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几时称帝[综]

120.第一百二十集

    
    码字辛苦,请补一些章节or过后再来, 谢谢  赵构伸手掀开杯盖, 眉头皱起,“朕不是说了, 这类补品, 日后能免则免,还以为我们是在开封么?”
    “臣该死, 只是这茶是潘娘娘特意吩咐臣准备的。”
    赵构看了他一眼:“潘宸儿?”
    “是潘娘娘。”康履利落的将文房四宝收起, 给赵构挪出位置,“对了官家,方才黄潜善和汪伯彦两位大人求见,说皇上继承大统,中宫不可久悬,臣见您在习字,就找个理由把他们打发走了。”
    康履并非擅作主张,近来主张尽早册后的臣子不少, 赵构却避而不谈,甚至不愿意见他们。
    赵构问, “他们说什么了?”
    康履仿佛全无感情的, 一字一句复述道, “他们说, 潘娘娘温婉淑德, 娴雅端庄, 又在这个节骨眼为皇上诞下小皇子, 功在千秋,德配中宫,理应册立为后,为天下之母仪。”
    赵构默了一默,才冷笑了声:“他们难道忘了,朕的原配嫡妻还没有死。”
    康履一副话没讲完欲言又止的神情,赵构瞧着更是心烦:“黄汪二人还有何言辞?”
    这奴才跪了下去:“请皇上恕臣无罪,臣才敢转述。”
    “说。”
    “黄汪两位大人还有言,皇上的家眷尽数被金人掳走,生死未卜。刑娘娘国色天香,落在金人蛮族手里,纵然娘娘福大命大,有缘归宋,恐也……恐也失节,若再册立为后,有损国体。”
    赵构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
    康履连忙磕头:“官家息怒。”
    赵构以手抚额,闭眼平静了会,才用略带疲倦的音色缓缓道:“都是朕的错,要不是朕把她和母妃留在开封,她们也不至于遭此大难。金人不遵礼法,恐怕连韦太妃都……难道就因为这样,朕就可以不认她是我的生身母亲?朕和秉懿是少年夫妻,有结发之情,是朕对不起她……”他睁开眼睛来,似乎下定了决心,“着礼部即刻筹办立后事宜,朕要册立刑妃为后,尊韦太妃为皇太后。”
    皇帝心意已决,做奴才哪敢多言,康履立刻应是,他想了想又问:“那潘娘娘那边……”
    “妾就是妾,怎可与正妻相提并论?”赵构瞪了他一眼,颇为不耐,“念她诞子有功,就封为……潘贤妃吧。”
    邢秉懿虽生下了小郡主,身份还是跟囚犯差不多,没有金兀术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自“早产”后,绫绮阁的守卫都被他换过一轮,门禁更加森严。
    她派重节去请王爷不久,女儿柔嘉就被奶娘送了回来,当娘的左看右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郡主和她分开了几日,血脉相连亲热依旧,可邢秉懿却渐渐发觉,自己没有足够母乳来喂宝宝,偶要奶娘帮忙。果然亲娘就是不能和孩子分开太久的,她当然不知道,府中下人在王爷的授意下,将她常用的茶叶换成了回奶茶,没有婴孩的吸吮,又喝了此茶,奶水自然慢慢变少了。
    完颜宗弼近来似乎颇为忙碌,已有快十天未见人影。她有女万事足,原本对他的事懒得关心,他们抵达上京已经一年,韦太妃、侍妾姜醉媚和田春罗的双胞胎女儿都被送入浣衣院,如今不知境况如何。她答应了春罗的遗愿,要设法营救她的女儿,如何救法,也是一筹莫展。
    掌灯时分的绫绮阁还是冷冷清清,刑妃一面敞着衣襟喂女儿,一面神游天外的想事,直到有人在她背后沉沉唤了一声:“秉懿……”
    她心不在焉,下意识的回眸:“王爷!”
    瞬间的真情流露,在看清来人后霎时黯淡下去,完颜宗弼冷笑而来:“你好像很失望……你原本以为是谁?”
    “我叫的自然是王爷了,除非,王爷有一天不当王爷了。”刑氏收拾好心绪回道,愕然惊觉自己正衣衫大敞奶孩子。重节去准备晚膳了未曾返回,内室中只有她们母女。
    她回身把女儿放床上,垂首收拢衣襟,优美纤细的颈线,半片玉背落在完颜宗弼眼底,别有一番风情旖旎。
    这个女人生了小郡主后,就跟母爱被激发了似的,金兀术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哺乳孩子为由,她就可以理所当然拒他千里之外。深宫侯府的贵妇人,有哪个是亲自喂养孩儿的,都是交给奶娘。除了怕母强子弱,外戚干政外,另一个现实的理由是,哺乳孩子非常辛苦,耗母亲气血,于身段的保养也不利,女人为了争宠巩固地位,哪个不是想能尽早的服侍夫君,免得男人另寻新欢,转头把自己给忘了。
    偏偏她就是不一样,这种不一样,让金兀术对她的兴趣更浓。
    大约男人本性中真有那么一股该死的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魂牵梦萦,牵引心神。
    赵构尊韦太妃为宣和皇后、皇太后,遥册邢秉懿为中宫皇后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自然也传到了金人耳朵里。
    完颜宗弼的心情本来是很不悦的,可他这会忽然想通了。
    小柔嘉刚才吸奶吸不出,含着含着就睡着了,这会娘亲给她放床上,她也醒了过来,萝卜腿一蹬,转过小脑袋随意瞥去,内心啧啧啧啧不断。
    王爷爹盯着美人娘亲的眼神,标准的色鬼眼神。
    我还是个宝宝啊,你想在我面前对娘亲做什么?
