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钓个媳妇儿当天后

9.入室

    
    落落不过是去栖梧宫送个点心,哪知栖梧宫的宫人见到她怕成什么似的,还没等她走近便急急忙忙关上大门,她实在气不过,润玉好心好意让她亲手送点心给火神,谁知他竟如此不知好歹。
    她将点心放在门口,与那燎原君辩驳了几句,她牙尖嘴利自然是将燎原君诘问得是哑口无言,正准备志得意满得去找润玉,一转身却发现身边的魇兽竟不知何时跑得没影。
    这可急坏了她,她还记得小时候父王给她抱过来一只未开智的小狗崽,她高兴极了,走到哪儿都带着,可就是有一次在街上没看住跑丢了,她哭了好几天。润玉现在将魇兽让她养着,她刚高兴了没几天,要是再跑丢,别说是润玉要责怪她,她自己都会哭死。
    “魇兽,魇兽……”
    落落循着味儿一路找寻着,追踪到一处凉亭,看到亭中有两人正在说话,她一出现,这二人放下手中的毛线团,直勾勾地看着她。
    落落气喘吁吁:“劳…劳驾,请问你们有看到我的魇兽吗?”
    “它呀——”紫衣仙童刚准备说话,就被身旁穿红衣的仙人打断,“天界皆知,这魇兽是夜神大殿的灵宠,怎么又变成你的魇兽了?”
    落落被这人打趣的眼神看得浑身毛毛的。她心想,润玉说只要不吃它,其他随便,这不就就是将魇兽送她了吗?
    “润玉把它送我啦。”
    不知为何,落落突然有些欣喜。
    谁料那仙人更是激动不已,一把冲了过来,他身法极快,落落避之不及,手腕让他抓了个正着,“小丫头,你年芳几何,家住何处啊?真没想到我这大侄子二侄子如今竟一同开了窍,老夫心甚慰甚慰。”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落落没有听懂,只记得润玉嘱咐她不能告诉别人她妖族公主的身份,只回答他,“我叫落落,是璇玑宫的侍女,你们有看到我的魇兽吗?”
    “是那只白白的长鹿角的小兽吗?”不等那红衣仙人说话,紫衣仙童就给她指了方位,“不好意思啊,刚刚它过来被我给吓跑了。”
    “没事没事,”落落看向那方向估摸着它许是回家了,笑着摆摆手,“它脾气好得很,不会记仇的。”
    她刚准备离开,那红衣仙人不知从哪掏出一大摞书塞到落落怀里,“落落啊,这是我精心挑选的画本,都是讲公子和侍女的故事。”更是将最底下的几本抽上来放到最上面,朝着落落挤了挤眼,“这几本更是老夫收藏多年的天香密图,本来是准备送给锦觅的,如今先借你赏阅几天。”
    于是落落就抱着一大摞书傻不愣登的回到了璇玑宫。
    “你抱着一摞书干什么?”润玉正坐在花园里喝茶看风景。
    “不知道,一个红衣仙人给我的。”落落看到魇兽卧在润玉脚边,高兴得不得了,“你回来啦,下次别再乱跑啦!”
    红衣仙人,莫不是叔父?除了他偌大天界谁还能如此闲得慌给人送书。
    润玉拿起落落怀里累着的第一本书,不过随手一翻,惊得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溅得自己衣服上一身水渍。
    “你怎么啦?”落落随手将怀里书籍散在地上,掏出手帕准备给他擦擦。
    谁知润玉更如同受惊的鸟儿,身形一闪退了好大一步,整个脸都肉眼可见的变红,“这书不大好,你别看,有空还是要多加修炼,早些睡吧。”
    说着竟施个法将那一摞子画本都收进袖中,头也不回往寝宫走去。
    “行吧。”落落不明白润玉为何要这样做,只是叹息今后没有闲书可供消遣,拍了拍魇兽的头,“走吧,陪我去练剑。”
    “叔父。”
    润玉刚想着这几天要去找月下老人还书,顺便让他离落落远一点,没成想自己刚下值他便找来了。
    “没良心的小子,多久没来看叔父啦?”
