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夜将至

5.Chapter 5

    
    作为刚刚得以进入组织外围的新人,河口一直很渴望能在大哥伏特加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得到更进一步的机会。
    “滴滴。”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河口一下子兴奋起来,“有任务!”
    看过之后,他又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沙发上,“什么嘛,只是对付一个小鬼而已。”
    “算了,事要一步步做。”河口握了握拳,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总有一天我会让大哥看到我的实力,正式取得代号的。”
    双胞胎儿子的话总是一起行动有点麻烦呢,先到这家人的门口埋伏好,然后一路地跟着他看看什么地方最方便下手吧……河口寻思着。
    “吃早餐了哦!”早上来叫两兄弟起床的有希子看到两个小男孩又挤着睡在一张床上,便知道肯定又是悠一撒娇闹着要和新一一起睡了,“哎呀,两兄弟真是要好,有个一起长大双胞胎兄弟真是件很不错的事啊。”
    她走过去揉着儿子的脸把他们从床上揪了起来,“快起床了哦,新酱悠酱,否则要迟到了。”
    “唔,是老妈你又故意在快要迟到的时候才叫醒我们吧。”不知不觉点亮了吐槽帝技能的新一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旁边是开始换衣服的悠一。
    “喂喂喂,你确定又要这样吗?”背着书包的新一无奈地看着正在喂流浪动物的弟弟,“你不久前才因为逃课被老妈训斥过,现在才隔了不到一星期唉!”
    “但是老师讲的都好简单……”悠一眨着一双大眼睛,一边把手中的便当分给围过来的小猫小狗,一边撒娇道:“拜托你了哥哥,就跟学校的老师说我不舒服而且别告诉老妈,能瞒一天多一天啦!”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新一叹了口气,学校里的老师哪个不知道你是个逃学的惯犯啊。
    说起来好像是因为目睹那个井上三郎自杀的情景给悠一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开始特别反感去学校说是不想看见老师,再加上老妈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时他似乎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于是悠一经常逃学的举动几乎在有希子和优作那里都被默允了一半,学校见父母都不管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再加上这家伙虽然经常逃课,但在课业上却一贯都很优秀,最离谱的是他的这些行径加上生得清秀好看的脸蛋和那一手好琴,居然引得学校中不少女孩子都喜欢他。
    悠一生日那天收到的巧克力、蛋糕之类的礼物甚至堆出了储物箱,被贴上“生日快乐”的便利贴后放在了柜子外面,让只收到了兰亲手做的巧克力和几个要好的伙伴的礼物的新一嫉妒不已。
    当然,这些吃的东西最后也几乎都进了新一的肚子来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它们,每天都要省下一半的便当来喂食。”新一这么说着,却还是打开自己的餐盒,把饭团分出一半递到一只黑色小狗嘴边。
    悠一仍在笑着,眼睛却像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哥哥不觉得它们和小孩子很像吗?总是傻傻地把所有的信任和忠诚交给一个人,再怎么被欺骗和抛弃也只是自己孤零零的失望 。”
    新一沉默一下,敲了敲蹲着的悠一的脑袋,“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
    “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悠一笑盈盈地抱起一直舔着自己手指的小猫,“唯一的地方不同在于,这些小东西永远都在期待着一个人类和一碗热汤,而小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然后会用带着仇恨的眼光去注视抛弃自己的人。”
    然后留下他们,让他们再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身边……毕竟是曾经那么深爱和依赖的人呢,男孩的眼睛暗了暗。
    “你这家伙……”新一扑上去用打闹的方式中断他的话,结束弟弟那些每次都会让他很不安的奇奇怪怪的话,“不要看了几本小说就开始装大人!”
    “嗯!”阳光下,悠一笑得灿烂,“哥哥记得帮我带假!”
    “好好好。”新一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欢快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远去,“死小鬼,每天都神神秘秘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刚刚的对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缓缓向前走着的悠一轻轻触摸领子下的窃听器,眼中盛满了笑意。
    不管是怎样的目的,我会让你了解我,找到我……只是,请不要让我错过你身边转瞬即逝的风景……
    “Sharon.”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怀念着它那充满魔性的主人。
    “不去学校吗?太好了。”两人身后,夹着公文包假装上班族的河口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这样的话,等他到人少的地方直接动手就行了。虽然只是绑架一个小孩,但想必伏特加大哥还是会诧异于我如此迅速的完成了任务!”
    深感自己很机智的河口摸了摸怀着浸着帕子的乙‖醚,满意地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所说河口很渴望那小鬼走到无人之处方便他动手,但……这里也太偏僻了吧!几乎就是深山之中了,一个小学生独自到这种地方来真的好吗?
    河口擦了擦汗,又看看周围几乎一模一样的树林,觉得自己都快迷路了。
    悠一突然停了下来,蹲下身。
    鞋带散了吗,好机会……河口掏出帕子,悄悄接近男孩。
    悠一突然转过了身,手中是一把简陋的手‖枪|模型。
    “哈哈,孩子。”原本停下身的河口不在意地走近,“拿把玩具枪吓唬谁呢?”