    男人离开她的身体,刑秉懿雪白的身子不可自抑的颤抖了下,和对未来无知的惶惑,比夜晚寒凉的风更冰冷刺骨。
    君王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卸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花蕊夫人的这首诗,初读尚在闺中,只觉憾恨涩然,如今同病相怜,才知亡国女子的悲凉。
    完颜宗弼披上衣衫,命守在屋外的下人,为嘉国夫人准备沐浴用的洗澡水。
    李娃是在快四更天的时候,被心急火燎的李师爷拍着门吵醒的。
    前半夜她总觉得县衙里何处有女子低低的呜咽哭泣,又觉得是自己白天太过劳累疑神疑鬼,好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李师爷还来扰人清梦,李娃披着外衣去开门,语气焦躁:“干什么干什么,不让人睡觉了?”
    李师爷头顶着薄汗,哈出来的气白乎乎的:“快快孝娥,快起床跟我走!四王爷让你给康王妃烧水沐浴去!”
    他这说的没头没脑的,李娃听得直皱眉:“哪个四王爷,我不认识,他没有侍女么,为何偏叫我去?”
    李师爷一拍手,提袖擦擦脑门上的汗:“你小点声,大宋的四王爷牢里头关着呢,当然是大金的四王爷了。他的侍女重节脚踝肿了走路都难,让另外找个女眷,深更半夜的连厨娘都回家了,我上哪儿给他找女眷去?”
    李娃对金人毫无好感,利落回绝:“不去!”
    “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金人那连县令见了都要点头哈腰,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吗?”李师爷沉下脸来,“我是念在鹏举不在家,跟你又同宗有亲,好心收留你住这里。你去不去,不去马上滚蛋!”
    师爷骂得怒气冲冲的,李娃隆起的肚腹似乎都被吓得轻轻一跳,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这么凶干嘛,我去就是了。”
    幸好灶房里的火还没全熄,李娃又添了些水,等水烧开了,就命两个马厩小厮一人拎两只水桶,一半烫的一半凉的,一直送到嘉国夫人所在的房间门口。
    她轻轻的推门进去,屋中央燃着炭盆,窗边的红烛烧剩下半根,没有什么声响,看来那个什么狗屁四王爷不在。
    堂屋西侧有现成的浴桶,李娃拉起帷幔,把水全倒进去,伸手试了试温度,随意撒了些花瓣进去。做好这些,她边走边朝内室张望,扬声道:“夫人,民妇给夫人送洗澡水来了。”
    刑秉懿坐在绣床上,上半身伏在锦被上面,无声的垂泪。听见声响,匆匆忙忙的拭了拭面颊,抬首而望。
    李娃脚步一顿,唇瓣微张,眼睛里浮现出赞叹之意。她还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绝伦的女子。
    她的青丝及腰,两靥带愁,娇滴滴的美人眼眶泛红,想是才哭过。
    李娃听师爷说,她就是康王的嫡妻。目光略过地上被撕碎的女人衣物,勉强还看得出是柳绿色宫装,转到对方身上仅着的素白的贴身亵衣,再联想到洗澡水,李娃暗自叹息,又是金人做的孽。
    “请夫人过来沐浴吧,小心着凉。”李娃语调充满安抚的说道。
    刑秉懿默默的打量她,眼前女子作寻常民妇打扮,柳眉桃腮圆脸,皮肤不像一般下地干活的农妇黝黑,反而白皙丰润,一双杏眼极有神/韵。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腹部明显隆起,孩子月份应当不小了。
    见嘉国夫人默默不语,李娃走过去,扶起一只手臂将她搀起,柔声道:“夫人,水正烫着,你先去洗个澡,会舒服一些。”
    刑秉懿只觉此人眉目可亲,又是宋人,对她很有好感,她问:“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怎么会到这里来?”
    李娃道:“回王妃娘娘,民妇李氏,就是汤阴县人,官人从军,为避兵祸,县衙师爷收容我暂住这里。”
    轻轻哦了一声,刑秉懿点头,跟随着她来到浴桶旁边,漂浮着花瓣的热水袅袅腾起薄雾。赵宋宗室俘虏后金兵就严密监视,消息不通,更难得遇见能说上话的宋人,她又道:“我也有族兄在行伍之中,不知你家官人姓甚名谁,归何人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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