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听过从佛罗伦萨传出的学说吗?那些有智慧的人声称我们脚下的土地是个球,向西方航行绕一圈就能到达东方!”
......
人们大胆猜测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们开始在甲板上奔跑,振臂欢呼。.甚至有男人脱了衣服跳进海里,自信十足的声称自己要游过去,但游了没几下就蔫头蔫脑地乖乖爬上来了。
“你怎么怂了贾米森,你不是游泳好手吗?”
我踩到了一条鲨鱼。”
“哈哈哈哈!”听到这个拙劣的借口,人们哄堂大笑。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激动,依旧拥簇在甲板上,充满期待地看着新大6一点点向自己逼近。
可是他们失望了,直到夜幕即将降临时也没抵达那片土地,它看起来就在那但无论怎么走都到不了,如同海市蜃楼。
美洲大6真的太广阔了,当那抹绿色映入眼帘的时候,千万别高兴太早,因为你离它还远着呢。
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郑飞远离嘈杂的人群来到船尾,仰脖喝干壶里的威士忌酒,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它扔进了海里,望着万里长空痛快地吼叫了声,像大猩猩般捶了捶胸膛。
开美洲的宏伟计划,这才算真正拉开了序幕,这数十万人将成为第一批欧洲移民,他们将会为他郑飞一个人创造财富。
哦不,不对,郑飞最宝贵的财富其实就是他们大家,对于郑飞来说,成吨成吨的黄金白银远不及一批死心塌地的追随者重要。
被追随,是最美妙的感觉。
“看,我就说海的对面一定有片大6。”
两鬓白斑的海雷丁来到他身旁,悠长叹息,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算是完成了你的心愿吗?”郑飞笑言。
“不,这只是我心愿的开始,我希望能找到不老泉服下它重返青春,之后继续探险,我相信这个世界远远不止欧洲非洲和这块大6,一定还存在这其它还未被现的地方。”
“是啊,世界的秘密永远是留给冒险者的,我真希望能把他们一项一项的弄清楚。”
“哦~说到这里,我给你的那些资料研究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但必须去一个非常的地方,等我先把大家安顿下来了再说吧。”
“可以带上我吗?”
“当然不行,你的岁数...唔,对不起我没有其它意思,但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跟着我们探险。”
“那万一你找到不老泉就自己享用去了怎么办?”海雷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那可是一汪泉水,我倒是想喝,我喝得完吗?”郑飞风趣调侃。
“哈哈,也是。”
此时,船队里所有人都是笑着的,唯有一个人不同。
他是个少年,更准确的说,应该比少年还小那么一点。
他的名字叫克里斯托弗·哥伦布。
小哥伦布睁着他的大眼睛,静静凝视着远方那抹醉人的翠绿,目光中尽是震撼,同时也夹带着一丝惊讶,一丝困惑。
郑飞回屋倒酒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他,驻足迟疑了两秒,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哥伦布?”他轻轻摸了摸小哥伦布的头。
“我感觉我来过这里。”哥伦布喃喃道,视线仍然停留在那抹翠绿上。
“没错啊,大概在一年前我们第一次来美洲,你那时候不就跟着我来过了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哥伦布如同拨浪鼓似的摇头:“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片土地...我好像在梦里见过。”
冥冥之中,命中注定。
“那真是个神奇的梦。”郑飞笑了笑,摸出一把糖果塞进他的口袋,便逐步远去了。
属于伟大航海家克里斯托弗·哥伦布的荣耀,已经全部被他郑飞所夺。
船长为什么口袋里总装着糖果?因为总有小姑娘缠着他要糖,都是布兰妮大姐姐惹的祸。
傍晚很快褪去了它的余晖,留给世间寂静的黑夜。
在一片片涛声与嘈杂声,郑飞回到了自己的专属小船舱,坐到书桌前摊开航海日记。
【回到美洲了,我很激动。只有激动吗?当然不是,更多的是惆怅,听起来挺奇怪吧?
为什么惆怅呢?
虽然我是个航海爱好者,但我对中世纪的美洲展史一无所知。
我本以为这片大6上只稀散的居住着一些土著部落,但从海雷丁给我的信息中现,这个时代的美洲其实由一支极强的势力所把控,它的名字叫阿兹特克帝国,是它创造了灿烂的美洲文明。
据资料显示,阿兹特克帝国的居民是最勇猛剽悍的战士,他们的好战度几乎比得上斯巴达。
在历史上出现过三大最著名的善战兵种,蒙古骑兵、斯巴达勇士,以及阿兹特克骑兵。
让我担心的是,如果他们真的具备斯巴达那样的可怕战斗力,该怎么摆平?看来只能用战舰和火炮了。
我不想屠杀无辜的土著居民,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万恶的侵略者。我希望能和平开美洲,而不是做背负累累血债的殖民头子......
哦对了,令我惆怅的还有那些不属于当代的信息。
难道真的存在预言吗?亦或许,是有人刻意安排了这一切?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谜题要一个一个解决,而现在最重要的谜题,是不老泉和百慕大。
只有找到了不老泉,我才有足够的生命去继续揭开那些秘密,那些隐藏在历史潮流下的真相。
茫茫的深海下,究竟是什么?
......】
写着写着,也许是灯光太暗的缘故,郑飞感到困倦了,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推开门走出船舱。
白天喧嚣的人们都已回去睡了,甲板上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在闲谈,柔柔的海风吹荡在甲板上,十分的舒服。
仰头望去,中世纪的星空是那么纯粹,那么宁静。
仅是这份宁静,就让人舍不得放下呢。
情不自禁地,郑飞翘起了嘴角,喝完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这次没把它抛向大海,而是扔向了天空。
啪,它砸中了瞭望塔上的人。
“操,哪个不长眼...额,是你啊。”圣地亚哥捂着脑袋,一脸幽怨。
“你在上面干什么?”郑飞笑问。
“我在看还有多远能到美洲,我记得上次来没要这么长时间啊。”圣地亚哥已经等不及要赶紧踏上6地了,他怀念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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