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的惬意人生

    
    269抢救
    石灵儿决定回去后，王来禧驾着马车，找到了一个小摊，两人在小摊上，一人吃了一碗素面后，踏着暮色，两个人又朝家里赶去。
    虽然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不多，可马车到清水镇的时候，天也已经完全黑了。
    由于天热，一路上，石灵儿将车帘都是卷起来的，以便微微的清风吹进马车里，所以，除了可以享受清风，石灵儿还可以看到外面薄薄的月色和点点的灯火。
    马车在镇中心转弯，下了官道后，石灵儿看到济世堂还灯火通明的，另一边，石银锁和李志兴的铺子也没关，石灵儿依稀看到老爷子、石金锁、李志兴、石小兵几个人，都站在门外。
    “禧子，灵儿，是你们吧？”看到有马车在街上走，李志兴问道。
    天黑以后，每过去一辆马车，李志兴都会出声问一问。
    “大舅，是我们呢。”王来禧和石灵儿他们一样，叫李志兴为舅。
    “是灵儿回来了吧？”几个人都围了上来，“快快快，灵儿，你可回来了！你四叔和三哥没有看到你们吗？”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石灵儿根本没有听明白。
    “四叔和我三哥？是什么事？”石灵儿问石小兵。
    刚才听到他们提到石小明，石灵儿有些担心。
    “他们没事。灵儿，我们就是在这里等你呢！你快点去济世堂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李志兴有些急切的说道。
    石灵儿心想，是不是谁病了或伤了？看他们都挺着急的！
    刚走进济世堂，石灵儿看到香儿、春儿和石银锁都在里面，济世堂的伙计在熬药，石银锁冲一个妇人带着哭腔的说着：“大婶，您们行行好，快点采取行动吧。不能再拖了，再拖的话，大人就更受罪了，到时候，只怕连大人也保不住……”
    刘氏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今年算是这些年来最好的一年，可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
    “唉，作孽哦……”那个妇人一脸的无可奈何。
    香儿看到石灵儿后，马上就迎了上来：“四妹，我娘——我娘——”
    香儿也有些张口结舌。
    “二娘怎么啦？要生了？”石灵儿突然想起来，二娘刘氏到了生产的时间。
    “这都发作了一天一夜多了，还没有生呢。找你又找不到，我都急死了！”香儿也带着些许哭腔。
    石灵儿默：找我？我又不是大夫。
    “灵儿，二伯知道你办法多，你快想想法子，一定要救救你二娘和孩子！二伯求你了！”石银锁走过来，紧紧地抓着石灵儿的手。
    经过这么长时间，石银锁也知道刘氏这次遇到大麻烦了，早就做出了保大人的决定，只是因为刘氏的坚决反对，杨大娘她们才没有采取行动。而这种事，石银锁自己又半点忙都帮不上，现在看到石灵儿，石银锁似乎又在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我娘就在里面，你赶紧去看看吧！”香儿连拉带拽的将石灵儿拉向了济世堂给外伤病人接骨换药的地方。
    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小床外，还有一张桌子和两个长凳子。
    房间里，二娘刘二妞躺在床上，似乎没有生孩子的那种紧张，而显得很安静，自己的娘李氏和舅妈冯氏陪在她两侧；石家村的接生婆杨大娘，现在在小床的那一头，仔细地观察着刘氏的身体；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现在似乎累了，坐在长凳子上，疲惫地靠在墙上。
    最先看到石灵儿的是杨大娘。
    “灵儿，你可算来了！”杨大娘离开刘氏，走到石灵儿的面前。
    “杨大娘，我二娘怎么样了？”
    既然来了，总要了解一下情况。
    “你二娘昨天下午就发作了，到今天下午才破的养水（实为羊水——也许那时的人就这么叫），可这都二个多时辰了，宫缩也有，可还一点也看不到孩子要下来的迹象，你二娘都累的要虚脱了，也没个动静。”杨大娘紧张的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石灵儿也没有听说过。
    “杨大娘，孩子……还好吗？”石灵儿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刚刚听了，孩子还在，胎音也有，只是——现在的胎动，没有开始那么明显，怕是——”杨大娘的眼里，已经有些泪花了。
    石银锁和刘氏，人都挺好，谁家有个急事难事的，他们都很热心的帮忙，从不计较得失，在村子里也挺受人尊敬，可这子嗣却不尽如人意，三十几岁了，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儿子，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怀的还是一个小子，却是这一副样子。
    石银锁虽然已经说了保大人的话，可几个接生婆看到孩子还有生命迹象，刘氏又不断地反对，要她们保住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们也没有直接采取行动，而是希望能够出现转机。
    “灵儿，来看看你二娘。”冯氏和李氏也显得很疲惫，想来也许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了。
    二娘刘二妞的眼睛闭着，眼角挂着泪水，双手抓着床上的床单，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紧张，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石灵儿用手捧起刘氏的脸，叫了几声后，刘氏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可看到石灵儿后，刘氏又似乎来了一些精神：“灵、灵儿，你快、快救救、我的……孩子！”
    “二娘，您的情况，和四婶不一样。”
    四婶赵氏只是宫口太紧，可刘氏的孩子，现在根本就没有到宫口，如果不是羊水破了，石灵儿都要怀疑她究竟到了分娩的时候没有。
    刘氏抬起自己的手臂，摸索着抓住石灵儿的手，艰难的说道：“灵儿，二娘知道你这个孩子有办法，二娘拼着这一口气，就、就是在等你。二娘这次怀、怀的是、是个儿子，你一定要、要、要将他……救活，他、他是你二伯的儿……子！”
    刘氏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后，大口的喘着气。
    接生婆开始已经将这个“喜讯”告诉过他们。
    “二娘……”石灵儿欲言又止。
    “灵儿，你、你不要管我，你不管用什么法子，我要、要我的儿、儿子、活……着！”刘氏的声音不高，却说得斩钉截铁。说完，豆大的汗珠又流了出来。
    看着刘氏求救的眼神，石灵儿这一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十分危急的，小孩子能不能保住还在其次，如果一旦小孩子没有生命体征了，等待刘氏的，将是擀面杖或粗木棍之类的“刑具”，她是否能够通过那一关，以刘氏的身体状况来说，石灵儿觉得一点把握都没有！
    可如果给她做手术的话，不可知的因素也很多，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术后出现破伤风、败血症之类的可能也是很大的！
    “二娘，灵儿有一个法子，可以减少您的痛苦，可……”对于结果，她实在是预测不了。
    一直在门外仔细听着的石银锁，不等刘氏说话，马上在门外叫了起来：“灵儿，你不要顾虑什么，只要你二娘能够减少痛苦，你要怎么样都行，我们不会怪你的！”石银锁并不知道石灵儿顾虑的是什么，他现在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
    “灵儿，你有什么法子？”李氏看石灵儿顾虑重重的样子，抬起头问道。
    这女人生孩子，还能够咋样生？
    在李氏的认知里，似乎真的没有它法了。
    感受着刘氏眼里殷殷的目光，石灵儿知道，现在每拖一秒，刘氏就危险一分，她咬了咬牙，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