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下朕不要了

第十二章 有朋恰似远方来

    
    “殿下,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这套首饰,两万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刚出了玲珑阁,谢蕴就在叶臻身后小声说。她如何看不出,殿下是有意在谢莹面前抬高自己的身份,但两万两白银花去的可是殿下两年的俸禄,她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放心啦阿阮,这玲珑阁当家的是卫谦那厮,我保证过几日他就会把银子乖乖还回来的。”上次在大明楼察觉到隔壁雅间有人,叶臻就派人查了一下卫谦的底细,这家伙在京城的家当还挺多,玲珑阁就是其一。
    “玲珑阁竟是卫世子的?”谢蕴有些诧异,后知后觉地想到,幸好她没在那随意给卫姝买一件首饰,不然不是丢脸丢大了?
    “对啊,所以以后阿阮有了想要的东西就随便来拿,反正不拿白不拿。”叶臻眯着狐狸眼嬉笑道。
    谢蕴:“……”给卫世子点蜡……
    “哟,英雄回来啦!”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叶臻抬头望去,便见纪暄坐在她方才睡的软榻上,显然是看了有一会儿好戏了。
    叶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抬手招呼纪暄:“暄暄,快些下来,我们要走了。”
    纪暄白了她一眼,终是慢悠悠地下了楼,走到她的身边道:“挺大方的啊,那你欠小爷的六千两银票准备什么时候还啊,还有,我的玉佩呢?”叶臻生病以来,他也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要,谁知这家伙也当没拿一样,竟是这么久都没给他。
    “那银票我给了容家三兄弟,就当你替黄连那几个家伙赔的吧!至于玉佩,什么玉佩啊?”叶臻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
    “就是我的家传玉佩,上面刻了一个暄字,当日就与那些银票放在一起。”
    “哦?我怎么没印象啊?”叶臻一脸无辜,随即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定是我记性忘了,若是暄暄愿意给我买一块相似的玉佩,估计我立马就能想起来了。”
    “你!哼!无耻!”纪暄咬牙切齿,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敲诈啊!
    “唉,人老了,记性不好了,没办法啊!”叶臻一脸悲春秋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你个叶臻,买就买,小爷有的是银子!”撂下了这句话纪暄气鼓鼓地走向了不远处的翠玉轩。
    成功敲诈了纪暄一块两千两的玉佩,叶臻当场慢条斯理地将玉佩系到了自己的腰带上,气得纪暄眼冒火光,他之前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会觉得这混蛋挺温柔的,如今看来,明明就是衣冠禽兽!
    “买也买了,我的玉佩呢!”纪暄伸出右手,一脸凶恶地瞪着叶臻,仿佛叶臻不还他玉佩就要吃了她。
    “暄暄别急嘛,这不是你的玉佩嘛!”叶臻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亲手戴到了纪暄的腰带上,“我给你的玉佩编了一个络子,以后你就可以戴在身上了,放心,红绳里我嵌了天蚕丝,寻常匕首是割不断的。”
    纪暄几乎与叶臻一般高,此时看着距离自己不足半尺的叶臻,灵巧的双手在他的腰带上忽上忽下,低垂的眼睑流露出细致的温柔,感觉时间突然静止了,似乎整个街上只剩下了他和叶臻两个人,噗通噗通,他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他想,他一定是病了。
    然而,某些人总是煞风景的。
    “好啦,暄暄,天蚕丝一千两,拿来吧!”
    纪暄:“……”果然不该对这厮抱有希望……
    再次被打击的纪小公子闷不吭声,没有眼力见的叶大太子拿胳膊撞了撞他:“暄暄,那边的药铺为何那么多人啊,我们去看看吧!”
    确认了翠玉轩不是卫谦的铺子,谢蕴决定就在此买了卫姝的及笈礼物,此时她还在楼内挑选,叶臻拽着一脸不情愿的纪小公子走到了药铺门前。
    “大哥,这是在干什么啊?”叶臻随意找了一个排队的中年人问道。
    那中年人见他与纪暄生得龙章凤姿,一时间竟是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两位公子怕是刚来京城有所不知,这济世堂从前几个月就开始重金招心理师,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那可是一千两黄金啊,哪个人不想来试试?”
    叶臻心中一惊,心理师?这个时代怎么可能有心理师?难道有人和她一样穿越了?那人为何要找心理师?为什么,偏偏是这三个字?想起那个倒在血泊里的身影,叶臻的目光暗了暗,这三个字,她永远不愿意想起!
    深深地望了一眼济世堂的门匾,叶臻默不作声地回到了翠玉轩的门口,心中早已乱做一团,又多久,她没有想起那个场面了?
    谢蕴买好了东西出门看见的就是两个沉默不语的人,一时间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殿下清醒后,她是第一次看见殿下如此沉重的表情,究竟出了什么事?
    “回吧。”过了良久,叶臻缓缓开口,声音轻不可闻,似乎随时都会随风飘走,然而那些记忆深处的痛苦,终究不会随风散去的啊!
    济世堂后厢房,一名玄衣男子静静立在窗旁,若不是风吹起了他的长发,恐怕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巧夺天工的雕塑了。
    “主子。”一个灰色的身影出现在屋内,打破了一室的沉静。
    男子神情微动:“可是找着了?”
    “属下该死,一无所获。”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玄衣男子还是低低叹息了一声。
    “方才太子殿下来过,属下见他脸色似乎不太好。”
    “太子?”玄衣男子垂下了眼睑,“不必管他。”
    “是,属下告退。”
    风吹过,传来前院争执不休的声音,玄衣男子揉了揉眉间,继续望向远方,你,到底在哪啊?
    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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