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萌妻撩翻帝君身

82:终章1

    
    夜涧泠并不是很懂‘叔叔’两个字的含义,但他明白坏的意思,两者连在一起,大抵是骂他的吧!
    “小丫头,再哭,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了!”,夜涧泠神色一冷,出言威胁。
    他本就不是善类,沉起脸来煞气十足,即便容颜俊美,也不敌这句话带有杀伤力。
    小央儿当即被吓到,捂住小嘴,噤了声。
    夜涧泠双臂环胸,仰靠在椅子上,用一种胜利的目光看着未央,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未央眸中挂着泪珠儿,气呼呼的转过小身子,背对着夜涧泠,用孩子特有的方式来表达不满。
    夜涧泠嘴角的笑一收,凝眉扫向门外,凌曜外出办事未归,他已将阿冉的女儿绑来。
    接着,便是引阿冉出宫,再利用他的女儿抓到他。
    夜涧泠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走的路。
    未央负气耍了一会儿小性子,觉得无趣,便偷偷摸摸的,又将身子转了过来。
    年幼的孩子通常记性很差,无论挨了多少训斥,转眼间,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尤其是面对饥饿的时候。
    未央捂着咕咕直叫的小肚子,悄悄的爬下床,准备外出找些吃的。
    刚才,她都看见了,这地方除了她和坏叔叔之外,还有几个婢女。
    在宫里,未央喊饿的时候,婢女都会把吃食双手奉上,所以,她以为这里的婢女同宫中一样。
    “你又要去哪儿?”,夜涧泠见状,不耐的问道。
    未央闻言,小身子抖了抖,可怜兮兮的对夜涧泠说,“叔叔,我饿了!”。
    “滚回去!”,夜涧泠怒斥,声色俱厉的开口,压根没有因此对未央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未央咬了咬嘴唇,睁大眼睛,委屈的瞧着夜涧泠,片刻后,竟是风一般的冲出房门外,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夜涧泠面无表情的看着未央的一举一动,也没有阻止未央的逃离,似乎早就对结果熟然于心。
    果然,未央在跑出去没多久,便遇见了凌曜,凌曜拦住未央,凝着她的小脸,眸中隐现亮色,这丫头和康安安长的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她,心里便愈渐想念安安了。
    当初,他被康安安用计绑于两军士兵面前,脸面尽失,功亏一篑。
    这对于皇子路上,一片坦途的他是不可磨灭的耻辱,毕竟,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未败过一件事,栽过一个跟头。
    他用不短的时间将康安安了解个透彻,结果自己对她更感兴趣了。
    他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惩罚她一下,他想对丰国出兵,可父皇在战败后被那些主和派们说服,坚持要休养生息,大力发展百姓的种植业,不得不承认,曾经好战的父皇真的老了,他只能隐忍下来,这一忍就是数年。
    直至如今,得到消息,丰国国君病重,他便又起了攻打丰国的心思,除了私心以外,还有就是为了汨罗国的发展。
    丰国各种资源富饶,若能吃下丰国这块肥肉,离他继承大统的日子又进一步。
    期间,国师夜涧泠对他鼎力支持,他了解夜涧泠的真正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那个曾经冠绝天下的丰国第一公子君冉,如今丰国国君。
    目的不一样,但目标一样就行了。
    所以,在他们得知凤君冉最疼爱他的小女儿时,决定采用最快捷的手段,那就是擒贼先擒王,刚好夜涧泠的武功经过这几年的休整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由夜涧泠入宫绑出这位小公主未央,有未央在手,对付凤君冉的胜算更大些。
    “小丫头,怎么了?”,凌曜蹲下身,语意温柔的询问未央。
    未央脸蛋儿还挂着泪珠,怯怯的看着这个长的很好看的男子,小嘴一瘪,再度放声大哭。
    天真的孩子从不会掩藏自己的内心,他们或哭或笑,往往感性而直接,他们很难分辨好坏,最喜欢亲近表面上对自己好的人。
    未央刚才在夜涧泠面前委屈的不行,如今遇到凌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将心中的压抑展露无遗。
    凌曜看着未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将她搂入怀中,目光隔过门楣,穿透滚在空气里的灰尘,直直射向仍在屋内悠闲而坐的夜涧泠,无奈的撇了撇嘴角。
    夜涧泠冷哼一声,以作回应。
    凌曜几不可察的叹息,将未央抱起,在得知她饿了的时候,喊来婢女,拿了许多吃食。
    未央当真是饿极了,在婢女端上吃食的时候,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凌曜在一旁照顾着,一会儿递水,一会儿盛汤,全程细心以待,夜涧泠本就是黑脸,他无论如何都得扮白脸吧,和一个孩子叫什么劲!
