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冷风戚没有想到的是,面对他的指控,水倾城竟然没有反驳,而是将原来那副阴狠深沉的面容露了出来。
“很简单,她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夺回来。”
说着,她盯着冷风戚,嘲讽的冷笑道。
“而且,你不觉得你也是一个第三者吗?你明明知道水亦然已经和陆天傲有了婚约,你却越过了朋友的那条界限,太过关心她了。这样何尝又不是害了她?冷风戚,如果是我有错,那么,你也是同伙,一样会将水亦然拉进地狱里的恶魔!现在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刚才你也看到陆天傲的脸色了,只要你离着她远一点,她还不至于死的太惨吧。”
听着水倾城的这番话,冷风戚的瞳孔就像被雷劈到了一样,久久无法回神。
很显然,他认同了水倾城的说法。
他确定太过关心亦然了,而且,冷风戚也一直不想承认,他对亦然,并非只是学长对学妹之间的关切。
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水亦然。
但现在,水倾城却要他离开亦然,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样才能让她的处境好过一些。
可是,他怎么能够做到?
刻的冷风戚,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后面则是无尽的深潭,他陷进了两难的境地。
只要他前进一步,或者后退一步,都是一个死。
该怎么办?
另一边。
陆天傲载着水亦然回家的时候,突然将车子的敞篷打开。
水亦然觉得有些冷,因为他把车子开的太快了,肩上的发丝迎着风飞舞了起来,她甚至都看不清前面的路况。
她知道,他在生气,生她的气。
可他却找不到发泄口,只能将车子提速,顺手解开了那条领带和黑色衬衣上面的两颗纽扣,任由冰冷的空气灌入他的肺腑。
水亦然也不敢吭声,因为她看到,陆天傲额头上的青筋一直在跳动,下颌骨紧紧地绷住。
依稀间,水亦然好像看到了当初和他刚认识的时候。
暴戾和冷漠。
她了解,就算前段时间,她怎么无视他,利用语言作为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流,他都不会生气。
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把他给伤到了。
他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中,承载着残暴的受伤,并且,迸射着想要毁灭一切的跳跃火光。
只是,他不会将愤怒表达出来。
车子一直在加速,他们之间也沉默的气氛,就像是两座沉重的大山,一直在压在他们中间。
水亦然将目光转回来,抿紧了唇角。事情既然已经让他知道了,她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因此,等他们都回了家,进了房间后,水亦然跟在他的后面,叫着他的名字。
“陆天傲,你肯听我的解释吗?”
陆天傲没有回应,将领带扔在了一边,就像随手丢弃的垃圾,接着,他走到酒柜的旁边,开了一瓶年份久远的红酒,倒入了一个高脚杯里。
见此,水亦然纠结着咬着唇角,上前一步。
“你还记得,前两个月,童颜宫外孕住院的事情吗?”
陆天傲摇晃了一下高脚杯,冷硬的脸色一直没有缓和过来。
在听到水亦然主动解释的时候,他忍不住冷嘲的勾起唇角。
“还有解释的必要吗?你不是一直想和你的奸夫私奔吗?要不是今天有这么多的巧合在,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一直等你们走了之后,你发给个邮件,或是打个远洋电话,才来告诉我,你给我戴了一顶帽子,还是绿色的?”
面对他的语言侮辱,水亦然忍不住蹙起了秀眉。
她想要反驳,我和师兄之间,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但水亦然知道,就算她解释了,他一定也不会相信的。
因此,她还是先把领带的事情说明白。
“不管你信不信,事情的起因在于童颜,当时她怀孕了,我送她去的医院,偏偏你来了学校,帮着我跑前跑后,这些都被童颜看在了眼里,她很羡慕我,因为我身边有一个你。后来她出院了,就不停地在我耳边说,会一辈子记住你曾经救过她的恩情,还托我将一条领带转送给你,说是她的一番心意。”
“我当时没多想,以为她对你真的就是感激之情,就答应了她的请求。可当时师兄的情绪不太好,他觉得那条领带是我买给你的,我就自作主张的将那条领带转送给了师兄,心想着再去商场买条一模一样的送给你。可我没想到,回家后,陆天桀的妈妈和我吵架,然后就摔下楼梯住进医院。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
“再然后,等从医院里回了家,我就把领带的事情给忘记了。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童颜心里恨我,报复我不成,选择了跳楼。”
在她叙述的过程中,陆天傲也一直回忆着那段时间发生的过往。
的确,有一次他去了A市,童颜扮成女服务员去了酒店,爬上她的床,还说了领带的事情。
当时他信任着水亦然,以为童颜在说谎,羞辱了她一番话,童颜负气离开了。
相信从那以后,童颜开始恨上她的。
但让陆天傲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她看冷风戚脸色不好看,她就要给他礼物?
