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残忍无道,屯兵城外,对上每日带铁甲马军出入宫廷皇城,蔑视朝纲,对下横行街市,鱼肉百姓,肆无忌惮,天怒人怨!主公当引兵东去,讨伐无道!”左手边罗琦起身抱拳道。
话音刚落,阎柔皱眉而起,道:“罗司马所言差也。董卓麾下西凉军二十万,加之虎牢关城高墙厚,便是举f县之兵,也难有寸功,何苦自劳也?”
赵信自然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去和董卓硬碰硬,几乎是找死,但自己呆在小小范阳没有作为,也不可取,乃是白白错过良机!
“诸君勤王之心,某甚是体会。信见帝王深处水深火热之中,亦甚是焦急。但那董卓势大,宫廷内外有诸多贤才尚未举旗,某一小小范阳令,倘若出兵,董卓随便于我扣一逆贼之名,当万劫不复也。”
“那主公的意思是?”朱童和赵信搭档多年,自然知道赵信心里已有主意,当即出言问道。
赵信凝眉故作沉思道:“眼下朝中尚有贤臣,某当亲自赶往京都,联系贤臣,商议讨贼之事!”
“万万不可!”赵信话音未落,场中几乎所有人都出言发对!
阎柔先道:“主公,董卓势大,若主公只身前去,功成便罢,若败,则万难逃生!”
周仓也道:“望主公三思!”
麾下众人,大都出言反对,只有朱童和唐淼二人沉默着。
其余人话音落下,朱童出声道:‘童甚是赞同主公之言。天子被逆贼所废,孰可忍孰不可忍!主公亲赴洛阳,是为天下大义而去,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唐淼也嘿嘿笑着道:“妹夫,哦,不对,主公,这前方洛阳,谁说失败便无路可逃?”
“哦?听义末(唐淼字)所言,莫非你心中已有计较?”赵信呵呵感兴趣的道。
唐淼点头,将腹中计较尽数拖出,场中众人皱眉沉思,许久之后方才道:“义末此言倒颇有道理,只是其中还有诸多风险。”
“哈哈,为了天子,区区风险何足挂齿,就听义末之言,某明日便赶往洛阳。”赵信豪气干云的道,同时内心也对唐淼刮目相看。
接下来,赵信吩咐阎柔暂代范阳令一职,统筹城中事务,杜江、关峻二人管理城中兵马,遇事情商议而行,不决处可询阎柔。
当日晚间,赵信和妻子唐雨,又是一番翻云覆雨。也许是因为明日赵信即将离开,被折腾的四肢发软的唐雨,再次跨坐赵信下腹,不用言语,彼此之间心意尽知。
次日一早,赵信起身,为唐雨盖好被褥,蹑手蹑脚穿好衣物,轻推开房门离去。
房门关上的一刻,躺在床上露出半边香肩的唐雨看着房门,轻动嘴唇道:“夫君,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府邸门口,朱童、周仓、杨休三人已然牵好马匹,整装待发。
赵信穿戴好盔甲,拿好龙爪长枪,下跨踏火驹走出府门,与三人回合,低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已然冲出。
此时天色未亮,空空的街道上,迅速穿过数条人影。
四个人全速行进之下,用了二十天的时间,从范阳出发,穿过大兴山,跨过泗水、荥阳,终于是来到了帝都。
在城门口活动一番,赵信四人进入其中。不得不说,帝都就是帝都!
赵信踏上帝都内街道之上时,不禁一句‘卧槽’,用这么华美的词语来称赞帝都!
一番赶路,一行四人也饿的不行,挑了个酒楼步入其中,叫上十斤猪肉,两坛好酒,自要一番好生休息一下。
赵信喜欢安静一点,故而特意挑了酒楼二楼的阁楼雅座,帘封一拉,与世隔绝。
很快酒菜上来,赵信四人吃喝自是不提。正吃着,却是听闻隔壁房间之中传来说话声,赵信四人不禁面色怪异!
