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听到纪诗读的话吗,所有人都滚出去,此处,除了我和他,任何人不许打扰。”王朗朝关岳等人说道,末了,挑衅似的看了一眼程冀寒。
既然图焕渊说了除了不能伤害纪歌的生命之外,可以做任何事,关岳自然不会阻止,只是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纪哲太子长得那般绝色,别说本就是喜欢男人的王朗,就是身为男子,自认为从不沾染男色的人,也会忍不住动心吧。
“我们走。王爷,您不走吗?”关岳狐疑的看着程冀寒,准备让人继续对他出手,眼中掠过诡秘的目光,似乎,程冀寒对这位小太子,十分之在乎,不像是同僚之请,反而像是……
程冀寒固执的盯着纪歌的背影,后者背脊挺得笔直,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王朗不屑的目光越来越重,在他彻底厌烦程冀寒,准备让人继续冲上去之前,纪歌攀上他的肩膀,却是直接揪着他的领子半提起来,强势的拽着,直把他甩到一间屋子里。
王朗眼底的烦躁立即消失不见,任由她拉拽着,完全不做任何反抗,脸上洋溢着奇异的满足。
“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地闭住,将程冀寒隔离在门外。
他似乎,知道纪歌要做什么了,却,无法阻止。
这个少年是那么干净纯洁的一个孩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泥沼。
“你说,纪小太子看起来这么主动,是不是王朗才是被压的那个……”一名侍卫低声说道,却恰到好处的传递到程冀寒的耳朵里。
“不可能吧,王公子可是淫浸这口儿多少年……那纪小太子,恐怕还是个雏吧。”另一个人不由说道。
“我看未必,他刚刚有多勾人,若是个女子——”那个人说到一半不再言语,似乎想起了什么隐秘之事。
“是男子又如何,你不是也没忍住……”
声音卡在原地,程冀寒的目光似荒野中的狼首,让暗中讨论的几人仿佛被厄住喉咙。
“王爷还是这么大的火气,”关岳上前,拍了拍程冀寒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昔日的老友,目光中却带着嘲弄般的怜悯。“只是,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在外面待着吧。”
“什么?”
下一刻,一阵无法抵御的迷幻突如其来的在脑中爆发,那种感觉十分熟悉,似乎正是当初在郡主府夜晚中的迷药,眩晕感几乎一模一样,但又比那时候强烈百倍。
原来,那晚在郡主府的刺客,是图焕渊的人——
他脑海中只剩下这一晃而过的念头,随即便感觉面前的关岳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即使调动内力也丝毫无法驱除脑海中的眩晕感。
“纪哲……”
他用尽力气嘶吼,其实只是发出无力而微弱的音节,已经进入房间的纪歌,自然是听不见了。
房内砰的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打翻。
关岳皱了皱眉刚想闯进去,里面就传来王朗沙哑的吼声:
“滚!本公子不出来,任何人都别进来,不管听见什么!”
“罢了,年轻人,爱玩就让他玩吧……”关岳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程冀寒,“将镇北王扔到外面的仓库里关着,主子给的迷药,真是与众不同,即使是程冀寒这样内力深厚的人也能昏的像一头猪。”
“是啊,刚刚属下们与他打斗的时候,拳头上沾了一些,碰到他伤口上,这药效发作的可真是快。”一名手下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程冀寒,甚至想跃跃欲试的踢上一脚。
“别踢了,程冀寒关乎到整个漠北,不能有事。”关岳一个眼神阻止,让手下赶紧后退。
“大人,这景桑怎么办?”
关岳看了一眼脚下仿佛已经死了的景桑,心中忽然想起来什么,吩咐道:“找大夫救一救,别真的死了,听说洛都那位傀儡太子是景桑的弟弟,若是实在找不回晟宁太子,他还有一点用处。”
“是。”
关岳转身慢悠悠的离开小院,身后的房间内,有一两声男人之间的低吼和碰撞。
他与纪歌交过手,就凭那三脚猫的功夫,是如何也打不过王朗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
至于王朗会不会阴沟里翻船,被那个小太子……啧啧啧,他真是乐于瞧见。
房间内。
纪歌将人用力的拽了进来,随即反手把门关住,然后将木质的门销插住。
“太子殿下,你放心好了,没有人会进来打扰你我的雅兴。”王朗对此没有做任何反对,还空出一只手甩了一把椅子到门口,把门压的更死。
“那我就放心了。”纪歌的脸上始终挂着恣肆又邪恶的笑容,偏偏这种邪性又带着一点不谙世事的纯净,太过吸引人,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
王朗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一瞬间,欲火高涨,口渴难耐,他松了松被揪的有些紧的领口,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杯。
一双柔软却极有韧性的手臂,自身后将他环绕,王朗一惊,手中的杯中不由自主的倾斜,却在茶水快要洒出的瞬间被身后的手接住。
“这,就要喝水了?”磁性悦耳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着,那白玉似的手已经举着茶杯送到王朗唇边,让他忍不住张了张口,被猛地灌了一大口凉透的茶水。
“咳咳……纪哲,你要做什么?”
呛水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忍不住回过头,却见面前的白衣少年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只是唇角带着魅惑众生的微笑,一只手举着茶杯,一只手在自己的腰间捣鼓,试图解开腰带。
“我帮你。”王朗的呼吸一窒,下意识的伸手去解那月白色的腰带,还未触碰到想象中柔韧的腰肢,就被纪歌轻轻一躲,却将手中的茶杯掷到地上,茶杯应声而碎。
王朗正疑惑着,纪歌已经弯腰捡起一枚锋利的碎片,攥着一边用力的划去,随即,指肚被碎片划出一道细碎的伤口,她仿佛感受不到痛意般,轻而易举的扯开腰带。
雪白的外袍散落开来,露出里面有些宽松的天青色里衣,一双纤细诱人的锁骨在领口处若隐若现,一路延伸到更隐秘的地方。
王朗心里残留的警惕消弭散尽,拉着纪歌的衣袖轻轻一带,她没有丝毫反抗,顺势倾在他的怀中,却没有往床榻上倒,只是一起重叠到室内一把紫檀雕花的椅子上。
王朗正想拥上去,一只手被纪歌按住,另一只手绕到她脑后,将固定头发的玉冠轻轻松开。
刹那间,原本纯净似仙的少年,身上最后的一丝仙气也幻化成魔,青丝倾泻,那张雌雄莫辩的绝色面容,仿佛不能存在于世间。
让人一念生,一念死,一眼成仙,一瞬成魔。
墨发散落在白色的衣袍上,洁白衣衫似雪,乌发柔顺如墨,黑与白形成极致的对比,一双水墨点缀似的眼眸,隐隐约约之间渗透出绯红的色泽,仿佛堕入人间的妖孽,映衬着殷红的薄唇,微微一笑,便是万千艳色风华,媚骨无双。
王朗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摄住,被人攥在手心里,天地之间只剩下面前少年的脸,他的呼吸,他的面容,他的眉目,他的一切……
“咕噜——”
喉结忍不住的上下滚动,纪歌眼中倾泻的恶意和邪念几乎遮掩不住,却让他愈发痴迷。
她在他怀中,一只手拿着自己的腰带,一只手交叠到两人的中间,带着腰带从椅子的缝隙穿过,又围绕着王朗的手腕一圈,动作轻柔,似情人之间的抚摸。
“我们……”感受到王朗似乎面露不解,她挑了挑眉,只有个眼神,便让他脸上的不解消失,仍化作痴迷。“玩点有趣的。”
“什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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