    月下老人笑眯眯地从彩虹桥一角走出来,来用力拽了拽缠在润玉脚踝一段的红绳,暗自满意锦觅将这红线编得极韧。
    “是侄儿的不是,平日里布星挂夜日夜颠倒总是怕扰了叔父。”
    “哼。”月下老人轻哼一声,“借口。”
    “叔父今日好早啊,”润玉朝他笑笑,“我这才刚下值,天还没亮,叔父怎么就在我这园子里逛起来了。”
    说着边将脚踝上绑着的红线解下来递给月下老人。
    月老倒不曾像前世一样长篇大论地教训他,而是贼兮兮地凑过来,“怎么样,我借你小宫女的书有用吧?”
    “叔父!”润玉倒是忘了,他这叔父一惯是个脑子被那些杂七杂八的画本弄坏了的仙人。
    “润玉别无所求,只愿与长夜为伴,自由自在,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
    “别装了。”月下老人打趣似的拍了拍润玉的肩膀,“我都打听清楚了,上次旭凤遇险,你抱着宫女跑了一路,我听说你现在走哪儿都把她带着,她上次还说你将魇兽都赠予了她。我看你这哪是与长夜为伴,明明是两个人芙蓉帐暖。”
    “叔父!”
    润玉觉得他自打遇见落落之后,整个人崩溃的频率几乎比前世加起来还多。他无力地扶住了额,懒得再解释。
    月老觉得他这一副认命的模样更像是默认,更高兴了,将他刚刚还来的红绳又重新塞回润玉手中,“叔父没别的东西帮你,红线管够,你将它绑在你那侍女的脚脖子上,保证你俩甜甜蜜蜜。”
    说着也不等润玉答话就哼着小曲走远了,隔了老远还能听见他的自言自语,“这兄弟俩终于一道开窍,美哉快哉。”
    红绳当然是没有绑在落落的脚腕上。
    承蒙姻缘府的各路女仙,润玉最近走到哪都被各路仙人八卦的眼神所问候,他本就不善交际,现在更是除了晚上值夜,白日就待在璇玑宫,哪也不去,只管好好“教导”落落修炼。
    “梵天咒,错一个字抄十遍。”
    “背挺直,手抬高,这本剑谱今日练不完不要吃饭。”
    ……
    在夜神大殿如此严格的教导下,落落觉得近日真元隐隐震动,怕是即将要突破通幽,达到聚星。
    “没想到我就要到聚星境了。”
    落落高兴极了,抱住润玉的胳膊极为亲昵地用头蹭他的下巴。
    润玉早已习惯她这般小女孩做派,也为她的突破感到开心。空出的手摸摸她的头顶,柔声问:“何为聚星?”
    落落拉着他坐在案前,整个身子都圈住润玉的一条胳膊,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亲密极了。
    “但凡世间修行者,先凝神,便可定星,就可以引星光洗髓,于是可以坐照自观,能坐照,就可以心意通幽,明天地造化,能够通幽,便能够聚星于体,百病不侵,能够聚星便能够从圣而行,御风万里,然后方能神隐于天地之间,不在命轮之内,最后能身处人间伸手摘星,比传说的神隐境界更加玄妙,从来都只存在于想象之中的大自由境界。”
    “手可摘星辰?”润玉笑了,“那你说我现在是哪一层境界。”
    落落佯装思考,沉默了一会儿,又朝润玉扑过去,整个身子都快要钻到他怀里,直直地盯着他,声音清脆极了,“你是神仙啊,是比大自由还要更自由!”
    她离得太近了。
    她总是离得这样近。
    近到润玉一撞进她的眸子,心里就会涌起某种异样的感觉。但再看向她整个人,娇娇弱弱的,身量未成,目测不过十二三的样子,老成持重的天帝陛下也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禽兽。
    只能不动声色地推开她。
    “你这几天,出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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