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抱着秦嘉宝进去,对着她, 说了一番跟年羹尧的过程, 紧接着, 还说了年月兰的事情。
他细细抚摸着她的脸颊, 轻声呢喃道:
“那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你以后小心点着她。”
康熙四十一年大年三十的时候,康熙忽然重病。
连同好几个康熙的兄弟, 也在今年年初就接连告病重。
又加上太子跟康熙的关系日益紧张,朝堂上人人自危
左相索额图也在今年入冬飘雪以来, 在朝堂之下, 大事宣扬康熙身体病危, 朝堂隐隐有换君主之象。
如果说在康熙早期的时候, 索额图这番话, 自然是不会有大臣认同的,早在索额图刚说, 下一秒这个消息就会在康熙的案桌上。
但是,康熙今年已经近六十了,古人一直有言,人生六十古来稀。
何况是一个在位四十多年的帝王, 在历史上, 康熙的在位时间和丰功伟绩都是大臣们谈之色变的。
何况还有传言,康熙晚上起夜, 都是靠李德全和众太医们扶持的。
所谓无风不起浪, 起浪必起风波, 以至于众位大臣们,都提着一根弦在硬撑着。
现在被索额图这样一煽风点火,就更是惹得朝堂血雨霏霏。
一朝天子一朝臣,大臣们,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急着站队,好给自己找好下一家。
因此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局势中,大臣们,或明,或暗的投靠太子,在朝堂上,竟然占了一大半。
对这个现象,一向懂御下之术的康熙,早已经感受到了。
为了改变这种局势,在冬至过后,康熙找着一众皇子们,还有身边的几个心腹大臣商量后。
就准备了这一出,用年底喜欢庆的方式,去去这种风气。
是以,在四十一年这一年的年宴,带着它的使命和特殊,被康熙下来旨意,要好好大肆庆祝一番。
四十一年冬,过腊月二十小年过后,整个大清朝的民众们都收到康熙下的举国团圆和庆祝的指令。
三十的时候,这天早上,四爷就被康熙叫进了宫里,连带着府里,那拉氏带着李氏都走了。
就剩下了秦嘉宝和几个身份进不得宫里的宋氏,武氏等人。
四爷不放心秦嘉宝,本来想带着秦嘉宝进宫吧,但是秦嘉宝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根本就动不了。
可宫里康熙亲自下的旨意,四爷又不好违抗,就只好留下最得力的南辰和高吴庸都在府里守着,只带了苏培盛进宫。
秦嘉宝在清风水榭里,跺着步子,练习着腹部和腿部的力量,以防生子的时候,到时候会发生点什么意外,没有力气了,就麻烦了。
虽然她这一路怀孕,很是顺利的到了乙宝出生的时候,但是她总觉得,乙宝出生的时候,不会这么顺利的。
“爷,今晚有说什么时候回吗?”
虽然四爷不在身边,她在做好全力准备的时候,不管什么意外都不会恐惧的。
可女人,就是特殊的生物,这个节点,秦嘉宝心里对四爷,忽然闪过一抹怀念。
人这辈子,最怕真心来砸,就如枪炮一般,强势又极具破坏力的砸进心里,让它可在平淡时运量,在激情时燃烧。
她不确定这是什么,但是,孩子出生了,秦嘉宝总感觉,她跟四爷之间,不见得是所谓的依附关系。
但至少在孩子的教养和成长问题上,孩子是需要父亲的。
也就意味着,四爷来,比不来,对孩子的区别大了去。
所以,习惯,问问,其实也就问问而已。
“主子,晚间酉时的时候,高总管还说宫里派消息来,说是主子爷会尽量早点回来陪主子,让主子早些用过晚膳就先休息。”
府里已经好久没有小主子诞生了,何况又是四爷宠着心尖上的人怀孕。
大伙这几个月来,已经连续好久没有合过眼了,将脑袋撇在裤腰带上,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就怕秦嘉宝出个三长两短,那才是真的不亚于在府里炸开锅。
“嗯,摆膳吧。”秦嘉宝遥遥的看了眼皇宫的方向,伸手扶着宝风宝月几人迅速递过来的手。
几人一进屋,张嬷嬷和秦嬷嬷等人,带着十几个丫头,早已经将晚膳摆整齐了。
秦嘉宝走着走着,忽然就心里一突,腹部一阵坠胀,小腹处一阵阵痛意传来,疼的即便一直善于隐忍的秦嘉宝都满头大汗。
宝风最先发现异像,忙上前双手稳稳的抓住秦嘉宝的手,大叫一声,“哎呀,主子,赶紧叫太医。”
秦嘉宝心里噗通跳个不停,心脏的剧烈跳动和小腹的疼痛感袭来,她双手死死抓住宝风和追赶上来的宝月,问两个丫头。
“你们今晚各自做了几个菜?”
虽然眼前情景很着急,宝风宝月都被吓坏了,但是秦嘉宝的眼神太有震慑力了,她们只好硬着头皮,哭喊着,硬是报了7和5。
秦嘉宝忍痛,闭眼养神,心里出现极大的不安。
这么多年来,秦嘉宝已经极少有让自己如此不安的时刻了。
事情坏就坏在这个卦象上,秦嘉宝心里不安,有心给自己打个卦,让两个丫头报数,是问危机在何处。
没想到打到一个山风蛊变地风升卦。
蛊,简而言之,蛊惑,整蛊,有人在从中作乱,而且还伤害到她的一个卦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能不让秦嘉宝手都跟着抖了下。
变卦,地风升卦,升,即升级,也有谐音“生”的意思。
结合她临盆在即,不难而喻,有人在她临盆的时候被蛊惑而暗害她,而且还很容易得手。
在整个府里如此戒严的情况下,还让被蛊惑的人得手了,对方如何是没有准备好十全的准备?
“啊。”
还没有想好应对之前,秦嘉宝整个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整个肚子想要整个被剥掉一样,一阵阵疼过后,接着一阵阵发作又开始。
待她感觉到身s下有什么东西流l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眼前一阵恍惚,周围的脚步彻底开始慌乱起来,不知道谁大喊一声。
“啊,快,快,快去通知爷,产婆和奶娘快准备好,侧福晋要生了。”
秦嘉宝硬撑着肚子快要痛的让她窒息的感觉,硬生生将宝风的头拉了下来,对着她一阵耳语,后再撑不住的被一阵阵阵痛折磨。
整个清风水榭里,也因为秦嘉宝快生了后,一众丫鬟们,报信的报信,端热水的端热水,准备参汤的准备参汤。
整个屋子里,除了脚步声,就是丫鬟们紧张的呼吸声,秦嘉宝的呼痛声,还有打头的产婆,大声叫道:
“快,快,见红了,快扶到产床上去。”
府里,正所谓墙外欢庆墙内匆忙,在秦嘉宝一路预测中,在听到清风水榭的动静后,接连飞出了好几道信鸽。
四处飞出了府中,又迅速被侍卫们射击了下来。
却发现,整个送信的鸽子,全都是空着的腿,正在空中试飞一般,将几个当值的侍卫弄得一团懵。
当消息传回到南辰跟高吴庸耳边的时候,整个清风水榭,已经沉侵在一片:
“啊,侧福晋,用力,用力,呼气呼气。”中的声音中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