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连云起做梦, 梦到自己成了一颗老白菜,种在草地里,身旁都是绿油油的小白菜, 就她最老。
小白菜们嫌弃她,说她影响了整片菜地的颜值。
连云起不服气,老白菜一样能吃,口感问题而已, 有些人就是喜欢吃老白菜。
小白菜们骂她不要脸, 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很快到了收获的季节,小松鼠来了, 看了看老白菜,摇摇头,带走了身边的小白菜。
小兔子也来了, 看了看努力抖叶子表现的老白菜, 摇摇头, 带走了身边的小白菜。
很快, 地里的小白菜被带得一干二净, 最后只剩连云起这颗老白菜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就连青虫也不想对她下口,嫌磕牙。
万人嫌的连云起等啊等啊, 等来了一头猪。
阿西吧,要被猪拱了么?!
连云起想跑,哦豁, 白菜没有脚, 只能看着猪超自己撒着蹄子跑来——不, 猪嫌弃的看了一眼老白菜,越过这片菜地去了大萝北菜地,拱了一地的花心大萝北。
这猪也嫌弃自己。
没人要的连云起等了又等,甚至以为自己会被遗忘在菜地里,最后修炼成个白菜精也不错。
一只手把连云起扯了起来,提着她的头发,哦不,菜叶子,一路回了家。
手的主人把它洗干净,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脱,脱到最后,露出里面的嫩黄叶片。
歪,警察蜀黍么,这里有变态,她脱我衣服。
主人把脱光光的连云起放进了被窝:“听说把种子撒进白菜里,来年会生出好多的白菜。”
你妹啊!死变态!对个植物都能下手,大开眼界啊!
主人的手在被窝里对她摸摸搞搞,再忍下去,她就不是颗白菜。
连云起抬腿就踹,忽听旁边一身吸气,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终是睁开了眼,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动了下身子,浑身都疼得厉害,像是被拖拉机压了又压。
“哦呀,睡了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么?”拖拉机江晏莞伸手掐连云起的脸:“小朋友你怎么这么狠,连我也踹。”
连云起扭头看床边站着的女人,一眼便发现对方露出半个衣领的吻痕。
连云起抬手捂脸,那是她的杰作,在心里扭捏半天,连云起低声询问:“几、几点了。”
只是一抬手就觉得肩膀酸得要命,再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感觉不止是肩,妈的,浑身都酸,酸疼酸疼。
等等,我特么是被截肢了么?那里毫无反应。连云起伸手探到自己两腿之间,一摸,卧槽,好疼!!!要命!!!
昨晚的激烈记忆瞬间翻滚而来,酱酱又酿酿,痴痴又缠缠。两人都是千万人组成军队,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最后,战败者不得不俯首称臣,居于下方,受尽玩弄,下.身麻木,羞愧难当。
连云起就是这个战败者。
“快十二点了,起床吧。”江晏莞埋头亲了口连云起的嘴:“午安,宝贝。”说着转身去给她拿衣服。
“十二点了?!那……”连云起一惊。
“放心,我早上送了你妹妹去上课。你今天又不用工作,多睡一会也没什么。”顿了顿,又转身过来,抬手勾住连云起的下巴,轻笑:“毕竟,昨晚辛苦了。”
你妹,占尽便宜后还说这些骚话。羞涩难当的连云起抓着江晏莞的手就咬了一口,看到咬出牙印才觉得欢喜。
江晏莞也不喊疼,笑眯眯的看着她:“哦呀,这只手昨晚给你快乐,今天就不喜欢了么?”
噗!昨晚给你快乐!!!“滚,你出去。”
江晏莞嘀咕一声:“又不是没看过。好吧,你要继续保持你的矜持也行,我走。”
脸色发烫的连云起裹着被子又在床上翻滚里几圈。妈妈耶,这就跟个女人睡了?
或许是昨晚的气氛醉人,让她轻易妥协。但,今天来看,已经成事,自己何必再纠结?
