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休息了几日,日程便走到了悠一最不希望到来的不得不见有希子和新一的日子。
主办方送来的Burberry新款深色印花西服上身,悠一愈发的嫌弃镜子中的自己,直到抵达现场都死活不愿意低头看一眼自己那一身小碎花。
再加上晃司一直十分可恶地站在旁边,看一眼笑一声。
“啊啦,别苦着一张脸啦,很俊俏呢。”贝尔摩德倒是很喜欢,当然,所有能让悠一咬牙切齿的事情,这女人都有她的办法笑得开心,她笑眯眯地揉着悠一的头发道:“看看,多少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你啊。”
经过几天的休养,贝尔摩德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只是脚腕确实如悠一所说的般肿了起来,活动颇为不方便。
“但是,这样看起来我更像是你养的小白脸了啊。”悠一头疼地抱着脑袋揉搓着自己的棕发,“这么花哨,哪里像个大男人穿的?”
他的确看起来是一身的风流俊俏,也的确足够迷晕难以数计的小姑娘,但是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他要迷倒她们干什么?
贝尔摩德今天配的是川久保玲的窄款黑裙,以女友的身份陪他到现场,一副完全漠视媒体镜头的女王姿态,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自如,每一个动作都是不用修图的硬照,而扮俏的悠一在今天的她面前完全像个缺爱的孩子。
就连那个来送衣服的花名在外的法国造型师也盯着贝尔摩德赞叹不已,临走之前顺便送了个让悠一咬牙切齿的惋惜的眼神。
喂喂,别这么直接好不好,你那满满一脸“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愤慨与唏嘘是怎么一回事?悠一差一点就直接追出去干掉那个法国造型师了,如果没有贝尔摩德及时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的话。
“啊啦,如果是要在意别人的眼光的话,小悠一才要好好努力发展你自己的事业啊。”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贝尔摩德轻轻笑道:“等哪天你的名气和地位超过我了,即使是姐弟恋,他们也只会夸赞你一往情深哦。”
也许还会有一部分媒体指桑骂槐地讽刺自己……但是娱乐圈的话不向来都是这个样子吗?即使是以Sharon那几乎完美的人格所呈现的姿态,依然有人不断地揪着女明星成迷的家庭背景不愿意放手。
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许多年前,她也曾走过敏感而过分在意他人评论的少年时代,很明白悠一此刻的感受。
只不过那时的贝尔摩德身边没有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人,会不断地衬托出自己的笨拙和微不足道,时光颇为宽容的允许她不必焦急地去追逐或谋取什么,而是能够慢慢经历属于自己的故事,成为今天这个有太多故事的女人。
“他们怎么说我倒是无所谓。”悠一挠了挠头发,“我只是看了几篇论坛上的帖子,担心他们……嗯,把你形容得很糟糕。”
贝尔摩德愣了愣,有些好笑,这孩子怎么还担心起自己来了?
“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啦。但是Sharon的话,应该配最好的……”
少年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贝尔摩德从随身的坤包里拿出iphone,是来自有希子的电话。
“……活动差不多要开始了,我先去准备一下。”悠一在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的瞬间便拉着晃司闪人,开玩笑,就算是隔着电话他听到老妈的声音都觉得腿肚打颤。
只是待会儿要怎么办呢……
贝尔摩德接起电话,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有希子,在私底下,悠一一直都坚持叫她Sharon……
尽管是无意的,但他确实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贝尔摩德自己到底是谁。不是备受上天和观众宠爱的Chris,而是一生注定被不幸所纠缠的Sharon Vineyard。
没办法,男人在感情方面天生就比女人迟钝,他们没有这么丰富的体悟和质感,要他们察觉这样微妙的情感变化,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有希子挂了电话,贝尔摩德坐在原地开始发呆,她的肩膀和背依旧挺得笔直,可一双水眸已经开始渐渐放空,脑子里,那个人的面容不断浮现出来,直至贝尔摩德的整个脑子都被他那双冷厉却硬要伪装成和善的眼眸所充满。
那个人已经知道了,不过没有什么关系,一直折磨着他的愧疚和罪恶感反而会让他加倍地给悠一机遇,就像当年对待琴酒那样,只是悠一……如果再这样放任下去,自己还能瞒得住吗?他迟早有一天会察觉到自己所有的秘密吧?