    未央吃饱喝足,打着饱嗝拍拍小肚子,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哥哥。
    哥哥?
    凌曜蹙眉,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未央!”。
    “那未央,我告诉你,不可喊我哥哥,喊我伯伯就好!”。
    “伯伯……”。
    “真乖……”。
    夜涧泠不满于两人你来我往,全篇累牍的废话,遂烦躁的插话,“事情都办妥了吗?”。
    凌曜停下和未央的交流,缓缓道,“办妥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经接到了书信,应该很快就会如约而至!”。
    口中的他,很显然是凤君冉,碍于有未央在场,没有直说,不过,两人心知肚明。
    “好!”。
    没有了凌曜的逗趣,未央吃饱喝足就开始犯困,最后索性靠在凌曜胸前熟睡,凌曜抚着未央的嫩颜,对夜涧泠道,“泠,你看她和安安长得多像?”。
    夜涧泠终是抬起眼皮子,扫了未央一眼,很快又移开,“像又如何?”。
    “长大了说不定更像!”,凌曜边回答边抱着未央走向床榻。
    “嗯。”,夜涧泠哼了一声,他一向对无关紧要的话题兴致缺缺。
    “如果不得,我们都可以退而求其次呢!”,凌曜将未央放在床上,拿薄褥盖好,转身,目光灼灼的凝着夜涧泠,待触及到他深邃的眸时,笑了笑,道,“你没见过阿冉的儿子,名叫思予,长相仿阿冉!”。
    夜涧泠闻言,眯眸,握扶手的手紧了一下。
    ……
    纳兰?醒来后,发现安安不见了,随后在堂屋里发现一封信,信上面写着自己在这里住的无聊,想外出一段时间,玩一玩。
    言语中,潇洒轻快,没有任何不愉,可纳兰?知道,女儿分明是受了委屈才会离家出走。
    好不容易找到安安,如今又面临分开的局面,她甚至不知道安安去了哪里,会不会遭遇不测,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恐慌席卷了纳兰?,她提着信,拿到纳兰宗良面前,第一次与爹爹起了争执。
    “安安走了!”,纳兰?眼圈泛红的说道。
    “什么,安安走了?她去了哪里?”,纳兰宗良也跟着慌了起来,毕竟,昨日他才狠狠的训斥过她,甚至以断绝关系为威胁,阻止她和阿冉在一起,如此,安安的离开,当完全归咎于他的责任。
    “爹爹,一直以来我都想不明白,你为何阻止阿冉和安安在一起,最初我以为你怕安安入宫为妃,哪怕为后都会受委屈,所以,我是赞同你的,也没说过什么,毕竟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父亲,再加上安安对阿冉似乎也没那么上心,我就想着,一切随缘吧,谁知道竟把孩子逼走了!”,纳兰?说着抹起了眼泪。
    纳兰宗良颤抖着双手,凝着上面的字,后悔,难受刹那间涌入心中,他连声叹气,跌坐在椅子上。
    “?儿!爹爹也是无心!你难道不知安安和阿冉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
    “安安不是轩辕丰烁的孩子?阿冉也是轩辕丰烁的孩子,他们两个是兄妹,压根就不能在一起!”。
    “爹!”,纳兰?大骇,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像被噎到了般,半晌儿不再言语,紧接着匆匆解释,“你怎么会认为安安是轩辕丰烁的孩子?”。
    “当年爹爹亲眼见轩辕丰烁进了你的房间!”。
    “不是他!不是轩辕丰烁,轩辕丰烁进了我房间不假,但真正使我怀上安安的人是安仲朔!你为何不早些问我?”。
    “你说的可是真的?”,纳兰宗良神情激动,懊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头,连声叹息,“唉!唉!爹爹不敢问你,是怕勾起你的伤心事,说到底爹爹太过懦弱和自私!”。
