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间对手一个连续接着一个上来,一个比一个难对付,我连续应了多场,硬是战到了现在,我垂着头,拳头上面已然沾满了血,双脚似乎也有些脱力,好在之前在神兽的牢狱中练过一阵,此时的疲劳相比之前一个月不吃不喝不休息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但刚才几十场下来,我因为败了两场,已然饮了六杯筌羌酒,若再饮三杯,我可能会直接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可幸的是,上来的人不再那么频繁,到最后,那些跃跃欲试之人便少了,应该是不敢再上来了,不为别的,就为我刚才应战的时候为了赢直接与人的拳头对上,结果两方拳头受到的冲击太大,双方骨头都被震碎,然,我并没有停下,而是迅速不要命地做出反击,他们该是忌惮我这种不要命的战斗而不想与我打了吧!
但是,他们罢休了,我没有,尽管我右手的拳头骨头尽碎,但左手尚还可用。
我抬眼,对上台上一位白发长者,“还有没有要跟我打的?”
场上鸦雀无声,我勾了勾唇,道,“既然没有,那现在,换我来宣战。”
场上宾客席上的人面面相觑,意味不明。我仍对着那白发长者,那人也一直与我对视,此刻我已经打红了眼,加上一开始就是抱着豁出性命来打的,所以对上长者犀利的眼神,我便没有任何惧怕之意。
“你。”我看着那长者,勾唇道,“跟我战!”
空气似乎凝固了,我感知到异样,便转头去看他人,奇怪的是,不论是谁,他们都是露出令我难解的神情,不就是向一个刚才一直在看我眼睛的人宣战吗,他们至于如此?
难道是……他们觉得我这是在欺负老人家,觉得我不道德?可是刚才上来跟我打的多的是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的反应怎么就没这么大?难道他们这里的不道德跟我生活的地方不一样,要童叟无欺,但可为老不尊?
“比例,你可知他是谁?”戴瞳大笑道。
若是换个人问吧,我定当实话实说,毕竟初来乍到,这里认识的人十根手指头都数得清,怎会知道这个素不相识的长者是谁,可这问经由一副幸灾乐祸的戴瞳口中说出来,我心里赌气的劲就上来了,开口便道,“自然知晓。”
“比例。”独珈起身叫我。
我看向独珈,心中很是纳闷,怎么个个这么大反应,“怎么,难道我不能跟他打?”
“他便算了,你已战了许久,且先回来休息。”独珈向我招手。
“可是……”这个人似乎对我毫无一丝善意,甚至刚才一直在捕捉我的眼神,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但他同时也在观察我的每一次出招,明显是在找我的弱点,我不怕这些明面上的挑衅,但怕的就是这些潜在的危险,我与以前一样,只要对某种事感到不安,我就想揭开看一看事实到底如何,以前一些小事如此,如今这等关乎安危之事更是如此。
“继续。”海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海,这才发现他暗沉的目光,我十分肯定这绝不是我惹出来的,上次我惹出来的,海可是把我扔到皖渠天道的漩涡里绞了一通,那疼到怀疑人生的痛感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已受了伤,你现在下来跟我打,不亏。”我对那长者道。
“比例!”独珈再道。
我看向皱了眉头的独珈,只道,“该结束的时候自会结束,你无需担心。”
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就这么结束,岂能甘心?
“独珈殿下无需担心,此次武斗已然接近尾声,再有几场便结束了,何况这是比例自己向练然提出宣战,想来她心中已有计较。”楚漆道。
独珈听完楚漆的话,并未有罢休之意,而是径直走下来,我看独珈大步朝我走过来,实有不解,我打的好好的,他要作甚?
独珈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对我低语道,“够了,今日到此为止罢。”
独珈说完,拉着我的手要下台,独珈拉的正是我的右手,右手的骨头碎了,本来伤口的疼痛被谙缓解了不少,怎奈独珈这一抓,直直叫我疼得紧。我挣开独珈的手,退后几步,“我没事,你回去。”
“不可再战。”独珈对于我的不配合似有不豫,连声音都低沉了许多。
我心早有不甘,本就压着一口气,独珈此番阻止我,我若随了他的意,那气何处发泄?
