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购买比例低于60%, 会显示防盗章,防盗时间48小时 “只要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人心,三殿下所言, 长歌必尽心竭力。”
三殿下闻言, 但笑不语,只是目光在他腰间的那玉佩上逡巡。
霍长歌会意, 立刻摘下那玉, 递与三殿下。
“此玉为证。”
霍长歌本以为这位病美人三殿下会推辞一二。
谁知道他竟然伸手就收下了, 顺便还捋下了手腕上的那串零陵香佛珠递给霍长歌。
“既然长歌送我一物, 那我自然要回赠,这零陵香气若蘼芜,可通神醒脑,益气醒脾,长歌你日日读书,佩戴正好。”
霍长歌总觉得他这金大腿抱的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
直到霍长邺亲自将他领走, 霍长歌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他忍不住再次询问系统。
【系统,三殿下真是直的?】
系统拒绝了宿主的提问, 并且给了他一个白眼。
倒是霍长邺有些担心。
马车之中,闻着自家弟弟身上散发出的异香,瞥见他手腕子上那串零陵香,霍长邺终究没忍住。
“你似是和那位殿下很是投缘?”
霍长歌一愣, 随后发现他大哥的目光落于自己的手腕上, 立刻明白了。
总觉得自家大哥是发现了什么, 因而在试探自己。
下一瞬,霍长歌戏精上身。
他随意笑笑,撸下了腕子上的那串零陵香,丢在了马车里的小几上。
“投缘倒是说不上,这零陵香便是殿下所赠,大哥若是不喜欢,我不带着便是。”
霍长歌随后又解释了一句。
“许是书院前我扑向那恶汉,帮他一回,他才会赠这的东西于我。”
霍长邺看着自己这个状似天真无邪的弟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他叹口气,提醒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道。
“长歌,你可知你有现在的荣华富贵,皆是因你背后是霍家。若有一日霍家不在了……”
有些事情他这个弟弟不懂,他却明白。
而今太子重病卧床,皇长孙尚是六岁稚童,国祚不稳。
至于那位三殿下亦是嫡出,这些年来却韬光养晦,野心勃勃。
旁人只以为他病弱难愈,日日只知风月,只懂吟诗作赋,可霍长邺却不同,他春闱前一梦而知古今,一切前情,来日之事他皆明了。
夺嫡一路上多少枯骨,一不小心便是身死族灭。
如果让霍长歌知道这事,他一定会大叫,自家兄长简直就是个拿到了剧本的BUG。
只可惜,霍长歌只以为自家大哥是需要自己拯救的小可怜。
霍长歌瞧着自家大哥一脸深沉的样子,知道他必定是想多了。
“大哥,我是霍家人,霍家兴则我能潇洒度日,霍家衰则我愿为霍家竭尽全力。”
霍长邺望着他那年纪尚幼却已早慧的弟弟,长长叹了口气。
“你明白就好。我霍家之所以能保多年安泰,便是行这中庸之道。若三殿下往后邀你,想来你也推辞不得,只是诗词歌赋倒不碍事,旁的你须得谨慎。”
霍长歌猛点头,乖得像个三岁的宝宝。
他又如何不知,伴君如伴虎,虎崽子骨子里也是老虎啊!
之后几日,霍长歌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又重新将自己关进了山海院,日日只读书习字,不见外人。
那位三殿下之后倒是派人相邀,霍长歌皆借口推辞了。
而霍长邺则是为了自家弟弟那一手的狗爬字操碎了心。
多方打听,霍长邺几经辗转才求到了一位恰在京中的书法大家。
起先,那位书法大家听说是相府公子,原是满口答应了。
没想到不过几日,忽又派人送帖进来,说自己感染时疫无法授课,还请相府另请高明。
霍长歌咸鱼得表示他没什么所谓,倒是让霍青山好一顿生气。
霍长歌站在霍青山书房里,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自家老父亲一言不合又把自己拖出去打一顿。
他正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霍长邺,就听见霍青山气冲冲吼道。
“混账!混账!”
