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到达的爱

第五章 沈涛赌博执迷不悟

    
    也许在别人眼里,林菲菲的生活是令人羡慕的。特别是她身边这两位朋友陈可跟赵妮娜,在她们眼里林菲菲的生活是她们向往的。家里本身条件还可以,无论是生活上还是经济上父母都对林菲菲照顾有加。而且毕业后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跟不错的男朋友。跟沈涛结婚,父母就给她们买了婚房,两家人各自给孩子一辆不错的汽车,一点生活压力都没有。而她们本身家里条件一般,得到父母的帮助也少,在大学毕业后,基本上都要靠她们自己努力。没有房子,也没有汽车,也没有好的男朋友,就自己挣的那点工资只能养活自己。什么时候能住上林菲菲这样的漂亮房子,什么时候能开上林菲菲那么好的汽车简直就是梦想。
    所以陈可跟赵妮娜两人都很努力,努力争取早点过上林菲菲那样的生活。有时候林菲菲不开心跟她们抱怨自己过得不好的时候,她们就觉得她是太不知足了,她们总是会说:“你是生活过得太安逸了吗?你都不知道外面生活的残酷!你看看我们什么都没有,要不要跟我们换一换位置?”然后三人对视一笑,林菲菲真想回答“好啊好啊!”显然人家也只当她是句玩笑话而一笑了之。
    就这样,林菲菲带女儿带到了上幼儿园。她离开社会好多年,仿佛跟这个社会脱节了一样。等女儿上幼儿园后,她稍微有了可以喘口气的机会,于是她想约沈涛过二人世界,她觉得这样他们的关系也许会慢慢好点。但每次沈涛的回答都是不去,不跟林菲菲一起吃饭,也不一起过二人世界。说了好久,有一次沈涛终于答应林菲菲。林菲菲安排好女儿,然后去接沈涛。而沈涛这个时候还在KTV里玩的正嗨,跟一群猪朋狗友加上身边小姐作陪,都喝得醉醺醺的。林菲菲说来带他,沈涛回答:“你再过两个小时来,我现在在陪客户。”“可是我订的那个酒店在山上,这里开车过去也要一个多小时,到那里天都很黑了。”那群猪朋狗友听到沈涛老婆的电话,都讥笑沈涛:“你怎么这么听老婆的话啊,你是气管炎吗?哈哈哈!”“那就不要去好了。”“好好,那就两个小时后再去吧。”两个小时后林菲菲带上沈涛,沈涛身上一股酒味。“你怎么大白天的喝那么多酒啊?”“你管我!”两个人根本就说不到一起,一路上沈涛电话不断,一直打到酒店了,跟别人聊些没意义的事情。本来林菲菲想得很美好,订了偏远的酒店,这酒店氛围很好,房间里还有大浴缸跟花瓣。她想:今天晚上肯定要过个良辰美景,然后明天早上带沈涛到山上走走,让他看看风景,说不定他就想明白了。到晚上吃饭点菜的时候,林菲菲说“这酒店比较贵,菜也不便宜,我们点三个菜就够了。”“三个不够的,服务员,这个鱼要的,那个虾,蟹都要的,还有那个。”结果沈涛一口气点了六个菜,有些还是大菜,够十个人吃了。“我们现在经济有困难,你能不能省一点啊?”沈涛不理,只顾自己吃。吃好回到酒店还是只顾自己打电话,晚上也不是林菲菲想象的那样。第二天一早,沈涛起来就说要回去了,“我们难得来一次,这里风景这么美,我们早上走一走吧,你也放松一下!”“我有事情啊,讨债的又来了,谁有心情看风景啊!要看你自己去看!”说完就走了,林菲菲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一个人走在山路上,深秋的季节,地上到处是掉下来的枯叶,像是一只只跳舞的黄色蝴蝶。偶尔有一对情侣走过,就像几年前的他们,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人。看着远处连绵的山,难道她这一生都要那么孤独吗?
    这段时间里沈涛的态度更加过分了。林菲菲最后知道了原因,原来沈涛在玩赌博,而且赌得很大很大。林菲菲问沈涛输了多少?沈涛怎么也不回答。林菲菲想着也许输了很多,可能有几十万。但是没关系,就算卖了房子也没事,只要沈涛回心转意,只要我们一家一心一意的在一起就可以。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但是林菲菲想错了,沈涛越输越赌,最后输了好几百万。把房子卖了都不够,怕是要连沈涛父亲的小厂也要卖了。
    这个时候两个人从之前的沉默冷战到开始不断争吵,期间林菲菲还发现了沈涛跟外面女人的暧昧信息。而这时候的林菲菲身体状况也出现了问题,她总是频繁的心绞痛,痛到根本无法呼吸,头痛起来感觉要裂开一样。林菲菲这个时候晚上已经完全不能睡着,白天也没法睡着。她很痛苦,房子也没有了,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沈涛还是不回来,半夜打电话给他,他就会对林菲菲大声嚷嚷“催什么催”。而女儿一会儿生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真的很可怜;而等女儿身体好的时候又很倔强不听话。她已经快奔溃了,对她来说这就是噩梦。她每天都想着也许长久的睡着了会好点,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她想到了死亡,死了就跟睡着一样没有痛苦,这真是一种解脱。但是她死了,睡在她身边的女儿怎么办?沈涛每天凌晨回来后也不来她们的房间,早上起来就直接出门走了。就算她死了,也没人知道。那个时候女儿只能在她的尸体上哭喊着妈妈。想到这里,她觉得悲痛欲绝。活不想活,想死却死不了。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拥抱过,太久太久没有被关心过,太久太久没有睡着过了,她真的需要休息休息了。于是林菲菲买了一瓶安眠药。安眠药果然是厉害,林菲菲只吃了两颗,果然慢慢的就睡着了。她有时候拿起安眠药真想一瓶都吃下去,这样就可以长眠,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
    是的,也许林菲菲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她得了抑郁症。这在一年后的检查中得出她已经得了中度抑郁症。这个时候是最需要家人关心的,但是沈涛从来也不曾关心过她。她说她生病了,沈涛就甩出一句话:“那你就去医院看啊!”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好像生病不生病与他无关。
    这度日如年的日子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就像歌词唱的那样“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可依靠”。她觉得自己就像歌词里的小鸟一样被囚禁了,飞不出去了。沈涛虽然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但他父母经营了一家小厂,经济尚可。除了给他还了一部分债,也借了不少钱来维持经济形势本来就不好的厂子。所以沈涛虽然背了一身的债,但他以他父母为靠山,依然出入灯红酒绿,外面花钱依然大手大脚,毫无收敛。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年多,无论林菲菲做了多少努力来挽回他们的感情,都是无济于事。她已经心灰意冷,所以她想到了去动车站去闹,把事情搞得家里人都知道,让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挽回。结果林菲菲以失败而告终,她的最后一搏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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