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夜将至

7.Chapter 7

    
    车子缓缓驶向组织的大本营,细小的尘埃在金色的阳光中跳舞,时不时像被女人天生带着魔性的容颜所魅般,一头扎进黑色的裙摆。
    悠一发现似乎无论是贝尔摩德,琴酒还是伏特加似乎都很热衷于黑色,这个最复杂也最混乱的颜色。
    一路上嘴不停话唠了一路即使受到琴酒的死亡之瞪也绝不闭嘴的晃司终于发现,始终处于自己说十句他回一句的悠一,到底在干什么。
    “悠一,你一直看着贝尔摩德干什么?”晃司把手指在悠一眼前晃了晃。
    “……话真多!”悠一的脸微微一红,在那个姑娘一直缩在后排不敢说话的情况下,终于觉得世界清净美好了的他完全克制不了回头看贝尔摩德的冲动,越看越觉得……那个女人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人的大脑感到晕眩。
    “再这样下去我看你是要孤独一生的节奏了!”悠一在晃司脑袋上敲了一记,转过头才发现女人精致而诱惑的容颜近在眼前。
    “啊啦,小家伙,有那么好看吗?”贝尔摩德扬起金色的眉毛,凑在悠一耳边笑道,末了还轻轻吹了口气,邪气而迷人,愉快地欣赏着小家伙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后,靠回座位上咯咯地笑着。
    深感丢脸的悠一索性不要脸了,转过去一本正经地对着贝尔摩德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很好看了,现在也觉得,以后还会这么觉得。”
    “我喜欢你。”
    “这样就不会孤独一生了吗?”晃司恍然大悟。
    而悠一看着已经开始闭目养神的贝尔摩德,默默捂起了脸,人生中的第二次告白就这样被忽视了……
    被忽视了……
    与贝尔摩德有着深入交往的琴酒表示,他才不屑于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在男孩温润干净的黑瞳的注视下,庞大而神秘的组织渐渐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让大本营就这样直接赤|裸裸地暴露在两个新人小鬼面前,组织就这么信任我们?”不同于晃司看呆了般的惊诧神情,悠一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字里行间却透着狠辣。
    如果琴酒给他的回答是“用人不疑”之类的,悠一估计今晚便会开始逃跑。
    他想待在有贝尔摩德的地方,却不愿意被猪队友把命送掉。
    “放心。”琴酒冷笑一声,“在你们变成深陷罪恶泥潭的黑色之前,绝不会有半点机会踏出这里半步的。”
    贝尔摩德眨眨眼,笑得开怀地揉着悠一的头发,“啊啦,照你这么说小悠一现在就可以跟着我去美国了。”
    “你还真关心这小子。”琴酒怜悯地看了看悠一,“跟着这女人,小心落得连骨头灰都不剩。”
    “呵呵,怎么会呢?”贝尔摩德眯着眼笑着,也不知在回哪句话,“他可是我的little lover呀,对吧,小悠一?”
