（三曲翼大楼）坐落在华盛顿特区的一个小岛上, 三座摩天大楼高逾百米, 只有顶部和底部连接在一起, 化为一个整体。一楼大厅一进门正对面有一个巨大的盾牌标志, 上面是一只雄鹰的图案。
    布鲁斯走进电梯的时候，身后一个人跟着走了进来, 他穿着深蓝色的休闲长裤、白色t恤外加黑色的风衣, 与西装革履的特工们完全不同。
    这看起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金色的短发，天蓝色的眼睛，健壮的身形。布鲁斯打量了他几眼：“几楼？”他按亮十四层的按键。
    “我去顶层。”
    布鲁斯收回手, 键盘上并没有顶层的按钮。这栋建筑足有几十层, 虽然不是非常严格的划分，还是大概是下面为外勤部门，中间是技术部门, 上方是研究部门，最顶层则是局长尼克弗瑞的办公室。电梯由智能系统控制，许多楼层若没有权限电梯根本不会停留。
    “我们曾经是不是见过？”布鲁斯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 他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 特别是这双眼睛。
    “或许是你记错了, 我从未见过你。我叫史蒂夫罗杰斯。”
    美国队长？布鲁斯疑惑地眯了眯眼, 尽管因为是jack非常喜欢的英雄, 他和hotch曾带着jack去过美国队长纪念馆, 但他能分辨出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从纪念馆那些老照片或者视频得来的, 可他转而又想到美国队长的经历, 被冰封近七十年，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七十年前与之产生交集。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十四层，布鲁斯露出礼貌的笑容：“布鲁斯琼斯，很高兴见到你。”之后走出了电梯。
    布鲁斯没表现出对美国队长的名字的惊讶，美国队长应该是刚刚苏醒没多久，这件事情仍被保密，至少他不该知道。
    电梯门在顶层打开，史蒂夫走进办公室。办公桌后方是环形的落地窗，使得整间办公室明亮到几乎有些刺眼的程度。
    史蒂夫的视线从落地窗一瞟而过，还能看到不远处竖立的华盛顿纪念碑。“sir。”他站在办公桌前。
    自从被神盾局从冰封状态解救出来，史蒂夫有些无法适应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战争已经过去了，七十年的时间埋葬了他熟悉的过往，周围的一切都让人觉得陌生，他的亲人、朋友都已经逝去。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尼克弗瑞告诉他这平静的表象下仍有暗流涌动，邀请他加入神盾局。
    “你认识这个人吗？”黑人局长将平板递给史蒂夫，“这也是在你坠毁的那架飞机里发现的。”
    史蒂夫接过来看了看，一个黄种男性，浑身赤、裸被一层薄薄的冰覆盖着。史蒂夫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左肩处吸引，那上面有一个骷髅头，有些类似于九头蛇的图案，只是骷髅头下方不是蛇，而是两根交叉的骨头。这个图案表面发出淡淡的蓝光，在冰中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史蒂夫视线掠过匀称健壮的肌肉，移到这个男性脸上，从外貌上看很年轻，二三十岁的样子，他认真分辨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我从未见过他。”
    尼克弗瑞触摸着平板表面向一边滑动：“这是我们发现他时的图片。”
    男人被装在一个银白色的长方体箱子里，就像是那种普通的货运箱，裂开的盖子被摆放在旁边，若不是上面印了九头蛇的标志，这个箱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箱子里原本应该是浸泡着身体的液体，只是因为温度的关系凝结成淡黄色的固体。
    “我在飞机上的确曾经见过这样的箱子，我当时以为是运送武器的，没有在意。”史蒂夫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上了那架飞机后，他就一直忙于和敌人战斗，在红骷髅被那个蓝色的水晶一般的正方体消灭后，他又忙于阻止飞机飞向纽约，发现无果后，最终将飞机迫降，驶入海中。
    等等，那个蓝色的正方体物品散发出的光芒似乎和这个人肩膀上的蓝光有些相似。“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吗？”即便是红骷髅最终撤退时仍要带上的重要东西，原谅他使用这个词，可那样被放在封闭的箱子中，明显是一具尸体。
    “我们融化了他体表外层淡黄色的冰，发现那是富含各类人体所需元素的营养液，可之后发现他的体表还有一层透明的薄冰，在两百多度的高温下仍无法融化，为了避免伤害到他，只能考虑其他办法。”
