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朱姐一直都觉得,符蔚哪里都好,就是偶尔有那么一点点的软弱。
比如对家里人和玲玲,从来不懂得拒绝,什么苦都自己一个人吞,一个人承受。
如果他果断一些,狠心一点,也许都比现在过得要轻松很多。
但是现在,她彻底地推翻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求婚的第二天,他就带着她回家了。
直到一栋三层高的小洋楼,呈现在眼前时,朱姐才缓过神来。
“符蔚,我,我等会该说些什么好?”
向来做事雷厉风行,以女强人著称的朱姐,第一次,显得束手无措,慌张不已。
不管她以前对符家人有多大的意见,他们是符蔚的长辈,家人,自己想要跟符蔚在一起,都要经过他们的认可和同意。
否则,两人就算不顾一切在一起了,心里也会有个疙瘩在。
人活在世,总是难以免俗。
“你只要美美地站在我旁边,保持微笑,就可以了。”
符蔚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冲她鼓励地笑了笑,然后推开了虚掩的铁门。
乡下地方不似城里,门户时刻紧闭。
一楼虚掩的院门推开,朱姐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一条纤巧的小影子,就从里面的厅堂冲了出来。
汪汪!
汪汪汪!
居然是一条黄毛土狗!
而且没有栓绳!
朱姐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立刻躲到了符蔚的身后。
“小黄,是自己人,不准叫!出去!”
符蔚一手护着她,一手冲那小黄狗挥舞,往门口方向示意着吼道。
那小黄狗看着土里土气的,却很是机灵,竟然听懂了他的话,有些好奇地看了朱姐几眼,然后摇头尾巴,低声呜咽着出去了。
“爸,妈,我回来了!”
符蔚牵着朱姐,推开厅堂半开的门,却发现里面情悄悄的,也没什么人。
“可能去田里了,你先坐会,我出去看看。”
符蔚拉着她在木制沙发坐下,准备出去找父母。
乡下人家都保留着几分田地,这个时候还在田里很正常。
田地的路比较难走,他看朱姐穿着高跟鞋,不想让她跟着。
但朱姐想到刚才那条黄土狗,而且整栋楼都静悄悄的,她一个人呆着瘆得慌,听到后,人还没坐稳呢,立刻就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这……”
符蔚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有些犹豫。
她鞋的跟不是很高,还是粗跟的,走起路来并不怎么样费劲。
但是黑色的真皮,走泥路特别容易脏。
“没事,我也是农村里出来的,这点路难不倒我!”
朱姐说着,已经主动拉着他出来。
符蔚没办法,只好让她跟着。
出来的时候,小黄狗果然没走远,在院门口转悠。
看到符蔚,立刻兴奋地走过来,却被他抬脚作势虚踢了下:“走开!别吓着人!”
小黄狗很是委屈地低鸣了下,讨好地看了眼朱姐,见对方一脸害怕模样,又有些沮丧地低头,夹着尾巴从门缝钻了进去。
“小黄它其实不凶的,只是第一次见你,会比较防备。等以后知道你是自家人,就不会再吠了。”
见朱姐对小黄狗还有些害怕,符蔚忙解释道。
家村家里一般都会养条狗,看家护院落。
这些土狗,虽然长相不好看,却特别地忠心。
朱姐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些土狗的特性,但因为很早就出来城里,对狗这种游走在凶悍和温顺边缘的动物,还是有些天生的害怕。
然而听着符蔚的解释,尤其他口中的自家人,紧张的心,顿时平缓不少。
以后,他们会成为一家人。
“这不是符家的大明星吗?又给你爸妈送钱回来呢?”
两人正说着话,有村民走过来,一下就认出了符蔚,大声叫道。
他说的话符蔚早就已经见惯不怪了,连忙笑着打招呼,并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红包递了过去:“梁叔好,去散步呢?知道我爸妈在哪块田吗?”
家里几块田都不在一个地方,还有菜地,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找人。
“哎呀,当明星就是好,能挣好多钱!你爸妈现在都是有钱人了,怎么还会像我们这样下田呢。他们在王二狗家打牌呢!”
梁叔笑呵呵地接过红包,一双浑浊的老眼,不断地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满是羡幕。
最后落在旁边朱姐的身上,立刻又亮了下,指着她问道:“这是你媳妇吗?城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长得又白好漂亮!”
一句媳妇,把朱姐说得既开心又害羞,刚才因为梁叔那么理所当然接红包的动作,而有些不快的情绪,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也从身上摸出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小红包,递到老人手里,笑道:“梁叔好。”
“好,好!老符家有福罗,儿子儿媳都这么会挣钱!读书有什么用呢,光费钱不下蛋,还不如早点出去挣钱!”
梁叔拿了两个红包,朝两人摆了摆手,一脸乐滋滋的往村头走去。
村里的老人没什么娱乐节目,也没什么钱,一般都喜欢聚在村头的那棵大树下唠嗑。
符蔚可以预料到,自己带“媳妇”回家的消息,不出十分钟,就能传遍整个村。
介时,村里但凡能沾点亲带点故的,都会拖家带口地来他家讨红包,这已经成为一个惯例,他每次回乡下都要提前准备好很多红包,到时每遇见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发红包给对方。
红包金额不多,一个十块钱而已。
钱不多,只是接红包时,对方那种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你欠他,应该给的表情,让人看着多少有些太爽。
但现在符蔚没有心情去纠结这个,他父母在哪里才是大问题!
那个叫王二狗的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家里盖了三层高的楼,除了顶层住人外,下面两层全部弄成麻将、棋牌房。
去那里玩的人,并不仅仅只是打牌,无一例外都是赌钱的。
之前他就听说过,家里田地已渐渐荒废,父母都懒得去耕种,任其长满野草。
这其实也没什么,他也不想让父母继续辛苦。
但两老闲下来后,做什么事不好,偏偏染上了赌钱的恶习!
刚开始以为只是偶尔闲时玩玩,可现在青日大白天的就泡在那里,更何况父亲才刚做完手术不久呢,如此迫不及待地,只怕已经有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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