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全家桶

11.β世界3

    
    上好的五常大米蒸熟,晾至八成热,取一勺放置手掌摊开,放入切成小块的肉或水果,再将饭团包起整成汤圆大小的球形,如果足够熟练,十分钟足够做上几十个。
    现在池纡青面前的漆盒内就放着几十个圆胖可爱的饭团,而不请自来的客人,或者说为他们提供暂时住宿的主人显然对此兴致盎然,仿佛这几十个饭团身上都长出了钩子,无论如何不肯放开他的视线。
    “嗒、嗒、嗒。”三人陆续放下筷子的声音终于拉回了杨陶的心神,他连忙收回失礼的视线,“池郎君,大令有请!”
    “请。”池纡青??然起身,神色较路上稍微舒缓了些,他的声音如珠玉,清冽而玲珑。
    杨陶转身带路,方才的失礼令他有些难堪,连本该寒暄几句的礼节都忘了,应该问一句屋舍是否可心的,可现在开口恐怕更不合适。
    池纡青不知道身旁带路的杨陶有多纠结,很快他就看到了一间开阔的厅堂。不知是这位县令真的对自己很重视,还是他想表现自己的礼贤下士,总之陈县令的态度十分客气,卖相也是难得的好:身材颀长、容貌清隽、白面有须,一身酱紫直裾外披缎面皮毛大氅,十足的古典美男,还是成熟有韵味的那种。
    两人寒暄了几句,池纡青祖上数代行医,算是传统家庭长大的,加上投放前临时抱佛脚,举止仪态还算过关,至少从陈县令的态度上看不出什么不对。
    你来我往了小半个时辰,池纡青听明白了,这个陈县令现在正为那群胆敢劫掠黎阳县衙又流窜至沾化县附近的悍匪犯愁,见他武功高强希望他能伸出援手。这个陈县令自称宛丘陈氏,似乎是名门子弟,只要他肯帮忙,好处大大滴!
    池纡青自身是比较愿意的,姑且不论报酬,这样一伙人在附近流窜,毕竟是安全隐患,协助ZF维持治安也是公民义务嘛!他在频道里和妻子沟通了一下,爽快的答应了县令的请求,只等审出那伙人的藏身之处,他就同杨陶一起出发剿匪。
    等池澄明离开,陈县令再三询问杨陶道,“子奇,此人果然武艺高强?”
    “当时目击者甚众,确是罕见的高手!”杨陶肯定的答复。
    “我观此人风仪谈吐皆是不凡,不似寻常游侠儿。”陈县令是世家子,观察的角度和杨陶不同,牙齿整齐、衣料珍贵只要有钱就可以,但言行举止学识眼界却需要底蕴,依他看来,此人恐怕出身不凡。
    “依我之见,恐怕是美人一笑,英雄丧胆!”杨陶似乎和陈县令关系十分亲近,说话相当随意,“一个世家子,出行一无护卫二无行李,必不曾禀告长辈!”
    “难怪他藏头露尾,”陈县令明白了,“他此去京城,必是家乡待不下去,才想另谋出路。”
    “正好为大令所用!”杨陶奉承道。
    “倘若此行顺利,就让他与你一道进京!”
    悍匪不是烈士,三刑五木之下很快招供,次日一早杨陶就点齐人马与池纡青一同出发。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哪怕他们只耽搁了一天,抵达目的地时也只找到废弃的寨子,别说人,连鬼影都没有。
    追击失败,众人回县城复命,杨陶一进县衙就直奔陈县令而去,开门见山道,“大令,人跑了!”
    “怎会如此?”陈县令追问,“往哪里去了?”
    “瞧痕迹像是去了石官县,瞧着走了不止一日,昨儿那几个恐怕是和大队人马走散的。”
    “既然如此,你即刻入京回禀叔父,让他早做打算。”陈县令又问池纡青,“这人如何?”
    “功夫极好!”
    池纡青并不知道此刻陈县令正在和杨陶讨论他,他回客房时妻女也刚从外面回来,身后跟着一老一小两个人,“娘子?”