    女人弯下腰冲着悠一的耳根轻吹一口气,满意地欣赏着男孩白净的脸一瞬间炸红。
    “接下来,就要你一个人乖乖地待着了哦。”贝尔摩德悠悠地走到琴酒身边,唇角挑着似有似无的魅惑笑容看着悠一,“虽然说很无趣,但是马上会有教官过来,小悠一不要惹是生非哦。”
    这个女人说起话来似乎永远都是这般漫不经心的口吻,好像对于什么事都不甚在意的样子。
    坐在组织安排的“房间”内,悠一无声地笑了笑,这种组织,果然只会在虚假的世界中才会呈现吧……不过倒是很合自己的胃口呢。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自己这样的人而言,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浑浑噩噩地怎样生活都无所谓吧……
    反正无论再怎么整理,他的人生永远都是一片混乱,刻意的,无意的,总之他始终走不出命运的泥沼。
    前十年,悠一伪装成正常的小孩生活,偶尔在周围悄悄布下诱饵,如猎人般引诱让自己兴奋的食物,最后在失去兴趣后将其毁灭。
    这种恶劣的本质就像是玩弄耗子的猫一般,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玩弄的是人命,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悠一向来都清楚自己的本性,厌恶了的玩具即使毁掉,也决不会让人触碰。他是一个标准的怪胎,有着可怕的强迫症,无论对于什么事情都习惯做到极致。
    现在对于贝尔摩德,不得不说悠一怀有的感情也是极其复杂的。
    一方面她是他迄今为止唯一找到的有着特殊气味的诱人存在,是他视若珍宝的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金色苹果,让他情不自禁地被诱惑,想要靠近她;另一方面他却又看不清楚自己对那个女人复杂的感觉,无法解释那种注视着她时所产生的那种眩晕迷醉的感觉。
    “只能寄希望于如此特别的你不会让我失去兴趣了。”悠一微笑着亲吻趁贝尔摩德不注意时偷偷剪下的金色发缕,“否则若真要对你下手,回忆起此时心情的我会很难受的。”
    糟糕的人渣就要做糟糕的事情,悠一从不否认,自己那副双标的伪善嘴脸,对某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变态而言,是永远不允许对方的背叛的,能终结这一段关系的人,只有他。
    然而很不幸,悠一习惯的了结方式,往往是他所痴迷的独特艺术。
    可以说,对于尴尬症犯到爆的处女座而言,悠一是绝对不会让前女友这种生物来打扰他的生活的。
    昏暗的空间里,摇曳的床铺上。
    小小的房间内弥散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和味道,女人和男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淡金色和银色的长发交织着从床上垂下来。
    “琴酒……”女人带着喘息的声音稍稍有些喑哑,她勾起唇角偏头看着自己身上被欲望驱使着的男人,眼中带着一种奇妙而忧伤的审视。
    该怎么办才好呢,明明在情感上还有这寄托和依恋,但心底离开的意念已经十分决绝了。
    爱情就像艺术一样,都是孤独的追寻,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爱对方多一点比较幸福,但回过头又会觉得还是对方爱得深比较幸福。
    然而无论再怎么百转千折的在心中自虐,一切始终都只是一个人落寞的戏码,对方从头至尾都不会知情,更不会回应。
    于是,最后所得到的,与原本期许的,往往是两回事。
    激情退却后,琴酒没有管床上还在平息的女人,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衣物直接走进了浴室。
    像他这样如孤狼般冷傲决绝的男人,无论是在事前事后,都不会有那些他觉得多余的温存。
    不知为何,面对着曾经很喜欢的男人,贝尔摩德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在唇畔点燃一根Sobranie,女人懒洋洋地抓起身旁的毛巾包裹在身体上,不懂情趣的男人几乎没在这具完美的女体上留下多少痕迹。
    “mua~你的心意,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更改吗?”贝尔摩德轻轻吐出一道缭绕的雾气,轻轻挑起唇角看向从浴室中走出来身上湿漉漉的男人。
    “你是知道的,我不会爱上任何人,贝尔摩德。”琴酒稍稍愣了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淡淡地回答道。