“你说,丁建阳明日能有兵马吗?”龙套甲说道。
“诶……谁知道呢,便是他叫来兵马又能如何,你可知道董魔王(致敬——西凉董魔王)麾下有着二十万西凉铁骑,丁建阳虽为荆州刺史,但其麾下兵力能有多少,前来虎牢,不过送死耳。”龙套乙道。
……
赵信皱眉沉思道,这个丁建阳是何许人也?在脑袋里思索半日也没想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再傻点?丁原,字建阳。”系统大大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禁提示道。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心道:“你知道的多,就你知道的多,你是老大,你说什么都对。”
……
吃完饭后,赵信四人就在酒楼之中住下。四人挤在赵信屋子里,商议今日‘偷听’到的小道消息。
赵信道:“若是丁建阳明日引兵在城外鏖战,我等当于城中接应。”
“主公,我们不过四人,能如何接应?”周仓皱眉道。
赵信嘿嘿一笑,道:“这个简单,放火!”
“放火?”众人疑惑问道。
赵信嘿嘿笑了笑,道:“今晚,我们四人分头行动,分东西南北潜入董卓府邸,放火烧他丫的!”
“啥?”那么坑的主意,也许之后百无禁忌的赵信能够想的出了。朱童几人也点头答应下来,为虎作伥。
后半夜丑时正,赵信四人来到董卓府外,绕过巡逻士卒,翻墙而入,不消多时,董卓府邸内大火呼啸而起,一众府邸下人护卫,纷纷忙着扑火。董卓正在美人姬妾怀里‘嚣张’,却是忽听闻四处大吼着火啦,不禁甚是扫兴的从美人窝里起来,情急之下,竟然穿着美人儿的红肚兜就出来了。
一众下人看着那红肚兜,便是炙热灼脸的大火都忘了扑救,只愣愣的看着那小上两号的红肚兜在董卓的肚皮子上,迎风飞舞,不经意间,竟有那么些许秀色可餐,惹人遐想。
董卓怒哼一声:“尔等发生愣,还不抓紧扑火!叫李肃来见我。”
不多久,居住在前楼的李肃已然赶到,另有董卓麾下李鹤、郭汜等人尽皆赶到,扑救大火。
大火熄灭,府邸之中仍有浓密的刺鼻的糊味。
董卓皱眉道:“无辜大火,是为何兆?”
李肃道:“主公,此乃祥兆,明日丁建阳引兵前来必然败退!”
董卓闻言哈哈大笑,连道三个好字!
董卓的女婿李儒却是摇头,面色沉闷的道:“李肃误主公也!此乃不吉之兆,明日迎战,我军必败,才天降之意也,望主公明察!”
董卓听闻此言,当即就不高兴了,皱眉道:“文忧(李儒字),休要胡言,量那丁建阳不过一半身如土之老朽,如何能与我二十万西凉铁军相峙,我看,明日合当丁原身死!”
李儒拱手欲要再说,董卓却是一挥手,不耐烦的让众人退去,自己回到后方,继续和那姬妾那啥那啥,也好在战前释放一下。
次日一早,丁原果然引兵前来城外叫阵,董卓大怒,“丁建阳这厮老朽,竟然真的敢引兵前来,今日,某定要让其死在城外!”吩咐李儒并麾下郭汜、李榷等人出城迎战。
两阵对圆,只见丁建阳身侧站一身高九尺武将,顶戴束发金冠,身披百花红色战袍,胸镶唐霓铠甲,腰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甚是威武。
董卓跨坐马匹之上,心道:这厮长得倒是俊俏,若是归我所用不知几好。
丁原驾马而出,身着长袍怒指董卓骂道:“国家不行,阉宦祸国,以致大汉万民涂炭!你一西凉皮肤,身无尺寸之功,也敢妄言废帝,祸乱朝廷!”
董卓尚未回话,丁原身侧吕布已然飞马直直冲杀而来。董卓麾下一牙门将郭兴挺起大刀迎之,不一合,被吕布一戟戳穿胸膛,高举半空!
丁原见吕布大胜,当即挥手,引军冲杀!董卓见吕布如此英勇,慌张而撤,丁原率兵一路撵杀。混乱之中,无人看到四道人影跟在丁军身后浑水摸鱼……
“主公,我们这样行不行啊,能见到丁建阳吗?”朱童低声问道。
赵信嘿嘿一笑道:“没事,肯定可以见到的,放心吧。”
董卓大败,退三十里下寨,招人商议对付之策。
董卓道:“吾观那吕布非常人也,吾若得此人,天下诸侯有何可虑哉。”
麾下帐前一人走出队列拱手道:“主公无忧,某与吕布乃是通向,知其虽勇猛却无谋,见利而忘义。某愿初始前去,说服吕布拱手来降,可呼?”
