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我叫陈安妮1
我叫陈安妮,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因为家里就我一个女孩,所以一直被娇养着,我是家里每个人的公主,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并没有持继太长的时间,在我十岁那年,父亲因为上山伐木,被倒下来的木头砸死了,我们家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只能靠着那微薄的土地和院里的一小块菜地生活。
母亲把家里的唯一点钱分给了两个哥哥,让他们出去自谋生路。父亲去世了,带走的是全家人的希望,那个时候母亲天天以泪洗面,而我似乎感觉我在那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我喜欢每天听着鸡叫起床,迎着太阳上山挖菜,更喜欢偷偷的去村里唯一的一所学校听老师讲课,虽然家里很娇惯我,但却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供我读书,父亲那个时候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长大终究是要嫁人的,在我们那个三面环山的山沟沟里,能出一个读书的男孩都不容易,更何况我是一个女娃子。
对于父亲的记忆其实并不多,只是依晰记得他很高大,小时候最爱坐在父亲的肩头,就好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样,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父亲长年在外面打工,供养一家的生存,可是父亲就这么匆匆的离去了,无疑对于我们家来说,就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现在哥哥们也离开了家,出去打拼自已的生活,家里只剩下了我和母亲,我不在是那个娇养的公主了,因为我也要跟母亲一起担起生活的重担,这样的生活持继了三年,在父亲去逝三年后,母亲经别人介绍又找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表面看起来很憨厚,笑起来也很好看,他比母亲小两岁,因为他老娘有病,时不时的要看医生吃药,花光了家里的钱,他的家里只有他跟他老娘两个人相依为命,谁也不愿意一过门就伺候病重的婆婆,所以这个男人就一直没有找媳妇,直到他老娘去逝后,经别人介绍才来到了我家。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了一个屋檐下,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不习惯,讨厌他碰我父亲的东西,还睡我父亲的屋子,可是母亲自从他的到来似乎越来年轻了,每天都红光满面,容光焕发的,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看到母亲这个样子,我这个做女儿的还能说什么呢?都说女生外向,我早晚是要嫁人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不甘心什么我也说不清楚,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又在渴望什么呢?
任何的人和事,都阻挡不了我每天依然坚持在那个破旧的所谓学校的地方,听老师在里面给一些孩子上课,有些时候是讲一些故事,有的时候是讲一切做人的道理,我喜欢听的是他们在讲外面的世界。
从我第一次听到大山以外的世界,我就有一种深深的向往,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听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五彩斑斓,我甚至做梦都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每天的生活,让你回过头来看看就像过的同一天一样,早晨起床我依然去山里挖菜,母亲在家里伺弄着房屋后面的小菜园,而那个男人,每天都去地里劳做,我从来没有叫过他父亲,虽然母亲一在坚持让我改口,可是我就是叫不出来,那个男人来我们家一段时间后,表现的非常的好,人勤快,脸上总是挂着笑,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是挺阳光好看的,对我和母亲都很好,可以说是呵护备至。
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是在刻意的讨好我和母亲,我对他总有一种防备感,可是母亲这个被爱情迷晕了头的女人,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终于成人了,第一次的月经来潮让我痛的满床打滚,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我比别的女孩晚了一两年,但这并不影响我的身体发育,虽然我只有十五岁但也长得亭亭玉立了,一米七四的个头,让在那个小山沟里看起来像鹤立鸡群。
那个男人,我暂且叫他后爸吧!跑了好远的山跑去帮我买来了红糖,又切了家里的生姜,给我煮水喝,从那个时候我才对他有一点点的好感,可是这个好感持继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一件事情给打破了。
在我十六岁这年的夏天,后爸照常去田里劳做,母亲却因为姥姥家有些事情而回了娘家,天气热得我受不了,身上出了好多的汗,粘粘的非常难受,于是我就在我的小屋里打了盆水给自已降温,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慌忙的套上衣服追了出去,结果除了墙角的锄头外我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但我却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影是谁,因为墙角的那个锄头正好是他早上走的时候,拿到地里干活用的那把,我当时恨的牙痒痒的,但又觉得委屈和恶心。
不经世事的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当天的晚上,我听到他们的屋子里传来了吵架的声音,还有母亲的哭声,最后是男人的哀求声,我猜想一定是母亲要赶他走,可是不知道后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的哀求声变了味道。
听着他们屋子里的声音,我知道母亲是原谅了他,可是我却无法在心里原谅他,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可是为了母亲我决定忍下这一次,可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除了偷看我洗澡外,还趁母亲不在家的时候在言语上对我进行挑逗,我忍无可忍的跟他大吵了一架,而不知道他怎么跟母亲说的,却变成了我勾引他,母亲那天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在眼圈里直转,可是我就是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居然是为了一个渣男,我恨母亲瞎了眼,更恨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蒙骗了我们全家。
当天晚上,我选择了离家出走,我已经十六岁了,是大姑娘了,我也向往外面的世界,我要走出大山,去外面看看,心里一但有了这个想法,就一发的不可收拾,就好像一粒种子掉进了土里,就开始疯狂的吸收养分,想要快快长大一样。
而我心里对外面的向往,就像是一根藤蔓,紧紧的缠绕在我的心脏上,不达目地不罢休。
我给家里留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我忍受不了大山里的生活,我要去外面寻找我的哥哥们,更多的是我提醒母亲别被那个渣男骗了。
收拾好一个小包袱,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从母亲那里偷来的两百块钱,这些已是家里一半的财产了,我偷偷的翻了后院的窗子,听着他们的熟睡声,我头也不回的延着大路走了下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我,独自一个人走在大道上,看着两边的树影沙沙的响,我的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什么杀人越货啊,土匪打劫啊,妖魔鬼怪啊。
我不由的低着头,借着昏暗的月光,快速的走着,我知道这条大道的尽头就是高速公路,最早的那趟进城的车在凌四点半,像手表那种奢侈的东西是不会出现在我这样的家庭中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我只能靠着月亮的高度来判定时间,不过还好我没有迟到,我赶上那趟最早的班车,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座椅上,车子开的飞快,两侧的树和路灯一闪就过去了,我突然有点迷茫了,我要去哪里啊?唉!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饿不死没眼的家雀儿,走一步算一步吧,即然都出来了,那我就没有回头路了,不闯出一翻天地,我陈安妮誓不回家。
看着外面的景色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不由的我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车子马上也要到终点站了,简单的拢了拢头发,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皱,车子进站后,我跟着人流走出了站台,站台外面好热闹,有好多人围着我问:“住店吗?住店吗?”
还有一大群人在喊:“出租车,出租车,上车就走啊!”道路的两边还有各种小吃,有茶鸡蛋,有包子,还有好多花花绿绿的瓶子,里面装的好像是水,后来我才知道那东西叫饮料,喝起来像水,但比水甜多了。
看着街边的各色小吃我不由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可是摸摸兜里的钱,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有没有地方住,而我那连微薄的钱能花多久,于是我舔了舔嘴角,往远处走去。
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由繁花的大街到小巷,我就这么漫无目地的走着,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家餐馆,我饿的头晕眼花,于是我就进去点了一碗面,面很好吃,比家里做的好吃多了,可是当我吃完面要付帐的时候,一摸兜里我才发现,我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了,服务员微笑的站在我身边等我结帐,而我却急的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
看着服务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的泪水夺框而出,最后老板出来问明了情况,看到我的穿着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人,最后他不但免了我的饭钱,还留我在餐馆内打工,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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