    当年轩辕丰烁作为丰国国君来到纳兰府,对纳兰?赞赏有加,他误以为轩辕丰烁对纳兰?有意,暗中叮嘱聿逸卿加派人手保护好纳兰?,聿逸卿信誓旦旦的答应,后来,夜里的时候,他看到轩辕丰烁进了纳兰?的房间,遂亲自找到聿逸卿,让聿逸卿借故回房看看,他想着就算轩辕丰烁再无耻,也会在别人夫君出现的时候有所收敛,而他作为一个父亲却因顾及太多没有直接冲进去。
    后来,聿逸卿告诉他,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劝他息怒,毕竟纳兰家家大业大,稍有不慎就会落个一无所有的下场,聿逸卿还搬出了那?,说,若此事闹大,受伤的只会是纳兰?,不如先忍一忍。
    不得不说,聿逸卿表演的很好,全程表现的十分大度和忍辱负重,他思来想去,觉得事已至此,只能先吃个哑巴亏,他偷偷观察纳兰?,发现纳兰?似乎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就更不便再追究什么。
    再后来,纳兰?怀孕一事冲淡了所有的事,要知道,纳兰?和聿逸卿在一起数年,一直无所出,当时他也怀疑孩子不是聿逸卿的,但看聿逸卿一脸期待的样子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谁知道,聿逸卿并不是不在乎,而是装的不在乎,所有的事都是他的谋划,他利用这件事成功伪装成一个忍辱负重的好男人形象,也让自己对他多几分敬重和同情,因此更加信任他。
    以至于后来,聿逸卿生出夺他家产,害他女儿和外孙女儿的事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真相。
    “爹!”,纳兰?听到纳兰宗良的话,心中一暖,扑进纳兰宗良的怀中,前尘过往如潮水般涌来,她抽噎着,泣不成声道,“你没有任何过错,错的是我们都看错了聿逸卿,当年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划,他原本是想让我和轩辕丰烁有牵扯,最好轩辕丰烁能爱上我,以便他能利用我拥有更多的权势和利益,谁知轩辕丰烁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压根没上当,而且轩辕丰烁的御前侍卫安仲朔对我有情,轩辕丰烁也看了出来,便有意撮合安仲朔和我,那时,我还没完全看透聿逸卿,还对其抱有幻想,更被世俗束缚,再加上聿逸卿苦苦哀求我的原谅,我便拒绝了安仲朔,想着只要聿逸卿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就同他好好过,谁知——”。
    纳兰?说到这儿顿住,深吸一口气,才又缓缓道,“谁知聿逸卿狼子野心,在我不同意他的谋划时,产生杀掉我们母女的念头!”。
    “?儿,都过去了,你看我们现在都好好的,聿逸卿却一命呜呼,虽说纳兰家已不复往日的荣光,但那又怎么样呢,失去你和安安之后,爹爹才明白,钱财富贵乃身外之物,只有和至亲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最难得的事,繁华褪尽,留下来的,越朴实的东西越珍贵!”,纳兰宗良拍着纳兰?的肩膀,老泪纵横,心中却豁然开朗。
    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太久了,其实他也不想让安安受委屈,更不想狠心才散安安和阿冉,说实话,他是最认可阿冉的,谁叫他一直以为安安是轩辕丰烁的女儿,才这般糊涂的弄巧成拙,希望能尽快找到安安和阿冉,同两人说清楚,否则,他就是死也难得安生。
    “爹,你说的对,我们都太自以为是,才会误会重重!”,纳兰?说着抹去眼泪,一头栽进房间里开始收拾衣物,“爹爹,我得尽快找到安安,不知道为何,我心里一直踏实不下来!”。
    “我同你一块去!”。
    “爹,你在这儿陪叶伯,相信女儿,会带着安安和阿冉来见你!”。
    “……好!”,纳兰宗良想了想,应下,不过,在纳兰?离开没多久,他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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