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且有房顶上的积雪反射,所以房外也并不是漆黑一片。
张大胆回不到房中,又只闻笑声不见人影。于是背靠墙壁,警惕地注视着前方,脚下也慢慢地挪动着,准备朝大门跑去。
自袁进来看守后,大门就没从外面上锁,只是将门闩拉住,后面用两根碗口粗的木棒抵住。
想着闹鬼的事只在许府院内有传闻,只要跑出去就没事。
“呵……呵……”
诡异的笑声这时又穿了过来,而且这次似乎就贴在耳边轻笑,冷不丁地来一下,吓的人胆颤。
张大胆虽然也被吓的腿软,但在全神贯注提防下也没被吓走了魂,?人的轻笑刚听到,赵大胆便大吼一声,将这笑声压住。
同时右拳紧握,侧过身子看也不看直直地打了过去。
然而边上什么也没有,十足的一拳白白浪费打在空气上。
紧接着又是一阵笑声传来,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出来!有种真刀真枪出来打呀!”明明就在身边却看不见打不着的情况让张大胆又怕又惊。
急急慌慌地吼叫着,手上一顿王八拳继续朝着身边空气乱打。希望自己的吼叫身能让外面的人听到,可以进来救下自己。
诡异的存在似乎很享受猫戏老鼠的过程,明明可以给个痛快,可偏偏要耍的猎物胆颤心惊,一脸的恐惧相。
张大胆身胖力壮,王八拳也打的呼呼作响,乱耍一阵,就在他觉得吓唬住了鬼怪的时候,那诡异的不像活人发出来的笑声又出来打断了他短暂的希望。
“呵……呵……”
“你……就要……死了……”
飘忽的声音难受的让人听了肝肠扭成一团,张大胆听到自己要死了,害怕的说道:“为什么非要我死?你要什么都给你!”
“你……祭献……”
“什么祭献?你要活人祭献?”
张大胆慌忙说道:“你只要放过我,我保证每日就骗一个活人过来!你要是杀了我,今后全城的人都不敢再来了。”
说完后,那?人的声音便消失了,似乎很诡异的存在赞同了张大胆的条件。
张大胆心中一喜,快步跑向大门,几脚将抵门的木棒踢开,正要拉开门闩没想小腿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于是低头看去,却是那两根木棒竟然变成了两条碗口粗的蟒蛇,其中一条正用尾巴缠住了他。
张大胆顿时毛骨悚然,挣扎几下却甩不脱,只好弯腰想将蟒蛇从腿上扯下来,这时另外一条又突然弹起瞬间缠上了他的脖颈紧紧勒住。
张大胆受力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蟒蛇也越勒越紧,张大胆很快便吸不上来气了,双手无力地抓着蟒身。
两眼憋的通红,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为什么?”张大胆到死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放过他。
再说大鼻子支开张大胆去凶宅过夜,自己偷偷跑去张家与张妻鬼混。待到了半夜尽性后,担心张大胆突然回来,便又回去了。
虽说有可能输去五两银子,可也过了瘾,想想今后还有机会支开张大胆,也不算太亏。
一觉睡到大天亮,早就过了与张大胆约定的时间。大鼻子也是奇怪这个时候了张大胆怎么还没找他要银子?
难道他昨晚一宿未睡,撑到天亮先跑回去了睡觉了?
自始至终也没想过张大胆已经死在凶宅里了。
等快到晌午时,张妻悄悄来找他,说是张大胆至今还没回来
大鼻子这才意识道张大胆可能出事了,于是连忙跑去凶宅查看。
攀上墙头一眼就看到张大胆就躺在前院空地上,脸色发灰舌头外伸,一动不动的,脖颈上还横放一根木棒。
大鼻子唤了几声,却仍不见张大胆有何动静。
“坏了,莫不是被鬼给弄死了?”大鼻子有这个怀疑却不敢下去确认,只好匆匆回去。
张大胆的死让大鼻子又惊又喜。
惊的是凶宅传言属实,还真的有鬼。
喜的是自此再与张妻偷情也没了顾及。
等见到张妻,大鼻子喜形于色道:“张大胆可能死在里头了,尸体现在还躺在空地上哩。”
张妻听闻却大惊变色,忽而又骂道:“你这混蛋莫不是你害死了他?你若被砍头纯属活该,可怜还要连累我判个绞杀!”
他二人勾勾搭搭的关系,也并非做的毫无破绽,除了张大胆被蒙在鼓里,还有几人就等着大鼻子开了荤也好跟着进去蹭蹭。
如今张大胆突然死去,简直就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他杀的也要被人怀疑。
刚还想着再无顾及,今晚用什么姿势玩都想好了,这会竟然有了杀人嫌疑,大鼻子也吓的连抽了自己几巴掌,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既而又道:“你可别忘了,昨夜我可是同你一起睡的觉,怎会去害他。”
然后又小声地说道:“他是被鬼害死的,可不是我!”
“呸!”
张妻直接吐了大鼻子一口水,骂道:“什么昨晚与你一起睡!”
“被鬼害死,亏你说的出口。这话拿去给大老爷说去,看他信是不信!”
“你这贱妇!”大鼻子也骂道:“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张妻横了大鼻子一眼说道:“谁与你一根绳上的蚂蚱。反正人不是我害的,我现在就去报官。”
“就说你要对我用强,被我家夫君看见,这便将他害死。”
“休要胡说!”大鼻子忙将张妻拉住,说道:“本来就不是我害的,你这么一报官莫说是冤枉了我,就是你的名声也是要坏掉。”
大鼻子道:“其实你可以找到许府,找到许青山,就说你家夫君听说府上闹鬼,古道心肠地想帮忙除害,结果就死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
大鼻子道:“许府老宅子城内谁家不知闹鬼,人又是死在凶宅里,你这么说,人人都会相信是恶鬼害死的。到时许青山还要赔你一比银子。
可你要是说是我害死的,自然就闲言闲语说道你身上,何况咱俩本来就上了床。”
张妻暗想有理,于是招来亲戚,披麻戴孝杀向许府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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