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743章 萌生退意(1)

    
    第743章 萌生退意(1)
    谢瑶环重重点头,“公主放心,下官一定尽力周旋,皇后娘娘那里……下官尽力。”
    襄城闻言点头道:“多谢环儿了。”
    说完,襄城接过王有道递来的斗篷,披在身上,随后依依不舍的走上了抬舆。
    见抬舆要启程,房遗爱快步跑到抬轿一侧,掀开轿帘儿,道:“玉儿,保重身体。在宫中有事便去找丽质,她会帮你的。”
    “好,房郎放心,奴家回宫了。”襄城颔首点头,莞尔一笑,“回去吧,外面怪闷热的。”
    “玉儿……”房遗爱万没想到襄城的反应竟会如此镇定,惊诧间,番子已经抬起乘轿,沿着长街径直朝大明宫的方向去了。
    站在状元府门前,眼望渐行渐远的抬舆,房遗爱心中痛如刀绞,去到梅坞县隐居的念头更深了几分。
    “长安城中暗流涌动,当今万岁正值壮年……即使御驾亲征回来,太子继位也遥遥无期……”
    “既然这样,倒不如去到梅坞县隐居避世,落一个清闲自在散淡逍遥做什么大唐驸马?!”
    房遗爱在门外站了好久,直到抬舆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状元府中。
    “范师爷,这几天麻烦你去绛州龙门走一趟,以状元府的名头将四弟妹接来长安,一路上盘缠需要带足,到了柳家庄风头越大越好,就说四爷做了刑部主事,官居四品,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范进拱手点头,“学生明早便去,只不过此事要知会四爷么?”
    “知会,但一路之上的盘缠花费必须状元府承担,四爷刚刚上任银钱用度怕是有些捉襟见肘。”
    说着,房遗爱补充道:“在府中取几坛蒸馏酒,云锦、蜀锦俱都带上一些……算了,你过几天再走吧,我去东宫向太子殿下请来官诰,到时带着官诰去到绛州龙门。”
    “学生知道了。”范进拱手告退,一时间诺大的状元府廊道之中,便只剩下了谢瑶环和房遗爱二人。
    谢瑶环眼望顿步不前的房遗爱,柔声道:“房郎是在怨奴家?”
    “自古来臣尽忠、子尽孝,天经地义。”房遗爱轻笑一声,挽住谢瑶环玉指,喃喃道:“不过环儿,忠孝节义,为国尽忠、为父母行孝、为妻子守节、为朋友全义。”
    “这节……”
    房遗爱本想旁敲侧击提点谢瑶环几句,但一想到她为了自己遭受蔡少炳两次酷刑折磨,到了嘴边的话儿,却是说讲不出了。
    “好没来由,说这些做什么!”房遗爱摇头苦笑,转而道:“此事环儿做的十分对,莫要挂在心上,我去正房陪伴漱儿,环儿和京娘早些吃饭吧。”
    “好。”谢瑶环轻笑应声,不过这莞尔笑容之中,却是带着几分苦涩。
    踱步来到正房,见高阳正在茶桌前捧卷攻读,房遗爱轻笑一声,倒扣房门道:“漱儿,何必如此用功?”
    “俊儿哥,你不吃饭了吗?”高阳放下古书,起身道。
    “不吃了,没胃口。”房遗爱摇了摇头,搀扶高阳坐在榻边,弯腰脱下布履,喃喃道:“今晚我在正房蹭一个地儿可好?”
    “诺大的状元府全是俊儿哥的,何必如此客套?”高阳妙目中带着好奇,轻声道:“俊儿哥有心事?”
    房遗爱不置可否,换下便服,躺在榻上,喃喃道:“状元府?先前却是高阳公主府呢。还记得当初那宫中女官前来的时节……你我二人在正房……”
    “那怪蛇……臭房俊,坏死了!”高阳娇嗔一声,伸手放下罗帐玉环,喃喃道:“不过耗子可是真的?”
    “真的,耗子是真的,怪蛇也是真的,就连大官儿也是真的。”房遗爱坐起身来,苦笑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当初你我夫妻若无那般误会,岂会有如此多的事情?”
    “若无那般误会……”
    高阳走到绣榻里侧,铺开锦衾道:“俊儿哥怎会冒名进入国子监?如何会结识京娘姐姐?如何会有望月台一事?”
    “是啊,如何会有布衣榜首,如何会结识环儿、玉儿、丽质……”
    房遗爱伸手拿来枕头,喃喃道:“若无辩机法师那般误会,文武状元、布衣榜首、后军督府、梅坞县令、曹州通判、刑部右侍郎,嗨……早已不复存在了。”
    高阳躺在榻上,侧身看向房遗爱,不解道:“俊儿哥今日为何总是喟然长叹?”
    “房俊若是说了,漱儿不可着急。”房遗爱犹豫几许,轻声道:“玉儿……回宫了。是被母后传旨接进宫中的。”
    听闻此言,高阳猛地坐起身来,脸上的笑颜随之消散,喃喃道:“为何会这样?姐姐……回宫了?”
    说着,高阳突然手捂小腹,黛眉颦蹙道:“好痛……腹中好痛……”
    “漱儿?漱儿!”
    房遗爱猛地坐起身来,伸手扶住发妻,急切问道:“腹中疼痛?”
    “好像,好像……动着胎气了!”高阳初次有孕,对于腹中疼痛也是一知半解,只能依照先前所听所闻猜想道。
    “胎气?”房遗爱额头立时浮现出一层汗水,背后的衣衫更是被冷汗浸湿,小心翼翼的将高阳搀扶躺平后,旋即驱动真气,将温和的真气缓缓输送到了妻子体内。
    “真气可以疗伤,对于胎儿或许没有影响……一定没有影响!”
    房遗爱一手把着妻子皓腕,输送真气的同时,急声问道:“漱儿,好些了吗?”
    高阳微微点头,呢喃道:“好些了,应当没有大事。”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房遗爱缓缓收回真气,暗舒一口气,“漱儿,你可吓死我了!”
    几番确认高阳不曾出血后,房遗爱瘫坐在榻上,眼望妻子,颤声道:“若是你和大官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俊儿哥。”高阳俏目噙着泪水,缓缓依偎在房遗爱怀中,呢喃道:“俊儿哥,你对官位十分上心么?”
    “官位?”房遗爱颔首沉吟片刻,旋即道:“功名利禄能值几何?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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