无意识地,贝尔摩德在不知不觉绞紧了手指,向来骄傲的女王眼眸中的光阴暗不定,似有一道道暗伤悄然流逝……那些,连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作呕的秘密啊。
而且悠一又不像琴酒一般不会爱上任何人,他在自己身边,注定只会遍体鳞伤。
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紧握的手在她刻意的控制下放松下来,女人恢复了平日里的高傲优雅的姿态,遇事都带着漫不经心的洒脱和神秘。
所以对两人而言,最好的局面就是一切都维持现状,保留出一道不远不近、不深不浅的沟堑,贝尔摩德深知这一点,所以一直都不愿让悠一突破自己的最后一层防线;而悠一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却仍是固执地不愿意改变自己的初衷。
但是感情的事,贝尔摩德自己也控制不住,甚至偶尔会情不自禁地故意做出一些诱惑他的举动……实在是麻烦的紧,贝尔摩德蹙起眉头,身体内部有一种夹杂着内疚的疼痛。
“嗨,Chris。”
贝尔摩德愣了愣,有些头痛向来人露出笑容,“啊,你好。”
她现在真的不想见到有希子,程度的话大概与悠一是一致的。
“现在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能耽误几分钟吗?我有东西要拜托你转交给Issac呢。”有希子面带笑容地请求道。
“……好的。”贝尔摩德微笑着点了点头。
“累死了,我宁愿和你这个怪物去对打十轮也不要再来一次。”坐上车,悠一直接栽倒在方向盘上,对着晃司抱怨道:“这简直就是折磨,是从身体到精神的高度疲倦。”
总体来说新专辑的首发还是很成功的,到最后悠一感觉自己说话说得嘴都快发麻了,一直签字的手也酸得几乎拿不住笔。
令悠一诧异不已的是他现在居然有了那么多Fans,而且似乎也有脑残粉出现了。
虽然有点累但是还是挺开心的,尤其是在收到来自他和贝尔摩德的共同的粉丝的祝福之后。
其实最主要的事情应该是老妈没有出现,只有新一站在面前用奇怪的眼神盯了他许久后,一副苦大仇深有千言万语要倾诉的样子,但是最终在排在后面的人群不耐烦的催促声中还是闭嘴离开了。
这样的话应该在近段时间内自己都是安全的吧……怀着侥幸心理,悠一目送一步三回头的新一离开,估摸着反正再过不久老哥就会变成小学生了,到那时他大概就没有机会来骚扰自己了吧。
“我可没有时间虐你。”晃司站在车窗外冲着悠一摇晃着手指,满脸恋爱中小男生的幸福,“我要忙着去接志保了,再见。”
他指指贝尔摩德挤挤眼,示意为二人宝贵的空间。
悠一对着识趣的某只金毛竖了竖大拇指。
收敛干净眼底的复杂情绪,贝尔摩德一手支着下巴靠在车窗上,一手轻轻揪了揪悠一的耳朵。
“怎么了?”悠一笑眯眯地把下巴蹭到贝尔摩德膝盖上,半躺在她怀里问道。
“有希子让我转交给你的。”贝尔摩德从座位下拿出一个礼品袋,在悠一眼前晃了晃后笑道:“来自妈妈的关怀哦,别弄丢了。”
悠一愣了愣,拉开纸袋,一条柔软光滑的蓝黑色围巾静静地躺在袋子底部,与新一今天围的那条一模一样。
难怪她今天没有过来……像小狗一样,悠一轻轻嗅了嗅那条围巾,曾伴随了自己十年的味道再度围绕在身侧,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受涌上心头,少年的心突然变得很乱。
大概……是谢谢有人牵挂了自己这么久,失踪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丝毫的遗忘掉自己吧。谢谢,真的很谢谢,虽然说这份牵挂最后所能收获的大概只有失望吧。
对不起,我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渣呢。
贝尔摩德把手搭到悠一的眼睛上,让他把脸埋进自己的掌心里,不用去面对外界的光,手心里慢慢变得湿漉漉的。
所有的故事,都源自于那个黑色的组织,也是源于这个灰色的女人。
贝尔摩德……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这么多年,面对同僚、粉丝甚至是情人,她所留下的都只有那一句“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是的,站在黑白之间的女人是最吸引人的,无论是不是身陷地狱,她此刻都只能对正义与善良报以嘲讽的冷笑。
无人能猜透千面魔女玲珑转折无比复杂的内心世界和她隐藏着的秘密,人们所能做的,只有注视着表象去等待结局。
而此时此刻,贝尔摩德看悠一的眼神充满了爱怜,母性的柔和与情人魔性的魅力奇妙却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了一起。
“回家吧,小笨蛋。”女人的声音很温柔。
“嗯,没事啦。”抱着贝尔摩德蹭了蹭后,悠一坐直了身体,小心地折叠好围巾放到后座上,发动了车子后抱怨道:“别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我是自己不想回去的。”
“啊啦,是吗?”贝尔摩德勾起唇角偏头看着渐渐移动起来的静景,“说不定我只是在关怀一下路边无家可归的狗狗哦!”