有个漂亮的媳妇也是不错的。感情嘛,管他男女,人对了就行了。
不纠结的连云起扭结着身体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身的痕迹再次抬手捂脸。没脸看了,胸部已经红肿,大腿根部还有牙印,脖子上的吻痕也不少。甚至嘴皮都有点肿,好像江晏莞昨天咬她口皮来着。
身体里并没有异样的感觉,除了红痕紫印,身体上也很干净。昨晚太嗨,后面的事连云起都不记得了,江晏莞应该给她处理了身体。
穿戴洗漱好,扶着楼梯扶手缓慢下楼,轩辕寐也被二牛带回来吃午饭。轩辕寐一看连云起就抱怨:“姐姐,你个大懒虫,今天都是江姐姐送我去上课的。你就在家睡懒觉,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连云起微笑:“并不会。”
轩辕寐微笑:“我今天跟镜老师学了一招防狼术,你要试试么?
“好啦,你姐姐昨天操劳了,快洗手吃饭吧。”连云起还没说话,江晏莞已经出言解围把轩辕寐哄去洗手。
看着布置餐桌的江晏莞,连云起好奇的凑过去:“怎么你今天精神这么好?”
江晏莞耸耸肩,扭头笑吟吟的看着连云起:“我啊,体力多的很,今晚再战三百回合也不成问题。”
想起昨晚的旖旎,连云起再次没出息的红了脸颊,嗔道:“尽说胡话。”
吃了饭,轩辕寐可以午休一会,然后再去上课。连云起这十天的安排本来也就是跟随,轩辕寐去上课,她自然也得去。
况且她还有一个镜孤白的任务:【武力退步得这么快,果然是太.安于现状。夙寐上实战课时,自己也跟过去吧!】
吃了饭,连云起准备了给明初陌的回礼,一个芙蓉石蟠龙茶壶——江晏莞提供的。
电视里那些凤凰男为什么老想娶个有钱人小姐,连云起现在算是明白了。少奋斗二十年,多金的老婆什么事都全力支持你,为你着想,给你钱花,对你还温柔体贴,简直各种爽歪歪。
羞耻啊,自尊什么的,不存在。
连云起也从穷光蛋升级成了有钱人。
毕竟要去见明初陌,连云起又换了一套衣裳。今天天气不错,打底衫,米色衬衣,阔腿长裤,外加米色的开衫外套。
就是衬衣领有点矮,连云起动作大一点,就容易露出昨晚的吻痕。
心想换一套吧,轩辕寐又在催了,只能作罢,动作幅度小一点,也不会把痕迹露出来。
李二牛送连云起和轩辕寐去明宫时,镜孤白已经在那里等候。
说起来,每次镜孤白都来的特别早,这家伙还挺守时的。
轩辕寐一看她的亲亲镜老师,撒下连云起就投向了镜孤白的怀抱。
冰冷冷的镜孤白竟然伸手接住了轩辕寐,还用手绢给轩辕寐温柔的擦擦汗,真是惊掉人下巴。
啧啧啧,是挺温柔体贴的,但连云起怎么觉得看着那么奇怪呢?