    然后他看见枪管口冒出火花,接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然后振聋发聩的巨大枪声传来,最后才感觉的撕裂般的疼痛。
    “……该死!一个小孩手上怎么会有枪。”河口捂住腹部,摇摇晃晃地逃离开了。
    悠一皱着眉头揉着耳朵,“声音好大,而且……弹道也不精准。”
    他明明是瞄准了眼睛的,不过至少威力够劲,也不算浪费了他这些日子来的辛苦。
    “自己制作的话始终是差了一截啊……”话是这么说着,悠一的脸上却丝毫不在意地露出笑容,亲吻了手.枪后细致地收好,继续向山林深处进发。
    “呼呼,咳。”河口靠在树上,吃力地拨响电话,“喂,大哥,任务失败了。”
    酒吧内,伏特加皱起眉,“连个小孩都对付不了,真是没用!”
    “呼,大哥,那小孩手里有枪,咳咳,我中弹了。”河口望了一眼自己简易包扎过的伤口,“我快要不行了。”
    “有枪?”
    “咳咳,是,是的。”河口捂住腹部渗血的伤口,额头已是大汗淋漓,“很简易的自制□□,但是已经具有一定的杀伤力了。”
    开着免提的手机摆在酒吧的吧台上,伏特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琴酒。
    琴酒冷冷道:“蠢货!让他待在原地别动。”
    他看向交叠着双腿坐在靠墙的角落里,手持酒杯的贝尔摩德,“看来你给组织挑了个有点麻烦的小鬼呀。”
    贝尔摩德无所谓地笑了笑,卸去了Sharon较老妆容后的她显得风光明媚,水绿色的眼眸中荡漾着一种迷人的风情,“啊啦,他可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啊,不过倒真是没想到,工藤优作的儿子,竟然会是个天生的罪犯呢。”
    她微笑着目送琴酒和伏特加离开,眼神放空后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good boy,果然没让我失望呢。”
    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让我们来看看,埋进黑色深处的黑色,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变化吧。”
    贝尔摩德抖散淡金色的长发,快步走出酒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去见见我的,little lover.”
    她想起藏在悠一衣领下的窃听器所听到的内容,在阳光下绽放出笑容。
    “我很期待,你将会带给我怎样的,不一样的惊喜呢……”
    小小的洞口,用藤蔓和山石细致地掩盖着,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无法发现这里可以作为藏身之所。
    方寸之地,却堆放着诸多东西。铣床、豹钳、铣膛线板牙、锛凿斧锯等一系列工具,钢材铝制品及被拆散的小口径气|枪及散落一地的自行车零件。如果告诉警方这些足以拼凑出数把自‖制‖枪的东西是属于一个仅仅十岁的男孩,他们一定会失声惊叫。
    山洞另一角的凸出处,牢牢捆绑着一个女人。
    女人生得极美,如瀑的黑发,一双水绿色的瞳孔如同上好的祖母绿。如果新一在这里,一定会尖叫着认出,这是四个月前试图绑架自己,结果被老爸工藤优作所侦破,在当地犯下一系列连环杀人案,现在被日本警方登记为“在逃”的罪犯小岛惠理。
    新一死里逃生醒来的第一时刻,看到的是悠一惊慌失措几乎要哭出来的脸,但是那一次几乎让他丧命的惊悚旅行,反而让新一更加坚定了要成为一名侦探的决心。
    此刻,这个手上命案无数的女性杀人狂嘴唇干裂,脸颊凹陷,以一种极为孱弱的姿态倒在地上。
    小岛惠理听到声响,微微抬起眼皮,看见笑容天真无邪如天使般的男孩走了进来。
    “你来了啊。”长时间的缺水使女人往日清脆的声音变得干哑,“离你平时‘投喂’的时间不是还有两天吗?”
    小岛惠理的声音中透着嘲讽。自从打算对他哥哥出手后,她已经被这个男孩整整囚禁了四个月。
    她不是不想逃,而是实在逃不了。悠一每四天才给她带一次食物和水,每次的量都刚够她维持生理机能,即使知道工具就在旁边,她也没有力气移动过去。渐渐地,她放弃了逃跑的念头,绝望地嗅着自己身上一点一点散发出的,属于死亡的腐臭味。
    现在,她非常渴望被日本警方抓获,或是去投案自首。
    悠一坐到小岛惠理身边,晃悠着两条细长的腿,“我不想这样的,如果你不背叛我的话。”
    他轻声地说,仿佛在吟诵诗歌,“我会像以前一样,在你杀人之后默默替你收拾干净尾巴,抹平所有的痕迹,否则……”悠一捏住女人的下巴,“凭你那些愚蠢的手法,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才被我的老爸逮住?”