这说明,她心里还是在乎他。
不然为什么,她还会和他一起去出国留学?
很显然,水亦然解释和不解释,一样消除不了他心中的愤怒。
因此,陆天傲抬起眼睛,盯着她,唇角上缓缓地勾起一抹阴凉的弧度,她看了后,血液都忍不住结冰。
“你说完了吗?”
水亦然心中一凉,和他在一起了这几个月,她深知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并不是喘着粗气,朝她发火的怒吼。
而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在笑,却是阴鸷的笑。
水亦然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嗯,说完了。”
黑夜里,陆天傲的黑眸里闪着狼狈和恼怒,良久,溢出了水一样的雾,却是含着碎雪般的冰冷。
如果说,那条领带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那么,对于她和冷风戚出国的事情,她又该怎么给他一个解释?
现在她连签证和护照都办好了,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轻轻松松的离开他,不再有什么牵扯。
一想到这里,陆天傲眸光顿沉,掠过一抹寒冷,将那杯如血的红酒喝了下去,起身,走到了水亦然身边,冷冷地清醒地说。
“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了吧?今晚想干你了。”
水亦然有些惊愕,不过一瞬后,她又释然了。
是啊,她把他伤的那么深。
现在他需要发泄。
只不过……
水亦然蹙着眉,垂下了眼眸,小声道:“我……我有些不舒服。”
话音刚落,陆天傲就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冷绝。
“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吗?”
水亦然看到,他眼眸里的爱意正在一点点地消散,却被恨意一点点充盈。
她以为,她会不在乎。
可是,当他用这么态度和她对话的时候,水亦然的眼眸里,还是渐渐地溢出了晶莹的水珠。
“我……是什么身份?”
“既然你放着陆家的大少奶奶不做,偏要去和野男人厮混在一起,我还有必要在乎你的感受吗?”
她明知故问:“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恨意透着暴戾,眼底的阴冷如鬼魅般可怕:“说白了,你是用钱买来的,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一百万,你要走,至少先还清这笔债,用你的身体。”
水亦然怔怔地望了他很长时间,最后,一颗泪滑下来,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好。”
这一晚,他的动作几乎粗暴,像刚认识的那会儿,不带感情的进攻她,接着,他再有力挺进,完全强迫她张开,接纳他的整个身躯。
水亦然受不了,她从来没有被他这么残暴的对待过。
她痛的想要大声叫出来,可她却紧紧地咬住唇角,直到咬出了鲜血,他却像没有看见一样,继续狠命地冲撞她。
一场欢愉,再也没有了爱,有的只不过是彼此的互相伤害。
水亦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破败的风筝,被他给撕裂,再糅合到一起,接着再撕裂。
如果说,这些,水亦然尚且还能承受住,那么接下来,陆天傲的举动,就是狠狠地在报复她。
他突然抽出来,抓住水亦然的头发,黑眸里住了一只厉鬼,阴沉冷酷,用一种命令的语气。
“把它给我舔干净。”
水亦然摇着头,抗拒的想要后退:“不……”
他刚埋在她的身体里面,上面还黏着她的晶莹,这么多污秽,她怎么可能会去舔干净?
但陆天傲却并不准备放过她,眯了眯眼睛,手上加了力气,水亦然感受到,她的头发似乎都要被他给扯断了。
然而,耳边却传来他仍然不肯罢休的话音。
“舔干净。”
水亦然执拗的转过头去,这是她维持住的最后一点自尊。
可是,就连这点自尊,也正在被陆天傲一点点的瓦解消融。
水亦然,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留学吗?
我偏偏要亲手折断你的羽翼,让你狠狠地跌落在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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