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

    
    “左拳力量...右拳力量...百米速度...耐力测试...”史蒂芬妮看着手中的测验报告, 露出失望的神情, “果然还是失败了吗？”她捏紧手中的纸张, 将其揉成一团扔掉。
    “马利克小姐，实验还是成功了一部分的，他的体质的确得到了加强。”雅克神情拘束。原本以为只是上面派来了解跟进实验的特派员, 结果是有大背景的，“只要实验能够继续，相信...”
    “不必，到此为止。”史蒂芬妮打断了雅克的话。
    “可是，毕竟我们还未失败。”
    “你管这叫还未失败？他失去了快速恢复的能力, 冈萨雷斯琼斯药剂失去了最重要的原材料，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损失吗？”
    雅克在史蒂芬妮锐利的目光下呐呐道：“这...这可能只是因为他的能力透支性使用, 也许以后会恢复的。”
    “希望如此。”
    “那...现在要怎么处理？”
    史蒂芬妮脸上带着不耐：“这还要我教你吗？”说完转身离去。
    雅克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一点恼怒的神情, 这个女人，在实验之前还一副笑脸，现在却瞧不起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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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神情放空地看着手中的资料, 厚厚一沓已经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他心里有些茫然。
    布鲁斯.琼斯，生于一九八三年, 他并非自然孕育的产物，精子的提供者是一位细胞活性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沉眠的人类，而卵子则来源于一个能够随意改变自身外形、具有极其活跃不稳定DNA的变种人, 这样的组合是为了能够更多的遗传到父系的能力。
    他由一位研究员蒂娜.琼斯抚养长大, 超越常人的身体素质和从小的训练让他成为组织优秀的战士。布鲁斯看着他的履历, 小学中学大学，各种活动各项成绩都记录在案，然后毕业后加入FBI，之后又是一大堆他经历过的案件报告。
    可以说是无比详尽，但他总有种不真实感，因为他脑海中没有丝毫相关的记忆。对了，这是因为之前在FBI一个案件中他追捕嫌犯时不幸经历了一场爆炸，侥幸被救回来却失去了记忆。
    “嘀嘀嘀”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发呆的布鲁斯，手机闹钟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下午三点，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房间。
    走廊上有些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看到布鲁斯路过还朝他点了点头，布鲁斯目不斜视，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到电梯旁拿出卡刷了一下，按了楼层关上了门。
    别以为这些人有多友好，这都是他打出来的威名。虽然他失去了记忆，可有些东西——据他的医生所说，是身体的本能忘不掉的。而为了测验他这种“本能”的武力值，这些安保人员被他打断骨头的不少。
    不过这些安保人员也算不得什么好手，不知道那些精锐的外勤部门人员格斗厉不厉害？在他的记忆一片空白的时候，也只有以前形成的类似于本能般的战斗方式能让他凭空想象一下过往。说实在的，这种感觉有点糟糕，仿佛无根之萍。
    在布鲁斯有些走神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他来到了实验区。实验区范围很广，又分为不同的小区域，拥有一定的权限才能刷卡进入，布鲁斯能进入的也只有这一层。
    “你来了。”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发际线有点危险的中年人，这是他的负责人，雅克。
    平时布鲁斯躺的那张砧板上，好吧，准确的说是综合检测台上此时有一个人正在上面，匀称健壮的身形，手脚被锁在台上，一个环状的装置被戴在这个人头上。
    布鲁斯虽然因为那个装置看不到这个人的表情，可他绷紧的肌肉、金属臂将手铐扯得咔咔作响，还有痛苦的低吼声，都说明这个人此时经历的并不轻松。
    “这是？”布鲁斯面无表情看着，他最近每天都会带上这个仪器，用于检测脑部的情况，那仪器发出的低频音波却让人极为不适，就像有个小钻头在你脑中转动，反正他每回从那上面下来拿着完全看不懂的检测报告只觉得脑中还有嗡嗡的回响，一片空白。
    “这是冬兵。”雅克在显示屏旁操作着，“哦，你可能不知道，这是组织珍贵的武器，有新的任务把他放了出来，现在是在例行调试维护。”雅克接着又小声嘟囔着，“光是冬兵的护理费用就比我一年的研究经费要高。”话语中带着愤愤不平的意味，又将目光转向布鲁斯，“要是这个项目能有所突破……”