跟轩辕寐说明去向,连云起提着东西去了内廷。
让仆人跟鱼之亦禀告,鱼之亦是明宫的大执事,要见明初陌自然要先通知鱼之亦。鱼之亦再通禀明初陌,由明初陌觉得见或不见。
其实也不是非要通知鱼之亦。但鱼之亦的身份处在那儿,你不先知会她,万一别人觉得你不够尊重她,往后说点骚话给你穿小鞋就不好了。
仆人引着连云起去偏厅等候,茶喝了四盏,鱼之亦才来请连云起:“久等了,连大人。宫主宫务繁忙,我也一时不敢打扰。宫主歇了空,我立刻就跟宫主说了,宫主埋怨了我一顿,让我立刻来请你。”
双方客套一番,连云起把回礼递给鱼之亦,鱼之亦却不收:“连大人你还是亲自交给宫主吧,想必宫主会很开心的。”
听鱼之亦这么说,连云起只好收回东西,跟着鱼之亦一路往后花园前进。
鱼之亦看起来很高兴,想必是遇到喜事了,一路上跟连云起说了很多:“你瞧,你这盆不老松是宫主亲自修剪的。这红鱼这么胖都是宫主喂的。昨天宫主还喂了一会儿的,才去休息。你可得帮我多劝劝宫主,让她注意休息……”
一路上都是鱼之亦说,连云起偶尔附和,倒也和谐。
很快到了后花园,明初陌已经坐在凉亭里等候,披着粉色的大披风,端茶的贵妇人姿态很是优雅。
“老师。”连云起行礼,抬头时心里却觉得奇怪,明初陌脸上的妆容也太厚了,看起来半点不透气,有些地方的妆还不服帖。
不过这种事,心里想想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引明初陌的不快。跟不熟的女人相处时千万别说人家的妆容和衣着,心眼小的说不定就记恨上你了。
“云起,来坐。”见连云起跟着鱼之亦过来,明初陌扬起笑容,当即起身虚扶了下连云起,待连云起落座后,又对鱼之亦道:“你们不必侯着,我与云起说说话,不碍事。”
鱼之亦迟疑了几秒,对上明初陌坚持的眼,终是妥协带着仆人退到了走廊里。
连云起跟着看过去,只看得见他们在走廊里守候,听不清他们的话语声,但有需要他们也会来的及时。
连云起以为明初陌屏退众人,是要跟她说什么,打起精神,不放松一丝。
明初陌却不忙,帮连云起倒茶:“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喝这种果茶的,不过又听说你最近虚火严重,跑了两次医院,所以添了些菊花。”
红色的果茶被泡在透明的玻璃茶壶中,下方是被切成小方块的果茶,上面浮着一层白花黄心的小菊花,色泽搭配不错,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尝了一口,菊花的味道几乎没有,果子的酸甜倒是不错,放下茶盏,连云起道:“多谢老师关心了。说来也是惭愧,昨日念着老师你公务繁忙,这才未递请帖。老师您却送来礼物,真是让云起受宠若惊。”
不过,明初陌怎么知道自己因为虚火跑了两次医院?嘛,明都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人,或许是别人告诉的明初陌嘛。
“你的邀请,我就是再忙也会来的。下次你只管递帖子就是了。不过,你呢,我看你清闲得很,平日里也不进宫看我。”明初陌看着连云起,眼含期待:“你啊,平时也进来陪陪我吧。我看你这十天的安排是陪轩辕上课,镜孤白是个妥帖人,上次只是意外,我已经说过她了,你不用守着她们的。你就进宫来陪我说说话,我一天到晚,孤单得很,只有之亦一个人能解忧,望着你来呢。”
“哈哈,有空我一定来陪老师,只要老师不嫌我烦就是了。”嘴上这么说,连云起心里却在盘算。明初陌说这话是客套话还是真心实意?
