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立马侧过头向着卫生间的门出声,嗓音中依旧带着点窘迫,“陆医生,我说的大姨妈不是真亲戚。。。。。。”
“叩~叩~叩”
她还没说完,卫生间的门就被敲响了,然后传来他清润低沉的声音,他说——
换洗衣服我帮你准备好了,都是新的,还有你要用到的也准备了,我放在门口架上,你等会儿自己拿进去。
“恩~”听到他声音没有任何变化地说“你要用到的”的时候,温锦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之后感受到她全身的气血都在往上涌,耳根子和脸都越来越来烫。
听到门外没有了声响,她起身慢慢地走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探出半个脑袋,微微侧头就看到放在架子上的东西,她一眼就看到了整齐的白色衣服中间露出了一点点粉色,真得好尴尬啊!
她将衣物拿了进去,一转身就看到了镜子中自己,脸红得像要滴出血,她立马将衣服放在洗手台旁边,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扑在自己脸上,很冰,冰得有些刺皮肤,脸上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似乎没有那么烫了。
刚刚她除了注意到那点粉红也看到了放在衣服最上面的新毛巾还有新牙刷,陆唯桉真得很细心。。。。。。
。
洗完澡,温锦将湿发用干毛巾包好,然后从水汽蒙蒙得卫生间走了出去,外面的温度似乎比浴室还要高一些,很暖很舒服,她走到客厅想要问陆唯桉吹风机在哪,知道女生来大姨妈不应该洗头,但是头发黏黏的实在是难受,打算一洗完就马上吹干。
但是客厅里只有已经醒了却依旧趴在地毯上的南桉,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响,她看到它抬起眼皮子朝她望了过来,然后起身走到了她边上,蹭了蹭她的裤腿,突然就咬住了,只是单纯地咬着,她有些吃惊,弯下腰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大脑袋,叫了它几声,但是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咬着不放。
正当她没辙的时候,陆唯桉有些清冷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南桉,过来。
然后就看到南桉松开了她的裤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她转过身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被南桉的口水沾湿了一小片的裤腿——原来要这样才行啊。
想通之后她忍不住弯起了唇,然后抬头,看到陆唯桉已经换下了之前的白衬衫西裤,现在穿着灰色宽松的家居装,手里拿着白色的陶瓷杯,杯中不知道装了什么,冒着热气,视线上移,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似乎在打量着什么,雾气蒙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晰他此刻的表情。
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自在,鼻息间充斥着的都是他身上惯有的味道——沐浴露淡淡的香味,低下头看着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白衬衫还有深灰色的运动裤,刚刚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他准备的换洗衣服居然是他自己的白衬衫和运动裤,虽然都是新的,但是她心里总觉得因为这些都是属于陆唯桉的所以就多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就好像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小空间多了一点叫暧昧的东西。
看到他走了过来,然后将手中的杯子递给自己,她立马伸手接过,瞬间一股香甜的气味飘进她鼻腔,她忍不住多吸了几口,然后看着杯中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细细抿了一小口,暖暖的,好像小腹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她微仰着头看着他,然后扬起了唇,刚准备开口就看到他蹙起了眉头,然后开口,声音依旧有些清冷,他说——
先吹头发。
说完,他就从她手中拿过杯子随手放在了离他最近的架子上,然后转身进了卧室。
。
陆唯桉拿着吹风机走到客厅的时候,温锦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她微微侧着身子,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身后,她手里拿着毛巾在揉搓,沾过水之后的黑发愈发黑亮了,和她身上宽松的纯白衬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慢慢走近,看到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扬起了头,看着他,眼睛水润透亮,双颊透着点点粉色,应该是喝了水,嘴唇也是水润润的,他眸色一深,缓缓收紧了拿着吹风机的手,此刻心里想要做的事终究是不合时宜的,想到这,他将吹风机递给了她。
温锦接过吹风机,对着他淡淡一笑,没有发现他的不同,温声说道:“谢谢。”
。