    “伤害到他？”史蒂夫微微睁大双眼，“你的意思是”
    “是的，通过精密的仪器，我们发现尽管生命体征很微弱，但他还活着，就像你被冰封时陷入的类似冬眠的状态一样。”尼克弗瑞顿了顿，“可他的身份无法确认。”
    一般人无法在那样的情况下存活，他们的躯体没办法这么低的温度下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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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走出电梯就看到在电梯旁一脸笑容迎上来的雅克博士。白大褂、戴眼镜、偏执的笑容，他觉得他已经用了很中性的词了，这就是他对雅克博士的全部印象：“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让我过来？”布鲁斯开门见山。
    雅克博士将布鲁斯带到办公室内，拿出一个厚厚资料夹，布鲁斯翻开，看着上面一堆图片和文字，夹杂着各种专业术语，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被命名为‘完美之血’的一系列实验，从我的父亲就在做这个的研究。”雅克博士顿了顿，露出回忆的表情，“在我大学的时候，他去世了，我从他的研究资料里翻出来的，一个已经被搁浅的计划。我不知道父亲留在实验室保存的血液来源，可这种血液里的蕴含的能量、细胞活性及稳定性高得可怕，从dna分析这仍是人类，但我难以想象要怎样的躯体才能承载这样的细胞，至少是现在普通人身体素质的五倍，不，十倍以上这是人类进化的方向。”
    看着雅克博士越来越激动的表情，布鲁斯轻轻打了个呵欠，他是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来神盾局一趟：“所以呢？麻烦说重点。”
    “我父亲做了各种关于这个的实验，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我又将这项研究继续深入下去，而现在，成功的机会就摆在我们面前。”雅克一把抓住布鲁斯。
    看着雅克带着兴奋的神情，布鲁斯面无表情把手抽了回来，这还是想说服他同意进行实验，可这种泛泛而谈、好吧，看在手中一大沓资料的份上不算泛泛而谈，一次成功案例都没有的实验，哪怕数据资料再多他也没有参加的兴趣，而且从雅克的言语来看：“你说你父亲做过关于这个的各种实验，而没提到你自己，难道你只是进行了理论上的研究吗？”
    “呃，是因为实验材料的缺少，无法再获取这种血液，制作的血清也只剩下最后一瓶，但这个绝对是最完美的。”
    布鲁斯简直被气笑了，雅克父亲在他大学的时候去世，可他现在至少有四十岁了：“所以你就拿着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知道保质期有没有过的血液，做出了血清，就想注射到我身体里？你在逗我吗？”布鲁斯转身朝门口走去。
    “从冷冻库取出来解冻后血液仍保持着活性，制作的血清也已经经过了动物实验，只差最后一步”看着布鲁斯的背影，雅克有些着急，“而且你不会由于承受不住其中蕴含的能量失败，你遗传着他的基因，本身就拥有无限的潜能。”
    布鲁斯倏地站住：“什么意思？”
    “为了提高成功率，我对你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测，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事情，你的dna片段上有一段让我感觉非常熟悉，与我分析过无数次的血液的片段相同，于是我做了对位检测，发现你的dna其中一条链与他几乎相同。”
    布鲁斯没说话，雅克的表述凭他的高中生物知识就能听懂。
    “这简直是个奇迹，你是这个血液来源的人的直系后代，是他的儿子。”
    “他是谁？”布鲁斯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波动。
    “我不知道，我并不清楚这些血液的来源”雅克没说完，就看到布鲁斯又抬起了脚步，“你同意实验了吗？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布鲁斯顿了顿，拿起雅克刚才递给他的资料夹：“我需要看看这些资料再给你答复。”
    望着布鲁斯离去，雅克原本有些着急激动的神情突然消失，一脸漠然地拿起电话：“直接抓捕。”然后打开电脑，将许多文档删除，看了一眼进度条，走到柜子前打开，在满满的资料夹中挑出几个，将其中的纸张取出堆放在一起
    布鲁斯站在电梯门口按着下行的按钮。他对雅克说的心存疑虑，不确定这是不是为了让他参加实验而编造的理由，而哪怕是真的，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也没有任何想法。
    电梯门打开，布鲁斯看着里面的人顿了一下，微微点头走了进去：“你好，罗杰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