明初陌是原主的老师。原主四岁到明都,跟一群贫穷孩子混在一起成了个小魔王。身为神族贵族的连家很是着急。明初陌那个时候已经执掌明宫六年。或许是太闲了,还是想找人陪伴,明初陌答应连云起的父亲,做了她的礼仪老师,也是正儿八经的启蒙老师。
六岁时,原主回神族。八岁再回明都,明初陌依旧是她的礼仪老师,不过那个时候原主课多了起来,不再是围着明初陌一个老师。一直到十二岁才又回了神族。之后便在神族上课读书,偶尔过明都这边来参加宴会。
也是十二岁以后认识的大皇储,两人同学相伴整整六年。
江晏莞则是在原主十四岁时才正式接触。那个时候,江晏莞已经是江家家主,少年英才,来连家作客,由原主的哥哥陪伴。原主跟着哥哥跑,与江晏莞相识为友。
后来,也是从江晏莞口中得知神皇有意要向连家提亲。原主回去求父母,得不到支持,与父母闹翻。在江晏莞的帮助下从神族逃出。
扯远了,话题回来。
明初陌应该是真心的吧?明宫宫主向来是真善美的代名词。如果经常过来和明初陌接触,在外人眼中说不定能加大轩辕夙寐的筹码,这是好事。
连云起把礼盒奉上,明初陌笑道:“来就来,我知道你都去打工了,辛苦得很,送什么东西呢?你啊,没钱,下次跟我说。”
连云起只当对方客套话,笑笑没搭声。
明初陌已经把礼盒拆开,看到里面的芙蓉石蟠龙茶壶眼前一亮,爱不释手:“有心了,你还记得我喜欢芙蓉石。”
嗯?连云起有点懵,随即哈哈大笑:“老师喜欢就好。”
芙蓉石说白了就是粉水晶。连云起在记忆里找了一圈,压根就不记得明初陌喜欢什么。送这个茶壶,纯属巧合。不过既然明初陌误会了就误会了吧。
风吹了起来,带来花园里的梨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我们去走走吧。”明初陌提议,连云起自然同意。
两人走在明宫的后花园,微风惬意,梨花白。
“今年的春天来的早些。”明初陌看着一树梨花微微一笑:“还记得你小时候问我什么时候结梨子。我跟你说是九月。结果到了九月,树上一个果子都没有,你就天天守在树下,不肯跟我去上课,你说我骗了你。”
连云起又搜索了下记忆,可能是年岁太久,脑海里并没有什么印象:“是么?那怎么不结?”
“你忘了,梨树最短也要三四年才会结果。新苗是不结的。你来的那年才刚种下。”明初陌叹息一声:“一晃都十六年了。之亦说这棵树再几年就不会结果了。去年只结了八个果,涩口得很。”
连云起看明初陌漂亮的眸子染上哀意,再想到她几年后就因病重去世,连忙转移话题:“老师,那当初您又是怎么让我去上课的?”
明初陌乐了:“真不记得了?”
见连云起茫然的摇头,明初陌更高兴:“我把梨子绑在树上,你第二天一来,看到树上那么多梨子,高兴得很。后来自己爬树去摘发现了我的计谋,跟我又吵又闹。我心一狠,就抱你去人族梨城玩。那时候梨城满城黄金梨,抬手可以摘,你站在树下高兴得很。不过,有毛虫爬到你的衣领里,你浑身长了疙瘩,半夜哭着嚷着不准我离开你。”
“真哒啊?”连云起听着也觉得好笑,她可半点印象都没有。
明初陌伸手折了支梨花桠递给连云起,没说当初是秋天,天热的很,怕汗水沾被连云起挠破的疙瘩,她给连云起打了一整晚的扇。
“宫主,风这么好,您昨天不是说了要放风筝么,我给您拿来了。”鱼之亦举着一个橘红色的金鱼风筝过来。
“我什么时候……哦,是。”明初陌先是疑惑,对上鱼之亦笑着的脸,才笑着接过风筝。又扭头看连云起:“你小时候在这里放风筝,结果风筝挂墙上了,非要自己上去取。没办法,仆人叫我来,我抱着你上去取的风筝。”
这个事连云起是有印象,连忙点头:“是了,不过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明初陌把风筝递过来:“你来放吧,我是跑不动了。你小时候放不好,总是我给你放起来,然后你再拿着线玩儿。”
听明初陌这么一说,连云起随口道:“那今天我先放起来,然后给您拿着。”
在连云起没看到的时候,明初陌飞快的抬手轻点下自己眼角的湿意,还怕动作太大了,弄花了妆。
她这是终于等到她长大了么?
明初陌看着连云起拿着风筝跑起来,然后借着风力,把风筝逗上了天,比她当初笨手笨脚好多了。
“好了,老师,快过来。”连云起挥着手,招明初陌过来。
明初陌抬脚刚想过去,眉头一蹙,抬手捂唇,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连云起没有反应过来。鱼之亦与众仆人便扑了过来帮明初陌顺背。明初陌不咳了,仆人端来了茶水供明初陌饮用润肺。
天上的风筝没了人的牵引,摇摇晃晃的坠下来落到了树上。连云起管不了那么多,凑过去急忙问道:“老师……您这是?”