    “可惜,白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悠一松开手,遗憾地觉得果然又漂亮又聪明能干的女人是很难寻的,他又想到那个将黑暗的气息隐藏在璀璨外貌下的诱‖人女性,突然觉得这张当初粘着鲜血惊慌失措的美丽脸庞索然无味。
    真是的,亏自己当初还专门帮什么都不懂的她收拾了作案现场,觉得多加培养的话即使赶不上那个女人,小岛惠理还是有机会成长为与她相近的女人的。
    如今在那个人出现后一作对比,真是狗始终是狗,永远成不了敢搏杀狮子的狼。
    “呵呵。”小岛惠理声音中带着怨恨与讽刺,“如果不是拜你的诱导所赐,我又怎么会杀那么多人?”
    “所以你对我哥哥出手,是想与我做个了结?”悠一扬起唇角,“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不然等我现在找到了她,会觉得很伤脑筋的。”
    “她?”小岛惠理愣了愣。
    “我不打算留着你了。”悠一闭着眼睛浅笑,“我找到了原本打算用你来替代的那个人。”
    “所以你要杀了我吗?”小岛惠理的眼神里透露出兴奋,连带着解脱,“哈哈,真想替你看上的女人哀悼一下,遇到你便是她此生最大的不幸。”
    “她和你才不一样呢,你觉得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和她相提并论?肮脏,无用,只能在自己的排泄物里打滚。”冷冷哼了一声后,悠一不再介意小岛惠理的话,继续闭着眼睛一点点地回味着之前和贝尔摩德相处的每一个瞬间,笑容羞涩而幸福,“她是个复杂而神秘的女人,似乎天生带着一种魔性,身上既有黑暗的曼妙,又混杂着光明的美丽,让人想起初春之中跳舞的风筝。而且,她还愿意品尝我做的食物。”
    “实在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令人难以抵抗的诱‖惑啊。”悠一睁开眼,微笑着看向小岛惠理,“不过请你放心,作为我曾经爱过的美好,我会留下你身上我曾深爱的水绿色眼睛作为纪念的,虽然最初喜欢上它的初衷是因为它与她是那么的相似。”
    “什么意思!”小岛惠理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恐惧地看着笑容甜美的小男孩拿出小刀,贴近自己的眼眶。
    “请品尝我最后带给你的,痛苦。”
    女人凄厉的惨叫透过窃听器传来,河口不寒而栗,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见鬼的小学生,自己刚刚居然想要绑架他?!他突然觉得自己能在那个男孩手下留得一命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琴酒斜瞟了一眼贝尔摩德,“这就是你说的可爱,你的little lover?”
    “当然了……”贝尔摩德倚在山石上,唇角带笑,万种风情玩弄在眉梢眼底,“虽然手段有些变态,但是我很喜欢。黑色的……不就应该和黑色的混合在一起吗?”
    “哼,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了你身上的光明。”琴酒冷笑一声,“但愿在他把你囚禁几个月然后挖下你眼珠子的那一天,你还能觉得他可爱。”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这种人才适合和我们待在一起。”
    女人的惨叫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男孩惊喜的笑声。
    “准备动手。”琴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现在,是那个小鬼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悠一小小翼翼地捧着那对水绿色的眼瞳,将它们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盛着福尔马林的玻璃瓶中。满脸鲜血的小岛惠理静静倒在他身边,只有是不是抽搐一两下的身体证明着她还是个活人。
    “真好看。”男孩看着属于他的绿宝石,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只是还未等他仔细欣赏完,便感觉后脑勺一痛,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在他身后,琴酒扔下木棍,打量着四周,在看到那堆工具后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自制‖枪具,有本事的小鬼!我甚至有点开始欣赏他了。”
    “啧,琴酒你下手真重啊。”稍后跟进来的贝尔摩德扶起悠一,“不是准备了乙‖醚吗,这么大个包,真是可怜的孩子。”
    站在伏特加身后自知没有话语权的河口怜悯地看了看地上的小岛惠理,似乎那才是可怜的人吧……
    “我可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检验这小鬼有没有受过抗药‖物训练。”琴酒看了眼伏特加,示意他将地上的小岛惠理扛起来,“真是麻烦,还得帮这小鬼处理这个女人。”
    他走过去扛起悠一,“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
    “放心。”贝尔摩德露出笑容,我会把它装点成一次美丽的邂逅的……
    “小家伙的绿宝石。”她低头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瓶,轻轻的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从那一天起,工藤优作和有希子的小儿子就这样失踪了,在他逃课出去游玩的途中。
    当地警方在该地的山林中发现了一个山洞,其中有逃犯小岛惠理生活的痕迹及大量自制‖枪具的工具。
    工藤优作认出其中的自行车是其送给小儿子的生日礼物。
    现场发现鲁米诺反应和大量被破坏的DNA结构。
    初步怀疑为逃犯报复杀人或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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