霍长歌瞧着他老父亲额角青筋突爆,目眦欲裂,那样子看起来真是气急了,知道他老父亲还是向着自己的,便也安了心。
其实这事儿并不是霍长歌的错。
那位罗大家起先一听是相国府求上门的,又是那位大儒邵先生关门弟子的亲弟弟,便什么也不问当即就连声应下了。
当时霍长邺的的确确托人送了霍长歌写的那些狗爬字送过去,原本也并不抱了多大希望。
谁知道,那罗大家一眼未看霍长歌的字,只想着相国高门,世族大家,就急于攀附。
而怕是打听过霍长歌此人,知他纨绔之名,已心生芥蒂。
后越想越觉得以霍长歌为弟子恐污了他的声名,便自命清高将人扫地出门,半点颜面都不给人留下。
如此反复无常之人,也难怪一向来对人脾气不错的霍青山都火了。
好在霍青山发了一顿火,气过了也就不气了。
他正要挥手让两个儿子退出去,外头就想起叩门声。
霍青山皱眉。
“什么事?”
外头回话的周正气喘吁吁,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急忙道。
“恭喜老爷,贺喜二爷,此番得获白鹿书院入院考试第九,望二爷将来能三元及第,登科头名,让老爷、夫人和老太太高兴。”
霍长歌瞧着他老父亲嘴角已经咧开,却还装得十分严肃的样子,刚才那一番火气看来是烟消云散了,也是笑了。
他转身去开了书房门,房门外的周正拿着一张红纸并一本帖子递到了霍长歌手里,笑着道。
“书院的帖子也到了,二爷拿好。”
霍长歌点头,扫了一眼红纸,只见上面写着的是此次考试的前十位,头名竟然是楼千里,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只略略扫了一眼,他排在第九,第十的竟是那个季覃。
霍长歌挑眉,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当下比霍长歌更得意的还是扬眉吐气的霍青山。
他当即大手一挥,吩咐下去,要为他这个嫡次子办一场庆宴。
霍长歌很惊讶,他似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爹这么高兴了。
他记得,哪怕是大哥考上头名的时候,他爹也没有那么高兴过。
明白了其中道理,霍长歌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霍青山是真的高兴,他不但亲手拟定了宾客名单,还将那些曾经嘲讽过霍长歌之人统统请来了。
“让他们都给咱们儿子送贺礼,老夫就要看看他们憋屈但是不得不说恭喜的样子,真是畅快!哈哈哈……”
一旁,给他磨墨的霍夫人白了他一眼,这老头真是没救了。
遂又提醒道。
“你收敛些,莫要让儿子们看到你这样子,有失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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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当晚,凡在帝都的豪门世家皆前来祝贺送礼。
毕竟,那位第一纨绔的霍二少爷忽然开窍,肯读书了,这也算的是整个京城的一件轶事。
精明之人心里更是盘算着,如此一来,丞相府怕是又要风光了。
毕竟那位霍大少爷惊才绝艳,若非错过了春闱,怕如今早已经金榜题名了。
至于这位二少爷,许是比不上他大哥,但是白鹿书院头几名考进去的,殿试素来就没有跳出过二甲的。
上头又有霍丞相这尊大佛在,将来这两位,怕都是要位极人臣的。
要抱大腿,自然是要在人名不见经传的时候才能排的上号。
是以,霍长歌今夜收了不少礼。
盘算着自己小金库的霍长歌笑得格外春光明媚。
夜宴觥筹交错,霍长歌即使年幼还是被灌了不少酒。
虽说在席间的人他都认不全,可这些人却还是一一上来敬酒。
宾客尽散,醉意酩酊的霍长歌直接被抬回了山海院。
只是霍长歌并不知道,相府的后院中,霍老太太的房里正在商量着一件大事。
屋子里,婆媳二人对坐着,架子上的熏香散发着阵阵馨香,沁人心脾,霍夫人却一手捂着胸口,脸色异常难看。
霍老太太见她这番样子,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怎么?我待二哥儿好,你不愿意了?”
霍夫人眼睛红红的,她勉强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汹涌的情绪,客客气气的对着霍老太太道。
“母亲,二哥儿如今才十三岁,是不是太早了?”
霍老太太听罢,当即冷着脸反驳道。
“太早?太早什么!你公公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同我定亲了!二哥儿如今也不小了,你这个做娘的要好生给他安排着!”
霍夫人闻言,想说话,当即被霍老太太打断。
“你难不成还想要当日莺歌的事情重演?是时候给他房里多添几个人伺候了!”
霍夫人听老太太这样说,有些急了,赶紧辩白。
“莺哥的事儿是儿媳处置不当,不关二哥儿的事,二哥儿当真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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