    这种冰冷的用词简直不像在说一个人，布鲁斯没在意雅克的目光，沉默地看着又有一小队人拿着仪器检测冬兵机械臂的情况。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冬兵才从检测台上下来，身体站得笔直：“Hail Hydra.”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Hail Hydra.”布鲁斯内心默默重复了一遍。
    哦，对，这是他唯一记得的事情。他的组织有些无比崇高的目标，他会为之做出不懈努力。
    在躺在检测台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对了，那个崇高目标是什么来着？
    啊，好像把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可是他丝毫没有问这个问题的欲望，算了，以后再说吧。在眼前陷入黑暗之前，他突然不知为何升起一种遗憾的感觉，但这点心情波动很快就在脑部的疼痛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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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打量着眼前的房子，唔，他的房子。这是一个典型的中产阶级社区，而他以前的人缘似乎还不错，走到房子前的这一小段路有好几个人和他打了招呼，一对老年夫妇，还有一个中年男性，另外一个牵着大狗的女孩虽然没说话可一直望着他，想来也是认识的。他一一回以微笑。
    两层的房子外是修理得平整的草地，边上还有一些被护理得精细的盆栽，原来的他也许、大概是热爱生活的人？
    布鲁斯走到门前，还未等他拿出小工具撬开门，门已经悄无声息地自动打开了。微微一顿，一手摸上手臂上的武器，布鲁斯暗中戒备着走进房子。
    “欢迎回来，Sir。”
    布鲁斯警惕地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发现那里只是一个音箱，旁边墙上的警报器亮着正常工作的黄灯。
    只是个智能系统吗？确认了房子内没有其他人，布鲁斯这才开始打量起他的“家”。
    冰箱里没有任何食物，地面纤尘不染，厨房中毫无油烟，这实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二楼就更加奇怪，被隔出来的一大片空地上摆放着几台未关的计算机。他对计算机并不精通，看着操作界面并没有什么在运行，就把它们都关机了。
    布鲁斯接着来到卧室，床上被铺了一层除尘罩，这确定了他无人居住的猜测。衣柜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套被挂起的正装。他随手拂过衣架，衣架与柜子轻微的碰撞声却让他眯了眯眼，他又敲了敲后方的柜壁，确认有回响。
    几分钟后，他对着挂衣杆一端拧了一圈，看着衣柜后方升起的小隔板里的东西，脸上还露出了一点失望的神色。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结果只是一排整齐放置的崭新的匕首，至于样式，布鲁斯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里有一把一样的，无柄，足够锋利。看来失忆不会影响他的一些习惯。
    不过这点他早就知道了，不但他曾经的思维方式不会改变，而且他学过的知识也能快速的再次学会，这也是他这两个多月主要在做的事情。而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中去，越快越好，争取不让别人发现异样。
    这也是他细细搜索原来的房子的原因，从细微处能了解一个人的习惯甚至性格，可惜这个虽然整齐干净却明显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的房子让他的打算泡汤，如果他不住在这，失忆前他住在哪呢？
    布鲁斯有些奇怪，这是他名下唯一的房产。合上衣柜的小隔板，他转眼看到角落里的保险柜。
    过了三分钟，他半蹲着对着保险柜上的密码锁，脑袋里却丝毫没有相关的印象，明智地选择了放弃。不过他倒是难得的产生了一种好奇的情绪，也不知道失忆之前的他把什么东西锁在了里面。
    至少他觉得肯定不是名贵的珠宝手表之类的玩意。
    夜里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的时候，布鲁斯想着明天先上交复职申请，当然这段时间的失联他有着充分的理由，然后按照组织的指示先不动声色融入原来的生活，再想办法从FBI转到神盾局去，组织的许多活动都是从那里展开。
    反正从资料上看，他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也没有什么有亲密关系的恋人伴侣什么的，顶多就是些工作上的同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