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到我怀里

29.得寸进尺

    
    此为防盗章
    初墨好不容易才挂上产科的号, 还来不及坐会儿休息一下,吴秘书的电话就打来了, 说是公司里有急事找初墨, 让她在半小时内回去。
    她一脸懵,但还没等她问发生什么事情, 吴秘书就挂电话了。
    听着那边的确很急。
    初墨叹了声, 既然这样,那自己先把检查放下,回公司看看再说。
    25分钟后,初墨到了公司门口。
    “总监!这里!”刚下车,就听到吴秘书的唤声,寻着声音看去, 便看到吴秘书站在一侧冲她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
    初墨依言走了过去, 调侃着:“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竟然劳驾吴秘书在门口等我。”
    吴秘书干咳了声, “总监, 是秦总找您。”
    “那我上去找他。”初墨皱了皱眉,随手把病历本和挂号塞进袋子里,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秦总得背锅, 浪费吴秘书费心拿到的号了……”
    声音不高不低, 正好落入吴秘书和车内人的耳中。
    “总监, 秦总就在您身后。”吴秘出于对自己工资的关爱, 颤悠悠提醒,“车里。”
    初墨:???
    她诧异挑了挑眉,回头看去,见到一台骚包的红色宾利。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秦臻那张俊逸却冷然的脸。
    他的面色很冷,漆深黝黑的眸里凝着沉浓而复杂的情绪,薄唇抿着。
    “上车。”秦臻冷冷丢下一句话。
    初墨皱了皱鼻子,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臻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副驾驶的座位。
    “好吧。”
    正懵着,阴沉着脸的秦臻忽然俯身向她倾去,初墨下意识要避开,耳侧传来冷冷二字,“别动。”
    身体突然僵硬,不敢动了。
    任凭秦臻帮自己系好安全带。
    宾利呼啸而去。
    秦臻目不斜视,正专注开着车,睫毛比大多女孩子都要长,带着自然的卷翘。
    不说话时,这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淡,眉宇深邃,早就知道这人生得好看,却从未细致观察过,觉得天下男人也就那样吧,只是皮相好不好看而已。
    “不许看。”冷不丁的,秦臻开口。
    初墨一愣,下意识转头,又问:“为什么?”
    “我害羞。”秦臻耳侧染上不自然的红。
    “……”
    本以为有什么会议要开,宾利拐进一高档小区,下了停车库泊车,初墨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现在要去哪里?”
    她试图打开车门,无果。
    秦臻把车门锁了。
    男人凑近她,微微眯了眼,铁臂把初墨锢在怀里。
    气息沉浓,灼热。
    富有魔力的手覆在盈盈纤腰上,过去那些激烈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尽数涌入脑海里,秦臻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撩着火。
    极尽耐心。
    初墨瞪大眼,用力推开,想和那炽热的胸膛拉开距离:“秦臻!不可以这样!我不想要!”
    “秦臻!”她用力咬住男人的手,一字一字道,“别逼我。”
    秦臻手上的动作停了,抿着唇看她,声音轻,“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初墨解开安全带,皱着眉拍门,戒备道,“开门,我还有事。”
    秦臻抬了下眼,俯身拿起初墨放在地上的袋子,把排号和病历本拍在初墨面前,“那这是什么?”
    病历本上赫然写了一行字:Y市第一人民医院附属产科医院。
    初墨动作一顿,忽然明白刚刚秦臻的动作是逼她说实话,她凝眉,“你监视我。”
    黑眼对上黑眼,看见秦臻黑眸中凝的烦躁时,初墨愣住了。
    “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打算……”秦臻眼一挑,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流产手术这个词语,压极了愤怒,“你很有种啊!”
    “是,有种了。”见瞒不住了,初墨平静的应了声,“不过,和你没有关系。”
    “和我没关系?”秦臻看着初墨的表情,忽然咧嘴冷笑了声,“你一个人怎么生,无性生殖么?”
    “……”
    初墨也没答话,凑过身要把车锁打开,结果下一刻手被秦臻紧紧握住,男人眸底情绪愈发暴躁,却又不舍得说狠话。
    “初墨,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初墨面无表情,用力挣开男人的手,虽然挣不开。
    两人僵持着,好一会儿秦臻泄气般松开初墨的手,撇下一句:“是,你总有理,但做决定之前,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么?再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爸爸。”
    “不是你的!”初墨脱口而出。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那段时间,你只有我。”男人压着火,沉声道。
    “……”
    空气沉寂安静得令人窒息。
    好半晌,初墨别开视线解释,“我没想好怎么解释,想着做完检查再说。”
    “检查?不是手术?”秦臻脱口而出。
    “什么手术?”初墨片刻停顿,猜测慢慢成形,眉头轻蹙,“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了?”
