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寒光乍现,手动,数道凛冽之气猛然朝莲池划去,平静的莲池顷刻炸开巨大的水花,水花四溅湿了周围一圈。最遭殃的莫过满池花叶,有的硬生生劈成两半无力垂落,有的卷到岸边断成数节,池里漂浮满地躺着尽是残花败叶,原有的美景皆被无情地破坏。
只余下惨淡。
柳歌剑尖支地,单膝半跪于地面,一丝头发垂在胸前嗒嗒滴着水,眼中包含的全为理不清的复杂情绪。
邱婷来的时候就瞧见这样的光景,满目的凄凉,满目的不堪,和…孤独的他。
那一瞬间,一股悲凉自心底悄然滋长再逐渐蔓延,像冬日里即将结冰的湖泊,化流动为静止,化寒为冰冷,一点点的蔓延一点点的冻结整个湖面。
她明白,昨夜他全看见了,知晓了。
失落的走到柳歌面前,他将将抬起来了头,半心寒半讽刺喊了声;“师傅。”
她一怔,木讷问:“你叫我什么?”细如蚊蝇的声音飘散在风中,只剩了那还在颤动的嘴唇。
“师傅。”
蚀心腐骨。
泪,顺着脸颊滴落,似断了线珠子狠狠砸在地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痛,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转身的一霎,冷风吹拂她黑色长发,扬起一道道凄凉孤寂的弧度。
天空,褪去澄清,赐下了晦暗。
数人走过的经过的痕迹何时销声匿迹,偶尔,突发的奇鸣打破沉寂甘沦为叹虚。寥寥街景早就替代昔日繁华,失去喧嚣的气息。
然,这幽邃之境一抹永不厌眼的景缓步走来。
那么清冷,那么孤独。
曾几何时,她不顾一切去寻他只为心中情爱不灭;曾几何时,她陪伴他身边教他习武练剑。
曾几何时,她依靠他肩头。可到头来,竟都抵不过一场欺骗一场隐瞒。
豆大的雨点落下,冲刷丝丝墨迹冲散欢声笑语,似乎要将身心的余温及残香一并除去。
雨,肆意砸着那身躯,她没有闪躲不愿闪躲,任凭大雨浸透她的衣衫她的发……
李府
妇人看着外面的大雨,神色焦虑:“不知那些人找到她俩没有,两个孩子一宿未归,外面又下这么大的雨,若出了事可如何是好?”扶着她的丫鬟安慰:“夫人,别担心,说不定邱婷小姐思念少庄主回了落闲才一夜未归的。”
听丫鬟这一说,紧绷的心倒也缓缓松懈下来,喃喃自语:“是呀!现在的年轻人最沉不住气了。”毕了,一人急急喊了声夫人,接着收了油纸伞踏进正堂。她看见了背上的邱婷,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家丁小心翼翼将她放下由两名丫鬟扶着,发梢的水嗒嗒直滴,粉衫更是湿透,“孩子。”妇人心中一紧,“快把邱婷送入房间,给她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是。”
“小雪呢?她不是同邱婷一起的吗?”妇人四处张望。
家丁摇摇头,谨慎道:“夫人,天荨小姐长得极美,恐怕已经被……”“胡说!”她愤怒打断他的话,“好,你们找不到,我去!”一把夺过纸伞,冲了出去。“夫人!”家丁丫鬟吓傻了,由于担心她的身体也取来纸伞纷纷尾随。
醉梦轩
墨无锦坐在床边,伸手理了理女子额角的斜刘海,如玉的手不失一点轻柔。看着绝世的女子,心绪不禁回到他刚带她入冥影的那天。
“锦无墨,小君后是什么玩意儿?”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问。
他看着她,无任何言语。
而后,土豆飞来认真的忽悠;“所谓小君后就是包吃包住还有美男服务。”她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我要当,我要当小君后这玩意儿。”思及此,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半梦半醒间的天荨粉唇微动,只觉额头温温凉凉的,下意识抬手往额角打去,“死蚊子,让你乱摸。”手刚一落就醒了。
是疼醒的。
纱布包扎的左手传来的疼痛令她倒抽一口冷气,连忙用嘴吹了又吹。“我可怜的小爪爪!”盯着被纱布层层缠着像个发酵白馒头的手,眼里划过一丝心疼。
“才离开我多久便把自己弄成这般。”墨无锦淡淡斥责中夹杂关心。她慢慢敛下眼眸,“若非小露告知这法子,邱婷就糟糕了,这么简单救了个人,想想挺划算。”
“小露?”首次听她提这名字,墨无锦有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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