董卓听闻此言大喜,笑看其人,乃自己新封的虎贲中郎将——李肃是也。此前,董卓入京之后,大肆启用麾下人马,李肃也是其中受益人之一。
“哈哈,好好好,只是汝用何说之?”
李肃拱手道:“某听闻自古文爱笔墨,武爱马器。吕布虽武力勇猛,但常常因为没有一匹可承身的战马而遗憾。听说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若以此为主,辅加以金珠,引利结吕布,加之某用言语动吕布之心,如此,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
董卓听得要用自己珍藏许久的赤兔马,不禁有些舍不得。
其身侧女婿兼谋士的李儒拱手道:“主公欲要取天下,区区一匹战马何足惜也?”
听得此言,董卓方才哈哈一下,欣然应允,就此差人将赤兔牵来交给李肃,外带黄金千两,夜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赶往城外,说服吕布来投。
李肃拱手领命,带着礼物,直奔吕布营寨而来。
临近寨门途中,两侧忽出吕布伏兵,将李肃等人牢牢围住,喝问不止。
李肃神情自若,拱手环行一礼,道:“可速报吕将军,有故人前来相见!”
军人不止所以,见李肃气度不凡,不敢大意,差人回报。不久,吕布亦传来吩咐,引李肃众人去见。
走入吕布军中,吕布站在高阶之上眺望之,见是李肃,不禁哈哈大笑迈步迎接。
“贤弟别来无恙否?”李肃拱手与吕布见礼温候道。
吕布作揖回礼道:“某自是无恙,许久不见,不知今居何处?”
李肃摇头苦笑,道:“区区不才,添做一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亮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道‘赤兔’;今日过来,特将此马献给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听闻,哈哈而笑,心里却是无所谓,我寻找好马多年,真的能有马匹如你说的那么好?
令人将马匹牵来观看一番,吕布当场震住!
只见那马浑身上下,如火炭一般赤红,没有一丝一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脖子,高八尺有余,嘶喊咆哮,有腾云入海之姿!
李肃见吕布嘴角欢喜,眉脚满意,当即趁机道:“此马奔腾千里如当尘埃兮,渡水登山似紫雾开!扯断缰绳摇琼海兮,火龙飞下九重天来!”
吕布见了此马,高兴不已,连冲李肃拱手道:“兄赐我如此宝驹,不知何以为报?”
李肃哈哈而笑,道:“奉先,我为义气而来,岂会望报答呼?”
吕布听得此话,更加开心,置办酒席相待。
酒至半酣,李肃道:“肃与贤弟少能相见,却常与令尊相往会。”
“兄醉矣。先父去世多年,怎会和兄长相会?”
李肃笑道:“非也。某说今日荆州刺史丁建阳耳。”
吕布惶恐,道:“某在丁建阳处,亦出于无奈!”
李肃见吕布如此神情,心知机会已到,当即趁热打铁道:“贤弟有擎天柱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佩?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
吕布摇头苦叹,道:“恨生不逢良主啊……”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贤弟正值壮年,言不逢主为时早也。”
“兄既在朝廷,以兄观之,天下何人可堪英雄二字?”吕布问道。
李肃放下手中酒樽,站起身来道:“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就大业。”
吕布听到这里,心中依然明白李肃这是要让自己归顺董卓。很好,我吕奉先也早有此意,在丁原手下,只是个斗阵之将,兵权却一概不予我,丁原你不信我,某自也不信你!
“某早欲投之,只是恨无门路!”吕布神色悲戚的道。
李肃适时取金珠、玉带与桌前,吕布惊道:“此是何意?”
李肃斥退左右,附耳道:“此是董公久仰贤弟大名,特令某将此奉献。赤兔马,亦是董公所赠也。”
吕布心中早已知晓,借坡下驴道:“公如此爱护,某将如何报之?”
李肃称道:“肃不才,在宫帐下亦为虎贲中郎将,若公到彼,贵不可言。”
吕布听的此话,内心甚是受用,当即道:“只是身无尺寸之功,以何进见之?”
李肃哈哈而笑,道:“功名就咫尺之间也。”
吕布沉吟一番,当即道:“不若我杀丁原,以此献忠,不知可乎?”
李肃拱手而笑,连道自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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