    “陈娘子见我等行李遗失,特特遣了裁缝来。”文绘竹让裁缝给丈夫量体,进内室转了一圈,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一只锦囊,随手放在一旁,待一家三口都量了一回,便示意裁缝去拿锦囊,“我等借贵府暂栖,却不好多占主家便宜。”
    裁缝似乎是早就得了吩咐,并没推辞,取了锦囊退下,池纡青这才放松下来,问妻子,“能买到车吗?”
    “都得现做,恐怕得等半个月。”文绘竹也绷得难受,抻开腿揉了揉,“你呢,怎么回来这么早?”
    “人跑了,我们到的时候寨子里干干净净,杨陶说看灶灰至少两天前就走了。”
    “我这儿倒有个好消息,”文绘竹道,“我听这位陈娘子说,陈县令是当朝丞相的族侄,丞相哦!”
    “这个县令是陈?的侄子?”池纡青压低了嗓音,面上却难掩惊喜,“天上掉馅饼啊!”
    “就算天上掉馅饼,你抢得过狗吗?”文绘竹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古代都是大家族,陈?的族侄保守估计有五十个,这个陈县令三十多的年纪还是县令,我看不会是近亲。”
    “远亲也行,至少是块敲门砖!”池纡青觉得这次任务开局很不错,“我现在是不是要展现一下才华,让陈县令把我推荐给他叔?”
    “矜持啊老爸!”池澄明插嘴,“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古代的名士都是很傲娇的,你主动送上门人家还不一定要呢!”
    “这回澄澄说的有道理,你矜持点,保持你坐在电冰箱上的高冷姿态,他不主动找你就别往上凑,问你朝政你就说‘太子危矣’,再问你就摇头叹气。”文绘竹给丈夫写剧本,她很了解池纡青,这位才华是有的,智商也不低,就是对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极其不适应,让他在外面交际真是为难他了。
    几天后,头一批衣物送进客房,文绘竹又送出去了一只锦囊,送衣物的仆役捧着锦囊去找主母回话,毕恭毕敬的将沉甸甸的锦囊捧过头顶。
    “这位池娘子,出手还真是大方。”陈县令也在,他打开锦囊一看,忍不住感叹。
    “郎君此言差矣,池娘子只怕是觉得衣料过于寻常呢!”陈娘子没碰锦囊,脸上却不好看,“这位池娘子恐怕不似郎君所言,乃池郎爱妾,相反,我观此女出身定然不凡。”
    “怎么讲?”
    “服饰财帛都是外物,只看她身旁那位池小娘子,虽然腼腆不爱言语,却目光清朗神情坦荡。由其女见其母,寻常人家的女眷,教不出这样的女儿。”
    “说不准是祖母教养有方呢?”陈县令对杨陶的判断还是挺信任的,他也觉得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丈夫眉目传情的女子不像大家闺秀,至少不像当家主母。
    陈娘子没有反驳丈夫,只是顺从的笑了笑。
    “你已经将叔父的身份透露给池娘子了?”陈县令有些纳罕,“可这几日池达却不曾来寻过我……”
    “许是待价而沽,也未可知。”陈娘子安抚丈夫,“多观察几日,也好让人放心不是?”
    “叔父催得紧,”陈县令显然有些着急,“难得有这样武艺超群,弱点又如此明显的,我实在不想放过!”
    “朝中事务,我并不懂,却不知叔父缘何这般焦急?”
    “我也不瞒你,圣体微恙,叔父担心有人图穷匕见,谋害东宫。”陈县令对妻子解释道,“叔父让我寻访几名可靠的高手,好拱卫东宫,这个池达来的刚好,我又觉得他来的太巧,如今实在犹豫不决!”
    “郎君何不试探一二?”陈娘子道,“郎君不如以朝政相询,如今东宫危局,他若心里有鬼,必不敢直言。”
    陈娘子的逻辑在当下的政治斗争环境里是很正确的,如果池纡青是别人故意送来去东宫潜伏的,那他肯定不敢说“东宫现在有危险,我武功很高让我去保护他吧!” 太露痕迹,反而会遭来怀疑,不利于间谍潜伏。这样一来却正中池纡青下怀,其实池纡青只是想向陈县令表达一下:哪怕我在野,但我能看懂朝中政局,我很厉害的,把我推荐给你叔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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