“……”
“狗狗乖!”贝尔摩德伸出手挠了挠悠一的下巴,自己笑得停不下来。
“错了,对付猫才挠下巴!”悠一无奈地看了一眼这女人。
“啊啦,那要怎么对付狗呢,应该这样吗?”揉弄着悠一头发的贝尔摩德笑得格外奸诈,悠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间接地承认了“狗狗”的身份。
无奈地看了一眼那个如狐狸般狡诈的女人,悠一索性勾起唇角,“汪汪!”
贝尔摩德更是笑得前合后仰,悠一腾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管他呢,自家女王开心就好了。
“走错路了哦。”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贝尔摩德提醒道。
“拜托,就是这条,我天天走怎么可能错。”悠一十分确定自己不是路痴。
“不去别墅,去你自己买的房子。”女人笑得很狡黠,“我知道你偷偷买了,用那个没登记死亡的瘾君子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的?”悠一仔细回想了每一个细节,他仍然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以为没有人能察觉到。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贝尔摩德的笑容里有一种你的什么事都瞒不过我的得意,“啊啦,放心好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的。”
“……本来就没打算瞒你,只是想在装修好之后给你一个惊喜而已。”忘了这女人本身是搞情报工作的,长期以来极度紧张高度保密的生活让她对信息格外敏感,悠一想想自己与贝尔摩德几乎可以说是大部分时间都腻歪在一起,被她察觉到也不奇怪。
只不过情人节的礼物似乎又要重新准备了……有这样一个她摸得清你的脉门而你摸不到她的女人在身边,悠一真的觉得压力很大。
“要去的话就先找家餐厅吃饭,厨房里还什么都没有。”回想了一下,必要的浴室和卧室都已经装修好了,必要的洗漱和床上用品也都有,只是简陋了一些而已,只能希望过惯了高品质生活的贝尔摩德到时不要嫌弃就好。
应该说贝尔摩德是非常懂得生活和享受的女人,即使长期生活在黑暗之中,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线上,她也丝毫不肯怠慢自己,坚持保持着一种极有格调的生活水准。
悠一放慢了车速看向路边,在街边找寻着有没有顺眼的餐厅。
“听你的就好。”女人的口吻轻柔而充满了依赖。
新屋坐落在半山腰,两层的小楼,配着一个小小的庭院和悠一所喜爱的曲折幽暗的地下室,他可以用这个漆黑一片的空间做太多的事情。
房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最基本的家具和简单的生活用品。贝尔摩德却很喜欢,绕着每个房间转了一圈后笑容灿烂地趴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小家伙很会买房子嘛,这里看得到一整片天空哦。”
她对自己那装潢得典雅大气价值不菲的别墅从来没有这样的兴致,别墅里的大多数的房间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悠一在打扫时甚至都怀疑贝尔摩德是不是在装修结束后便再也不曾踏入这些房间一步。
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悠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模特般完美比例的身材,白皙皮肤下精实却不夸张的肌肉让少年修长的躯干充满了男性的美感。
“啊啦,小家伙的身材还真不错呀。”贝尔摩德拿着他放在车上的唯一一件T恤从房间里走出来,特意从沙发背后绕过去,满脸戏谑地从耳后贴近到悠一身边,“作为我的男朋友的话,勉强算合格哦。”
呼吸一紧,感受着女人喷洒在耳后的温热气息,悠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伴随着带有挑逗意味的轻笑声,贝尔摩德咬住了少年红透的耳垂,纤纤玉手顺着沿着肩头滑下去,在触碰到胸前凹凸不平的斑驳伤痕时,微微一愣,“这是什么?”