“我才败了两场,还有余力继续战,你回去,别妨碍我。”我不肯不战,独珈不豫,可独珈忽然下来让我停下,我同样不豫,于是语气不免重了些。
独珈深深地看着我,沉声道,“你当真要战?”
“对。”我肯定回道。
“既然如此,你先胜了本殿再说。”独珈认真道。
我从未想过独珈竟然也要跟我打,此刻听到他的话心中便是震惊万分,久久才开口道,“我不跟你打。”
“你说了,凡是要战的,你都应。”独珈沉声道。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独珈,心口忽然出现酸酸的刺痛感,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独珈!”
独珈拿过盘子里的两颗球,将一颗球塞到我手里,我有气无力地拿着那颗球,心中对独珈的做法不敢置信,独珈面无表情道,“现在开始。”
我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后退,独珈站在原地看我,我继续往后退,“独珈,我不想跟你打。”
“那你便投降。”
我下意识看向海,海并没有任何要我退却之意,可看到对面是独珈的时候,我的心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为什么?”
“本殿只要你就此收手。”
我不禁失笑,“你这么相信我会输吗?”
“本殿十招之内便可让你的球落地。”
我张了张嘴,道,“我若不将球暴露,直接放入衣内呢?”
“结果不会变。”
“我的球……”我举着手里的球,尽管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很不好,但还是保持着微笑道,“我若将球系于衣内呢?”
独珈脸色一沉,“本殿劝你最好不要如此。”
系于衣内,若人不倒地,球便不落。
“我若系于衣内呢?”我加大音量再次问道。
独珈深深皱眉,却是一字一字道,“本殿不会输。”
“呵呵呵……”也不知哪里来的笑意竟让我不合时宜地笑了,“哈哈哈哈哈……”
独珈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笑了好久,笑到其他人以为我魔障了,皆是窃窃私语起来。
好一会儿,我才控制住心中的苦涩,泄气道,“你说的对,你不会输。”
我抬手,本想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但看到手上的鲜血,便又放了下去。
“比例,你在磨叽什么,怎么还不打?”戴瞳不耐烦的声音传出。
我看着独珈,慢慢站直身体,然后将球抛下,那球落地,而后弹下了台,我轻声道,“你赢了。”
而后,我不顾众人是何反应直接转身,拿起侍从端着的酒杯,将三个琉璃杯中的筌羌酒一一饮尽,下肚九杯,最后一杯似乎是导火线,一流下喉就好似有一股火在我的胃中灼烧,甚是难受,接着手脚也开始发软了,我谁也没看,放下酒杯直接离场。
——
好难受,这筌羌酒还能烧到心口去的吗?
我扶着壁走,身上的力气渐渐丧失,我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几杯酒吗,我怎么会倒下?
可就是觉得心里十分难受,出来之后,虽不至于觉得压抑,却甚想落泪,我见外面没人,那股难受便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泪水也控制不住往外流。
我嫌手脏,就没去擦拭泪水,没想到眼泪越落越凶,最后身体也脱力到渐渐站不住,我扶着墙蹲下来,用手臂擦去脸上的泪。
“哎呀,怎么这样子了?”
我听到声音大惊,瞬间警惕起来,可是身体仿若瘫痪一般,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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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我撇开头。
“好好好,姐姐不碰你。”昧?航?野敕霭氡ё牛?澳阋?ツ模?憬闼湍慊厝ァ!
“我要回家。”我吸着鼻子道。
“好好,姐姐送你回家。”
“快点!”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便是催道。
“好好好,我抱你回去。”
“我不要你抱!”
“那背好不好?”
“不要,我要自己走!”
“行行行,都听你的。”昧?撼抛盼彝?白撸?淙晃业慕乓丫?⑷砻皇6嗌倭ζ???也幌胝庋?桶炎约旱背梢桓龇先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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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住所,昧?合仁墙?曳鲎?陂缴希?缓蠖肆艘慌枞人??锤?揖皇帧
“脸也擦擦。”昧?号×艘惶趺?砀?也亮常?夷霉?矗?嵘?溃?拔易约翰痢!
“那姐姐给你准备热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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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唔……”
“怎么了怎么了?”昧?捍掖夜?炊紫吕矗?恢?绾伟参浚?笆悄睦锊皇娣?穑俊
我埋着头,虽不想哭,可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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