    “Ok,既然如此。”贝尔摩德低头轻轻地笑着,“我们分手吧,正好,我也是时候回去了呢。”
    “……随便你吧。”站在床前,琴酒略微沉默了一阵后,拿起挂在门边衣帽架上的风衣和帽子,穿戴整齐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反正也是你早已决定好的事情。”
    她的神秘主义,和那种强势的通知的口吻,一如既往地让他感到不耐烦。
    是又如何呢?贝尔摩德唇角的幅度之上,戏谑和嘲讽的意味愈发得浓郁,她的笑容带有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美感,冷漠而孤傲地将自己那极致的美丽展现在世人面前。
    按着浴巾,女人缓缓从床上起来,动作轻盈地抖落淡金色的长发,不快不慢地走进浴室,悠闲地清洗干净身上所有的痕迹。
    左右不过是丢了一个不错的床伴而已。
    啊啦,只不过……夜还很长,自己应该到哪里再消磨一下时光呢?站在浴室的弥漫着水汽的镜子之前,贝尔摩德昂起下巴,唇畔挑起的笑容中带有一种女王般的骄傲,全然不见寻常女人刚刚分手后的落寞。
    千面魅姬,代表着的是一种属于女性的极致的美,即使是到了走投无路的最后关头,她唇角戏谑的笑容也仿佛是长在脸上一般,从不会改变。
    要不然去看看那个小家伙吧,有希子的儿子呢……一时兴起,贝尔摩德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房门,毫不留念地关起门断绝了屋内有过的所有缠绵。
    关掉所有的灯盏,脸上仍带着温和笑容的悠一直接无视了之前冷着脸的黑衣人所告诉自己的禁止外出的规定,独自一人穿梭在黑夜之中。
    借助着通风管道,悠一灵巧地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在不知不觉中摸到了组织外面。
    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怎么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那些无聊的事情之中
    进出这个地方,对于别的小孩来说也许的确是难如登天,但是对于悠一而言,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
    看着组织在夜风之中的轮廓剪影,悠一忍不住地露出了笑容,既有骄傲,也有对组织对自己监控过于自信的嘲讽。
    “啊啦,小家伙怎么跑出来了?”
    身后突然传来戏谑的女声,悠一唇边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扭头看过去,身着深色女士西装的女郎正靠在路灯下勾着戏谑的笑容。
    “你,你怎么在这里?”悠一的心脏一阵狂跳之后,松了口气问道。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little lover呀。”贝尔摩德唇边的笑容不改,悠悠地踱着步过去,芊手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头发,“谁知道我的小情人这么不乖啊,居然偷偷地跑出来了。”
    “……要抓我回去吗?”悠一唇角的笑容带了几分无奈,眼底明暗的情绪十分复杂,虽然说很喜欢,但是如果这个女人败了自己的兴……
    “没有必要,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这样吧。”贝尔摩德抬头看了看夜色,伸手戳了戳悠一的额头,“走,陪我去个地方。”
    街角不远处停着一张红色的哈雷VRod,贝尔摩德从车座上拿起头盔带上,动作潇洒却不男性化,反而处处洋溢着一种女性的妩媚感。
    “上来。”机车的轰鸣声透着别样的性感。
    坐在摩托车后座上,悠一紧紧抱着贝尔摩德的纤腰。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速度极快,他感觉自己有些窒息,只能把脸埋在女人瘦削的脊梁之上,减缓这种窒息感。
    凉爽的夜风在脸旁走过,带起丝丝缕缕女人的金发打在脸上,携着馥郁的香气,让悠一心跳加速,不知不觉间变得面红耳赤,这么贴近地嗅到她衣服上的属于女人身体的味道,脑子好像在一瞬间炸开了一般,幸福感混杂着不知所措的茫然。
    陌生的难以言表的情绪蔓延开来,嘘,这种心底痒痒的特殊感觉,是理智在一点点地离开身体。
    “到了哦。”一手扶着摩托,一手扶着悠一,贝尔摩德动作轻盈地跳下车来。
    回过头,浅笑瞬间在女人唇边蔓延开来,“啊啦,小悠一的脸怎么红了?”
    明知故问……悠一借着偏头看面前建筑的标牌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对,害羞什么的,才没有呢!