探过脸去,悠一的胸膛上是用刀刻下的“贝尔摩德”。
“我喜欢。”女王怔了片刻之后,用食指在那行刻字上点了点,亲了亲悠一的脸庞后带着意味不明的娇笑走进了浴室。
某人的脸明显更红了,连带着脖子一起,浴巾之下的某个小东西已是跃跃欲试了。
别说是方前的挑逗,光是想想等下女人只套着他的T恤从浴室中踏着满室春.光走出来的画面,他就感觉鼻头一热。
忍不住捂着脸揉揉脑袋,悠一赶忙拿起旁边的书试图赶走大脑里的旖旎画面,否则今晚又要在煎熬之中度过了。
……然而根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悠一的耳朵突然变得灵巧得出奇,他结合着细微的响动竟然硬生生地在写满了字的纸张上看见了贝尔摩德纤长的手指带着水花划过玉质肌肤的诱人画面。
浴巾下的小东西愈发的不老实起来,悠一从旁边拿过一个垫子默默挡在那片尴尬的凸起上,开始考虑自己等贝尔摩德出来之后要不要再进去浇桶冷水,否则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真的快要疯掉了。
水声终于停住了,贝尔摩德打开门走出来,带着些许水汽的头发披在肩上,水绿色的眼眸中敛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把手背在背后笑眯眯地看着巴不得拿头去撞墙的悠一。
她果真只在身上套了悠一的T恤,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没有内衣的束缚,打湿的T恤忠诚而美好地反应出胸前尺寸傲人的蓓蕾的形状。
咽了下口水,悠一觉得自己根本移不开眼。
“啊啦,小悠一什么时候学会倒着看字了?”一双美目中满满都是戏谑。
悠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默默地把那本他终于看得到文字的书直接扔到了墙角。
强忍着笑意,贝尔摩德动作轻盈地坐到悠一旁边,把一瓶指甲油丢到少年身上,“帮我涂。”
无比自然的,她把一双玉腿搁到了悠一的大腿上,笑弯了一双眼地看着少年胆战心惊动作笨拙地摆弄着那瓶指甲油。
颤抖着手捧起芊足,女人纤细的脚踝让悠一心跳加速,他忍不住往上瞟了瞟,在看到某处风光后俊脸一红,面红耳赤地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指甲油上。
“哈哈,小笨蛋。”贝尔摩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去揉悠一的头发。
“别闹!小心等下涂到外面!”悠一心惊胆战地稳住手,依旧忧伤地发现刚刚涂好的那一个根本不均匀。
贝尔摩德也不说话,就这样偏着头带着戏谑的笑看着悠一把自己的脚趾甲折腾得面目全非。
比拆弹还小心的,悠一将红色的指甲油悉心刷在形状好看的脚趾上,各种心猿意马。
凝练出专属自己的万种风情的美人,连撩拨男人时的撒娇都那么有技巧。男人负责征服世界,而女人负责驾驭男人。
“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曾经想嫁过给一个了不起的男人,用所有力气去爱他、包容他,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我就陪他到天涯海角。”女人突然开口,捧着脸看着悠一,用一种很唏嘘的口吻说道:“后来,我又想过将来要嫁给一个愿意给我剪一辈子脚趾甲的男人,因为他一定爱我爱到了骨子里。”
说这话时,贝尔摩德把下巴支在膝盖上,看着悠一专心致志的侧脸,洗去了眼角处眼影印刻上去的妩媚后,她歪着脑袋看悠一的样子竟有一种少女般的纯真,可雾意朦胧的一双眼中蕴着的笑容却带着久经世事的悲哀,“之后,我才发现这样的男人不好找,男人想要追逐的东西太多了,会把爱情放到那么重要的位置的,只有女人。”
她有那么多面,好像同一个身体里住了无数个灵魂,让人永远捉摸不透。
“我的话,其实别的什么都无所谓啦。”心一紧,悠一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他旋紧了瓶盖,却没有把指甲油还给贝尔摩德,只是在她眼前晃了晃瓶子,认真地说道:“我帮你剪一辈子指甲加涂一辈子的指甲油,你嫁给我,好不好?”
预料之中的,贝尔摩德没有答话,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染上了嫣红的脚趾。
悠一有点失落,却又觉得理所应当。
“这是你第三次碰我的脚了。”贝尔摩德突然说道。
轻轻勾起唇角,她又笑了起来,将摇曳的风情印在少年的眼底,如玉一般的手臂悄无声息地搭上悠一赤‖裸的肩头,唇角带着三分调侃的笑意,“啊啦,小家伙难道不知道,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乱碰的吗?”
“碰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兰般清香温软的气息在耳边流过,悠一呼吸一窒,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孔,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只感觉骨头都酥了。
“傻瓜,要是以后有女人拿着你的T恤进浴室,就是在暗示你可以开门进去。”带着幽怨的语气,贝尔摩德稍稍坐直身体,纤长的食指轻轻挑起悠一的下巴,让他仰视着自己,“啊啦,我在里面等了好久你都不进来,我差点就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对我没有兴趣了呢。”
“Sharon……”少年的呼吸加急了,脸涨得通红。
“叫我Chris。”贝尔摩德将拇指贴在悠一唇上,一双眼水润润的,“今晚,我只想做你的Chris。”
她咬着嘴唇轻笑着扯过悠一身上的垫子丢在地上,望着自家小情人红透了的俊俏脸庞故意把膝盖磨蹭到上面,“有兴趣和我调一杯芝华士高地宝石吗,我的小情人?”
“……求之不得。”悠一拦腰抱起贝尔摩德,走入卧室,手顺着T恤下摆滑进去,惹得女人发出带着轻笑的惊叫。
门被甩上,掩住了满室春‖色。
此处省略至少3000字不能描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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