明初陌抬头想给连云起一个笑容,没成想又撕心裂肺的咳起来。
仆人们忙着照顾明初陌,把连云起挤了出去,连云起只能在外围干巴巴的看着。
好半天,明初陌的脸色才和缓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招手叫连云起过来:“吓着你了,只是冬天的时候着了寒。”
“老师也多注意身体啊。”着寒哪里会咳得这么厉害,连云起叹口气:“老师,您还是去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您。今日让您陪着,真是我的错。”
“瞎说。”明初陌笑着伸手打了下连云起:“你不是要放风筝给我么?”
说着示意仆人去捡风筝,仆人很快捡回风筝,交到连云起手里。
看明初陌这个样子,连云起哪里还敢放什么风筝。鱼之亦叹口气:“宫主平日里少有人陪伴,连大人就去放风筝吧。”
鱼之亦这么一说,连云起想着鱼之亦肯定会顾全明初陌的身体,便拿着风筝再次在空地上跑起来。
不知道是心里担忧的原因还是天公不作美,风变小了。连云起跑了半天,风筝也是摇摇欲坠,飞不上天。
看着还期待的明初陌,连云起开始想象现在有股微风把自己的风筝吹上天。这么一想,还真行,风筝扶摇直上,稳稳当当的挂在空中。
不敢再叫明初陌过来,连云起小心翼翼的牵着线过去找明初陌,把风筝交到明初陌手里。
明初陌欢喜的拉着风筝线,来了股风,风筝被吹偏,差点掉了下来。连云起连忙伸手帮忙扯线,一松一紧,终于找对了风向,风筝稳稳当当的挂好。
谁知连云起一松手,风筝又要歪,没办法,连云起不得不再扯着风筝线。
明初陌的眼神没落在风筝上,就看着身侧的连云起。多年前,她也是这样护着连云起放风筝,因为风筝掉下来,连云起要哭鼻子要耍泼,她那个时候最见不得连云起不高兴,总是小心翼翼的护着。
如今,换了个儿。她护着长大的孩子陪在她身边护着她的风筝,真好。
风向终于稳了,连云起被搞出一身汗,热的不行。脖子上衬衣的纽扣又有点挤,弄得她不舒服得很。
“老师。您牵好,诶,对,就这样。”连云起能松手了,也跟着松了口气,把衬衣最上头那颗纽扣解开,让自己透口气。
“你看,飞的多高。”明初陌把线又放了些出去,风筝借着风力飞得更高。一脸求表扬的扭头看连云起。
连云起也去看风筝,嘿,是飞的挺高的,估计三十多米是有的。
“你的脖子——”明初陌撒了手里的转轮,线被放出好多也不管,伸手就想去摸连云起的脖子。
连云起没注意这些,一颗心都扑在风筝上。
被撒了手的风筝,带着线轮一跑一跳的奔向远方,连云起连忙去追。好不容易追上了,风筝也要掉下来,连云起又用了魔法弄来一股风,风筝歪歪扭扭又飞了上去。
看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连云起也是一脸求表扬的回头看明初陌,却对上明初陌的一脸冷意:“老、老师?”
“本宫乏了,你回去吧。”
明初陌笑了一下,笑容勉强,笑过之后转身走人。
“诶?”连云起一脸懵,手中线轮再次掉落,不由自主的想追上去问为什么,刚才都还好好的。
鱼之亦侧身挡在了连云起的身前,得体的笑容,但却配着冷硬的话:“连大人,我送您出去,清吧。”
“这——”连云起还是不知气氛怎么就换了个底朝天。
撒了手的风筝没人管它,一股大风吹来,连着线轮一并被带上了天,只剩下一个遥远的黑影儿。
明初陌站在走廊的末端看被鱼之亦带着出去的连云起。
自己望着的人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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