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些寂静。周锦辰一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吃你,这种话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另一个人却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一脸懵逼:“吃我?”
周锦辰伸手去抓青菜:“没有。”
“可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说你要吃我……”宁挽菲靠近了一点。
周锦辰往后一退,很不自然地说:
“我说的是,吃,你做的蛋糕。”
“吃蛋糕?可是你刚刚说吃蛋糕会长胖啊。”
“你吃不胖。”
“可是子酥在长身体啊,子酥不可以吃蛋糕啊,子酥他——”
“所以,还是不要吃蛋糕了,我做饭。”周锦辰趁此机会,把小小个儿的子酥和宁挽菲都推了出去,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轰隆”关上门,修长的手插进头发,脸红如朝霞。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明明就是那个意思,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明明,是那个意思。对,他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但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到底要说的是那个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啊?
(凤羽插话:你以为,摄像头没开吗,你以为,厨房没有摄像头吗?你以为,宁挽菲不会借此搞事情吗?你以为,宁挽菲不会明白你的意思是哪个意思吗?那你就太小看她了。)
宁挽菲出来,脸色渐渐有些微微的红,她低下头,晶亮的眼睛此时像是被酒灌醉了,妖艳朦胧,迷迷糊糊的醉人。
子酥“哇”了一声:“姐姐姐姐,你脸怎么红了啊,你是不是发烧啦,刚刚锦辰哥哥和你说完话脸也有些红红的,完了,肯定是这里风太大,哥哥出去买菜结果给吹发烧了,然后小菲姐姐你又和他待了那么久,结果你们两人都发烧了,不行不行,那你们怎么照顾我啊,你们要是照顾不了我,那我怎么吃晚餐啊,不行,你们不可以发烧,姐姐你快躺床上去,我去给你拿毛巾,还有洗脸盆哪。”
小身板霍就跑走了,只留下两个情窦初开的“大人”。
刚刚那句话,谁都心知肚明。
厨房里的人听见了。
厨房外的人也听见了。
彼此无声。
各自脸红。
于是这两个人恨不得互相一辈子不要见面了,彼此都是行色匆匆,小子酥两个人中间分开跑,一会溜溜这边,一会看看那边,结果他发现今天小菲姐姐和锦辰哥哥自从发烧之后就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神情像刚睡醒的小孩,说话爱答不理没听见的。晚饭说好的六点,结果硬是留到了六点半,才正式开饭,子酥小小年纪人小鬼大,瞅了两眼是瞅不明白,可是这一个小时都这样,这就很诡异了,于是留恋的看看那一块大蛋糕,想去抓一块,又怕惊动这俩人,只好偷偷摸摸的扒几口饭夹几筷子菜,依依不舍地辞别他的大蛋糕,趁着两个人神情恍惚,连筷子都拿反的状态,迈着小碎步,溜上楼去了。
谁知道这两个神经病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惊人的措施。
。
宁挽菲把筷子拿起来,咬在嘴里,一会儿又把筷子拿出来,放下筷子,拿起公筷,伸向盘子里的青菜。
谁知半途中遇上了另一双筷子。
宁挽菲抬起头,目光相撞,对上一双乌黑迷离却很漂亮的眸子。
周锦辰的睫毛颤了颤,忙低下头:“我洗澡去。”
宁挽菲迷离迷糊的“哦”了一声。
周锦辰丝毫没有发现她的严重走神,因为他自己也心不在焉着。
不过,正所谓“爱情并不在于说多少次”我爱你“,在于怎么样去行动”,机缘巧合之下,当晚上八点的钟声响起时,时间会再一次将这两个磨磨蹭蹭不敢表白的人儿以一种意外的方式,结束他们互相没有发现的暗恋。
每个季节都有它的故事,亦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题外话------
凤羽今天肚子疼,肚子疼啊,好疼啊,疼死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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