    秦臻静了会儿,缓缓垂眼,声音哑:“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还从G市搬走。”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秦臻看着面前明艳的女子,“告诉我,就这么难吗?”
    停车场上传来一声长长的喇叭声,初墨没有听清秦臻最后一句话,却看清了。
    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么。
    有些老土,又有些肉麻的话。
    初墨咬了咬唇,假装没看见。
    睡一次,就喜欢了?
    她不信。
    手指甲掐进肉里,犹豫一阵,慢吞吞开口:“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总不能笑嘻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说我怀了你的娃啊。
    论谁都会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更别提那会儿他们炮友关系,就好像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足以把过去一切磨灭,倒不如就此别过,还能抱有一些美好。
    不得不说,听陈淑君说得多钓个金龟婿一类的刻薄话,初墨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刻薄了。
    “那好,那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秦臻敛住烦躁。
    初墨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们结婚。”秦臻的语调很果决,喉结微动,“后天我就带你去见我爸妈。”
    初墨咂舌。
    半晌抬手覆上秦臻的额头,压低声音嘟哝,“没发烧啊……开什么玩笑呢。”
    “不是玩笑。”秦臻倾身帮她解开安全带,“啪咔”一声,“今晚你就住我那儿。”
    初墨表情一顿,没说话,反应过来这高档小区好像就是秦臻家的所在地。
    她一副出神的模样,秦臻也不着急唤魂,继续道,“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等会儿我让人把你的衣服搬过来。”
    “还有什么要拿的——”
    他的话说到一半,初墨打断了他,“我拒绝,我要回家。”
    秦臻微微眯眼,面上表情更淡了,重复道:“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住你那儿我更不放心。”初墨毫不客气的回了句,烙下狠话,“你别逼我,我既然能消失一次,就还能消失第二次。”
    四目对视,谁也不让谁。
    半晌,秦臻直接探过身,人半靠在初墨身上,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车子再次缓缓启动。
    初墨心头缓缓舒气,看来这一局是她赢了。
    一路沉默着,秦臻把她送回家,下了车,跟着初墨进了电梯,电梯缓缓向上,想着刚刚秦臻已经让了自己一回,初墨不好让他离开,便任凭秦臻在后面跟着。
    到了家门口,她从袋子里拿出钥匙,正想客客气气说声再见。
    秦臻却从她手里拿过钥匙,打开门,先她一步进去,环绕四周一圈,有个沙发,可以。
    他淡淡道,依旧是那句:“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初墨唇角轻搐:“所以你想干嘛?”
    “我住你这儿,也行。”秦臻微笑。
    ……算你狠。
    四十分钟后,初墨拎着大包小包到了秦臻的家门口。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秦臻的家很大且很空,简洁的性冷淡风格装修,客厅除了几个冷冰冰的雕塑再无别的装饰,秦臻提着她的行李,把她带进客房。
    客房的床已经铺好了,甚至床中央还放了一个粉嫩的小兔子。
    ……哄小孩呢这是。
    秦臻凝着初墨:“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直接喊我,我在旁边的房间。”
    初墨应了声。
    “半夜身体不舒服也可以喊我。”秦臻拧着门把手准备出去,不放心回过头再次叮咛。
    “哦——”初墨的语调拖得长长的,心里几分不爽。
    暗恼刚刚就该让秦臻睡自家沙发,怎么就一时心软,觉得秦大少爷睡沙发是委屈了他,还会腰酸背痛什么的,不得已,就跟着他来了。
    诶。
    这可不行。
    初墨收拾完东西,窝在床上发呆。
    让她搬过来,找的理由是想好好照顾她,大半夜的叫他,好像也可以?
    如果自己把秦臻惹毛了,那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初墨有了这个想法,心间一动。
    午夜十二点。
    初墨房里忽然传来一声鬼厉的叫声:“秦臻——”
    一分钟后,睡眼惺忪的秦臻出现在初墨房间里,问:“怎么了?”
    初墨半张脸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眸:“我刚刚看蚊帐上有,就吓到了。。”
    秦臻皱眉:“这个天气哪来的小虫子?”而且开着空调,也没有开窗啊。
    初墨无辜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那行吧。
    秦臻淡淡嘱咐两句,掩门离开了。
    又过了半小时。
    初墨房间里又传来一个鬼厉的叫声。
    等秦臻冲过去,初墨依旧缩在被子里,说是有一只大虫子,飞得贼快,还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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