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 树大招风。在从那么多的审神者之中脱颖而出后,星野能够感觉到自己走在街上,总有影影绰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当然,这也正是她意料之中的。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电话那头,玛卡龙担心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星野翻动着手里的文书,身边跪坐着的的正是骚速剑, 她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神色:“不用, 这点小事而已。”
“不是小事啦。”玛卡龙误以为星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是哪个红眼病犯了的人跑去举报你,说你的本丸里有来路不明的付丧神,怀疑你跟溯行军有勾结!这可是非常严重的罪名!”
“跟溯行军有勾结?”星野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罪名……”
似乎也没有全部说错。
玛卡龙叹了口气:“是啊, 我从龙井那里打听到了一点经过, 一开始有人说你的本丸里有一把看上去是刚刚出炉的骚速剑,但是骚速剑又不是刀炉里常有的刀剑, 所以说这把刀剑很可疑。大家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的,毕竟不是人人都喜欢把自己的刀剑带出去显摆。但是……好像是时之政府内部的工作人员调取了你的刀炉里的记录,发现没有骚速剑的锻造记录……”
玛卡龙的声音压得很低, 显然时之政府里有人在针对星野。
“内部人员所为?”星野的语气中听不出焦急。
“肯定是。不过这种手段爆出来会让审神者们不满,所以对方没有提这点,反而说你勾结溯行军。毕竟这把骚速剑的来历可疑。”
玛卡龙说是这么说, 但也没有去问星野是如何得到这把骚速剑的。她知道, 自己的这个朋友身上有许多的秘密, 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知道这个秘密。
啪——
星野合上了文书, 安抚了两句玛卡龙,将电话挂掉。
“主公,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吗?”骚速剑的跪姿端正,神情认真严肃。
“不关你的事。”星野将文书放到一边,伸了个懒腰,付丧神上前几步,小心地给她捏了捏肩膀,换来了一个满意的眼神,“有些人就像是围着鸡蛋转的苍蝇,就等着鸡蛋露出一个缝隙。”
骚速剑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鸡蛋现在是故意露出了缝隙?”
“或许是吧。”星野没有说得很明白。
从窗外传来短刀们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看见审神者侧头看着窗户,骚速剑以为主公觉得吵闹,于是起身想要去关上窗户并且提醒一下那些玩疯了的小孩子。
“不用了。”星野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们玩吧。”
因为没事所以有时间闲玩,等到有事情做,就不会了。
星野敲了敲桌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还可以多呆一段时间的,没想到这么快。骚速剑,后面的文书就交给你了。”
她拍了拍衣裙,划开时空通道,不见了踪影。
“等、等等!”骚速剑的手还没有伸出去,转眼房间就只剩下自己了,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一本文书,想起同伴给他的提醒。
——小心,主公啥都好,就是喜欢随便抓人来批改文书。
骚速剑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分析了整整一天关于本丸的收支情况,幸亏后来烛台切找他吃饭发现了他,两刃共同努力这才完成,否则要挑灯夜战。
回来后的星野面对骚速剑略带幽怨的眼神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自若地喝了口茶水。
骚速剑也不好意思去追究自家主公的毛病,毕竟人是自己选的,还能退货咋地:“……主公,问题解决了吗?”
“解决了。”星野点点头,“时之政府很快就没时间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骚速剑不明所以,但看主公并没有为他仔细解释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他不知道,就星野的这一句话背后,隐藏的是一个多么大的麻烦。
第二天中午,玛卡龙的夺命连环call就打了过来。
“星野!!出大事了!!”
“啊?什么大事?”星野配合地发出了惊呼,但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玛卡龙震惊地说道:“你想都想不到,竟然有付丧神绑架审神者的事情发生!”
“绑架?你是说神隐吗?天啊这真是太可怕了!”星野抬手,示意自己的杯子空了。五虎退小心地给蓄满了茶水,仿佛没看见自家主公那拙劣的演技。几只小老虎在地上滚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
“不是神隐,是绑架啊!”玛卡龙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打的电话,害怕付丧神们听到,声音压得有点含混,“就在万屋,昨天有人看见几个付丧神将一个审神者带到了巷子里,然后他们就不见了!那个审神者的朋友找了她一天,电话也打不通,现世也不在呢!”
“唔……能确定是绑架吗?”
“已经确定了!”玛卡龙的声音颤抖,“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时之政府昨晚上紧急查询了一下最近审神者的信息,发现有好几个审神者都不见了!单昨天一天,已经有十几个审神者失去联系。”
“真是可怕……”星野一点都不走心地附和道。
“星野……你说着是不是说明付丧神已经脱离了时之政府的掌控,想要、想要推翻他们自己做主呢?”玛卡龙犹豫了一下,还是选用了一个比较中性的词语,现在外面已经有许多审神者认为付丧神是想背叛时之政府和审神者了。
星野微微一笑:“谁知道呢,说不定,付丧神们已经不想再与审神者们缔结上下关系的契约了。”
“……”玛卡龙沉默了几秒,长叹了一声,“有可能。毕竟垃圾审神者实在是太多了,付丧神……他们也是真正存在的生命,有独立思维的,怎么会容忍欺压。”
“但很多人不是这么想的呢。”星野揉了揉五虎退柔软的卷发,感觉自己的心也变软了,“你不必太担心,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该感到害怕的,应当是那些平日自以为自己是主公,就肆意折磨付丧神的人啊。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