    “酒吧!”悠一愣了愣,看向贝尔摩德,“我还没有成年诶。”
    “噗……难道说你还在意这个?”女人一下子笑了起来。
    “……没有,我是担心你带着我进不去。”日本对这方面的监管还是颇有力度的。
    “啊啦,不会了。”贝尔摩德揪着悠一的耳朵把他从哈雷上逮下来,“这是组织里的人开的。”
    “这个的话味道比较柔和,更适合初次喝酒的人,再加点冰块的话就不用担心会难受了。”女人小心翼翼地在玻璃杯中盛了小半琥珀色的液体,夹了冰块滑至杯中,眉眼弯弯地看向面前的小男孩,“来,试试看。”
    我喝过酒,虽然是在上辈子……看着贝尔摩德满眼温柔地将冰块夹到酒杯里,悠一默默咽下了喉头的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稚嫩的喉管暂且难以接受酒精的刺激,辛辣的感觉从舌尖沿着食道一下子冲到胃里,悠一忍不住皱起眉,捂住嘴咳起嗽来。
    “啊啦,慢点……”贝尔摩德咯咯地笑着,轻轻拍着男孩的背,单手支着下巴倚在吧台上,笑道:“一般人第一次喝酒都是小口地抿一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一杯干啊?小笨蛋。”
    “……咳咳。”眼泪都被呛出来了,小男孩捂着嘴眼睛红红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惹得女人又开始揉他的头发。
    “你就不怕我老妈跟你抱怨说,我被人教坏了,才十来岁就会喝酒。”悠一歇了口气说道,男孩的声音都还有些喑哑。
    “啊啦,反正到了组织里早晚都是要被教坏的,与其别人教不如我来啊。”女人依旧摸着悠一的头发,软软的,手感很好。
    “……为什么要带我来喝酒啊?”悠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Secret.”贝尔摩德笑眯眯地晃了晃食指,有秘密的女人才有味道。
    “我想知道。”悠一依旧坚持,这时的他还没有学会不去执着于探寻自己感兴趣的人的秘密。
    “啊啦,这个啊……”贝尔摩德唇角勾勒出的幅度突然让悠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女人坏笑着推过酒瓶,“小悠一把这个喝完的话,我就告诉你。”
    为什么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刻跟自己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妈这么像啊?
    “……”怀着至少上辈子也是泡酒吧的人的强大信念,悠一默默拿过了酒瓶。
    半个小时后。
    “呕……”事实证明穿越带来的只是一个异世界的灵魂,所以现在悠一正乖乖趴在酒吧外的垃圾桶上呕吐着。
    “啊啦,不会喝就不要逞强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呢。”贝尔摩德帮悠一拍着背,看着小孩难受的模样,水绿色的眼眸中溢满了无奈的温柔。
    “我想知道嘛……”男孩清秀的小脸红扑扑的,眼底还带着迷蒙的醉意。虽然身体很难受,但是他现在的大脑还算是清醒。
    “解酒药,喝掉。”贝尔摩德从随身的挎包中翻出来一瓶绿色的液体,扭开后递给悠一。
    毫不怀疑地接过来一饮而尽,悠一看向贝尔摩德,继续执着道:“别转移话题。”
    “我刚刚和我男朋友分手了。”女人用不甚在意的口味轻而易举地抛出这一重磅□□。
    “……你还有男朋友!”悠一惊呆了,他一瞬间觉得酒都醒了。
    “啊啦,这很奇怪吗?”霓虹光灯下的金发女人美得不真实,像是从森林深处走出来的妖精。
    悠一认真点了点头,“奇怪。”
    他总觉得似贝尔摩德这般强势美艳到足以开后宫的女人,已然骄矜轻慢到了一个地步,是不会只把自己束缚在某一个男人身旁的。
    “只要足够对我胃口的话,有什么不行的。”贝尔摩德看出了男孩的意思。
    “那我对不对你的胃口啊?”虽然知道现在这么说很搞笑,但悠一还是问出了口。
    “哈哈……”果然,不出所料,贝尔摩德笑得前合后仰的,微微蜷曲的淡金色长发从肩头抖落,好像悠一真讲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一般。
    “还是等你长大再说吧,小悠一。”月光下,女人捏了捏他的脸蛋,笑得很是戏谑,“Sharon阿姨交待你要乖乖的哦。”
    好吧……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悠一丝毫都不感到沮丧,毕竟贝尔摩德又不是恋童癖。
    “好了,是时候回去了,小家伙。”贝尔摩德轻轻揉了揉悠一柔软的黑发,惬意地眯起了眼,果然小孩子毛绒绒的小脑袋什么的,揉起来感觉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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