温锦吹好头发之后,陆唯桉又给她盛了一杯红糖姜茶,看着她全部喝完,然后将放在茶几上的纸质购物袋递给了她,看到她一脸疑惑地接过,他唇角微微扬起解释道:“这些都是我问过锦年之后买的,她说你一定会喜欢,时间不早了,休息吧,客房就在我卧室对面,我还有事要做,可能会在书房呆很久,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就去书房找我,我不关门。”
他说完就起身朝着书房走去,原本还安静地趴在温锦脚边的南桉先是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好像在告诉她“我先走了,你好好的啊。”,然后立即起身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温锦看着一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终究是止不住心里的好奇,打开了购物袋,他说里面的东西她一定会喜欢,但是当她一眼瞄到最上面的东西的时候,她感觉一个小时之前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血又重新涌了上来——居然是三包卫生棉,就是她惯用的牌子,两包有翅膀的,分别是日用和夜用,一包没翅膀的是护垫。
“汪~”
突然听到南桉轻轻地叫了一声,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书房的它又来到了客厅,就站在茶几的对面,昂着脑袋吐着舌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立马合上了购物袋,心里还是有些虚虚的,感觉像是偷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然后被人当场抓包,没有在客厅多做停留,她拿着袋子还有自己的包包和大衣匆匆走向了客房,顺手关了客厅的灯。
关上房门之前她看到南桉走进了书房,然后轻轻地叫了几声,她总觉得它是在跟陆唯桉说刚刚的事情,虽然它的语言只有简单的“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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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唯桉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正准备看朋友发过来的邮件,今天在医院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在h市的朋友的电话,说自己最近在a市出差开研讨会,遇到到了医学方面的问题希望他可以帮自己解决。
他想着今天可以按时下班,而且刚好没什么事就和朋友约了吃晚饭,结果在餐厅门口遇到了温锦,最后只能放朋友鸽子了,给朋友发了短信说自己有事去不了顺便让他给自己发邮件,他今晚就会回信。
但是还没打开邮件,就听到南桉有些欢脱的叫声,他刚刚就知道它又跑到了客厅还对着温锦轻叫了一声,然后就听到了她有些慌乱的脚步,顿时就想到了他晚上出门去买的东西。
吃完晚饭之后看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那,脸上衣服上都有些饮料的渍,额前的碎发也黏答答的,耷拉在那,想到她今天什么都没带,现在这样肯定很想洗澡,他招呼她坐下,叮嘱她一个小时之后再洗澡就匆匆出门帮她准备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开着车,到了离家最近的商场,到了女装楼层后,看着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冬装,他瞬间有一点懵,害怕他选的她会不喜欢,他忍不住弯起了唇,活了30年除了她,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虽然这问题还是和她有关。
没有犹豫地给陆锦年打了电话,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就听到她在手机的另一端大叫了一声,然后一个劲地问他是不是真的,他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然后耐心地简洁地回答了她所有问题,最后她又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他打断了她,声音有些低沉:“锦年,好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兴致勃勃的陆锦年冷不丁地陆唯桉突然转换的语气吓到了,也知道她问的问题是太多了,有些越界了,但没办法啊,温锦可是她最好的姐妹,事关她终身幸福她怎么能不多问问,可是现在的唯桉叔更恐怖,她还是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
“温锦喜欢纯色的衣服,内搭通常是浅色的,但绝对不能是粉色红色之类的,最好是白色系的,她不喜欢穿太紧身的衣服,虽然瘦,但是M码她最喜欢,裤子的话要深色的,腰围66,还有她是72B,到时候你和店员这么说就行了,哦~对了,她这几天要来大姨妈了,最好帮她备着点卫生棉,我把图片发给你,你去超市买就好了,就这么多了,堂叔,温锦就拜托你了,还有最后一件事,不要让南桉欺负她。”
听到陆锦年讲到南桉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想到对锦年一向不热络的南桉对温锦却黏糊的很,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然后开口,声音温润,“它很喜欢温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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